第77章 要我自己去?

就在我感慨時,前方悶頭走路的楊道長發聲了。

“殺陣詭局我們倆個必須去破,但去劉家寨的事情不能耽擱,所以你要自己去劉家寨。”

嗯?

我還停留在陰陽眼和陰陽耳的神奇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呆站在原地

片刻。

“什麽?”

我一聲驚呼,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自己去劉家寨找劉寡婦,她會過陰,對我們很重要。”

“劉寡婦?”

我撓著腦袋一時間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讓我去找個寡婦,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接下來迎接我的將是一場我根本無法想象的詭異經曆。

楊道長跟我交代了許多事情,我也初步了解到了劉寡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過陰者,這就是劉寡婦的身份。

在我給各位講述什麽是過陰者之前,還請大家在心中默念三遍。

百無禁忌!

過陰一詞在陰陽鬼經上出現過,我也完整地翻譯過。

過陰又叫走陰,又稱摸嚇、摸瞎、驅鬼、下神、下陰、走了等,各地民俗叫法不同,但意思都是從陽間過到陰間。

姚雪垠 《李自成》第二卷第十二章說過,馬三婆坐在院子裏。叫她來替老子過陰。原注寫著,“巫婆裝做神鬼附體叫做過陰,意思是從陽間過到陰間,也叫下神。”

清樂鈞《耳食錄》中野老常言,陰牒勾人,往往有生人為之者,謂之過陰。其人言語飲食,了不異人,但就睡則嗒焉若喪,呼之不能覺,蓋其過陰時也。榻下雙履,必一仰一覆,盡仰其履則死不複返。故每寢必扃其戶。懼為人所弄也。後一月誰當死者,輒先知之,預見陰牒也。

這些都是倆個古代過陰的事例。

而走陰者指的就是,三魂中的一魂進入陰間。

進入陰界有且隻有兩種方式,一是人死燈滅,二來就是因緣際會的過陰者。”

傳說中能夠過陰的人,生下來是不會哭的。

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來的。

但是他們非但可以活下來,而且比其他人要聰明得多,隻是他們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

過陰者的第一次過陰往往是無意識的,在自己睡夢中發生的。

這個就像身體發育到一定時候的自然反應一樣,當然,並不是十分確定在某個年紀。

他們對自己的夢記得很清晰,也會逐漸意識到自己在過陰,當然,有些人會保密,有些人會利用這個做些別的事情。

而過陰者鞋子的擺放,決定了過陰人的生死狀態。

過陰時,鞋子必定有一隻是翻過來的,如果全部弄正,則過陰人會蘇醒過來,如果全部翻過去,他們就會死去了。

當然過陰者的這種神奇詭異的能力是有界限的。

一旦離開了出生地,過陰人就無法再預測他人的死期,於是也漸漸過上了平常人的生活,偶爾幫人家問生死問題。”

這就是過陰者!

而自己即將找的就是這位身為過陰者的劉寡婦。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了。

過陰者到底長什麽樣子呢?與我們又有什麽不同呢?

難道男的過陰者多個雞蛋,還是多個腸?

女的難道三張大饅頭?

握草,我好汙……

我搖了搖頭趕走了我腦中奇怪的想法,對著楊道長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我能看出來,梁思幽布的這個殺局很險,他和蕭老頭必須趕去,而找尋劉寡婦辦事的重任自然交到我身上了

而我必須義不容辭!

我們三人沒有一個是磨嘰人,在劉家寨這個巨大的四合院前麵分離倆路。

我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劉家寨大門的路上,我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我一回頭,背後卻是空空****,不見一人。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直到我走入劉家寨的大門後,這種感覺才消失不見。

“奇了怪了,這感覺真讓人不舒服。”

我嘟囔著,接著月光加燈火,打量起這夜幕下的劉家寨。

放眼望去,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月光像一條長長的銀光帶,圍繞著這棟巨大無比的四合院。

進了門樓,迎麵是一個影壁牆。

東西有木質的走廊圍成一圈,環抱住氣勢磅礴的殿宇。

東西各有配殿,正屋左右各有耳屋。院裏有古樹,天井中心有水池,池內有假山。這樣的四合院設計合理,精美大方。

這巨大的四合院看上去就讓人賞心悅目,住著也肯定愜意的很了。

我靠著楊道長的描述沿著四合院的樓道走去。走在漫漫月色裏。

我邊走邊想,現在大半夜的我找人家一個寡婦也不好啊。

這要是傳出去了,老子的臉還擱哪?

難道說我夜闖劉家寨寡婦房?

想一想就讓我毛骨悚然啊!

劉寡婦家在四合院的最頂層的一個小房間裏。四周房間都是空的。不淺的灰層和遍布角落的蜘蛛網告訴我,這劉寡婦四周房間已是許久沒人住過了。

這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要知道,劉家寨雖然是這麽一處巨大且美麗的四合院,但它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

那就是人多地小。

按理來說,這四合院中的每一個房間那都應該是人滿為患的,可劉寡婦房間這四周為什麽許久都沒人住?

我不禁心生疑惑,難道現在劉家寨擴建不缺地方了?

不然空著這幾件房子實在是浪費空間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有什麽聲音從劉寡婦的房間中傳出來。

那聲音好像是女人的笑聲,很尖。

我把右耳貼在了劉寡婦房間的門上,再仔細聽了聽,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的確是女人的笑聲。

而且非常尖利,無比滲人。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來,而這男聲的內容嚇得我險些驚呼出聲。

“屋外的小子進來吧。”

他看見我了!

我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猛地從房間門上脫離出來,隻感覺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吱啦。”

然而門卻自己開了,映著月光,顯得更加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