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傳國玉璽

金兀術點頭含笑看著張邦昌,等他說完這才說:“楚王言之有理,你知道為什麽我立你為帝嗎?就是因為你有見識,別人想當皇帝,都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卻都沒有你這等眼光,所以我相信你,你能治理好這個國家,我們也不想在京城久待下去了,二月初二,你登基後,我為你留下一萬精兵保衛京城,皇宮內,隻留你的護衛軍和太監宮娥,至於民心的問題,我也為你準備好啦!來呀,拿上來!”

金兀術親兵侍衛捧著一個方錦盒,走到他身邊彎腰獻上,金兀術含笑揮手:“拿去給楚王吧,我想此物你見到會很高興,也能解決你民心問題了吧?”

張邦昌隱約猜到了什麽,白臉上泛起紅暈,細目張大幾分,侍衛捧著來到他身邊雙手奉上,張邦昌小心的接過來,打開錦盒,一方玉印出現眼中。

此玉晶潤剔透,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活靈活現仿佛正在奪寶,又似欲騰空而去,他搓搓已經出汗的雙手,在龍袍上擦了擦,小心又小心的拿起玉印,翻轉過來看印的印紋陰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清晰可辨。

他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嗓子有些發幹的問:“這、這是傳國玉璽啊,如此重寶放我這兒,合、合……合適嗎?”

金兀術哈哈一笑:“哈哈……你們漢人就是圖這虛名,一方印而已,他能代表什麽?它能抵擋我幾十萬鐵騎嗎?哈哈哈,你放心用吧,交給你收服民心,比放我這兒有用的多!”

這傳國玉璽,是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璧鐫刻而成,為中國曆代正統皇帝的證憑,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以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 秦之後,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

凡登大位者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曆代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他已經是漢人皇權的象征,也成了一種精神信仰!

張邦昌緊握此印,心中這會兒,真有一種九五獨尊的感覺啦,但他馬上收斂心神,小心放好玉璽,向金兀術拱手:“謝謝大帥信任,我有了傳國玉璽必不負大帥期望,這收攬民心此物最佳呀!嗬嗬……這樣看來我大楚受命於天,也受命於大帥,大楚必世代為大金屬國,它日中原一統後,我定雙手奉還於大帥帳下!”

十三郎聽後氣得是,三屍神暴跳七竅生煙,麵紅耳赤,左額金印直閃金光,正要發作,柴花花附耳低言:“忍著點,一會兒咱倆偷走不就得了,你急什麽!”

十三郎轉臉借著廊下燈光,鼻子碰著鼻子注視柴花花,前所未有認真的小聲說:“你說真的,那我們走……”

展昭回頭看著兩個小人兒,懷疑的問:“幹什麽去?不能惹事兒,我沒告訴你們嗎?”

柴花花機靈,歪著頭笑嗬嗬說:“哦,我要方便一下,找不到地方,他知道……我讓他帶我去!”

展昭無奈擺手,你們快去,我也不等了,告訴他們一聲,我就走啦,我在宮門外等你倆,去吧!”

十三郎和柴花花答應一聲,急火火閃身,向宮內偏僻處走去,展昭說完看他倆消失搖了搖頭,也不理殿外武士直接向內走,武士抽刀阻擋,可人轉眼消失了,殿內傳出展昭怪異童音:“廢物!”

那武士剛要進殿捉拿,金兀術的聲音傳來:“下去吧!你是攔不住他的,嗬嗬……恕本帥眼拙,尊駕是何身份,又為何闖入大殿呢?”

展昭向前走了幾步,一扶肋下佩劍仰著臉掃視眾人一圈,這才說道:“你這大帥好大駕子,本官禦膳房總管,找這兒主事兒的說幾句話,你說的算……還是那偽皇帝說得算?”

張邦昌被這一聲偽皇帝叫的惱羞成怒,他一手摟著玉璽錦盒,另一手抬手點指:“大膽奴才,你狗命不想要了嗎?來人呐,把這人不人貓不貓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金兀術不敢冒失,他伸手向下按了按,讓眾將不許亂動,他想看看,這奇怪的小人兒到底是何目的,也看他有什麽奇能?

門外闖進幾名武士,提刀來擒展昭,眾人眼前一花,幾名武士都手捂脖子,倒在血泊之中,展昭呲牙一笑:“這種廢材,有多少我收多少,還來嘛,瞧你那德行,穿上龍袍你也沒那命,你可是宋臣,可認得我這官服?某家見官大半階,你聽說過嗎?”

張邦昌和他所謂的大臣們,都嚇得後退,他白臉上更見蒼白,上下打量這小人兒官服,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猛虎下山的官服,他結巴著說:“這這這,這是假的吧?我從未見過也沒聽說過!”

展昭不耐煩的皺著小眉毛,一聲冷哼:“哼,量你個微末小吏也不知道,某家行不更名,禦前無品侍衛,大內總管禦膳房,仁宗封我禦貓,開封府大理寺有我名號,我叫展昭!”

張邦昌嚇得一哆嗦,險些跪下,展昭凶名遠播,他追隨仁宗朝包拯,貪官汙吏可沒少殺,他是包拯的馬前卒,又有仁宗做後台,當時名氣可是不小,官場上傳聞很多,野史巷傳更是神乎其神的人物,看他樣貌禦貓之說應該不假!

展昭從懷中又摸出一麵黃澄澄金牌,上麵大大一個禦字,他向張邦昌揚了揚:“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先帝爺禦賜,見此牌如朕親臨,你看清啦……還不跪下!”

張邦昌和那幾名漢人,被氣勢所懾就要曲膝,金兀術哈哈一聲笑,解了張邦昌等人尷尬局麵。

“哈哈……南俠展昭,汝之大名如雷貫耳啊,百年前的豪俠,想不到卻隱於皇宮大內,不知尊駕所為何來?不是隻想讓一位新君,給你叩首的吧?另外就算你是真的,你百餘歲高齡,你還想幹點什麽大事兒嗎?是想行刺本帥……還是想救駕護主呢?”他向完顏宗翰和完顏宗賢各使個眼色,想拿下此人再做計較。

展昭看都不看站起的二人,隻是看著金兀術:“看來是你做主,那我就跟你說,我是宋臣不假,可對那對玩物喪誌軟弱的皇帝,沒什麽興趣,但你想滅我大宋……無異於癡人說夢,靠這個偽皇帝更是空談謀國,你如今看似小勝,可我勸你,還是趁早放人回家去吧!好啦,這些軍國大事我不說了,我也不想管,我要說的隻是禦膳房某家從此不管了,那些不懂規矩的金兵,都是我殺的與他人無關,請你們善待我的屬下們,就這些!你們倆憋半天了上來吧,拿出真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