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治病救人結識首富
沒多久,丫環被管家帶進了客廳。她一進來,李傑從她暗淡的臉色,以及無神的眼睛已經看出病因了。
其實這丫環不是什麽大病,隻不過是發高燒而已。看她走路都無力,嘴唇發幹已經燒的很嚴重了。
那丫環低聲喊了聲“老爺”。
張員外說:“道長,你先給她看看吧!”
李傑淡淡一笑:“可以!”隨即打開別在腰間的銀針包,取出銀針隨手一揮。
驟然間,銀針分別紮在丫環“合穀穴”、”曲池穴”,“大椎穴”,“十二井穴”。一連貫的動作隻是舉手投足間完成,旁人壓根就沒看出什麽。
張員外說:“那開始吧!”
李傑隻是笑笑:“已經治完了,隻需片刻她就沒事了!”
此話一出,張員外、管家和那丫環都很震驚。都沒看見他出手,竟然說已經治過了。
正當張員外要問個明白時,那丫環的身上流出了血來。
管家驚呼:“你身上怎麽有血?”
那丫環隻覺得身上有點濕濕粘粘的,自己都沒發覺。她隻覺得人有精神了,好了很多。
李傑解釋道:“我剛剛針灸了她合穀、曲池穴,配合大椎,十二井穴放血給她治療。放點血出來,她就沒事了!”
“真的?”張員外半信半疑,隨即問丫環,“你感覺怎麽樣?”
丫環欣喜:“回老爺,我感覺好了許多。頭不痛了,人也有了精神!”
“怪哉!”張員外不敢相信,“舉手投足間就能治病,道長莫非是神人?”
李傑咧嘴一笑:“我隻是個普通人!現在可以給小姐治病了嗎?”
張員外很是高興:“道長隨我來!”
不多會,李傑跟隨張員外來到了小姐的廂房。那小姐躺在**,臉白的跟紙一樣。
從外表看去,確實病的很嚴重,已經病入膏盲了。即使臉上沒有血色,可她的美貌依然無法掩飾。
李傑在床頭坐了下來,張員外讓丫環把小姐的手拿出了號脈。
李傑隔著絲質睡衣搭在小姐的脈搏上,一號脈,脈相平穩不像是有病的脈像。
眼見李傑手離開脈搏,張員外忙問道:“道長,小女得的什麽病?”
李傑說:“小姐脈相平穩,從脈相來看不是患病!”
張員外很不高興,眉頭一皺:“看過的大夫都這麽說!”
李傑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因為小姐本身就沒病,又何來有病一說?”
張員外問道:“既然沒病,那為什麽昏迷不醒臉上毫無血色?”
李傑說:“小姐是因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或者聞了不該聞的東西。她這是因為對某種物品過敏導致重度昏迷。所幸她吸入的不多,要不然回天乏術!”
張員外一聽有救,忙追問:“那道長應該怎麽醫治?”
李傑隻是笑笑:“男女有別,我需要針灸治療。而針灸的穴位小姐必須脫了衣服。如果員外不介意,我可以蒙著眼睛為小姐治療!”
“這……”張員外猶豫不決。寶貝女兒還未出嫁,豈能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脫衣服,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沉默了半響,張員外問道:“道長,可否找個女大夫,你告訴她怎麽針灸,由她來治療!”
李傑正色道:“當然可以。不過那時小姐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張員外急了:“此話怎講?”
李傑說:“小姐因為對某種東西過敏,如今隻是昏迷。倘若再拖延時間病情隻會加重。你要去找個女大夫,如果隻是簡單針灸幾個穴位就可以,那這丫環就可以治療,又何須去找?”
張員外臉色陰晴不定,一邊是女兒的名節,一邊是性命,衡量再三,兩害取其輕,還是先治病要緊。
他說:“也罷!就讓道長蒙眼治療吧!”
李傑輕點了下頭:“拿筆墨來,我寫些藥,你馬上去買來!”
張員外忙讓丫環拿來了筆墨紙,李傑寫下了一些藥材交給張員外:“馬上去買藥材,再燒一桶水煮這些藥材,煮好後讓人將小姐衣服脫了泡在藥水裏麵,到時我再針灸。”
張員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這麽複雜,但為了救女兒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立即吩咐下人去買藥燒水。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張員外讓人拿來一條黑布給李傑。李傑不多說什麽,蒙上眼睛跟隨丫環進入房間。
他心裏明白的很,這張員外故意留下丫環盯著自己,那是不放心,擔心對她女兒有什麽不軌。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丫環鎖好房門說:“道長,小姐就在你前麵五步的木桶裏麵!”
“我知道!”李傑隻是笑笑,快步走到了小姐坐的木桶旁邊。
他拿出銀針催動內力,將銀針打在小姐背上的幾大穴位上,隨即又翻身到前麵對胸口施針。
站在一旁的丫環看見李傑玉樹臨風道袍飛揚,看的目瞪口呆,小嘴張的老圓。
忽然,小姐“啊”的一聲大叫。
丫環驚呼:“小姐!”
李傑收針,笑道:“看來小姐已經沒事了!”
剛剛那聲叫,是因為李傑打通了小姐全身的穴位,吐出一口悶氣。醒過來的小姐忽然聽見男人的聲音,再一看自己全身赤.裸坐在水桶裏麵,再次尖叫了起來:“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麽?”
李傑說:“小姐說話中氣十足,我告辭了!”說完,大步走到門口打開門離開,隨即又關上了門。
張員外心急如焚,剛聽見女兒叫心都懸了起來,眼見李傑出來了,忙上前問道:“道長,發生什麽事了?”
李傑說:“小姐已經沒事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還是想想小姐生病前吃過什麽或者接觸通過什麽。要不然,日後小姐再接觸到同樣會過敏昏迷,嚴重會危機生命!”
張員外道:“多謝道長相救。想必道長還沒吃飯吧,我已讓人準備了宴席,還望道長賞臉!”
“那就謝謝了!”李傑也不矯情,一來他餓著肚子,二來還想找張員外打聽些事。
“道長這邊請!”張員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來到席間分賓主落坐,張員外讓人上菜上酒。不多會,桌子上擺滿各種美食。
轉眼間張員外熱情了起來,各種寒暄客套敬酒。幾杯酒後,李傑轉移話問道:“張員外,我向你打聽個事!”
張員外放下酒杯說:“道長請說!”
李傑問道:“張員外可知道逍遙宮怎麽去?”
張員外有些吃驚:“莫非道長要去逍遙宮?”
李傑輕點了下頭:“正是!”
張員外說:“那逍遙宮遠在九宮山,距此一千多裏。就算騎快馬,那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道長莫非是趕去參加逍遙宮掌門接任大典?”
李傑大吃一驚:“怎麽,逍遙宮要舉行掌門接任大典嗎?”
張員外輕點了下頭:“正是!前不久逍遙宮廣發請帖,邀請各大門派掌門以及各地名流富商參加正月初一的掌門傳位大典!同時商討我大宋與金人議和一事。”
這個消息著實讓李傑吃驚,他說:“我正想去逍遙宮湊個熱鬧,奈何不認識路!”
張員外哈哈大笑了起來:“無妨!過兩天我正要動身前往逍遙宮,道長就隨我一同前往吧!”
李傑喜出望外:“那太好了。”
張員外又道:“原本我早以動身,奈何小女突然染病這才耽擱了時間!”
李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張員外又問:“不知道長尊姓大名,下踏何處。動身時我好通知道長!”
“我就是逍遙……”李傑原本想說自己就是逍遙宮弟子,猛然想起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忙改口:“我叫李傑,在逍遙山學道,離這裏很遠,四處雲遊剛到蘇州。在客棧吃飯聽說府上小姐病了,這才前來醫治!”
張員外深表感激,抱拳說:“承蒙李道長有心,我張謀人感激不盡!”
說完又招呼管家拿來了許多銀子,雞蛋大一個,放了整整一木托盤。
他接著說:“李道長為小女治病,這是我答謝道長的診金!”
李傑現在身無分文,確實很缺錢。可人家答應要帶自己去逍遙宮,還熱情款待,又怎麽好意思收錢。
沉思了一下,他說:“我雲遊四方,平日就是靠替人治病謀生。張員外給的診金太多了,分文不取,不符合我行醫的規矩,倘若收多了那便壞了我的名聲。這樣吧,我隻收一錠銀子就夠了!”
張員外爽朗的笑了起來:“李道長果然是性情中人。雲遊四方行醫治病不多收診金,真乃大丈夫所為!”
接著又說:“既然道長不多收,那我也不便推讓。這樣吧,道長還沒地方住,這兩天就住我這,到時我們一同前往逍遙宮!”
李傑感激道:“那太謝謝張員外了!”
“客氣客氣!”張員外一臉的笑容,隨即吩咐管家準備客房給李傑住。
接下來李傑又從張員外這打聽了一翻,關於采花大盜的事。他說的跟店小二說的一樣,別無二致。
最後,張員外又說:“根據這段時間被害的少女規律來看,我推測那采花大盜今晚必定還會做案。”
李傑有些納悶:“此話怎講?”
張員外解釋說:“以往都是每三天就有年輕貌美姑娘被害,這兩天卻相安無事,所以我料定今晚必定出來作案!”
李傑義憤填膺:“他來到好,就怕他不出現。隻要他敢出現,我必定結果他!”
張員外說:“我觀道長眉宇間霸氣泠然,想必武功不凡。可那采花大道來無影去無蹤,不好對付啊!”
李傑說:“隻要他敢出現,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道長有此雄心,我敬你一輩!”張員外舉杯敬酒。
兩個人喝酒聊天,李傑又從張員外口中打聽了一下各大門派的事。
從談話中得知,原來張員外曾經是少林俗家弟子。年輕時在少林學了幾年武功,長大後繼承了祖輩留下來的家業。
張府經營著珠寶當鋪生意,到了他手上經營的更加興旺,如今還做酒樓生意。張員外可謂是蘇州城首富。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李傑跟隨管家來到了客房住下。
這一切丫環都看在眼裏,她馬上去報告小姐:“小姐,那道長在我們府上住下了,他就住在西廂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