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糟老頭子壞的很

是夜。

滿月當空,秋風蕭瑟,讓大地籠罩著絲絲寒意。

張家主借酒助興,掃了眼臥室旁守護的家仆,眼色示意他們先行退下。

一會兒辦事,他可不希望有人偷聽。

輕手推開房門,年過半百的張家主,直勾勾地看著床鋪,上麵正顫巍巍的蹲著三位姑娘,身體**,手腳被鐵鏈禁錮,活動區域僅限床鋪角落。

張家主的到來,明顯讓三人慌亂無比,肢體最大限度的想要遮擋自己,可惜作用不大。

“哈哈,美人們莫急,待老夫好生看看。嘖嘖,妙哉!妙不可言啊!左邊的俏臉美豔,楚楚動人,中間的膚如凝脂,美白無暇,右邊的體態纖細,嬌小玲瓏,好好好!哈哈……”

一飲杯中酒,張家主性致勃勃,挺直身子,高抬胸膛,大有證明自己雄風不減當年的銳氣。

“你別過來,信不信我殺了你?”位於三女中間的女子悲憤喊到。

她本是修士,因為走上了打家劫舍的路,被抓後,以為生死無望,哪料想生不如死。

絕境天牢裏,被客人挑上的時候,她差點自裁。結果事與願違,被牢頭強行灌了驅靈散,讓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更氣憤的是,被一群男人扒了衣服,強行幫她洗澡,這種身不由己的屈辱,讓她悲憤欲絕。

若是可以選擇,她將寧死不從。

“反抗這麽強烈?別告訴我你們是第一次?”

剛解開兩顆扣子的張家主,有些意外地看著三人,按說不應該啊。

這城西的同僚,好色之徒可不止自己一個人。

難道真讓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

搖了搖頭,張家主顯然不信自己能有這個運氣。

“殺了我們吧,就當是我們求你了。”

三人幾乎同時開口,有時候解脫反而是幸運的。

江萱出自京城名門,其父朝廷大員,家教嚴苛,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為官妓。

她將寧死不屈!

郭芳芳,身為畢家長工,不為富貴折腰,不為利動,也不讓畢家私生子碰自己,誰知又落得如此下場。

此番侮辱,讓她羞憤難當。

放下酒杯,張家主有些傻眼。一開始的衝動漸漸澆滅。

他是喜歡女人不假,但是更喜歡自願的。

不然幹嘛花這冤枉錢!

吐出一口悶氣,做個**要死要活的,讓他心情甚是鬱悶,氣憤之下連灌幾口酒水,頗有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看來你們真是第一次。老夫隻能遺憾的告訴你們,殺了你們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斜躺著靠椅,張家主一臉膩歪。真要殺了她們,估計會被班驍訛死。

不死,也會被訛的傾家**產。

整個開陽郡,誰不知道班驍最愛錢。

“要不這樣,你們誰把我服侍好了,我就幫她解脫如何?”

語畢,張家主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指著暗示她們說,這裏麵裝的是毒藥。

三女麵麵相覷,一心求死就是為了保全名聲,怎料又回到原來。

於是紛紛搖頭,表示拒絕。

“哼!怎麽?當老夫是傻子嗎?殺了你們對我有什麽好處,為了幫你們,鬼知道我要付出多大代價,不說多的,以班驍的脾氣,沒有個三五百金幣,他豈能善罷甘休?”

望著淚眼婆娑的三女,張家主繼而道:“我是生意人,你們應該明白,虧本的買賣我不做。就算我今晚不享用你們,可是以後你們怎麽辦?不是每個買家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

接連灌下幾口酒水,張家主提議道:“取悅我一次,我助你們以死明誌,人世間的是非曲折,再也與你們無關。可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女麵色糾結,遲遲不敢下決定,倒是一旁的張家主神色自然,像個無事人一般。

“你不會騙我們吧?”想來想去,女修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她最擔心的還是眼前人拿鬼話騙她們。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至少我會憐香惜玉。我會珍惜你們的第一次,若是你們事後不想死,我會常去牢裏看你們,讓你們一日三餐不用愁。你們誰有親人在外麵,我也會偶爾幫你們帶句話。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若是不信,那我就此出門,希望你們明天能遇到更好的客人。”

言畢,張家主起身離桌,臨別前,晃了晃空空的酒壺,發出一聲長長地哀歎。

至於他為何歎氣?怕是隻有他自己清楚。

欲擒故縱?以退為進?不得而知。

“哎,你等等!”

就在張家主即將推門時,左邊的女子江萱著急喊出。

她上心的是張家主許諾的話,可以幫她給親人捎句話,不管真不真實,至少有個盼頭。

其父因貪汙被問斬,家裏的親人被發配各地,她真的很想知道母親與哥哥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生不如死。

若是臨死前能聽到家人的消息,她也就死心了。

嘴角勾勒一抹陰笑,張家主仿佛早有預料,伸出去開門的手慢慢垂下,他沒有立即轉身,而是靜等後續。

果然,開口的女子麵露難色,掙紮一番繼續道:“這位老爺若能給我娘親、哥哥帶口信,罪女願意服侍老爺。”

這句話說完,江萱仿佛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癱坐,眼淚嘩啦啦地滴落,隻是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有時候很奇怪,有人帶頭就會起連鎖反應。例如投降的士兵,本來視死忽如歸,一旦遇上投降的隊友,瞬間心態崩了。

不多時,三女全部繳械投降。

這一夜注定張家主達到了人生巔峰,僅憑一張唬人的嘴就做到了。

果真,薑還是老的辣。

人心不古老流氓!

若是楚亥在的話,一定會大呼:“這糟老頭子壞滴很!”

翌日。

天色拂曉,戶外寒風凜冽,預示著冬季快要到來。

臥室裏,張家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

麵對楚楚動人的三女,他早已精疲力竭,力不從心。

為了更好地**她們,他將城裏有名的鐵郎中給他開的壯陽神丸,一口吃了個光。

縱是他禦女無數,麵對女修士的風姿,也隻能恨自己英雄遲暮,沒了往昔的雄風。

不論別的,女修士的身體素質絕佳,被靈氣洗滌過的身體,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大戰數百回合後,初經人事的三女,也就剩下女修士還能撐住。

直至深夜,張家主整個人徹底累癱。

初嚐**之痛的三女,也被折騰的精疲力竭,總算昏昏睡去。

臉上洋溢著心滿意足,張家主兩眼一抹黑,也跟著沉睡了過去。

“叩叩叩”

天色漸亮,就在張家主沉醉在夢境中時,一段激烈地敲門聲吵醒了他。

同時也吵醒了滿臉羞澀的三女,隻好拚命扯了被子蓋好自己,奈何空間狹小,你爭我奪,活活演了一幅春女嬉戲圖。

“這……”

在歲月的侵蝕下,年過半百的張家主感覺身體有異……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

“什麽事啊?”

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張家主恨不得把敲門的家仆活活打死,太可恨了,剛要蠢蠢欲動的小火苗,忽然有了熄滅的跡象。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家主,不好了!有個姓晏的高手領著一幫人進府了,揚言說開陽郡是他們的領地,點名要見你。家主,怎麽辦?我要不要把他們轟出去?”

額頭冒著細汗,前來通知的家仆幾乎是硬著頭皮來報信的,他生怕自己打攪了家主的好事。

事實上他已經打擾了。

“姓晏的?莫非是剛上任的領主大人晏一刀,他來找我幹什麽?”

不明所以的張家主急忙穿衣起床,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避而不見,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出門前,他回身看了眼緊巴巴瞅著自己的三女,正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似乎是在等自己兌現承諾。

“美人們勿急,我去去就來。毒藥我就先拿走了,一會我讓人給你們送來衣服,再解除你們的腳鐐,讓你們好生歇歇。”

欲猶未盡的張家主,想了想接著說:“房間裏有筆墨,你們可以留下自己和家人的名字,我一定盡力去辦。”

匆忙出門的張家主接著又回頭囑咐道:“千萬別尋死,給老夫一些時間,讓我想想辦法如何解除你們的死囚身份。到那時,老夫願與你們共結連理。”

語畢,張家主急忙前去迎客了。

留下了一臉茫然,倏忽間,又一臉驚喜、錯愕、難以置信的三女。

讓原本打算輕生的三女,眼神裏不時流露出掙紮又帶有期待的目光。

……

張府今日貴客蒞臨。

正是前來收稅的晏梟。

昨日在翻看上任知縣留下的田稅征收信息時,整個城西有不少小地主沒有及時繳納,張家主很榮幸的位列榜首。

這個榜首,含金量很足,占田最多,交的最少。

有時還不交,完全看心情。

著實讓上一任知縣傷透了腦殼,按照風國法律治他吧,對方揚言不種田了,大不了重新開荒田。

反正苦的累的,都是本地給他打工的農夫,到時候知縣恐怕一毛錢也收不到。

當然了,重新開荒田投入也大,張家主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莽撞的。

於是雙方達成一致,看著交唄,別讓我太難做就行。

於是長年累月下來,知縣越來越難做,因為效仿的人逐漸多了。

按照張家主自己的話來說,其實這也怪不了他,開陽郡的荒田到處都是,他有這麽多良田,算是廢物利用。

按照風國田稅計算,一畝地繳納十分之一收成。

若一畝地按收成五百斤糧食計算,需要繳納五十斤糧,萬畝地每年繳納稅費約二十到三十金幣,著實讓他心疼的難受。

這麽多金幣,夠他玩多少女人了。

再說了,又不是他一個人漏稅,法不責眾嘛!

正堂裏,晏梟一行約莫十餘眾,除去晏梟,皆是武師級別高手。

此時張府眾家丁環環圍住晏梟一行,沒有家主的命令他們不知所措,是轟人?還是好生相待?

負手而立,晏梟臉色板青。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張府富麗堂皇,仆傭好幾十人,還有兩名武師跟十多名鬥士組成的家丁。

這等規模,肯定在開陽郡掙了不少錢。如此還逃稅,晏梟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凝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