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底深處的那個人
第三十七章 心底深處的那個人
龍渺亦站在天台上，神情有些茫然。
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麽站在那裏，站在那裏要做什麽？
“擎宇，擎宇——”嘴裏隻是喃喃地重複著同一個名字。
“渺亦，你不要嚇媽媽，快下來——”米雪兒哭著哀求著自己女兒。懶
渺亦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母親，表情遲鈍，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到，
“媽媽，對不起——”
“渺亦——”厲擎宇終於趕了過來，臉色蒼白地看著站在護欄上的龍渺亦，就要走過去。
“不要過來！”龍渺亦突然激動地叫道。
身子在風中顫抖了一下，嚇得米雪兒差點昏厥過去，急忙拉住了厲擎宇。
“渺亦，我不過去，你聽話下來。”
“你都不要我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龍渺亦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地應到。
“那你要我怎麽做才肯下來？”厲擎宇看著她心情複雜地問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龍渺亦搖著頭說到，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厲擎宇說到，“我要見洛可！”
“洛可馬上就來了，媽媽已經讓人去叫了，渺亦，你聽媽媽的話，快下來！”米雪兒繼續
“太太，洛小姐來了。”有人上樓來對米雪兒匯報到。蟲
“讓她快點上來啊！”米雪兒焦急地叫道。
“厲老師？”洛可上了樓，看到厲擎宇習慣性地叫道，然後才看到站在護欄上的龍渺亦，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洛可，你怎麽來了？”厲擎宇驚訝地問到，將洛可拉到自己身側。
“你來了，我有話要跟你說呢，你過來啊！”這句話是龍渺亦對洛可說的。
“渺亦，你到底想做什麽？”厲擎宇抬眸靜靜地看著龍渺亦問到，握著洛可的手並沒有放開。
龍渺亦迎視著厲擎宇，眼底深深的哀傷濃得化不開。
什麽時候？
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的心裏已經無足輕重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他身側的那個人變成別人了？
更是蔥什麽時候開始，他在意一個女孩遠遠超過在意她？
龍渺亦轉過身——
“龍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麽呢？”洛可問到。
聲音伴著風聲，帶著幾分山澗清泉的清幽悅耳。
“我不會有事，擎宇！”洛可低低地對厲擎宇說到，然後拉開他的手，朝著龍渺亦走去。
“龍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麽呢？”洛可走近又問了一遍。
“以後擎宇就拜托你了。”龍渺亦絕望地低語到。
“龍小姐，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洛可又問到，“我可以再走過去一點嗎？”
“擎宇，他沒有錯，有錯的是我，是我將他推開的——”龍渺亦喃喃地繼續說到。
完全沒有在意洛可的話，洛可又走上前一步。
“你說什麽？這裏風好大，我聽不清楚——”洛可聲音又提高了些說到。
龍渺亦轉過身來說到，
“擎宇就拜托你了——啊——”
“渺亦，不要——”
尖叫和驚叫同時響起。
洛可死死地拽住了龍渺亦的腳踝，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扒在護欄上。
她聽到自己的手的筋骨錯位的暗啞聲音，而心在這瞬間摔碎在地，裂成碎片——
在龍渺亦轉身過來突然絆了一腳，反射性地伸手揪住洛可，兩個人向下墜落的同時。
她是那麽清楚地聽到了厲擎宇的驚叫聲。
即使龍太太的尖叫在同時響起，她還是聽得那麽清楚。
她們很快就被拉扯上去了。
這場鬧劇終於在她的手臂肌腱嚴重拉傷，手骨脫臼後落下了帷幕。
她們很快就被送到醫院去了。
因為龍渺亦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有些神誌不清的樣子，醫生懷疑她服用了不當藥物。
在得到消息後，林可伊就第一時間就趕往醫院的去看望，當時洛可剛接受治療後因為麻醉的關係沉沉睡著了。
所以直到今天，她才能和洛可聊上兩句。
“孩子，你受委屈了。”拉著洛可的手，心疼地說到。
“媽，我沒事！”洛可笑著搖了搖頭應到。
“出院後，就直接搬回家來，這樣媽以後也可以就近照顧你。”林可伊柔聲說到。
“媽，你要是我親媽就好了。”洛可看著林可伊，眼淚就滑落下來了。
從洛可會說話開始，她就沒有叫過媽媽和爸爸。
厲擎宇帶著她回厲家後，她是第一次叫人爸爸和媽媽。
第一次，她如此渴望有媽媽，像別人那樣有自己的媽媽。
這樣她疼了，媽媽就會哄著她，讓她不那麽疼了。
她現在真的好疼啊！
“說傻話了，婆婆就不能跟媽一樣親了嗎？”林可伊儼怒地板著臉問到，伸手抹去了洛可臉上的眼淚。“是不是手又疼了？”
“不會，媽，手不會疼了。”洛可搖著頭說到。
疼的不是手，而是心！
“洛可，媽知道你受委屈了。渺亦她不是故意的，醫生檢查後發現渺亦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才會精神恍惚，產生幻覺。”林可伊輕拍著洛可的手安撫到。
“那龍小姐現在沒事了吧？”
“我還沒過去，等一下去看看她。渺亦這個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心地並不壞，隻是從小沒有吃過什麽苦，任性了一些而已。你不要怪她！”
“我不會，媽！”洛可搖著頭說到。
她一開始就沒有怪龍渺亦什麽。
她那麽愛厲擎宇，想要挽回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婆婆又幫她說情了，她更不會說什麽了。
隻是覺得龍渺亦其實很幸福的，有那麽多人心疼著。
“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渺亦。晚點我讓林嫂熬大骨湯送過來，你多喝點。”林可伊交代到。
“好，謝謝媽！”洛可點頭應到。
林可伊離開後，洛可靠在床頭，有些茫然。
病房的門又開了，洛可抬眸看到厲擎宇走了進來。
“手還疼嗎？”厲擎宇走到她的身側柔聲問到。
“不疼了！”洛可搖了搖頭，然後微笑著說到，“厲老師，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厲擎宇有些歉意地說到。“晚點我回去做好，帶來給你吃！”
他們前天晚上還在討論著今天要怎麽慶祝她的生日。
“厲老師，我現在還想要一份禮物可以嗎？”洛可看著厲擎宇問到。
“可以，你想要什麽？”厲擎宇低頭凝視著她問到。
“是不是隻要我想要的，你就可以滿足我？”洛可迎視著厲擎宇低低地問到。
“隻要我能夠做得到。”厲擎宇點頭應到。
“你可以做到的。”洛可低頭喃喃地說到。
“那你想要什麽呢？”厲擎宇微笑著問到。
“厲老師，我們離婚吧！”洛可頭依然低著說到，語氣卻是肯定的。
厲擎宇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洛可。
“我想離婚！”洛可抬起頭看著厲擎宇勇敢地說到。
他說過，他不會主動跟她提離婚的，但如果是她要離婚，他會同意的。
“如果你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那麽我代渺亦跟你道歉，她不是故意的，她現在也很後悔，她本來想來看你的，又擔心你會不高興，所以——”
“厲老師，跟龍小姐沒有關係的，是我想離婚！”洛可打斷了厲擎宇的話說到。
龍渺亦用錢收買她，龍太太用哥哥的前途脅迫她，她都不舍得放手。
因為是他，所以她想自私一次。
但現在卻不想再堅持了。
龍太太說——第三者是那個不被愛的人。
她說——我想不被愛的那個人是誰，擎宇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而就在生死瞬間，情急之下喊出的總是心底最在意的那個人。
就在墜落的那一刻，她清楚地聽到他喊的是——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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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