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哭喪換命

我爹回到家倒頭就睡,我媽也管不了他!他這個人天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覺,地裏的勞動有時候都不幹!還好我爺爺那時候還健在,不然地裏的糧食非給它荒廢了不可。

我媽那時候剛懷孕!所以起夜次數比較多。大半夜的想上廁所了,就喊我父親一起去上廁所!但是他睡得和死豬一樣搖晃了半天就是不起來,我媽隻能自己打著手電披了一件衣服自己起來摸摸索索的去廁所。

剛蹲下就聽見自家的圍牆後麵有人在唱戲,唱的嘰裏呱啦的倒是也聽不清這唱的是啥,隻不過怎麽聽怎麽都是瘮人的調子,說不好聽點有點像葬禮上用的戲文。我媽懷疑自己聽錯了然後壯著膽子扒開了牆壁上麵的土縫朝外麵看去,這一看給她嚇到了。

我家的房子外麵圍滿了披麻戴孝的人,其中幾個稍微年老一點的人披著白布衣在那咿咿呀呀的唱著戲文。這些披麻戴孝的一看就不是人,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為首的那幾個人尖牙咧嘴的,耳朵和尾巴都在麻衣後麵直愣愣的挺著,短短的小手拿著一個不大的哭喪棒。你說這嚇人不?這鬧鬼了不是?我媽嚇得臉色慘白,就想往屋子裏麵走。

“林峰!你個殺千刀的唉!我黃家沒有惹你!你卻打死了我的兒子~!殺千刀的林峰!老朽與你不死不休唉~”

還沒走進門呢!我媽就聽見外麵那群人一邊唱戲一邊怒罵著我爹,我媽心理打鼓!我爹不會喝醉酒真的就打死了人吧?現在人家過來尋仇了。

不過好在這些唱著戲文的哭喪隊伍就哭了一會就之後就沒有動靜了,我媽也不敢睡!就這麽在炕上躺了一夜。我爹第二天起來一大早就看見我媽直勾勾的盯著他,這給他嚇得一陣毛楞。

“你幹啥玩意呢?大早上的不睡覺你盯著我幹嘛?給我看的一陣發毛。”我爹沒好氣的說道,說著說著就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

誰知道我爹衣服還沒有穿完呢!我媽突然就哭上了,一邊哭一邊罵我爹“你喝一點貓尿就不知道誰是誰了?昨天你是不是打死人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來尋仇了。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夥,省的你天天喝貓尿給我惹事。”

我爹此時是一頭霧水!什麽玩意打死人了?什麽玩意就有人來尋仇了?我爹拉著我媽的手讓她好好說清楚。我媽見我爹真的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雖然喝醉了!但是我從朋友家回來的時候走的是苞米地,這麽偏僻的地方哪有什麽人?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我能沒有分寸麽?”

我爹直接否認自己打死人了!要說昨天打死了什麽東西的話,自己也隻是打死了一隻黃皮子。黃皮子?對啊!會不會是黃皮子來尋仇了。

我爹給我媽說了他打死黃皮子的事情了,我媽拉著我爹的手說“你怎麽這麽渾啊!這黃皮子是好惹的麽?”

在我們東北一直有這麽一說,寧惹黑瞎子不惹黃大仙。這是什麽意思呢?就是黑瞎子也就是狗熊遠沒有黃皮子要命。黃皮子這東西報複心極強!而且極其團結。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它們往往一窩蜂的上而且這東西邪性,在農村有不少人被黃皮子折騰的“沒了脾氣”。

“行了!今天晚上都別睡覺了!老子就等著這黃皮子過來鬧騰。”我爹氣衝衝的說道,我媽現在還懷著孕呢!這黃皮子如果敢鬧騰嚇著我媽,我爹就敢一把火把這附近的黃皮子給燒絕了。

說來也奇怪!白天我爹在村裏打聽有沒有人聽到我家晚上有奇怪的聲音。但是村民們都說沒有,我爹這下子心裏有譜了,這事肯定是黃皮子幹的。

很快又到了晚上!我爹就守在這裏等著那黃皮子出現。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哭喪的隊伍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家的大門外麵,而且這一次人數好像更多了。

“哎哎哎~我的兒,你被林峰下黑手,小命立時沒有~九泉之下你有知,林峰小兒陪你七日死~”

這次的戲文我爹聽清了!這是咒我爹死的啊,我爹氣衝衝的拿起獵槍就上了房頂,那時候東北七八十年代還是不禁獵槍的,等到我爹上房頂的時候他才真的看清底下哭喪人的模樣。

底下跪著的那群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黃毛,而且尖牙咧嘴,揮舞著哭喪棒的就是一個個小巧的爪子。我爹心裏知道了,這就是當日被他打死的黃鼠狼家族來報仇了。

“我讓你詛咒我!”我爹也是毛楞,我爹是什麽人?十裏八鄉有名的二世祖,上打黑瞎子,下揍金錢豹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我爹舉起獵槍就要崩死底下這些哭喪的黃皮子,誰知道獵槍竟然打不出來在這關鍵的時候卡殼了。

這槍打不出去,準是這些黃皮子使了什麽妖法,我爹這時候想起了農村經常說的破解妖法的辦法。他彎下腰把獵槍順著褲襠伸了過去,然後砰的一聲!我爹被這獵槍衝擊力直接甩的掉下了房頂,房頂上麵掉下來的瓦片把我爹砸的是雙眼發黑。

這槍是打出來了,直接崩死了一個在前頭哭喪的黃鼠狼,其他的黃鼠狼見狀慘叫了一聲然後四散奔逃了。

我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摸了摸頭拿著獵槍走出了房門,房門外麵一個披麻戴孝的黃鼠狼就這麽躺在地上,我爹用獵槍把黃皮子翻了個,發現黃皮子的肚子都被獵槍裝著的鐵砂給打爛了,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來以為這黃皮子被打怕了之後就沒事了,誰知道第二天晚上這黃皮子又來了,而且這次更凶,這些黃皮子直接朝院子裏扔了棺材,表明七天之內讓我爹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