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豪放的大帥

狄青給劉四大牛和木子每人準備一盤銀子表達心意,給清清準備了一架馬車,明確表示眾人若是推辭以後兄弟就沒法做了,他必須要馬上去追趕範大人了。

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卻十分投緣,身為高官狄青沒有一點臭架子,為了焦用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舍了臉麵跪一天,這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是個義氣的好漢子,他要在西北建功立業,木子他們要陪張大帥走完這趟然後回老家,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麵了。

回營的路上本來打算跟劉四和大牛騎馬趕路的,劉四卻讓木子上車休息,勞累過度的木都頭隻得從命,畢竟看著大牛那張醜臉確實火大。

未來木府後院大總管,現任木都頭私人廚師兼助理兼司機顧良心情大好,來的時候是劉四帶著,回去的時候趕上馬車了,他辛辛苦苦準備的牛車隻往慶州跑了一個來回就淘汰了,鳥槍換炮啊,再想想木公子在慶州的所作所為,顧良對本單位前景十分看好。

大牛對劉四的安排不太滿意,嘟囔道:“四哥,你為甚讓木子坐車上?咱們弟兄說話不是更好?”

劉四看看前邊不遠的馬車,又看看大牛說道:“大牛,木子跟咱們不一樣”。

大牛不樂意的道:“怎麽不一樣?木兄弟為救你拚死挨了一錘,為救我第一次見麵就敢對狄青下手,為救焦六子跟觀察使頂牛,我看木兄弟是義氣的好漢子,哪裏不一樣?”

劉四苦笑著看著大牛,大牛很少跟他頂嘴,很明顯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解釋道:“大牛,木子跟咱們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的本事比咱們大多了,他甘願跟咱們回密州老家有些屈才了”。

韓琦這樣的人物,在劉四和大牛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木子能從他手裏把焦用撈出來,這完全是不敢想象的,而結果是竟然做成了。

狄青邀請他們幾個去西軍,劉四看得出來,其實主要是看中木子,這是個平時能幫忙,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人,隻是這次焦用的事狄青有點丟人,沒有足夠的底氣強留罷了。

大牛明白劉四的意思了,說道:“四哥,木子兄弟自己也是不願當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心就想著過懶散日子”。大牛耿直性急,但絕對不傻,看木子看得很透徹。

劉四說道:“所以我沒答應狄青,我算看明白了,指揮使也罷,都指揮使也罷,在人家眼裏都不算個人,還不如我等兄弟回老家快活”。

大牛笑道:“這倒是,咱們弟兄回去了每日在一起自然是快活的”。

劉四說道:“大牛,你也年紀不小了,等回去我給你尋一門親事,有了婆娘生了娃娃,以後不能再魯莽了”。

大牛痛快答道:“中,我聽四哥的”。

答應的痛快,劉四也隻能但願他真聽進去了,最後悠悠的說道:“大牛,我讓木子上車是因為以後我們若有什麽災禍,隻能仰仗他搭救啊”。劉四還有一句話沒說完,他主要就是擔心大牛這死不改的暴脾氣,萬一將來闖出什麽禍,恐怕還要木子救他性命呢。

勞累過度的木都頭和木清清同學正在馬車裏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一堆銀子,木子熱切的看著清清,清清慎重說道:“應該有一百多兩”,沒錯,兩公母在數錢。對於這玩意兒木子完全沒概念,你弄個一樣大小也行,這七大八小各種形狀怎麽算?

此時的張大帥在奮筆疾書,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不知道怎麽辦的事情就要讓有本事的人拿主意,比如自己的老爹。

木子把焦用撈出來了,以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份從朝廷大員手裏撈出來的,對木子的評價又狠狠提高了一個檔次。他不想讓木子真的跟劉四回密州,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排木子,所以他把這個問題交給自己的父親,想來父親會有辦法,張老相公馬上就要退了,張家需要一個關鍵時候有用的人。張慶把最近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裝進袋子交給親兵讓他送回汴京。

剛把那兩姐妹摟到懷裏,木子來了,張慶坐著沒動,示意他隨便坐。坐著不動不代表看不上,代表的是親近的人之間的隨意。

張慶拍了一把妹妹的屁股道:“去,伺候我木兄弟去”,又問道:“回來了?”

木子道:“嗯,該走的都走了,特意來向大帥道謝,若非大帥相助,我可見不到紅牡丹”,剛說完那個女人就偎了過來,木子有點受不了這種招待,拘謹著沒敢動。

張慶佯裝生氣道:“說過許多遍了,叫三哥,兄弟看不上我這庸人?”

木子笑道:“三哥說的甚麽話,我這等身份唯恐高攀了,那從此後我可就不跟哥哥客氣了”。

張慶開懷笑道:“本來就無需客套”,看木子拘束的模樣又調笑說道:“這姐妹倆各有所長,兄弟年紀輕輕的怎麽如此拘束,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說話的口氣就像對木子說你嚐嚐這酒味道怎麽樣,木子是真心不習慣這個。沒錯,這姊妹倆根本就算不得個人,根本就是玩具。

木子心裏一動,試探著說道:“三哥,清清與我有情意,非比旁人”,必須跟這便宜哥哥說清楚,別哪天心血**了打清清主意,搞得哥倆翻臉。

張慶噗嗤笑出聲道:“木子倒是個懂憐香惜玉的,放心吧,三哥不缺女人,即便是缺也不會把手伸到你碗裏去”,說罷又皺眉對木子旁邊女子道:“讓你好生伺候我兄弟,怎麽如此不情願?若我兄弟能留你在身邊,是你的造化”。清清跟了木子,嚴格來說不是自己送的,是劉四送的,所以張慶想再做點什麽拉攏木子。

其實他錯怪這女人了,張慶剛把她推過來她怕表現得太過火張慶不高興,她知道清清被這個年輕人都寵上天了,歌女團隊裏都在議論木子搞不好要立清清為正室,既然張慶發話了,那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馬上摟住木子脖子,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這下木子沒法淡定了,本能促使他下手,可他實在沒辦法當眾這麽做,勉強應付著換了個話題道:“咱們在這停好幾天了,三哥打算什麽時候啟程?”

張慶沉吟一下道:“明日準備一下,後天啟程吧,早點交了差事早點回去,兄弟以為如何?”。該走了,越晚天氣越熱,行軍也不方便。

寧邊寨這地方聽狄青和焦用說過,是離慶州最近的邊寨了,離這才二百多裏,駐紮了三千兵馬,果然張公子歸心似箭,這是要越快越好啊。

木子笑道:“當然是以三哥馬首是瞻,早點完了差事早輕鬆”。木子也沒有跑到邊境看西夏人的想法,早點回去過小地主的生活多好。

又說了會閑話,木子實在坐不住了,張慶懷裏那個姐姐已經數次走光了,他真怕豪放不羈的三哥當著他的麵翻身上馬,這邊的妹妹鍥而不舍的想把自己衣服扒了,看來不太介意跟姐姐比一比。

木都頭終於在妹妹幽怨的眼神裏說出了告辭的話,臨走的時候突然想去看看崔三娘,就對張慶說道:“三哥,這次還要謝謝崔三娘呢,虧了她給我出的主意”。

張慶“哦”了一聲,笑嘻嘻的跟木子說道:“木兄弟看上她了?”

木子心裏一驚,連忙否認,這尼瑪承認了還得了?

沒想到張慶笑道:“無妨,兄弟看上哪個隻管和哥哥說,以後你隨便去耍,都是些妓女罷了,不過崔三娘不好,這女人不吉”。

木子心道,我這三哥還真是大方,他對這些女人的地位有了更直觀的認識。不吉?不吉個鬼。

三娘在洗衣服,一身粗布短衣頭上包個布巾,往前搓一下衣服腰上就露一下肉,加上兩邊誇張的曲線,木子在後麵看得挺來勁。

三娘起身換水的時候被他嚇了一跳,白他一眼道:“看得過癮嗎?”

兩個人說開了之後關係更進一步,調笑道:“確實挺好看的”,打量著她的裝束道:“你這混的有點慘啊”。

三娘抿了下頭發,不以為然的道:“我們這種人就是看主人心情的貓狗,偏偏還要自己爭得你死我活,都是些沒誌氣的”。

木子奇怪問道:“你不一直挺好的嗎,再說以你的手段你還爭不過她們?”

三娘瞪著他道:“還不是因為你啊,我不想屈從大帥,他也不待見我,那幫狐媚子一個個都騎到我頭上來了”,事實上從做魚湯聽了木子的話她就決定了,一直推托著不去伺候張慶,結果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

木子上前抓著她手道:“三娘,受委屈了,馬上要啟程了,你的事等回到東京我去跟大帥說,咱們去密州快活”。

從今天張慶的態度看,他對他這十幾個妓女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估計木子提出來不會拒絕,大不了找機會幫他個忙就是。但現在不是時候,太冒失,而且現在崔三娘跟著他也沒法安排,在軍營裏他帶個清清已經很紮眼了,再帶個三娘算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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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東邊山坡的樹上溜下去一個人,樹下不遠處草叢裏兩個人湊了過來,樹下下來的漢子道:“報於少族長知曉,城南大營裏這幫雜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