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宮鬥文三

穿越宮鬥文(三)

等等!這個時候能進宮找皇上的,還老是迷路的人,不就是她小說裏的男配,軒轅朝丞相。赫連毓最終能夠將朝堂牢牢控製在手上,把軒轅朝的版圖不斷外擴,這個人功不可沒。如果要把赫連毓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就必須讓元璟不再幫赫連毓。梁梔琢磨著,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減慢。

今天要見母親,想來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到了。

果不其然,等梁梔回到自己宮裏的時候,赫連毓已經離開了;她才坐下不到半刻鍾,就聽到通報聲:“將軍夫人求見顏妃娘娘!”

“快宣!”梁梔急忙道,臉上是久不見親人的歡喜。巧兒乖覺地快步出去迎了人進來,端上茶水點心之後就自覺地退到門外守著。將軍夫人李氏身著一品誥命夫人官服,臉上神情平和,但一見等在門邊的梁梔,眼眶就濕了:

“女兒,苦了你了!”

“娘,女兒不想留在這裏!他們都在騙我!”

寢殿大門已被掩上,將軍夫人李氏看著自己寵愛著長大的女兒,想到女兒遭受如此多坎坷,心中酸楚。她好好的女兒,卻因為夫君兵權在握,怕被為君者所疑而送去選秀成了太子妃。現在還被貶妻為妾,隻能成為一個二品妃子,在這吃人不眨眼的後宮裏生存;連太後說好給她作為義女的封地都因此沒了著落。自己的女兒什麽性格自己清楚,怎麽能受得了和那麽多人一起擁有一個夫君呢。

感到很是憂慮卻無能為力的將軍夫人隻好把女兒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拍拍她的背,無聲地歎息:“娘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事已至此,聖意難測,你定要小心,別讓人欺了去。在宮中不能像以往那般任性,要學著忍一忍,順著皇上的意,懂嗎?”

梁梔在心裏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清楚劇情的她自然明白,若是當初女配聽了她母親的勸,收斂驕縱的性格,不那麽傻的受赫連毓利用,當成靶子;也許後來的事會有不同。

“娘,我明白。可是……”她故意欲言又止,李氏果然覺得奇怪,追問怎麽回事。

“可是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都發現皇上在和一個黑衣人交談,說什麽兵權什麽的;又一次還聽到了父親的名字。邊疆最近難道有戰事嗎?父親又要帶兵出戰?”梁梔故作困惑道,就像是以往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太子妃。

李氏一聽就知道其中大有深意,卻不好對她這個心思過分單純,藏不住事的女兒說什麽,隻能安慰她說邊疆最近什麽事都沒有,讓她隻管安心,好好做一個乖巧的妃子,別惹皇上太後生氣。

梁梔自是點頭不提。李氏心裏有了想法,自然旁敲側擊地問皇帝最近最近來的多不多,來了之後心情如何,可曾發火一類的,若是皇上對他們家有所不滿,最先受到波及的肯定是在宮裏的自己的女兒。

“皇上前幾日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還砸了個杯子。”梁梔裝作回憶似的道,“不過他沒說什麽,後來好像也好了,還給我講了個杯酒釋兵權的典故。”

她說的這些,包括上邊的半夜和黑衣人談話,當然都是沒發生過的;再者,赫連毓疑心那麽重的人也不可能在女配麵前顯露分毫自己的心思。梁梔隻是憑著記憶裏,赫連毓曾經是夜裏交代暗衛監視梁將軍家,為以後奪兵權做準備,隻是女配壓根沒有發現。

梁梔用了聖母卡,說的話即使是胡編,也會有種讓人相信的效力。

所以李氏一聽就信了,她明顯有些吃驚,她尋思著回去必須和夫君提一提,女兒的事情會不會其實是皇上有心對付他們梁家的征兆?但她也沒和梁梔說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隻是轉移話題,和梁梔說起了梁梔兄長即將調任軍營副統領一職,說起梁梔即將誕生的小侄子。

梁梔明白李氏的用意,也就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巧兒就敲門示意李氏出宮的時間到了;李氏又不放心地叮嚀了幾句,最後才跟著候在門外的小太監離開。

目送著李氏離開,梁梔總算感覺心頭重擔輕了一些。有自己寫的信,再加上今日和母親李氏的這一番交談,相信應該可以引起父親梁大將軍的警惕,先做好準備。

接下來就應該想想怎麽才能和丞相元璟“勾搭上”,怎麽在選秀的時候,破壞男女主的第一次見麵;還有怎麽躲過赫連毓安排進來的那些人的視線,把自己的人安插進來。要做的事情很多,梁梔正想著拿紙筆記起來,可是看到走進來收拾茶水的宮女,還是作罷。寫下來太容易被發覺了,還是晚上趁沒人的時候進係統界麵看看有什麽可以用的吧。

“皇上今晚又點了娘娘的牌子,內務府特地送來了新製的熏香,娘娘可要用?”一個看上去有些麵生的宮女討巧道。

梁梔慵懶起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本宮進來不喜熏香,你去外頭摘幾枝桃花來便是。巧兒先伺候本宮沐浴吧,要是皇上來了見本宮這幅邋遢樣可就不好了。”

“哦,愛妃竟也是會不好意思的人;朕還是頭回發現。”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宮內的宮女太監也沒想到皇上這麽快就來了,紛紛驚慌地跪下請安。

聽到身後傳來赫連毓滿帶調笑的聲音,梁梔背對著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就知道”的無奈表情,靈敏度和危險感知度高就是這個好處,她一早就知道皇帝到了寢殿門外;剛才那麽說也不過是刻意的;不過是為了配合自己之前的形象,讓皇帝放下疑心。

不管心裏如何腹謗,轉過身時,梁梔已經換上了嬌羞的表情:“皇上您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讓人通報一下,嚇了臣妾一跳!”微帶嗔怒的語氣不像在抱怨,更像在撒嬌。

這樣的“抱怨”赫連毓顯得很受用,他說了聲“平身”就大步走到梁梔身前,忽的打橫抱起她就往內室走去。梁梔在心底猛翻了幾個白眼,麵上卻做出嚇了一跳的樣子摟住了赫連毓的脖子,又驚又氣地瞪了這人一眼。她敢怒不敢言的嬌模樣成功愉悅了赫連毓,他走到床榻邊難得溫柔地把梁梔放下:

“怎麽?看來愛妃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連朕都敢瞪!”

“那也是皇上您有錯在先。”梁梔毫不相讓道,她其實一直在想赫連毓打算什麽時候進入正題。她很清楚如果不是今天李氏進宮見了她,渣皇再怎麽也不可能連續幾天留在她宮裏;畢竟權衡之道,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後宮雨露均沾。加之他還希望女配再鬧上一鬧,引來前朝其他大臣不滿,這樣他才有借口減了梁氏一族手握的兵權。

果然,才說了幾句赫連毓就懶得繼續,貌似不經意地問道:“今天見了你的娘親,將軍府上一切可好?老太君身子還好吧?”

“有皇上的關照,自然都是好的。將軍府有皇上隆恩,祖奶奶身子也算硬朗,這些個皇上肯定都知道,何須來問臣妾呢。”梁梔就著剛才赫連毓抱著她放到床上的姿勢半躺半靠著,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

赫連毓輕笑了一聲,沒再多問;隻是那手又不規矩地上下遊走。梁梔半推半就由著他,當然,最後又是靠著迷魂引解決了。既然他那麽喜歡這種感覺,反正又不用自己真的賣身,梁梔一點都不介意。看著床上沉溺在情欲裏、一臉饜足的渣皇,梁梔隻覺惡心;看都不想看第二眼,把床上的被子都拿到美人榻去,然後安心地睡了。

挨了一夜凍的赫連毓清醒的時候,看著身邊一臉倦容睡著的女子,心裏忽然有幾分不舍;再怎麽說她也是難得的合自己心意的美人。算了,頂多到時候給她多點臉麵,讓她不要死得太痛苦好了。誰讓她是將軍的女兒呢,隻能怪她命不好。

他也隻是一想,轉身就起來了;並沒有叫醒梁梔。門外的內侍聽到響動趕忙進來,為他更衣。赫連毓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頓時有些頭昏腦漲。內侍臉一白,慌忙跪下請罪。“滾下去,誰安排的人啊,這麽不懂事?!”大太監一看,不等赫連毓發火,趕緊接手繼續給赫連毓更衣,大聲喝退那個內侍。

梁梔躲在床簾後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想笑。赫連毓怎麽會想到昨晚他沒有被子在床上自己“幹”了一夜呢。她早就醒了,睡得太好沒辦法。

幸災樂禍還沒完,梁梔早早起來之後,還從係統裏兌換了一樣東西,一件可以讓人黴運連連的東西。想來赫連毓的黴運應該會從這次生病開始;她倒是真的挺好奇,一個權利至高無上的人,倒起黴來會是什麽樣。

赫連毓覺得很古怪,自己已有十多年來不曾生病,結果自從幾日前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就大病小病不斷,連早朝都推了好些次。不僅如此,他幾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倒,甚至有一次還在禦駕上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又太晚了~頭很痛,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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