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現世報

第一卷 禍害京都第一章 ...

張義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而在這三天裏,瑾瑤寸步不離的照顧著。

白天,劉通會來為張義換外藥,待到劉通離開,瑾瑤便會羞紅著俏臉,嘴對嘴的為張義灌入治療內傷的湯藥。

深夜,劉通等侍衛睡下了,瑾瑤緊閉房門,掀開被子,解開張義的衣衫,深吸一口氣間,雙手結一道手印,就見盈盈玄氣自她掌心流轉而出,附在細白水嫩的手掌上。

續而,她用這玄氣為張義做起了按摩,每按一下,手上玄氣即會輕輕黏在張義的皮膚上,而後滲透進去。

除了“小張義”外,瑾瑤將張義全身都按了個遍,她臉上汗流如似被雨淋過一般,身上的白紗衣都被陰濕了。

輕吐一口幽蘭香氣,瑾瑤愣愣的看著熟睡中的張義,看著他那日漸紅暈的臉色,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麽麽?為何我會如此甘願的耗費自身玄氣來為你療傷呢?”

空蕩蕩的屋子裏就隻有兩人,沒有回答,瑾瑤也不需要什麽回答,隨後盤坐在床前地上,捏手印,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呼吸著。

漸漸的,空空的屋中竟生出了絲絲肉眼可見的白氣,這從四麵八方生出的白氣緩緩纏上瑾瑤,圍繞著她打轉,最後伴隨著瑾瑤的呼吸,被她吸入體內。

引天地元氣入體!玄武二變!

下一瞬間,乳白色的玄氣驟然從瑾瑤的身上爆發開來,如一隻隻小手般,抓住她身外天地元氣,一旋轉間,就將之同化,續而這小手變大,再抓……

玄氣外放!玄武三變!

若是現在張義張開眼,說不得眼珠子都得瞪出來,玄武三變的修為,這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女到底是什麽人?怎會有如此修為?

有著如此修為,她又怎會淪落到被賣去妓院……

謎,瑾瑤就似一個謎,謎一般的強大少女。

第四天,張義醒了過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美美的睡了一覺,手臂上的傷和體內的傷都好了大半。

難不成是劉通花錢給自己買了丹藥?

劉通還真是花幹淨了老本,給張義買了一枚二級的【養身丹】,其有著治療內傷和外傷的奇效,更還有著微弱的淬體之效。

本是要給張義服下的,但還沒等服用,張義就醒了,然後又睡了,瑾瑤便攔了下來。

且在事發當晚,她沒讓劉通找來的府內醫療師為張義診治,說是自己會些醫術,在她的決然堅持之下,劉通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暗想小少爺突變之後的一係列行為,覺得自家少爺身上必然藏了什麽秘密,已是對張義有了些兄弟情義的他便同意讓瑾瑤來醫治,同時也沒有聲張此事。

張義之前在府裏閉門不出多日,此時再次安靜下來,府內人們也沒太過在意,並不知這位逆天小少爺是受了重傷。

但最讓劉通費解的是,他們一幫人苦戰的時候,府內暗哨竟然無人出來幫忙,而且事後暗哨似乎也沒有將這事情泄露出去。

想不通,想不透就不再去想,劉通現在隻知道,他要保護好小少爺。

瑾瑤倒是沒有讓劉通失望,續而瑾瑤說張義無大礙,這枚【養身丹】就留了下來,隻等著張義醒來後給他服用。

如此在修煉的狀態之下,藥力會全部被吸收,能達到最佳效果。

張義從兩人嘴裏知道了這事之後,沒有說什麽感激的話,但心中卻是暖暖的。

一伸手,他道:“丹藥給我,劉通去府裏廚房給我弄些東西來,我要閉關煉化丹藥,調養一下。”

續而,張義口述,瑾瑤記錄,劉通拿著單子走了。

張義決定獨自閉關,是因為自己身體裏藏著九龍璧,修煉的時候要是出現點什麽異象,漏了自己老底,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經過這件事後,兩人和他的感情明顯升溫了不少,他也覺得兩人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會為他保密,但張義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這是他的秘密,是他的底牌,他決定將這個秘密一直的隱藏下去。

瑾瑤和劉通自然是什麽都沒說,等到劉通將張義要的東西搬進了小院的廚房,張義進去後,倆人自主退到院子中央。

沒有像以前一樣,一個未進正房閉門不出,一個未去院外守門,雙雙留在院中,全然是在為張義護法。

先是熬製了一道【淬身湯】,吸攝後,張義立刻吞服了【養身丹】,進入了周天修煉狀態,內視自身,身體內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就在他這般治療的同時,【養身丹】的藥力也在滋養他的肉身。

【養身丹】不單單有著滋養肉身的作用,還有這微弱的淬煉之效。

在藥力的淬煉下,張義感到身體肌肉在輕輕的跳動,更還有著些鑽心的刺痛,但和【淬身湯】吸攝間的痛苦比起來,那真是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洗練和淬煉的不同在於,洗練隻是讓人覺得舒爽,而淬煉卻是讓人有了種猶似重生般的感覺。

破而後立,越是痛,說明淬煉的效果越好。

這也是為何京都那麽多少爺公子,家財萬貫,資材隨便用,卻還卡在玄武二變得關口,因為玄武二變就是要不停的淬煉肉身,他們怕疼。

當在【淬身湯】的奇效之下,兩倍的藥效消耗光時,張義的一身肌肉比以前堅韌了一倍。

而後張義沒有繼續修煉,一口喝幹了【淬身湯】,蘸著鹹鹽吃光了那些熬湯時煮熟的肉食,喂一下鬧得歡的五髒廟,續而推門出來,對劉通問道:“王衝死了沒?”

劉通微微一欠身,道:“那夜我等苦熬到屍兵到了時限崩解,趕去營救少爺您時,您和王衝都暈了過去,王衝身份特殊,所以……小人將他丟在了他家大門外。”

劉通沒敢殺,張義對此也很理解,而就算是他當時沒暈,也不會殺王衝,因為現在還不是殺王衝的時候。

殺了,他立刻就會有大麻煩,會影響到他的全盤計劃。

但不殺歸不殺,這口惡氣他可是咽不下去。

如今傷勢基本算是痊愈,張義道:“兄弟們傷勢如何?”

“回少爺,托少爺之前賞賜,大家都用了好藥,現在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張義點了點頭,又道:“那王家可有找上門來?”

劉通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昨天去找過田三畝,讓他花錢找了王家下人打探過,王衝沒什麽事,但對那晚之事他隻字未提,不知道是為什麽。”

為什麽和張義可沒有關係,既然王衝沒提,王家沒找上門來,就說明王衝,甚至是王家都有所顧忌。

殺不得你,那他媽的也得嚇唬嚇唬你,讓老子吃了這麽大苦頭,暫時打不回來,那就幹點讓老子舒心的事。

心中這般想著,張義目光中火焰熊熊,一聲令下:“帶上人,在從府裏抓隻活羊,跟我去王家。”

劉通一驚,問道:“少爺您想幹什麽?”

“跟著來就知道了。”說完,張義邁步就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