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應聘廣播員成功,易中海挑事

於海棠說到最後,語氣裏都開始帶著懇求了。

這個狀態,整得劉宏一愣:“你……你那麽激動幹嘛,你要和他培養感情?”

說後一小節話的時候,劉宏是麵含微笑的。

於海棠本身跟他是沾著點親戚的,眼看著年齡越來越大,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主要的原因還是,於海棠本身長得漂亮,再加上隻是有學識有見識,根本就看不上場子裏一般二般的工人。

這一件事,就這麽一直在耽擱著。

劉宏看陳建軍模樣好,性格看起來也不錯,就想著要是能順道把這事解決了,也是不錯的。

於海棠頓時羞紅了臉:“您說什麽呢!得得得,您是領導,您在這裏麵試我還是出去吧!”

說完之後,都不敢去看陳建軍,直接小跑出門。

陳建軍看的也是一笑,卻假裝沒聽懂,轉而又回答起劉宏的問題:“這個問題好解決,我來給您背一首詩歌吧,一首抒情詩。”

劉宏聞言點頭:“可以,哪一首你先說說名字。”

播音員的工作算是技術工種,相比產線工人要輕鬆的多,像陳建軍這樣的年輕人過來,起步就是五級,工資也能漲二十多塊錢。

劉宏不可能,這麽馬馬虎虎的就定下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找一個綜合素質過硬的新成員。

像剛才那個相聲裏的貫口,廠子裏邊識不了幾個字的年輕人,聽得多了也會讀幾句,也就隻是展示了一個口條而已。

現在,陳建軍主動提起背誦抒情詩。

那就不一樣了。

詩歌這個東西,文化底蘊不到一定程度,是不懂得欣賞的。

陳建軍說:“那就背一首《我是一條小河》。”

“馮至先生的?”劉宏聽到陳建軍挑的這首詩,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馮至,那可是被樹人先生以“傑出”評價的著名抒情詩人。

陳建軍能挑現代詩,還能挑到馮至的詩,實在是讓劉宏沒想到。

門外,原本已經躲開的於海棠,聽到陳建軍選的這首詩之後,又開始慢慢的往門口挪。

詩歌,尤其是涉及男女之愛的情詩,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可以精準的打中女人的七寸的。

現在也是一樣。

於海棠就挺喜歡讀詩歌的。

她沒想到,陳建軍選擇的就是平時自己最喜歡的詩歌之一。

她便不自覺的想要聽一聽,陳建軍讀的怎麽樣。

“我是一條小河。

馮至。

我是一條小河,

我無心由你的身旁繞過。

你無心把你彩霞般的影兒,

投入我軟軟的柔波。”

隻是一小節,讓劉宏和於海棠兩人的嘴巴雙雙變成了O型。

實在是太好了!

單單就是這麽四個短句,聲音抑揚頓挫之間,把每一個節點的重音,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讓聽的人隻想說兩個字:舒服……

雖然隔著一道門,但是於海棠總感覺,陳建軍的這首詩歌就是讀給他的。

她還沒從這兩句的感覺中回過神來,陳建軍便又開始了。

“我流過一座森林,

柔波便****地,

把那些碧翠的葉影兒,

剪裁成你的裙裳。

……

無奈呀,我終於流入了,

流入那無情的大海,

……

也和換上了的彩霞一樣。”

這一次,陳建軍沒有停頓,一口氣將整段詩詞從頭背到尾。

結束之後,屋子裏一陣沉默,緊接著劉宏呼出一口氣,才緩緩的拍起了手。

屋子外邊的於海棠也從這纏綿委婉的感情中回過神來,拍著巴掌走進了屋子裏:“好好,特別好!”

說話之間,她還看向了劉宏。

劉宏無奈,一陣苦笑站起身來說道:“雖然這丫頭一直想用眼神示意鉑走後門,但是……陳建軍是吧,我有啥說啥,你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獲得我的認可的。”

陳建軍看了一眼於海棠,又衝著劉宏一笑:“多謝領導!”

劉宏拍了一下陳建軍的肩膀:“客氣啥,以後跟他一樣叫我站長,或者直接叫劉老師吧。叫領導我不習慣……”

“好的劉老師!”陳建軍立馬改口。

劉宏想了一下:“你啥時候能過來?”

“隨時。我們線上老任務剛剛完成,新任務還沒下放,剛好用不上那麽多人。”陳建軍回答。

劉宏點點頭:“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吧,你先回去等通知。”

陳建軍說了聲好,跟劉宏和於海棠告別,出門就往車間走去。

經過了這麽一番考核,等到陳建軍趕到車間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

陳建軍慢跑著一路進入車間,朝著自己的工位走去。

結果剛來到自己的工位上,易中海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你還知道過來呀!幾點了知道嗎,你遲到了!”

產線附近有個工作台,台子上放了一個大座鍾。

陳建軍看了一眼。

還別說,真遲到了。

他隻能說:“不好意思,有點兒事兒來晚了,下次不會了。”

“下次?你怎麽說的那麽輕鬆呢!”易中海沒好氣地質問。

“你看看你,你看看其他人。這都什麽時間了,你才過來?扣你一天的工資,沒有意見吧?”

旁邊的秦淮茹,聽到這話之後心中一陣暗爽。

昨天的事情,秦淮茹從心底裏記恨陳建軍,卻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報複對方。

現在好了,直接罰他錢。

錢不多,但是見到陳建軍吃點,秦淮茹覺得心裏還是挺爽的。

易中海把主要目的表達了之後,肯定還得為自己往後找補一下。

“建軍你也別怪我,無規矩不成方圓。大家都早早的過來了,就你一個人到現在才來。你說說今天我要直對你口頭批評,其他人以後還不都得有樣學樣?”

“要是明天,所有人集體遲到,那咱們的生產還顧不顧了?這個月的生產標兵還平不平呢?”

一天的工資,撐死了也就兩塊錢。

以陳建軍現在的身家,他還真就是不在乎。

可是。

陳建軍剛才是去應聘了,去的還是廠子裏自己的部門。

按照規定,那也是在為廠子裏做貢獻!

又怎麽能不爭呢?

“我說一大爺,我怎麽覺得,您這是在為昨天的事情報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