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工部的各位大佬們
工部的主要幾個官員尚書,侍郎,郎中員外主事。
都在互相爭執。
無外乎是想去江北主持工程。
這就是所謂的為了公事而留下來的原因嗎?
擺明了都是想借著治理水患工程而大撈一筆。
這種各懷鬼胎的人。
隻有傻子才看不明白,明眼人一下就看明白他們是為了利益而爭奪。
明明可以去搶的,卻偏偏要巧立名目。
他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
知天下人早就看明白了,朝廷這些家夥們玩的把戲。
隻是老百姓沒辦法反抗而已。
對於老百姓隻能夠悲劇地接受這一切並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畢竟隻要有一口飯吃,把你餓不死,就沒有人會為了這些事情跟官府鬥。
自古以來窮,不跟富鬥富,不跟官鬥。
這是妥妥的明哲保身的道理。
所以朝廷的貪汙腐敗就會越來越嚴重。
因為沒有一種力量可以製衡官府的力量。
官府的力量很大,他們可以歪曲事實,可以用手中的權力顛倒黑白,可以用權力把法律變成一紙空文。
因為權力太大,所以任何法律法規以及黃帝所宣傳的聖旨…
都會在他們手裏變得軟弱無力…
當官員的力量,強大的皇帝都無法製約的時候,也是文官集團聯合起來,把這個國家貪汙的千瘡百孔的時候。
這個朝代就走向了末日。
適合老百姓,吃不上飯就揭竿而起用血腥來結束這個朝代…
雖然這些文官們讀的也是這類的書但他們已經忘記了書本上的東西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他們相信隻要聯合在一起,組織一道密不可破的網絡,就可以讓老百姓安心的被奴役。
官僚集團永遠也希望他們的階層傳到千秋萬代,子孫永遠享受榮華富貴。
他們這樣想真的是太可笑了。
華夏上下五千年,沒有一個家族的財富能夠傳過三代。
因為每個賺到錢的富人第一桶金都是帶著血腥味的。
這就是所謂的原罪。
出來混遲早會還的,你怎麽掠奪別人,將來也會怎麽被別人掠奪。
所以嘛,現在你窮困得很,也不要悲哀,老天爺總會給你安排一條讓你活下去的路。
當你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時候是你不夠努力,當所有人都活不下去的時候,那麽就是這個國家和社會的錯。
這個時候你就並不擔心,因為大家都快活不下去就證明,隻要造反推翻這個不合理的社會和國家,你們才會得到公平和照顧。
蔡熠這一瞬間就想了好多好多。
他由此心裏在暗笑。
“果然我穿越到這個時代是正確的,不浪費,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看了那麽多曆史書和曆史論壇的論文。
如果有空閑時間,還跟那些大博主們唇槍舌劍,戰得不亦樂乎!”
這些工部官員們炒了大約十幾分鍾,才意識到旁邊站了一個人。
“熠公公!你什麽時候來了呀。”工部尚書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因為這家夥現在是皇帝欽點的欽差太監。
他手裏掌握著工部去江北的人選名單。
對他客客氣氣的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讓他有安排人的權利呢…
“我來了好一會兒了,看見你們在這裏,為了國家,甘願去江北那種辛苦之地,我真是頗為感動呀。”
“為了國家,我們甘願去災區奉獻自己的熱血!”
這些家夥一個一個的都不要逼臉。
蔡熠內心一陣惡心,想要吐。
心裏暗暗罵道。
“你們這幫老狐狸以為我不知道嗎!這話對於那些傻瓜般的百姓來說,他們會相信,認為你們這些慷慨激昂的話,非常雞血,非常給力。
但作為…已經深知你們這些爛到骨髓的家夥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發了才不相信你們的表麵之詞!”
心裏非常不快樂,但嘴上還是要表現的恰如其分。
在跟官員打交道,場麵話一定要說的異常漂亮。
盡管在桌子底下互相再踹彼此。
作為當官的,好歹也是文人出身,要講究斯文。
他們都是孔夫子的學生,天天子曰詩雲搖頭晃腦殼…
“你們有這一份心真是朝廷的福啊!”
“那麽熠公公…你選好了人選了嗎?”
工部的官員,每個都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蔡熠。
他們很是期望蔡熠念出自己的名字。
“工部郎中江白州。”
“工部侍郎張繼雲。”
“工部主事柏芙來。”
隨即點出了這三個人讓他們,說說看你自己怎麽看待江北之事,主要是聽聽他們工作能力和業務能力。
江白州首先就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要疏通河道。然後用堅固的山石修築堤壩,將容易缺損的地方加固。”
“如果再有資金,我建議分段竹壩,將水流分流到其他江河去,派你管理河道的官員管堤壩。”
張繼雲隻是反對他這種做法,太消耗金錢了。
“國庫本來就沒多少錢,這次陛下之所以讓易公公去主持,主要是皇帝湘江鋼用在刀刃上。”
“想讓功臣千秋萬代,我們這一代人犧牲一點又如何?大家節衣縮食也要將江北水患消除。”
江白州這家夥侃侃而談,一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別人一翻指點江山。
特意看到這兩貨,心裏一陣惡心。
現在他們說的觀點,蔡熠是無法接受的。
叫古代那種治理江河的水平,根本無法將水患徹底磨除。
古代沒有大型機械和設備,對於水患隻能聽天由命。
如果有二十一世紀的大型設備,別說挖一條河修一堤壩。
就算是挖一個大型的西湖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而已。
而挖一個西湖出來光靠人力恐怕要幾十萬人挖三四年才挖得出來。
要耗時耗力,又消耗金錢的工程,真的沒必要去做。
不如,把這些錢花在如何改善老百姓的生活上,才是實事求是的原則。
所以蔡熠決定聽聽柏芙來的看法。
“我認為修建大型的水利工程還不如修建小型水利工程,把所有小河段的水流管控好,能夠分流到其他河流裏,從細枝末節做手。
隻要管控好上遊河段的水流量,就完全可以解決下遊水患的問題。
還要在每個村每個縣設立管理水患的官員。
在發生水患時,第一時間就通知到每個百姓,而後馬上組織他們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