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北水災
一宿過去。
有人安然入眠，有人徹夜難眠。
話說次日早朝。
作為司禮兼執事，自然要站在皇帝的身側幫助皇帝接遞朝臣所遞交的奏折。
今天剛剛上操就感覺氣氛不對。
帝嬋麵容沉重。
神情嚴肅。
估摸著發生了大事，不然的話皇帝也不會緊繃著一張臉。
看到皇帝不開心。
蔡熠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不敢稍有差池。
“皇上江北水災比上一次更加嚴重。希望快點撥發救災糧款。以解救黎民百姓之苦。”
帝嬋之所以麵色沉沉，就是因為昨天接到了密報說江北水災嚴重，水災的受災麵積超過了之前。
作為一個皇帝，當然希望國泰民安，老百姓安居樂業。
但是希望終究是希望，老天爺不可能讓一個國家風平浪靜。
在和平年代。
天災會考驗一個皇帝的能力。
打仗的時候當然是考驗一個皇帝的，行兵布陣駕馭各種場麵的考驗。
和平年代的君王繼承了前代皇帝的基業。
戰火和硝煙已經遠去。
需要做的就是讓老百姓努力種地。
不要給老百姓增加負擔。
實行輕徭薄賦。
這樣一個國家就能長治久安。
但是…
天有不測風雲，總有一些地區不是幹旱就是大洪水。
皇帝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古代治理和道德能力非常差勁，一般修建河堤就是用的石頭，亦或者用黃土夯實。
這樣根本就抵抗不了巨大的洪水。
河堤輕易會被衝垮。
幾乎治理河道沒多大用處。
因此有官員建議，還不如把修理河道的錢發給老百姓。
這次奏報的依舊是江北提督。
帝嬋疲憊地看了一眼江北提督。
沒說一句話。
見皇帝沒說話，其他大臣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出言建議。
“陛下，您有聽我說話嗎？”
“朕已經知道了，回頭給你答案。”
帝嬋心裏納悶得很，怎麽江北老是發水災，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貓膩？
雖然說身在深宮裏無法去民間，微服私訪，巡訪民情。
也看了不少曆史書，知道這些官員在下麵，簡直個個都跟土皇帝一樣。
就拿一個縣的縣令來說，他完全可以欺上瞞下。
那個線他完全就相當於皇帝一般的發號施令。
至於法律嗎？
在以人治為中心的時代裏，完全可以用權力把法律漠視。
也就是說在權力的麵前，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
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如果有良心，講道德的話。
那麽將會是這個地方的福。
如果相反，那麽這個地方的百姓將會過得異常的淒慘。
這就是所謂的天高皇帝遠。
這些地方官知道皇帝無法將手腳和眼睛伸到他們管轄的地方，所以有時候做事兒，簡直就是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這也是為什麽封建朝代不過三百年就完蛋的原因。
開國皇帝比較勤勉也能駕馭住全城。
到了後續皇帝登基，個個都是沒有經過苦難的皇帝，他們比較任性，想怎麽滴就怎麽滴。
之後朝廷就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這個朝代被另外一個朝代代替為止…
“皇上水火無情！那麽多黎民百姓等著皇上的賑災糧款。如果延誤一天將會有數以萬計的人餓死。”
江北提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直接對皇帝發難。
帝嬋沒說話。
臉色陰沉地看了他一眼。
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看了看身邊的蔡熠。
很多次危機都是他幫忙解決的，所以希望他能給出個準確的答案。
作為皇帝，不是不想賑災救災，而是撥出的兩款能否分發到每個百姓的手裏。
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自己之前所撥出的救災款。
恐怕被人截留。
到百姓的手裏根本就沒多少。
也就是說撥再多少錢也滿足不了這些貪官汙吏的腰包。
這些家夥就跟饕餮一樣，永遠無法舔包。
蔡熠眨了眨眼睛。
兩人心照不宣，已經交換了意見。
帝嬋此刻心中已經已然有了主意，那就是先聽聽他們怎麽說，然後派遣蔡藝去發放兩款給他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便宜行事的權利。
蔡熠已經利用培養的暗衛人去刺探丞相的底細。
這一個原來他沒少在宮裏物色和交接那些有武力值的太監。
跟他們成了好友之後，讓他們來幫自己做事兒。
自古以來，太監就是皇帝治理國家的左膀右臂。
如果滿朝文武，形成一個集團來對抗皇帝，皇帝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那麽隻能依靠宮裏的太監。
之所以太監會被曆史寫成閹黨。
說他們禍國殃民，危害國家。
事實上，皇帝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之後，隻能依靠從小陪他長大的太監。
這些閹人。
完全得成了文官集團的敵人，所以在掌握了曆史書寫權的文官們，會把太監寫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所以文官們。
他們屁股裏也夾著粑粑，也沒那麽幹淨。
隻是掌握了曆史書寫全，所以他們不可能把文官集團寫的那麽肮髒。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畢竟當太監的都是一幫吃不起飯的窮人才會去做的事。
在古代，窮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金錢去讀書。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填飽肚子。
所以太監幾乎都是鬥大個字不識的文盲。
在進入皇宮之後，很多太監依舊不想學習。
甚至有些紅極一時的太監，它們僅僅能寫自己的名字而已。
話說蔡依知道朝廷官員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丞相的人。
這些家夥勾結起來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鏈條。
想要斬斷這個利益鏈條，那得付出很大的代價。
因為利益太過於盤根錯節。
想要清除這些利益集團需要時間，還需要手段，要慢慢的來，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嘛，需要非常的耐心。
如果沒有耐心的話，很可能會導致國家分崩離析。
百官見皇帝猶豫不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有人就要站出來，繼續勸導皇帝趕緊抓緊時間放錢賑災。
蔡熠好歹也是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去的穿越者。
通過對曆史的了解。
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證明這些家夥以賑災為名義，暗地裏私自吞掉賑災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