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戰場也沒有這麽殘忍

“子受，真正的祭祀開始了。”子啟提醒這個已經威震天下的商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李世民伸手，立即有祭祀的步驟呈上。

第一步:歌舞召神

第二步:焚香拜祭天地諸位神靈

第三步:祭品上場，分別為，犬300，羊300，羌300。

第四步核對數量。

第五步:羌人相對跪坐，等待祭祀。

第六步:夯土，下一批祭祀。

朝下看，實在不行，看不下去了，那是……人祭，慘無人道。

“子啟，可否把羌改成牛羊，或者六畜中的任何一種。

這怎麽行？你傻了嗎？

這樣神靈會怪罪的。

400個羌奴，或10人或20人一排，被反綁著雙手牽上高台，東西方向相對地跪著。

刀斧手已經磨刀霍霍。這些羌人將被砍下頭顱，把屍體埋了，再去屠殺豬羊，然後歡呼。

這是虔誠？

不，這就是罔顧人命。

原來愚昧才是最殘忍。

陽光打在斧頭上，讓人心頭閃過一陣惡寒。

這是一種最為殘忍的處決方式，跟戰場上的屍骨如山還不一樣，這就是屠殺。

羌奴已經被牽引著排好，等待自己的命運，承擔自己本身的痛苦與災難。

若是這樣慘無人道的製度，如果世間真有神靈，也一定會讓他滅亡吧。

李世民想著，看著刀斧手已經上前一步，提著巨斧走到那些羌人的身邊？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包括一向君子的子啟，包括那些和善的商朝貴族。

這是一個還很蒙昧的世界，在這裏沒有成型規矩和法律，隻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

弱者隻需要遵從強者製定的規則和規章，隻需要按照強者的意誌去做事。

不聽從強者的命令，下場將會更加淒慘，聽了也會很淒慘。

這裏沒有人情味，隻有強者為尊，弱肉強食，所以在這個殘酷血腥的世界，強者的話就是真理，弱小的命運根本無法改變。

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廢除這種殘忍的製度。

他需要幫手，他看向子啟，看向周公，看向武王……忽然他的眼睛亮了，太公望！薑太公！

史書上不是記載過嗎？周武王在薑太公的輔佐下，興兵討暴。出師之前，周武王照例請國師占卜，誰能知道知占卜的結果竟是“大凶”。

一時間所有的將領大驚失色，都從心底以為此次出征討暴君是違逆了天意。

關鍵時刻薑太公挺身而出，用寬大的袍袖把神案上占卜用的龜甲蓍草統統打落在地，並把落在地上的龜甲都踩得粉碎，完全不顧這在當時是多麽大逆不道的舉動，朗聲說道：

"枯骨死草，怎能預知吉凶?我們難道就因為這些東西，就放棄了國家的正義事業嗎？”

他立即下令出兵！

不然還真沒有後邊牧野之戰什麽的事情了。

不愧為房玄齡杜如晦的偶像，當不至於讓人失望。

李世民想到這裏，他半點也沒有客套，立即跑了過去，對太公說：“我要廢除這種祭祀，請太公幫我！”

太公捋著花白的胡子，問：“何以見得我會幫你？”

那個年代竟然連個算籌都找不到，李世民隻好拿了幾支著作為算籌，為太公演算留著這些奴隸們為增加多少軍士，會節約多少勞動力，會創造多少財富。

都沒有等他算完，太公就問：“說吧，怎麽做！”

李世民跟太公商量一番，然後在吉時走向高台，看似非常虔誠地祈禱，卻是大聲祝願：“蒼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大發慈悲，從此再也不願享用生民所做的祭祀，就請明示！”

他不選龜甲，不選蓍草，卻選了一籮筐的銅貝，說：“若蒼天饒恕生民，讓這一籮筐的貝撒下去全部為陽！”

說完一揮手，撒了下去，所有的人睜大眼睛去看，竟然所有的銅貝，全部陽麵向上。

如此這般，薑太公還說：“事有巧合，未必就是神靈的旨意，商王可否再來一次。”

李世民再次拿起來籮筐，把銅貝倒了下去，依然全部為陽麵向上。

第三次，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跪拜在地，叩謝神靈慈悲。

李世民看著太公點頭致謝。

那是兩個人的雙簧。

至於銅貝，兩麵都是陽，怎麽撒都一樣。

那是李世民用過好多次的，作戰時用來激勵士卒，隻是從未想過可以成功那麽多次。

商人信巫，深信，從來都沒有人想過檢查。

……

羌奴被釋放，喜極而泣，深深拜謝。

李世民借機成了一支悍不畏死對自己死心塌地的羌軍。

他已經準備開始新的征服。

新的誓師的大會上，李世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這個世界需要改變的地方太多了，這隻是開始，如果實在無法返回，就把這裏提前變成大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