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多做好事

從三號樓走出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我仰著頭望了一眼天空,我發現今天的天空很藍,太陽也很明媚。

“差一步來晚,就更換了床單。。。。。”在向向小區大門口走去時,我情不自禁的哼起了一首很火網絡歌曲。

還沒走到小區門口,迎麵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沒好氣的罵了我一聲“變態!”

“大姐,你這是在罵我嗎?”我停下腳步看了大姐一眼,疑惑的問道。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見過這位大姐,更是沒有得罪過她,至於她為什麽罵我變態,我就不理解了。

大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就向小區裏麵快步走去。

“真是莫名其妙!”我望著罵我的大姐說了一聲,繼續的唱著歌向前走。

離開馨園小區,我一下子接了三個單,一單是麻辣燙,一單是麻辣鴨脖,另一單是揚州炒飯。我騎著電動車向接單店鋪駛去的路上,有不少行人拿出手機對著我拍,這就讓我深感疑惑了,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拍一個送外賣的。

“小兄弟,你掛這個玩意出門,是為了辟邪嗎?”走進麻辣燙店,還沒等我跟店老板報出單號,老板指著我的屁股笑著說了一嘴。

聽了老板的話,我轉過頭向我的屁股看了過去,我看到褲腰上的一個鐵環掛著一條粉色的丁字褲,耷拉在我的屁股上。這粉色的丁字褲,是之前那個女客戶的,至於它是怎麽掛在我的身上,就不知道了。

我趕緊將丁字褲從鐵環上取下來,握成一團揣到了我的褲兜裏,麻辣燙店的老板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捧著肚子,笑的是前仰後合,我尷尬的低著頭,漲紅著臉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我也明白了之前那個四十歲的大姐為什麽罵我變態了。

從老板手裏接到麻辣燙,我跑到第二家拿了麻辣鴨脖,隨後又去取了揚州炒飯,便開始繼續送單。

我從早上九點開始接單,一直送到晚上七點結束,中途我找了個地方給電動摩托車充了點電,還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這一天我一共賺了一百五十六塊錢,是我有史以來賺的最多的一次,我之所以這麽拚命的接單,也是想早點把欠王祥雲的那些錢給還上。

“大叔,我過來了,今天你要我做什麽?”我走進道宗堂,對坐在電腦前玩著棋牌遊戲的王祥雲說了一嘴。

“你幫我把樓上樓下的衛生打掃一遍吧!”王祥雲隨口對我回了一聲。

“嗯!”我對王祥雲答應了一聲,就向二樓走去。

二樓要比一樓的門市大很多,能有五十多平米,兩間臥室,一間雜物房,還有一個衛生間,沒有廚房。

我擼起袖子就在二樓打掃起衛生,我先是把各個屋子的家具,家用電器用抹布擦一遍,隨後我又用拖布把地麵拖了一遍。我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將二樓收拾幹淨了,接著我又拿著抹布和拖布來到一樓收拾衛生。

下到一樓,我看到方蓉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玩著電話,望著她想著我們倆今天在超市裏的遭遇,我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她。

“哼!”方蓉看到我,故意的發出一聲冷哼,我則是什麽話都沒說。

我先是用抹布擦了一下王祥雲的辦公桌,接著我又去擦牆邊的玻璃展櫃,當我蹲下身子擦展櫃下麵玻璃時,被我握成團的那條粉色的丁字褲,突然從我的上衣兜裏掉在地上並展開開,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我不知道的。

“你這個變態的流氓,真是太無恥。”方蓉看清楚從我兜裏掉出來的東西後,她站起身子指著我罵了一句,便氣憤的離開了道宗堂。

不僅我被方蓉罵的有些懵逼,就連坐在辦公桌前玩著電腦的王祥雲也不知道方蓉為什麽要罵人。

“這姑娘今天是怎麽了?”王祥雲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當我擦完玻璃展櫃時,才發現掉在地上的粉色丁字褲,我這才想起來剛剛方蓉為什麽要罵我,我沒有立即的將丁字褲撿起來,而是向王祥雲看過去,看到王祥雲在認真的玩著電腦,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丁字褲撿起來再一次的揣到了兜裏。

我今天在方蓉麵前一共糗了兩次,一次是買衛生巾被她遇見了,這一次是丁字褲從兜裏掉出來,又被她看見了,我認為我這輩子活著,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將樓下的衛生收拾好後,我坐在一樓的沙發上休息了起來,此時我想著要不要把丁字褲還給那個姑娘,如果還的話,場麵肯定還會很尷尬,我決定一會離開道宗堂就把兜裏揣的丁字褲扔掉。

“你送外賣一天能賺多錢?”王祥雲站起身子走過來詢問了我一句。

“這個沒法說,接的單越多,賺的就越多,如果客戶給了個差評,那這一天就白幹了。”我如實的對王祥雲回道。

“想不想做個兼職,多賺一份錢?”王祥雲坐在我的身邊問道。

“當然想了,可我沒時間做,我白天要送餐,晚上還要到你這裏打下手。”

“送餐的時候,你就可以做。”

“怎麽做?”我不解的問向王祥雲。

“你送餐的時候,可以幫我發一下名片。隻要來的人拿著名片來找我算命,看風水,就算是你拉的客戶,我賺一百有你十塊,賺二百,有你二十,你看如何?”王祥雲從茶幾下麵拿出一摞名片對我說道。

“這個可以。”我想也沒想的就點著頭對王祥雲答應道。

“那就這麽定了。”王祥雲縷了一下胡子,愉快的對我回道。

“大叔,那個叫方蓉的姑娘,和你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師弟的徒弟,也是我的師侄女。隔壁的正道堂是我師弟開的,她就住在隔壁。”

“原來是這樣!”

“對了,她剛剛為什麽要罵你,你是不是惹她了!”

“我沒有惹她,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罵我。”我在對王祥雲說這話的時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別看方蓉那丫頭長得是文文靜靜的,脾氣是特別的暴躁,你小子可千萬別惹她。”王祥雲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我提醒著。

“我知道了。”

“大叔,你供奉的那三個老頭是誰呀?”我指著神龕裏麵供奉的三尊神像問向王祥雲。

“你小子別亂說話,那可是我們道教的至高神三清祖師爺,他們分別是玉清聖境無上開化首登盤古元始天尊、上清真境太衛玉晨道君靈寶天尊、太清境三教宗師混元皇帝太上老君道德天尊。”王祥雲恭敬的望著那三尊雕像對我介紹道。

聽了王祥雲的話,我站起身子走到神龕前仔細的打量著那三尊神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仿佛看到最右麵那位神像的嘴角微微上翹在衝著我笑。

“大叔,咱們倆談一下昨天晚上我打碎紫砂壺的賠償問題吧!”我回過身子主動的跟王祥雲提起了昨天晚上打碎紫砂壺的事。

“你想怎麽賠償?”王祥雲問向我。

“賠錢,我肯定是拿不出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給你打兩個月的下手。”我對王祥雲商議道。

“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就按你說的做,你在我這裏再打兩個月的下手。”王雲祥爽快的對我答應道。

我覺得自己現在遭遇的情況像似是回到了舊社會,賣身給地主人家當長工。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當然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要盡量的多賺錢,提前把自己給贖出來。

“大叔,我發現我最近一直很倒黴,你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

“有的人黴運纏身,隻是在一個短暫時間段運勢不太好,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年。而你黴運纏身,是從你一出生就開始的,主要是因為你祖上有人做過惡,報應出現在你的身上。唯一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多做好事,為自己積德,隻有這樣纏著你的黴運才會早日離身。”王祥雲對我回道。

聽了王祥雲的話,我想到了我爸,若不是他年輕的時候作了惡,這報應便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讓我從小到大一直走黴運。

“這個你拿著!”王祥雲從玻璃展櫃裏麵拿出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咒遞給了我。

“這是啥呀?”我望著王祥雲手裏那個疊成三角形的符咒問道。

“這是護身符,把它帶在身上,可以消災避難。”

聽了王祥雲的話,我從王祥雲手裏接過護身符,翻看了起來。

“這護身符隻有貼身攜帶,才會護佑你。切記,不能讓護身符沾上水,一旦弄花了符文,護身符便會失去消災避難的功效!”王祥雲又對我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我對王祥雲答應了一聲,就掏出錢包,將護身符放在錢包的夾層裏。

“從你往上翻四代,你們家有沒有出過惡人?”

“不用往上翻四代,我爸就是個大惡人,他年輕的時候沒少幹缺德事,打瘸子,罵啞巴,踢寡婦門,還打過自己的中學老師。我們村裏的薑啞巴幫著張寡婦挑水,他仍是給兩個人按上了跑破鞋的罪名,鼓動村子裏的人綁了薑啞巴和張寡婦,在他們倆的脖子上掛了一雙破鞋,遊街示眾,他這輩子幹過不少的缺德事,要是全部的說出來,說到天亮都說不完!”我在王祥雲麵前數落著我爸年輕時候做的那些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