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做白事

“柏皓騰呢”張海波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走進來向暮婉卿問道。

“還在樓上休息呢”暮婉卿隨口的說道。

“那我先上去看看柏皓騰,一會再下來”張海波尷尬的對暮婉卿說完就往樓上走去,暮婉卿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點了一下頭。

張海波剛上樓沒一會,二柱子一不高興的就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心裏也明白這個二柱子為什麽不高興。

“二柱子,這茅山堂也不髒,今天你就不用收拾了”我見二柱子要掃地就對他說道。

“哦”二柱子什麽都沒說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請問,你們這裏可以接白事嗎?”此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來問道。

“可以”我站起來點著頭應道。

“做白事收多錢”那個男子接著問道。

“兩千”

“能不能再便宜一點,這兩千實在是有點貴了”

“那一千吧”看著那個男子一臉為難的樣子,我把價格降低了一半。

“給你八百吧,圖個吉祥,你看怎麽樣”那個男子又跟我講了二百。

“好吧”我點頭答應,其實我並不想做這個生意,但是我覺得待在茅山堂又太悶所以想出去走走。

“林不凡,你這傷還沒好呢”暮婉卿站起來對我囑咐道。

“沒事,開這個茅山堂就是為了營生,是生意我就得做”我對暮婉卿說道。

“這位師傅,我們現在就走吧”那個男子焦急的對我說道。

“恩,二柱子帶上法器,我們走”我對二柱子吩咐道。

於是我跟二柱子帶上法器跟著那個男子走出了茅山堂,那個男子開的一臉老舊的皮卡車,車的後麵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紙錢,有大白菜,有土豆,還有豬肉什麽的。

過了半個小時,那個男子把我拉到了農村的一戶人家停了下來,我來的時候這戶人家的靈棚已經都搭好了。外搭靈棚要因地製宜,即人死後喪家在院中臨時搭建的一個簡易的帳篷。一使亡者靈魂有暫時的安息之處,二是避免風雨雷霜,同時也是親友們吊唁的一個場所。

我走上前看了一下,死者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婦,她的死相有些難看,她眼睛圓睜,舌頭伸在外麵,脖子處能看見有勒痕。

“上吊自殺的吧”我向那個領我來的男子問道。

“沒錯”那個男子歎了一口氣回複我。

“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我對那個男子說道。

“這個你還是問我哥吧,我隻是她侄子”那個男子跟我說完這話後,他就去把死者的兒子找了過來。

死者的兒子大約有三十四五的樣子,個子在一米七左右,皮膚有些黑,這個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實,絕對屬於那種踹三腳也踹不出一個屁來的人。

“你是她的兒子”我指著死者向那個男子問道。

“是”那個男子一臉憂傷的對我應道。

“你父親還在嗎?”

“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就不在了”那個男子看著躺在靈棚裏的母親悲傷的說道。

“那好,我要你準備一些東西,第一樣是供品,饅頭是大供,必擺的,如果父母中如一人去世,供碟要擺單,如兩位老人都已辭世,供碟要擺雙,無論何種情況,碟裏的供品都要擺單。第二樣倒頭飯:上插三根纏上棉花的筷子,寓意就是在陽世間的飯吃到頭了,用以開光用。第三樣香爐碗:上插三柱香,香火不能斷,一定要記住。第四樣長明燈:俗稱“照屍燈”,用棉花芯蘸豆油放在碟子裏,寓意是為逝者照路。供桌上的倒頭飯和照屍燈不能夠亂放,要分男女左右,擺放在供桌的邊上,其他貢品可隨意。頭上的照屍燈妨長子、右邊的倒頭飯女遭殃。倒頭飯要放在頭頂上,照屍燈根據男左女右放在供桌的邊上,亡命牌應放在靈頭的中央方。第五樣喪盆:寓意也是吉祥盆,還用來告訴亡魂到了奈何橋不要喝盆裏的孟婆湯。你先去準備這些吧,你再把你母親的生辰八字報給我”我對那個男子安排道。

“好的師傅,我這就去辦”那個男子衝著我點點頭答道。

“媳婦,給我點錢,我要出去買東西”那個男人走到一個中年女人的麵前伸手要錢。

“你別跟我要,我沒錢”那個中年女人瞪了他男人一眼說道。

“我前兩天出海回來不是給你兩萬了嗎!這錢呢?”男子焦急的問道。

“那錢被我寄給我弟弟還房貸了,我現在手裏一分錢都沒有”那個中年女人說完這話就向屋子裏走去。

“哥,我這裏有錢”拉我來的那個男子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了死者的兒子。

“謝謝你了小三”

“別說這麽多,先處理我嬸子的事重要”

此時我看向那個死者的兒媳婦,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從她那麵相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小心眼,而且刁蠻任性,絕對屬於那種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人,而且這女人麵無孝相,她無論是對待自己的父母還是對待自己男人的父母都不會孝順,誰要娶了這個女人真是家門不幸。

“這位師傅,你可不可以讓我的嬸子把眼睛閉上”死者的侄子對我說道。

我走到那個死者的旁邊俯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抹死者的眼皮,死者的眼皮被我抹上後又睜開了,看來這老婦死的時候受了很大的怨氣。

“你嬸子身上的怨氣太大,導致她死不瞑目,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向那死者的侄子問道。

“唉,這位師傅,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慢慢的講給你聽”開車拉我來的那個男子把我叫到了外麵將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了一遍,當我聽這個男子敘述完以後,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二柱子在我身後氣的是咬牙切齒。

死者名叫張蘭是開車來我來的那個男子的嬸子,他的兒子叫宋大力,兒媳婦叫於萍。宋大力五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了,是在工地被磚砸死的。是張蘭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宋大力拉扯大,宋大力一直到二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沒討個媳婦。後來有人就把於萍介紹給了宋大力,這個於萍是個離異的,而且年齡也比宋大力大一歲,從於萍進了老宋家,她就沒有給老宋家懷上一個孩子,後來大家知道這個於萍年輕的時候作風不好,流過很多孩子導致不孕不育,她第一次離婚不僅僅是沒懷上孩子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好吃懶做的人,而且時常給她的前夫戴綠帽子。

宋大力也不嫌棄這個於萍不能生育,而這個於萍卻是死性不該,平時好吃懶做,每天在家不是上網就是玩電話,再就是到農村的小賣店跟那些老爺們打麻將。一天三頓飯都要宋大力的母親把飯送到這個於萍的嘴巴下麵,她才吃,一旦飯菜不合她的口,她張口就開始大罵宋大力的母親張蘭老不死的。

由於宋大力在船上工作,有時候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不回家,這個於萍就跟村裏的那些光棍混在一起,上到五六十的老頭,下到二十七八的大小夥子都跟這個於萍發生過關係,於萍做的這些事村裏人都知道,她也都成了大家飯餘茶後的話柄了,宋大力的母親也知道這件事,張蘭沒敢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兒子,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討個媳婦,不能讓兒子離婚,而且離婚在農村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所以對於這件事張蘭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