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運送屍體去新東市

田野麵對我們態度表現的很強硬,現在麵她對雲港市的市委書記,心裏麵是不服氣,但是態度上不敢再那麽強硬了。現在的田野也確實是進退兩難,他們的局長還有這個新上任的市委書記,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田野表情凝重的打完電話後,就走到了何輝的身邊。

“我把情況匯報給我們局長了,我們局長說必須要給何書記麵子,既然何書記把這件案子交給新東市的兄弟們,那就按照何書記說的去辦,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會極力配合!”田野賠著一副笑臉對何輝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帶著你的人回去休息吧!”何輝麵無表情的對田野說了一句。

“何書記,還有一件事我要處理,這個小丫頭襲警,我們要把他帶回到雲港市公安局按照法律程序走!”田野眯著眼睛指著安法醫對何輝說了一句後,又指了一下自己脖子的傷口處。

“這是怎麽回事?”何輝回過頭看向安法醫問道。

“是他先出手要打我的,所以我出手傷了他,我也隻是傷了他的表皮而已,在場的人也都可以為我作證,是他先出手的,如果需要法醫鑒定,我可以幫你鑒定一下!”安法醫先是對何輝說了一句,然後露出一臉冷笑的看向田野說道。

“是你先動手打人家姑娘的?”何輝眯著眼睛問向田野。

“我,我,我,是她激我在先。”田野吱吱嗚嗚的對何輝回道。

“一個女孩子激你,你就要出手打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穿上這一身皮,就可以為虎作倀的欺負人了,你要是不想幹了,我可以幫你把這身皮扒了。”何輝斥責的對田野說了一句後,並用手指頭對著田野的胸口處點了兩下。

“我,我,我。”田野麵對何輝的斥責,羞愧的低下了頭。

“丟人的玩意,你現在不趕緊走,還要我吩咐人用八抬大轎把你抬走嗎!”

“走,我們現在就走!”田野苦著臉子對何輝應了一句,就帶著人上到了警車上,然後開著警車離開了。

看到田野帶著人離開,大家不由的喘了一口粗氣,心情也瞬間的放鬆了下來。不僅是我們的人,田野的那群人也不想這件事鬧的太大,這樣對所有人都沒什麽好處。

“小安呀,你這脾氣也太暴躁了,你得改改呀,要不然以後容易嫁不出去!”何輝轉過頭笑著對安法醫打趣道。

“我盡量改!”安法醫紅著臉對何輝答應道。

這也就是何局長跟安法醫開這樣的玩笑,他沒有生氣,換成是別人跟安法醫開這種玩笑,這丫頭早就火燒房子了。

“行,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就大膽的去幹,出了什麽事別害怕,我和陳軍給你們擔著!”何輝對我們大家說道。

“是!”我們在場的人一同對著何輝應了一聲,此時此刻我們大家的心裏麵憋著一股勁。

“我這不才調到雲港市當市委書記了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明天早上還要開早會,就不陪著你們在這裏扯犢子了,你們也都注意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太玩命了!”何輝笑著對我們這些人說了一句,就上到車上,開著車子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著何輝離開,心裏麵的感觸挺深的,都說官場如戰場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小馮,既然這裏沒什麽事了,那我就帶著一隊的兄弟們回去了,這些人都是在家裏麵休息,被我給叫出來的,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有自己的工作!”陳守義指著他帶來的那些人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老隊長,今天晚上真是麻煩你們了!”馮思超不好意思的對陳守義說了一句。

“咱們之間說這話就有點遠了,有事打電話吧!”陳守義對馮思超說完這話,就帶著刑偵一隊的人離開了。

刑偵一隊的那些人離開的時候,一個個微笑的對我們擺擺手,以此能看出來這刑偵一隊的人應該很好相處。

“你們誰是這裏的領導?”被雲港市警察帶回來的那個靈車司機走到我們的身邊問道。

“我是這裏的領導,你有什麽事嗎?”馮思超問向靈車司機。

“車上還有個女人屍體,該怎麽處理呀?”靈車司機所說的女人屍體,是劉曉樂母親王萍的屍體。

“安法醫,你看這屍體怎麽處理?”馮思超向安法醫問了過去。

“從哪兒接的,還送到哪兒去!”安法醫很直接的對那個靈車司機吩咐了一嘴。

“你們這不是玩人嗎!”靈車司機生氣的嘟囔了一嘴,就又跳到了靈車上。

“那個畏罪自殺的死者屍體我也要帶走,帶回到新東市殯儀館進行解刨!”安法醫又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行,那我去交涉一下!”馮思超點著頭對安法醫答應了一聲,就去找殯儀館的值班人員交涉。

我們警察要帶走屍體,雲港市值班的工作人員願意配合把屍體交給我們。現在出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開夜班靈車的司機隻有一個,那輛靈車上麵載著的是劉曉樂的母親,將兩具遺體一起運送有點不合適。

“馮隊,你可別忘記了,我之前也是在殯儀館開靈車的,這活我可以勝任!”我走到馮思超的身邊毛遂自薦。

“對哈,你開過靈車,那這活就交給你了!”馮思超笑著對我說道。

接下來,我們從冷藏室將張宇的屍體取了出來,張宇屍體皮膚是黃中發青發紫發黑,而且在屍體的身上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農藥味,別說是讓我喝農藥,就是讓我聞著這農藥味,我都受不了。

大家幫忙將屍體抬到靈車上後倉裏後,我跳到靈車上,把車子打著了火。就在我掛上檔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安法醫拉開車門,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跳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安法醫是被陳守義他們帶過來的,她沒有自己開車過來。

“走吧!”安法醫坐好後,麵無表情的對我吩咐了一嘴。

“哦!”我對安法醫應了一聲,就開著車子跟著前方的靈車向我們新東市殯儀館駛去。

馮思超不放心我們,怕路上出現別的狀況,他讓苑金龍開著車子載著王育坤跟在兩輛靈車的後麵護送,其餘的人返回到了慶安鎮休息。

在返回新東市殯儀館的路上,我時不時的用眼睛瞟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安法醫,此時安法醫將頭轉向一側,發著愣的望著窗外的風景,心裏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今天表現的有點衝動。”我見氣氛尷尬,就先開口對安法醫說了一句。

“我看不上他為難我們的人,所以我就想給他點教訓。”

“如果說他當時不向你道歉,你會怎麽做?”

“當時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時我能從你的身上,能感受到你內心的憤怒,如果他不道歉,我感覺你會殺了他。”

“殺了他不至於,但我不會讓他好過。”

“那樣不值得!”

“人要是失去了理智,就不會想什麽值得不值得了!”安法醫淡然的對我笑道。

到了新東市殯儀館已經是下半夜淩晨兩點了,這一路還是很平安,沒有任何事發生。王育坤,苑金龍幫著我將屍體先從靈車上抬下來,放到了不鏽鋼躺床車上推到了解刨室。

“安法醫,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再工作?”看到安法醫一臉疲憊的樣子,我關心的問了她一句。

“不需要。”安法醫麵無表情的對我回了一句,就走進了解刨室。

我們三個人從解刨室裏走出來,又將劉曉樂的母親王萍的屍體送到了二號停屍房裏麵。

因為外麵比較冷,我和苑金龍還有王育坤上到了車上聊著天,我們三個人聊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忙了整整一天,我們也都累了。

淩晨五點半,安法醫從解刨室裏麵走出來,對著我們的車窗輕輕的敲了三下。

“你完事了!”我睜開眼睛降下車窗問向安法醫,此時王育坤和苑金龍也醒了過來。

“嗯,解刨完事了,需要你們幫忙把屍體送到停屍房!”安法醫對我們三個人說了一句。

我們三個人對安法醫點點頭,就從車上下來,走進解刨室,先是將死者的屍體抬到不鏽鋼躺床車上,然後推到停屍房存放。

“安法醫,你現在要去哪兒?”我們送完屍體上到車上後,苑金龍問向安法醫。

“我在死者的身上取了一些樣本需要立即化驗,麻煩你們送我去公安局!”安法醫打了一個哈欠對苑金龍說道。

“行!”苑金龍對安法醫答應了一聲,就開著車子載著我們向市公安局駛去。

苑金龍將安法醫送到市公安局後,他又開著車子向慶安鎮駛去。苑金龍將車子行駛到半路,就把車子停了下來。

“小高,我困的都要睜不開眼了,還是你來開會車吧!”苑金龍對我拜托道,此時苑金龍困的是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行,那我來開!”我點著頭對苑金龍答應了一聲。

到了慶安鎮馮思超他們所在的賓館是早上七點多,苑金龍和王育坤走進賓館的一間客房,兩個人倒在**就睡著了。

“小高,這一宿辛苦你們了,你也去睡會吧!”馮思超見我掛著一臉疲憊的表情,他拍拍我的肩膀說了一句。

“行,要是有事你喊我!”我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向隔壁房間走去。

中午十一點,顏子銘走進我的房間,伸出右手先是輕輕的推了我兩下,然後又輕輕的喊了一聲“高哥,吃飯了!”

我聽到顏子銘的喊聲,可我實在是太困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子銘,還是讓小高再睡會吧!”馮思超見我睡得那麽香,他不忍心讓顏子銘喊醒我。

顏子銘聽了馮思超的話點點頭,就離開了我所在的客房。

又過了一個小時,馮思超走進來喊我起床,這一次我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辛苦了!”馮思超見我從**爬起來,他笑著對我客氣的說了一句。

“為人民服務!”我笑著對馮思超回了一句。

“我們剛剛在外麵吃了飯回來,還給你和苑金龍王育坤三個人帶了盒飯,就在隔壁房間,你洗把臉,然後過去吃飯。”

“好的馮隊!”我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向衛生間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