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確鑿的證據

“是呀,你就趕緊說吧!”眾人們一同催促著馮思超。

“說起來這事,還要感謝小高,是小高發現了重要的線索!”馮思超指著我對大家眉開眼笑的說了一聲。

“我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向馮思超。

“安法醫給我打電話,在於德福車上發現的那把錘子上,檢測出了人的血漬,通過化驗可以確定那血漬就是張小慧的。現在安法醫正在往這裏趕,她會將證據還有檢測報告一同帶過來!”馮思超對我們大家說道。

“那可太好了!”大家聽到馮思超的話,高興的念叨著。

“我一天都沒吃飯了,餓了!”顏子銘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對大家說道。

顏子銘不說餓還好,他這麽一說餓,大家肚子都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旁邊有小賣店,大家進去買點餅幹,麵包先墊一下肚子,等這件案子破了,我請大家吃頓好的。”馮思超對大家承諾道。

“好,好,好!”大家一同點頭答應了一聲後,就去了隔壁的小賣店去買吃的。

我買了兩個麵包,兩瓶礦泉水走出來給馮思超分了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最近兄弟們實在是太累了。這我都看在眼裏,等這件案子徹底的告破,我跟領導們說一聲,給你們放兩天假,放鬆一下,該陪老婆的陪老婆,該陪孩子的陪孩子。”馮思超咬了一口麵包對我們大家說道。

“對了馮隊,我有件事要問你,這血液DNA檢查,一般都是三天到一周後才會有結果,安法醫那頭怎麽這麽快就有了結果?”

“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基因檢測的實驗過程是非常快的,樣本DNA隻要上機了,有些儀器4、5個小時就能直接出結果。這就像醫院檢查一下,其實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但醫生讓你回家等上3-7天才能出結果,時間快慢不影響檢查精度。”馮思超對我回道。

我們倆剛吃完麵包喝了兩口水,安法醫開著一輛警用轎車趕到了陽光鎮派出所。安法醫下了車子將後備箱打開,先是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後她左手拿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麵裝的是在於德福車上搜到的那把錘子,右手拿著一份檢測報告遞給了馮思超。

“具體事宜,我已經在電話裏和你說了,這是證物,這是檢測報告!”安法醫望著她兩隻手中拿的東西對馮思超說道。

馮思超伸出右手去接安法醫右手中的那把錘子時,安法醫的右手往回縮了一下。

“馮隊,戴手套!”安法醫皺著眉頭對馮思超督促了一聲。

“不好意思,忘記了!”馮思超抱歉的對安法醫說了一聲,就到我們的那輛警車上找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後從安法醫的手中接過錘子,還有檢測報告。

“安法醫,吃餅幹嗎?”陳勁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將手中一袋還沒有開封的餅幹遞給了安法醫。

“我不餓,你吃吧!”安法醫麵無表情的對陳勁霖回了一句。

“馮隊,這證物還有檢測報告,你一定要保管好了,我回去了!”安法醫對馮思超提醒了一句,就上到車上,開著車子離開了。

“陳勁霖,用熱臉貼人家安法醫的冷屁股,有什麽感想?”顏子銘笑嘻嘻的問向陳勁霖。

“我樂意,管你什麽事,再說了,你現在和我不也一樣嗎,喜歡人家高翔,人家高翔不喜歡你!”陳勁霖黑著個臉子對顏子銘回了一句。

“你們倆的戰火,可別往我身上燒呀!”站在一旁的我聽到陳勁霖對顏子銘說的話,忍不住的說了一聲。

“高哥,我是不是你最心愛的小妹妹?”顏子銘湊過來,雙手攙扶著我的右胳膊問道。

此時在場的人,全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而我被顏子銘整的是很為難。

“是, 你是我最心愛的小妹妹!”我硬著頭皮對顏子銘回答道。

“陳勁霖,看見沒,有本事你也這樣去問安法醫,問問她你是不是她最心愛的人!”顏子銘伶牙俐齒的對陳勁霖說道

“你,你,你狠!”陳勁霖豎起大拇指對顏子銘回道。

“行了,都別站在這裏扯犢子了,陳勁霖,丁天慶,小高,咱們四個去審訊室找於德福進行第三次審問!”馮思超對我們說了一聲,就返回到了派出所。

上到二樓,推開審訊室的門走進去,此時我看到於德福的精神狀態跟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比起來顯得頹廢了很多。

陳勁霖走進審訊室,就把執法記錄儀打開進行拍攝,我站在陳勁霖的身邊,馮思超和丁天慶坐在了凳子上進行審問。

“你認識這錘子嗎?”馮思超提起塑料袋中的錘子問向於德福。

於德福看著塑料袋中的錘子,是一言不語。

“你還是不肯交代是不是?”

於德福聽了馮思超這話,仍然是什麽都沒說,把頭低了下來。

“我給你理一下這件案子,當天晚上九點半,張小慧從網吧走出來坐在了你的三輪車上,然後你載著張小慧離開,至於你們要去那裏,我們就不知道了。張小慧可能是跟你說她餓了,兜裏又沒有錢買吃的,於是你一片好心,將車子開到了一家小超市門前,下了車到超市裏麵給張小慧買了兩個麵包一瓶礦泉水。後來,張小慧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激怒了你,你忍不住的對她下了殺手,用錘子將張小慧砸死,法醫鑒定,張小慧的頭蓋骨上有兩處坍陷碎裂的地方,這兩處是致命傷。砸死張小慧後,你把張小慧的屍體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隨後你騎著電動三輪車回到家中,找出了碎屍用的鋸子,刀子,還有編織袋。今天我們還去了你家,發現了你家裏裝糧食用的編織袋,與裝碎屍塊用的編織袋是一模一樣的。你用鋸子將張小慧的屍體肢解後,裝入到了編織袋中放在了電動三輪車上,隨後你開著電動三輪車來到了咱們鎮子西麵的汙水溝,將裝有屍塊的編織袋扔到了汙水溝中,用汙水溝散發的氣味來掩蓋屍臭味。接下來你開著電動三輪車回到家中,將車子裏裏外外清洗了一遍,然後你又將作案凶器錘子也洗幹淨。結果你疏忽了一點,你用錘子砸張小慧的頭時,她的頭濺出來的血液浸入到木柄與錘子鏈接的地方,也就是錘頭中間的部位。在我手上的這張紙,是檢測報告,可以確認在錘子上發現的血漬DNA和張小慧的DNA一致。就算你不承認,我們用現在所查到的證據,也可以控告你就是殺人凶手。還有,張小慧這件案子與二十年前劉玉玲分屍案有著很多共同之處,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當年劉玉玲也是死在你的手上!”馮思超對於德福說道。

“嗚,嗚,嗚.......。”於德福聽了馮思超的話,他雙手捂著臉就失聲的痛哭了起來,此時於德福心裏的防線已經徹底的崩潰。

“於德福,事到如今,你還是坦白從寬吧!”丁天慶對於德福說了一句。

“我不想殺人,這一切都是她們逼我的。”於德福淚流滿麵的對我們回道。

看到於德福哭,我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走向前,將紙巾扔到了於德福的手裏。於德福接過紙巾抽出兩張擦了一下眼淚,就開始為我們講述殺人經過。

“你說的基本上差不多,那天晚上我在網吧門口靠活,然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就坐到了我的車上,讓我載著她去咱們鎮子東麵的新開路,那新開路到了晚上七點以後就沒什麽車了,即便有車過去,也都是停在路邊跑破鞋的,新開路又被稱為破鞋路。當時我就問那個小姑娘去那個地方幹什麽,那個小姑娘說約了一個朋友在新開路見麵,接下來我再沒有多問。隨後小姑娘又說自己餓了,兜裏沒錢買吃的,讓我掏錢給她買點吃的,等見到她朋友後,她朋友會把車費還有買吃的錢一起給我。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去超市給小姑娘買了兩個麵包,一瓶礦泉水。我開著車子到了新開路,回過頭看向那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把上身衣服全都脫了。我問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麽,那小姑娘說可以和我發生關係,然後讓我給她二百塊錢的報酬,當時我沒答應她。隨後那小姑娘就威脅我,讓我給她一千塊錢,我要是不給的話,她就打電話報警,說我強奸她。於是我好說歹說,願意給她五百塊錢私了這事,小姑娘也同意了,就把衣服穿在身上。當時我兜裏就揣了一百多塊錢,於是我就開著車載著她去我們家拿錢。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各種挖苦我,說我是不是膽子小,我沒說話,隨後她又問我是不是性無能,也就是她問的這句話,徹底的把我給問火了,我確實是性無能,這是我多年來,心中的一道傷。於是我停下車子,就趕那個小姑娘下車,那小姑娘一邊罵著我性無能,一邊打電話說要報警抓我。於是我一氣之下,就拿出工具箱裏的鐵錘,對著她的頭狠狠的砸了兩下,當時就把她給砸死了。小姑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後悔自己太過魯莽,我不該對她出手,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當時我想過自首,可是我要自首的話,就算不被判死刑,也會判無期,我六十二歲了,如果我被抓緊監獄,到最後就是死路一條,我舍不得我兒子,也舍不得我孫子,所以我不能蹲監獄,於是我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小姑娘滿是鮮血的頭包裹住就抱到了車上,然後我開著車子將她送到了距離我們村不遠的一個防空洞裏,接下來所發生的的一切,你都猜對了。我用鋸子和刀子肢解了她的屍體裝入到編織袋中,就送到了鎮子西麵,扔進了那條汙水溝裏,沒想到過了兩天,屍體就被發現了。”於德福說到這裏,不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