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調查於德福

“秋所長,麻煩你帶著我們去一趟於德福家看看!”馮思超站起身子對秋所長說了一句。

“行。”秋所長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顏子銘,你繼續調取那些人的個人信息,你把有案底的人和沒案底的人分開放。”臨走的時候,馮思超對顏子銘吩咐道。

“明白!”顏子銘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繼續去調查人物名單上的信息。

秋所長帶著四個民警,馮思超帶著我和蘇林濤剛下了樓,安法醫開著她的那輛白色寶馬來到了派出所門口。

“馮隊,這是張小慧的屍檢報告!”安法醫碰到我們,將手中拿的一份屍檢報告遞給馮思超。

“安法醫,你就跟我口述一下吧,你這屍檢報告太正規,看著有點累!”馮思超沒有接安法醫手中的那份屍檢報告。

“死者的頭蓋骨有兩處地方碎裂坍陷,是硬物敲擊導致的,可能是錘子,這兩處傷是致命傷。還有死者生前沒有被性侵過,我懷疑這是一起**殺人事件!”安然對馮思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殺人,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向馮思超。

“**殺人是刑法理論上**犯罪的一種,與預謀殺人相對應,既無任何故意殺人動機,但在被害人的刺激,挑逗下失去理智,失控將他人殺死。**殺人也是故意殺人,隻是在主觀上由於情緒的影響,引起認識的局限和行為的控製力上減弱,對於行為的性質、後果缺乏必要的考慮而產生突發性犯罪。與有預謀的故意犯罪不同,行為人沒有長時間的犯罪預謀,沒有預先確定的犯罪動機,也沒有事先選擇好的犯罪目的,主觀惡性不如有預謀的故意殺人大**犯罪是行為人在精神上受到刺激或人身受到攻擊、人格遭到侮辱後,處於難以抑製的興奮衝動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的正常理智被削弱或喪失,表現為認識範圍狹窄,自我控製能力削弱,不能正確評價自己行為的意義和後果。因此,使人的意識恢複到原始狀態,將衝動的情緒直接反射為行為,在強烈而短暫的**推動下實施一種爆發性、衝動性的犯罪行為。”馮思超對我詳細的講述道。

“馮隊,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安法醫,其實你打個電話跟我說明這事就行了,無需這麽麻煩的大老遠的親自跑過來一趟。”

“有些事在電話裏不好說,這也並不麻煩,我走了!”安法醫麵無表情的對馮思超說了一句就跳到車上,開著車子離開了。

安法醫離開後,秋所長開著警車帶著人在前麵開路,馮思超開著車子載著我和蘇林濤跟在後麵。

“小高,會玩槍嗎?”馮思超問向我。

“當然會了,我在部隊幾乎天天玩槍。”

馮思超聽我說完這話,他從腰間的槍套裏麵掏出一把手槍遞給了我,從馮思超手中接過手槍那一刻,我的腦海裏瞬間就浮現出自己在新疆反恐第一線的戰鬥畫麵,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

“這是92式半自動手槍,是為了代替原裝備的54式手槍而研製的。該槍分為5.8mm和9mm兩種口徑。92式手槍性能比之於以往大幅度提高,尤其注重人機工效設計。與國外同類手槍相比,該槍雖然在工藝和壽命上還有差距,但卻很適合中國人的手形。92式9毫米手槍後坐力明顯偏大,射擊精度也比較低,但卻具備握把舒適,自然指向性好,握把上小下大,虎口彎處兩側麵較薄,不易脫手的特點。我在部隊的時候,就配備著92式半自動手槍。”我撫摸著手中的92式手槍對馮思超說道。

“你小子知道的還真多,我就知道這手槍是92式半自動手槍,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而且這槍分到我的手裏麵就沒有開過一次!”馮思超對我說道。

“馮隊,給!”我把手中的手槍遞還給了馮思超。

馮思超從我的手中接過手槍,就別在了腰上,此時我從馮思超的臉上能看出一絲緊張之色。

“如果說這個於德福是殺害張小慧的凶手,那麽他一定是一個極其凶險的人,而且善於隱藏。咱們麵對於德福的時候,一定要謹慎。”馮思超對我和蘇林濤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我和蘇林濤一同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

陽光鎮在中國都屬於百強鎮,是一個經濟發達的小鎮,鎮子上的企業是數不勝數,雖然發呆但也隻是一個小鎮子而已,從鎮中心開車到於德福家所在的管家堡子,我們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路程。

這於德福的家住在管家堡子最後麵一個小山腳下,小山占地麵積也就能有個八九畝地,而且這小山還不高,也就能有個四五層樓高,山上種的都是果樹和板栗樹。於德福家住的是五間平房,這平房算不上新,也算不上老,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個年頭。平房牆上鑲嵌著白色的瓷磚,門窗都是鋁合金的,院牆高兩米,大門是那種不鏽鋼管焊接而成的,門上還上著鎖。院子裏收拾的很幹淨,在院子裏麵有一條沒有拴著鐵鏈子的德牧犬,這隻德牧犬見到有人出現在大門口處往院子裏麵張望,它跑到大門口,衝著我們發出“汪汪汪”低沉的吼叫聲。透過大門向院子裏麵望去,院子收拾的很幹淨,農用工具等物品都擺放的很整齊,以此能看出來這個於德福是一個幹淨利索的人。

“這個於德福沒在家,應該是跑出租了!”秋所長轉過身對我們說道。

“那咱們四處走走吧!”馮思超對我和蘇林濤說了一句,我們明白馮思超是讓我們四處找找線索。

於是我們三個人分開,繞著於德福家的房子走了一圈,然後又向後山走去。後山的蘋果樹上掛著紅富士蘋果,蘇林濤剛要伸手去摘個蘋果吃,結果被馮思超給喊住了。

“蘇林濤,你偷人家蘋果,就不怕人家罵你生孩子沒屁眼,再說了,沒經過人家允許,你就偷摘蘋果,實在是沒道德!”馮思超對蘇林濤數落了一句。

蘇林濤聽馮思超這麽說,他咽了一口吐沫,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們三個在於德福家後麵的小山上走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發現,於是又返回到了於德福家大門口處。

“馮隊長,要不要我打個電話,把於德福叫回來?”秋所長看到我們返回來,他對我們說了一句。

“秋所長,這於德福中午回不回來吃飯?”

“應該是不回來,我這個人愛吃麵,我經常中午去鎮子上的一家拉麵館子吃拉麵,在那拉麵館遇到過於德福幾回。他這中午回來,也沒個人給他做飯吃,那還不如在外麵簡單的吃點。”

“秋所長,自劉玉玲死後,這個於德福再沒有找過女人?”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覺得你可以問問這個村子裏的人,他們對於德福的情況比較了解!”秋所長搖著頭對馮思超回道。

馮思超對秋所長點點頭,就帶著我們去找村子裏的人打聽這個於德福的情況。

“大姨,你好,我想問你一件事。”馮思超在村子的大街上,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便上前笑著說了一嘴。

“你是?”老婦望著馮思超反問道。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二隊的警察,我們領導讓我們再查二十年前的劉玉玲案件,所以我就跑過來找於德福了解一下情況,結果這人還沒在家。”

“說起這個劉玉玲,實在是太氣人了,嫁給於德福那樣的老實人,你就好好的過日子唄,她就可好,成天出去跑破鞋,不是跟這個男人睡,就是跟那個男人睡,當初還勾引過我家男人,真是沒臉沒皮,到最後作的閻王都看不過去了,派上來小鬼把這個劉玉玲大卸八塊,扔到了臭水溝裏,她活該,我“呸”!”老婦說到這裏,情緒還有點小激動。

“大姨,劉玉玲死後,於德福還找過其他女人嗎?”馮思超問向老婦。

“沒有,這個於德福也夠癡情的,自劉玉玲死後,就沒有再找過別的女人,這麽多年,都是一個人過的,我們村子倒是有不少人給他介紹過對象,但他不看,他是被劉玉玲一下子傷透了心!”老婦說到這兒,忍不住的歎了一口粗氣。

“行,謝謝你了大姨!”馮思超微笑的對老婦道了聲謝。

“這案子你們不用查了,那閻王爺派的小鬼殺了劉玉玲,難道你們還能去地府抓小鬼呀,趕緊回去吧!”老婦對我們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這個大姨還挺有意思的!”蘇林濤望著離去的大姨笑著說道。

“一個男人,四十歲的時候就喪偶了,近二十年也沒有找過女人,他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那就是性無能!”馮思超在我們麵前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馮隊,也不能這麽說,人都有未知的那一麵,這個於德福在村子人麵前表現的像個老實人,他,背地裏有可能在外麵尋花問柳,內心騷的很!”蘇林濤笑著對馮思超說道。

“濤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在外麵尋花問柳?”馮思超笑著問向蘇林濤。

“這個想法肯定有的,我認為正常男人都有這個想法,但讓我做,我是做不出來,畢竟我是國家公務人員,再就是實力不允許,我一個月賺的那點工資,都是我老婆把著,我倒是攢了點私房錢,也逗偷偷的給我爸媽買藥了!”

“弟妹那個人我接觸過,為人不錯, 你就是正大光明的給你爸媽錢買藥,他也不能說什麽?”

“馮隊,我媳婦那人確實不錯,但我們家的事吧挺複雜的。我身子下還有個弟弟你知道,前年結婚的,我弟弟那個人不太上進,我爸媽在農村不舍吃不舍得穿攢點錢都給我弟弟還房貸了,為此我媳婦是挺生氣的,她倒是不生兩個老人氣,她挺生我弟弟和我弟媳婦的氣。我爸去年住院,我弟弟和我弟媳婦都沒有去醫院看一眼,咱們工作忙,我就去看了一眼,全是我媳婦裏裏外外的跑,出錢出力。到頭來,我爸媽還是向著我弟。我私下裏和我媽說過這事,讓她和我爸別管我弟弟了,我弟弟都成家了,我讓我爸媽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媽說,你弟弟沒你上進,上個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成天就知道玩,我和你爸要是不幫他的話,他和她媳婦肯定過不了多久就要離婚,他們老兩口也是沒辦法,而且我爸媽也經常在我麵前給我道歉,說自己太偏向我弟弟,對不住我。所以我給我爸媽錢這事,我隻能偷摸的給。”蘇林濤在對我們說這事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弟弟,和我小舅子差不多,我小舅子那個人也不上進,遊手好閑,前年賭博欠了人家兩萬塊錢,我丈母娘和我老丈人就讓我媳婦幫忙還,於是我媳婦就背著我把我小舅子欠的錢給還了,我知道這事後,差點和我媳婦鬧了離婚,從那兒以後,我媳婦再沒有管過我小舅子。我這個人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要說我小舅子生病沒錢治,多錢我都能拿,而他到處借錢賭博,這錢沒法子還,那就是無底洞!”馮思超說到這兒,有點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