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汙水溝碎屍案

“馮隊,我看你辦公室有一套《治安管理處罰法》的書,能不能借我看看!”回到辦公室我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當然可以了,這本書不僅要看,你還要記在腦子裏,因為我們隨時都要用到這個!”

“明白!”我對馮思超應了一聲,就跑到他的辦公室將那套《治安管理處罰法》的書拿出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真的看了起來。

“高哥,這個給你!”坐在我對麵的顏子銘拿出一個寫著英文的盒子偷偷的遞給了我。

我從顏子銘的手裏麵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裝著八塊用著彩色錫紙包裹的巧克力,這巧克力應是不便宜。

“咳,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坐在隔壁的丁天慶看到顏子銘偷偷的送我東西,他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望著顏子銘說了一句。大家聽到丁天慶的話,一同向我和顏子銘這邊看了過來。

顏子銘聽了丁天慶的話,羞的臉通紅,並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桌子下麵。

“子銘妹妹給你什麽好東西了?”付煜涵湊過來笑嘻嘻的問向我。

“這個!”我指著手中的巧克力對付煜涵回了一聲。

“這個巧克力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付煜涵吧嗒了一下嘴對我說道。

“那大家就分了吧,我這個人也不是很愛吃甜的!”我客氣對大家說了一聲。

我對大家客氣,大家對我是一點都不客氣,眾人走到我身邊一人拿了一塊巧克力走了,此時盒子裏還剩下兩塊,我拿起一塊巧克力送到了馮思超的辦公室。

我從馮思超的辦公室返回來,坐在凳子上準備吃剩下的那一塊巧克力的時候,我發現剩下的那一塊不見了。

“你不是不愛吃甜的東西嗎,剩下的那一塊巧克力我幫你吃了!”顏子銘白了我一眼生氣的說道。

中午吃完飯,大家返回到辦公室趴在桌子上準備午休的時候,馮思超從辦公室裏麵走出來,使勁的拍了一下丁天慶的桌子。

“馮隊,你這鬧的是什麽幺蛾子!”丁天慶抬起頭對馮思超埋怨道。

“陽光鎮發現了一具被分解的女屍,派出所的民警打電話給局裏,局裏領導讓我們二隊過去處理,咱們趕緊出發吧!”馮思超對我們眾人們催促了一聲。

我們慵懶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跟著馮思超走出了辦公室。

“子銘,你去技術科叫上人去勘探現場,安法醫必須要去!”馮思超對顏子銘吩咐了一聲。

“明白了!”顏子銘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奔著技術科走去。

我們走出辦公大樓,技術科的人也走了出來,一共兩個人,其中包括安法醫,安法醫也是永遠都是擺出那一副臭臉子。

我們刑偵二隊的人開著一輛警用轎車,還有一輛警用麵包車離開了公安局。顏子銘和馮思超兩個人坐在我開的車上,其餘的人坐在後麵的麵包車上,技術科的車跟在最後麵。

“小高,你是不是有心事呀?”坐在副駕駛上的馮思超看到我表情凝重的開著車,他向我問了過來。

“昨天我不是請假了一天嗎,我回農村的老家,得知我們村有個小丫頭離家出走,與家裏失聯兩天了,我家就是陽光鎮的!”我對馮思超回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那個被碎屍的女孩子,可能是你們村失聯的那個丫頭?”

“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我希望那個碎屍女孩,不是我們村的那個丫頭!”我對馮思超回道。

派出所給我們報出的位置是我們陽光鎮西麵的一條汙水河附近,我們陽光鎮輕工業企業有很多,造紙廠,製藥廠,染料廠,化工廠等等遍地都是,所有工廠的汙水都是排到了這條汙水河中,這條汙水河一年四季都散發著刺鼻的味道,那種味道說不上來,總之很難聞。平日裏,誰家要是有個死豬死狗死雞死鴨,也是偷偷的往這條河裏扔。

到了案發現場,我們看到周圍全都是人,可以用人多的可以用人山人海這個成語來形容。派出所的人很負責的將現場用警戒線圍了起來,不讓陌生人靠近。

“都讓一下,讓一下!”走在最前麵的王育坤衝著在場圍觀的人們大喝了一聲。

眾人們看到我們這群警察趕過來,他們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們往現場走,還有一些人不識趣的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熱鬧,並不願意給我們讓路,結果被王育坤推到了一旁。

“你推什麽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衝著王育坤吼了一嗓子。

王育坤轉過頭露出一臉凶相瞪了那個三十多歲男子一眼,男子立馬閉上嘴巴向後倒退了一步,不敢再吱聲了。

到了現場,我們看到了一個藍色的編織袋在岸邊,編織袋裏麵有黑色的長頭發露出來,在這編織袋的周圍飛著一群蒼蠅,而且這編織袋裏麵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我走到現場,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民警看到我並主動的跟我打了聲招呼,這個青年男子正是昨天去道觀處理我們被碰瓷的那個民警。

“你好!”我上前伸出右手跟他握了一下手。

技術科的警察進入現場後,先對著編織袋拍了起來。

“現場都被破壞了!”安法醫看到滿地的腳印和圍觀的人群,很生氣的在馮思超的麵前的說道。

在案發現場,哪怕是發現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腳印,對於案件的偵破都會起到很大的作用,這是之前馮隊長對我說的話。

“秋所長,屍體是怎麽被發現的?”馮思超問向現場負責人,陽光鎮的派出所的秋知風所長。

秋知風今年五十五六歲,在我們鎮當所長二十多年了,對於他的為人,我不是很了解。

“這女孩的碎屍是我們鎮子上一個拾荒的老人發現的,老人發現這條汙水河邊有一個編織袋,就走下去將這個編織袋拽到了岸上,編織袋之前是用黑繩子紮起來的,拾荒老人將繩子解開後,看到一顆頭顱,就嚇的跑到派出所報了警,然後我們就立即趕到了現場。我戴著手套掀開編織袋看了一眼,屍體是一塊一塊的!最近,我們鎮子上的高家村有個叫張雨生男子來派出所報案,說他們家的女兒離家出走了,我懷疑這個女孩就是那個張雨生的女兒!”秋所長指著裝著女孩碎屍的編織袋對馮思超說道。

技術科的年輕男警察拍完照片後,安法醫穿戴好一次性口罩和手套拿著一把剪刀將編織袋剪開。

當安法醫剪開編織袋的那一刻,裏麵腐爛的碎屍塊,還有內髒展露在大家的麵前,碎石塊和內髒上還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的爬行,站在前方警戒線旁圍觀的人們看到編織袋裏的碎屍塊,還有那腐臭的氣味,有不少人當場就吐了起來,有兩個維護現場的派出所民警看到老百姓們嘔吐,他們倆也跟著一起吐了起來。

安然檢查屍體作報告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技術科警察拿著攝像機進行拍攝。

“死者為女性,通過死者的牙齒和恥骨聯合麵的形態綜合推斷,死者的年紀在十七歲到十九歲之間,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體重在九十斤左右,我們在屍體的臀部發現了一塊紅色的胎記,胎記能有拳頭大小。女孩的麵部被凶手用刀子劃了不下於五十多下,而且麵部腐爛程度比較高,死者斷裂的傷口呈不規則狀態,死者應該是被凶手用鋸肢解的。”安法醫一邊檢查著屍體,一邊念叨著。

聽了安法醫做出的報告,我心裏麵已經認定了這個碎屍女孩八成是張雨生的女兒。

“秋所長,你聯係一下張雨生,讓他來現場認屍,看看這個女孩是不是他的女兒!”馮思超看了我一眼後,就對秋所長吩咐了一句。

馮思超原本是想讓我聯係張雨生的,他覺得這事讓我來做的話,有點為難人,所以就讓秋所長聯係張雨生。

“行,我們現在就聯係張雨生!”秋所長對馮思超應了一聲後,就讓他下麵的民警們給張雨生打電話。

“張雨生,麻煩你來鎮子西麵的汙水溝來一下,這裏發現一具女屍,你認一下是不是你的女兒!”派出所民警很直接的對張雨生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馮隊,這個場合我有點難以麵對我的老鄉,我想到車子上回避一下!”我走到馮思超的麵前心情沉重的說了一句,

“行!”馮思超點著頭對我答應道。

臨走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女孩的碎屍塊,心裏麵還在祈禱著這具女屍千萬不要是張叔的女兒張小慧。

我當兵那年張小慧才十歲,那時候張小慧性格活潑開朗,村子裏的人都挺喜歡這女娃,自我當兵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也忘記了她的模樣,我就記得張小慧大眼睛,皮膚白白淨淨的,長得像個新疆人。

我上到車上沒多久,就看到張叔騎著一輛電動摩托車托著她的媳婦趕到了案發現場。

過了沒多久案發現場傳來了張雨生和他老婆悲痛的哀嚎聲,聽到他們兩個人發出的悲痛愛好聲,我的心也是為之一顫,並很難受。

又過了沒多久,我們鎮子上的救護車趕了過來,我看到張叔的老婆被護工用擔架抬到了救護車上,嚎啕大哭的張雨生被兩個年輕的民警也攙扶到了救護車上。

看到張雨生和他的老婆被救護車帶走,我才敢從車上跳下來,繼續向現場走去。

“一會殯儀館的車會過來把這些屍塊帶走,我也要跟著去殯儀館做進一步的屍檢!”安法醫望著女孩的屍塊說道。

“安法醫,那就麻煩你了!”馮思超對安法醫拜托了一句。

“對了馮隊長,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二十年前在陽光鎮也有類似的案件發生,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婦女被殺害肢解扔到了這片汙水溝裏,凶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找到!死者好像叫劉玉玲,也是離家出走的。”秋所長走到馮思超的麵前說了一句。

“你們派出所有案宗嗎?”馮思超聽了秋所長的話,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案宗應該在公安局的檔案室!”秋所長想了一會對馮思超回道。

“苑金龍,顏子銘,你們倆開著車回局裏把二十年前的案宗調出來!”馮思超回過頭對苑金龍和顏子銘兩個人馮吩咐了一句。

“馮隊,這兩起案子能有聯係嗎?”付煜涵走過來問向馮思超。

“不知道。”馮思超對付煜涵搖著頭回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