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一案發現場

“安法醫,你這麽晚是去哪了?”我走到安法醫身邊,擠出一絲微笑打著招呼,我感覺這招呼打的是很尷尬。

“這是你的車?”安法醫板著個臉子指著黑色的奔馳問向我。

“這不是我的車,是我朋友的車,借給我開兩天!”

“這個車是誰的,我不感興趣,這個車占了我的車位,麻煩你把車開出去!”安法醫冷言冷語的對我說了一句,就上到她那輛寶馬車,把車子向前開了一段距離。隻要我把車開出去,她就能倒回停車位。

我正要去開車的時候,才發現車鑰匙被我放在了家裏,我出來的時候隻是帶著房鑰匙和電梯牌。

“砰砰砰!”我快步走到安法醫的寶馬車旁,對著車窗輕輕的敲了三下。

“又怎麽了?”安法醫降下車窗不耐煩的問向我。

“不好意思安法醫,你還要在這車裏等等,我把車鑰匙落在樓上。”我抱歉的對安法醫說道。

“那你快點去拿吧!”

“嗯!”我應了一聲,就邁著大步向樓上跑去。

“挺大個人,沒腦子!”安法醫望著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挺漂亮的那麽一個人,居然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我一邊跑,一邊嘟囔著。

拿到車鑰匙幹下樓後,我將車子駛出了小區,停在小區門口的兩側空餘的位置,然後我下了車將車子鎖上,又往小區裏麵跑。

“下次記住了,別隨便的停在別人家的停車位上,你是方便了,卻給別人帶來了麻煩!”我跑進小區,安法醫對我沒好氣的教育了一句就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望著安法醫的背影,是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我真想上去對著她的屁股蛋踹上一腳,然而我也隻是想想而已,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跟她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

回到樓上,我又重新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將洗幹淨的警服晾在了陽台的晾衣架上,做完這一切我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我躺在**兩眼一閉就睡著了,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跟著馮思超在亂葬崗上找線索,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睡覺本以為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誰曾想卻做了一宿找線索的夢,這夢做的是特別的累。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從**爬起來跑到衛生間裏麵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就拿著鑰匙錢包往樓下走去。

剛下樓我就看到了安法醫,她看到我則是假裝看不見,見人家不願意理會我,我也沒有上前主動的去打招呼。說起來,我和這個安法醫也就是有著幾麵之緣,而且還是無冤無仇,可她對我的成見好像特別的大,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把她給得罪了。

我來到辦公室,除了顏子銘沒有來,其餘的人都來了,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談論著昨天所找到的線索。

“我覺得,咱們昨天找到的線索,都沒啥用處!”說這話的是蘇林濤。

“也不能這麽說,咱們起碼了解了這個薑琳是個什麽樣的人,薑琳這個人有點邋遢,性格上有點大大咧咧,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但是她把那點心機都用在了男人的身上,再就是這個女人的私生活比較混亂,和他有關係的男人不在少數,而且我認為殺她的人,就是和她有著關係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丁天慶給我們大家分析道。

“老丁,你說凶手是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緣由是什麽?”馮思超問向丁天慶。

“我是這樣想的,薑琳所認識的男人,幾乎都是有錢人,男人有錢也就是三十歲開外,現在二十多歲有錢的男人可沒有多少個,即便是有,人家也是找那種年輕漂亮的小丫頭,不會找著三十多歲開外的女人。薑琳是被掐死的,那麽能掐死他的男人一定是很有力氣,凶手有錢還有力氣,那麽他的年紀控製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丁天慶對馮思超回道。

“丁哥,現在有不少年輕人喜歡比自己歲數大的女人,比如說我喜歡安法醫,昨天咱們審問的周琦,也是跟著比他大好幾歲的薑琳發生了關係,你也不能把二十多歲的人排除掉。”說這話的是陳勁霖。

“陳勁霖說這話,也有點道理!”馮思超聽了陳勁霖說的話,點著頭嘟囔了一句。

“我站在老丁這邊,我也覺得凶手的年紀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換做是我,我就算是喜歡歲數大的,我也不會找私生活亂的女人。咱們就拿和薑琳上過床的周琦來說,他們倆也就是滿足一下對方的生理需求而已,薑琳不會在周琦的身上獲取什麽,周琦也不會在薑琳的身上獲取什麽,兩個人事後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也不會幹擾對方的生活,薑琳不會嫁給周琦,這周琦也不會去娶薑琳。所以我認為,薑琳肯定是與別人上床後,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結果被人給殺害了。”平時嬉皮笑臉的付煜涵,表情嚴肅的在我們麵前分析道。

“你說的也對!”馮思超聽了付煜涵說的話,點著頭嘟囔道。

就在這時,顏子銘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此時顏子銘的兩個眼圈發青,臉色看著也不是很好,應該是熬夜通宵了。

“你昨天晚上通宵打遊戲了吧?”馮思超黑著個臉子質問顏子銘。

“馮隊,你可冤枉我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調查資料!”顏子銘說完這話後,就從包裏麵拿出厚厚的一遝A4紙遞給了馮思超,馮思超接過顏子銘手中的那一遝A4紙就看了起來。

“昨天下午我去移動公司調出了薑琳的通話記錄後就回家了,然後我將與薑琳通話的這些人員資料全部調了出來,薑琳認識的那些人身份也是夠雜的,有政府部門的領導,有船員,還有工地的包工頭子,更多的是自己開公司,開店鋪的老板。我將與薑琳通話次數多的人都放在了上麵。”薑琳指著馮思超手中的那一摞資料說道。

“子銘,真是讓我沒想到,你平時做事馬馬虎虎的,今天這事做的還挺認真。”馮思超笑著對顏子銘誇讚道。

“馮隊,你說這話就有點喪良心了,你交給我的工作,我哪樣做的不好了!”顏子銘撅著小嘴故作生氣的說道。

“馮隊,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我向馮思超問了過去。

“小高,你和我去一趟南郊亂葬崗,我想在現場再勘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其餘的人,挨個摸查與薑琳有聯係的這些人!”馮思超把顏子銘給他的資料扔在桌子上對大家說道。

“是,馮隊!”大家自信滿滿的對馮思超回道。

“顏子銘,你熬了一個通宵,別跟著我們一起出去查線索了,就在辦公室休息吧,還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去陳副局長那裏報備一下,給小高再領幾套警服出來。”馮思超對顏子銘安排道。

“好的馮隊!”顏子銘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道。

走出公安局大樓,馮隊從兜裏掏出警車鑰匙就扔給了我。

到了市南郊區亂葬的前麵的路段,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後,馮思超下了車就要往亂葬崗走。

“馮隊,你等一下!”我對著馮思超喊了一聲。

“怎麽了?”馮隊停下身子問向我。

“馮隊,我想去那一片林子看看!”我指著亂葬崗對麵的那一片鬆樹林子說道。

“行,你去那裏看一下吧,或許也會找到點線索!”馮隊長對我答應了一聲,就繼續向亂葬崗走去。

我穿過馬路就向對麵的鬆樹林子走去,這鬆樹林子裏可沒有雜草,地麵上鋪著一層鬆樹針。我往林子裏麵走了不遠,便看到不少用過的**以。看來這片林子,是一些不正經的人過來打野炮的地方。看到這一地的**,讓我想起了安法醫昨天中午做解刨報告說出的話,他說死者生前曾經遭受過性侵犯,那麽薑琳生前很有可能是在這片林子裏與他人發生了關係,然後遭到了對方的殺害,或許這片林子就是第一現場。當然了,這都是我自己推理出來的,到底是不是這麽一會事,我也不確定。

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打電話告訴給馮思超,而是一個人在林子裏尋找了起來。

這片林子裏的垃圾也不少,有啤酒瓶子,飲料瓶子,各種零食包裝袋,更多的是用過的**,幾乎是每走兩步就能看到一個。

這片林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占地能有二十多畝,這一片鬆樹種在一片平緩的小破上。我向裏麵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一隻白色的網球鞋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鞋與死者薑琳腳上穿的鞋是一模一樣,看到這隻鞋,我敢肯定這第一案發現場就在這裏。這也讓我回想起發現屍體的那天晚上,安法醫對我們說過案發現場可能就在亂葬崗附近,這也讓她給說對了。

換做是我凶手的話,我也會這麽做,把人掐死後,不會把屍體留在這片林子裏,因為來這片林子裏打野炮的人不在少數,一旦被人發現,肯定會立即報案。要是把屍體扛到對麵的亂葬崗拋屍就不一樣了,那荒廢的亂葬崗,幾乎是沒人上去,就算有人去,也是那些丟棄夭折孩子的佳航,而且大部分夭折的孩子隻是被丟棄在了小山腳下,沒有人會往裏麵走。亂葬的草很高,把屍體扔到裏麵,不容易被發現,就算屍體腐爛,散發出臭味,也不會有人在意,畢竟扔到這山上夭折的孩子不在少數,大家會把屍體散發出的腐臭味當成是那些夭折孩子的。還有這屍體剛發出腐臭味,亂葬崗山上的那些肥大耗子便會跑過來吃掉屍體身上的肉,一具屍體用不上兩天就能被吃個幹幹淨淨,隻剩一副骨架子,可以說南郊區的這片亂葬崗是一個很好的拋屍之地。

望著這雙白色網球鞋,我從兜裏掏出電話給馮思超打了過去。

“馮隊,你那裏有線索嗎?”我打通馮思超的電話詢問了過去。

“暫時還沒發現線索!”馮思超在電話那頭鬱悶的對我回了一句。

“馮隊,我應該是發現了第一案發現場,就在這亂葬崗對麵的鬆樹林子裏,你趕緊過來吧!”

“好,我馬上就過去,你等著我!”馮思超聽到我這麵有線索,他應了一聲,就斷了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鍾,馮思超就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看到馮思超跑過來,我指了一下地麵上的那隻白色的網球鞋。

馮思超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隻白色網球鞋,然後從兜裏麵掏出薑琳在亂葬崗上的死亡相片看了一眼,對比薑琳腳上穿的那隻白色的網球鞋可以確定我發現的這隻鞋就是另一隻。在白色的網球鞋旁邊,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用過的**,兩顆細杆煙頭。

看到這些,馮思超表現的有點激動,他趕緊從兜裏掏出收集給公安局技術科的警察打了過去,讓技術科的警察過來勘察現場,提取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