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找徐濤保護人
“問個題外話,你們在市裏建那麽多房子能賣出去嗎?”我好奇的問向郝鵬。
“房子是剛需,再說了朝鮮那邊要改革開放,不少商人跑過來投資做生意,近幾年這外來人口多了,這房子也不愁賣,再就是有些炒房團也來湊熱鬧,新東市的房子建多少那都不夠賣。就說那明珠小區,小區還沒等建好,就預定出去幾百套房子,一期工程建好後,有一半的樓房全都賣出去了,現在一期的房子已經剩不多少了,我還要在那裏幹二期,再建二十棟房子。老百姓認為新東市的房價肯定會越長越高,要是晚點買肯定吃虧,事實也正是如此,新東市的房價是一個季度一個季度的漲。”郝鵬笑著對我們說道。
聽了郝鵬說的話,我是一點都笑不出來,我覺得新東市的房價應該往下再壓一下,若是這樣持續上漲,老百姓買房子的壓力,還貸款的壓力都很大,現在有不少兩口子賺錢,一個人的工資養家,一個人的工資還房貸,根本就攢不下錢,很多人都不敢生病,生病也不敢去醫院,隻有在家吃藥頂著。
“咱們繼續上個話題,你是怎麽私了那件事的?”馮思超問向郝鵬。
“近幾年,咱們國家對待動遷強拆一事管理很嚴,不出事怎麽都好,出了事有關領導也要問責。當時發生這事,市裏的領導都很害怕,並找到我談話,讓我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我心裏也清楚,如果這件事我不處理好,得罪了領導,以後我在新東市的生意就別想好好做了。於是我就找到了那兩家釘子戶,協商賠款,死了人的那家要一百八十萬,經過協商我給了對方一百萬,另一戶人家多給了十萬,最終這件事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當時鬧的是沸沸揚揚的,沒過多久大家就淡忘了這件事。又過了沒多久,樊世濤和董開元兩個人一起登門要一百萬幸苦費,我沒有給他們,而且還罵了兩個人一頓,我當時是這樣說的“我說我把這任務交給你們,你們兩個卻給我鬧出了人命,然後讓我出麵幫你們倆擦屁股,你們也好意思跑過來找我要錢,真是太不要臉了,都給我滾蛋。”我這個人做人很有原則,要是兩個人把事情辦好了,我肯定會把錢給他們,二百萬對我來說隻是小錢,但這兩個人沒把事給我辦好,還惹了亂子,這錢我要是給他們的話,顯得我這個人頭有點大。發生這件事後,樊世濤和我也鬧掰了,私下裏和別人說我這個人不信守承諾,我也沒在乎,因為公道自在人心。董開元不敢跟我鬧掰,董開元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守著我這棵大樹好乘涼,他家是賣建築材料的,如果我不要他的建築材料,那就沒有人敢要了。我這人就是這樣,你順著我怎麽都行,我吃肉也要讓你喝一碗湯,你要是不順著我來,那咱們之間也別處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郝鵬對我們繼續說道。
郝鵬的話音剛落下,我們就聽到有人在外麵敲著辦公室的門,在辦公室裏的年輕女秘書將門打開後,一個帶著頭盔的外買小哥將一封信遞給了秘書。
“有個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大鵬集團總經理的!”外賣小哥對女秘書說道。
“好的!”女秘書從外賣小哥手裏麵接過信後,就向郝鵬的身邊走了過來。
“老板,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年輕的女秘書把一個老式牛皮紙的信封遞給了郝鵬。
郝鵬當著我們的麵將信封打開,掏出裏麵的信當著我們的麵看了一眼時,郝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然後整個人都不自然了。
“你們看一下!”郝鵬把手中的信放在了茶幾上。
我們看了一眼,看到紙上隻寫了四個字,這個四個字是“血債血償”,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更能確定,樊世濤和董開元的死,肯定與三年前那次強拆有關係。凶手殺了樊世濤和董開元後,現在又要對大鵬公司的老板出手了。
“小高,你怎麽看這事?”馮思超指著桌子上的那封信問向我。
“我認為凶手肯定會對他出手,需要人有人保護她。”我很嚴肅的對馮思超提議道。
“小高,你留下來保護郝老板吧!”丁天慶望著我說道。
“我們公司有保安,我不需要別人保護!”郝老板不在意的說道。
“郝老板,有件事我必須得跟你說明白,根據我們分析,殺害董開元和樊世濤的凶手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凶手是受到專業訓練,懂得偵察和反偵察,而且還掌握著殺人技能,更懂得隱藏身份,適合在任何的環境下生存。凶手在殺害董開元和樊世濤之前,有著稠密的策劃,因為凶手殺死董開元和樊世濤後,從容的離開了現場,而且避開了街頭所有攝像頭,沒有給我們留下一絲的線索。也就是說凶手要想殺你的話,你身邊的那些保安根本就保護不了你!”馮思超也是很嚴肅的對郝老板說了一句。
“要是凶手那麽厲害的話,難道他就能保護我了?”郝老板望著親王質疑的問向馮思超。
“我的這個小兄弟,之前是當兵的,退役偵察兵,在部隊受過專業訓練,也立過戰功,一個打十個應該是沒問題!”馮思超指著我,自豪的對郝老板說道。
郝老板聽了馮思超的話,就向我看了過來,眼神中還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馮隊,保護郝老板這個任務,我勝任不了。”我搖著頭對馮思超拒絕道。
“若是你勝任不了這個任務,我不知道咱們公安局還有誰能夠勝任這個任務了!”馮思超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對我說了一嘴。
丁天慶聽了馮思超對我說的話,他點了點頭也認為保護郝鵬的這個任務我若是勝任不了,公安局再沒有人能夠勝任了。
“馮隊,我不是害怕凶手,你讓我保護郝老板的安全,我未必能夠保護好,因為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及那個凶手,但是我可以推薦一個人,我覺得他能夠保護好郝老板!”我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誰?”馮思超和丁天慶一同問向我。
“徐濤!”
“他會答應嗎?”丁天慶皺著眉頭問向我。
“不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對丁天慶和馮思超說了一句,就從兜裏掏出手機就給徐濤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了不到三聲,徐濤就接聽了我的電話。
“小高,有什麽事嗎?”徐濤在電話那頭問道。
聽到徐濤的問話,我是真不好意思開口跟他說這事。
“小高,你還在嗎?”徐濤見我在電話裏不吱聲,他又問了一句。
“徐哥,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有事麻煩你。”
“說!”
“我最近查的這件案子,凶手昨天晚上又殺了個人,手段跟前天一樣,死者喉部被匕首劃開,也是一刀斃命。凶手給來我們市大鵬建築公司老板郝鵬寫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四個字“血債血償”,也就是說大鵬建築公司的郝老板,可能是他第三個目標。我打這個電話給你,是想請你過來保護郝老板。”
“我把KTV的工作安排一個,就開車去新東市找你!”徐濤在電話裏對我回了一嘴,就掛斷了電話。
“徐濤答應了!”馮思超問向我。
“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就是說了一句把KTV工作安排一下,然後開車來新東市找我!”
“那他就是答應了,徐濤給我的感覺,就那個人不是很好相處。”丁天慶在我們麵前念叨了一句。
“我該怎麽說呢,像徐濤那種人,交朋友是分人的,一般人他看不上,他要是把你當朋友,會從心裏去跟你相處,說心裏話,我在給徐濤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特別怕他拒絕我。”我對丁天慶和馮思超說了一嘴。
“你們找的那個保護我的人很厲害嗎?”郝鵬聽到我們三個人的談話,她好奇的問向我。
“徐濤,是退役特種兵,很厲害!”我簡單對郝鵬說道。
“他一個人能打十個人嗎?”郝鵬繼續問道。
“一個人能不能打十個人,我不知道,但是讓他保護你的話,你死的可能性不大,你要是讓你們公司保安保護你,可能是九死一生!”我望向郝鵬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小夥子,你說話挺難聽!”郝鵬在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表現的很不高興。
“話雖然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你要是不信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望著郝鵬說道,其實我心裏麵也挺不喜歡這種自大的人,兜裏有幾個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為有錢就能解決一切。
馮思超怕郝鵬出事,沒有帶著我和丁天慶離開,而是一直留在了郝鵬的身邊等徐濤。郝鵬表麵裝作很淡定,但內心也有點恐慌,畢竟凶手已經殺死兩個人了,而且還向他發了戰書,他也怕死。
中午郝鵬讓秘書到食堂安排飯菜拿到辦公室裏麵給我們吃,中午的飯菜比較豐盛,有宮保雞丁,辣椒炒肉,小雞燉蘑菇,還有一份是粗芹炒蝦仁。
早上起來就沒吃飯,現在到了中午,那肚子更餓了,我端起飯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郝鵬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他是沒什麽胃口吃,其實我們三個人看得出來,這個郝鵬的心裏麵是挺害怕的。
大約在下午一點半左右,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徐濤。
“小高,我已經到新東市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這就過去找你!”徐鵬在電話那頭問向我。
“我在大鵬建築公司辦公樓裏,我現在把我的地址發給到你的微信裏,我到樓下接你!”我對徐濤說完這話,就掛斷了電話,把地址發給了徐濤。
“馮隊,丁哥,你們在這裏坐著,我下去接徐濤!”我對馮思超和丁天慶說了一嘴,就離開了郝鵬的辦公室。
我在樓下等了大約十多分鍾,就看到徐濤開著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趕了過來。
“徐哥,給你添麻煩了。”徐濤下了車,我走到徐濤的麵前抱歉的說了一句。
“帶我去見那個老板!”徐濤也沒和我廢話,讓我帶他去找郝鵬。
我帶著徐濤,來到郝鵬的辦公室,馮思超和丁天慶兩個人看到郝鵬走進來,她們倆站起身子一同衝徐濤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徐鵬露出微笑的表情對馮思超和丁天慶點了一下頭。
我帶著徐濤走進來的時候,郝鵬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了一眼徐濤,在他看來,這個徐濤很普通,沒看出有什麽過人之處。
“徐哥,這是我讓你保護的那個老板,他叫郝鵬。”我指著郝鵬對徐濤介紹道。
徐濤聽了我的介紹,就向郝鵬打量了過去。
“小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徐濤轉過身子對我說了一句。
在別人看來,這話聽起來就是一句客套話而已,可我心裏清楚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
“謝謝徐哥!”我感激的對徐濤說了聲謝謝。
“你保護我,一天要收多錢?”郝鵬走到徐濤的身邊詢問道。
“不要錢,我保護你,是幫朋友的忙!”徐濤指著我對郝鵬回了一句。
“你們跟我下樓!”郝鵬對我們四個人說了一句,就雙手插著兜向辦公室外走去。
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郝鵬要做什麽,就一同跟著郝鵬下了樓。
下到一樓,郝鵬把一樓的保安隊長叫到了身邊,並在保安隊長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話,隨後這個保安隊長拿起身上攜帶的對講機,讓大樓的保安到一樓集合。
過了沒多久,一樓大廳就聚集過來二十個身穿製服的保安,這些保安的年紀不大,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二十多個保安,身子挺直的站成了兩排。
“看來這個郝老板是要試試我的身手!”徐濤望著那站成兩排的保安笑著在我和馮思超還有丁天慶的身邊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