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激起鬥誌
“我們找這個叫王軍的了解一下樊世濤的情況,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家是買凶殺人,我們也不能抓人家,你別擔憂。”馮思超對周大偉回了一嘴。
接下來,我們跟著周大偉來到了王軍的食品加工廠,王軍的食品加工廠在廟嶺鎮。
還沒趕到食品加工廠的時候,周大偉就提前給王軍打了個電話,告訴王軍公安局的警察要找他了解一下樊世濤的事。
我們走進王軍的辦公室,王軍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幹果,熱情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笑臉相迎。我們看到王軍這麽熱情,心裏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軍的年紀能有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有些微胖,臉型比較方,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皮膚黝黑,雙鬢發白,臉上留有微微的胡須。王軍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憨厚,容易讓人親近的人。
“請坐,請坐!”王軍指著沙發對我們三個人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謝謝!”我,馮思超,顏子銘對王軍道了一聲謝,就坐在了沙發上。
“我們從樊世濤現在妻子的嘴裏麵得知你和樊世濤之前是朋友,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鬧掰了,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僵硬。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找你聊聊樊世濤。可能你應該知道了,樊世濤昨天晚上十一點多,在金太陽洗浴中心被人給殺害了。”馮思超對王軍說了一句。
“你們懷疑是我找人殺的樊世濤嗎?”王軍反問我們這話的時候,他拿起茶壺給我們三個人倒了三杯茶。
“在沒查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我們來找你談話,也是按照正常程序走,希望你別想太多,你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們就行了!”馮思超對王軍說道。
“行,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王軍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道。
“你和樊世濤是怎麽認識的?”
“我和樊世濤是通過朋友認識的,十多年前,我一個朋友過生日,我們去KTV唱歌,當時樊世濤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會說話,然後我們就相互留了電話號碼,這些年相處的也都很好,有生意上的往來。”
“樊世濤現任的妻子,還有周大偉說你們倆去年因為生意的事鬧掰了,你放過狠話,要找人弄死他!”
“確實有這事,前年樊世濤找到我,讓我投資和他一起凍一批梭子蟹,貨源他有,地方也有,銷路也有,但是缺少資金,他還向我保證,這生意肯定會賺錢。我認識樊世濤十多年了,我知道他的為人,他要是黏上毛了,那真是比猴子還精明,不賺錢的生意,他是不會幹的。樊世濤讓我投資一百五十萬,我隻投資了一百萬。凍蟹子的時候,我還去冷庫看了一眼,那蟹子拉到冷庫裏,都是新鮮,活凍的。因為我平時應酬多,工廠這邊事也多,沒時間管理和樊世濤合夥做的買賣。後來,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樊世濤把我們凍的梭子蟹全部賣了。去年春天,樊世濤托付周大偉給我送來了五十萬現金。周大偉把現金送到我的辦公室,並將樊世濤的話轉告給我,說是凍的這批梭子蟹凍壞了,賠了一多半錢才賣出去,然後就給了我五十萬。這樊世濤就是把我當傻子看,我幹的就是海鮮食品加工的,我對這行就太了解了。後來經過我的打聽,我得知樊世濤的這批蟹子賣給了我朋友的朋友,而且還沒少賺,當時我都要氣炸了。要是這錢真賠了的話,那無所謂,五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做生意有賺有賠。可樊世濤就太不地道了,明明賺了錢,還跟我說是賠錢了。我們倆沒有鬧掰的時候,很多我的朋友都勸我,不要跟這個樊世濤走的太近,說這個人的人品不咋樣,隻認錢不認人。當時我也沒聽大家的話,我這個人願意交朋友,我覺得這個樊世濤還可以,就和他繼續處。經過這件事後,我是真正的了解到這個樊世濤不僅人品差,還沒誠信。因為這事,我生氣三天沒怎麽吃也沒怎麽喝。我承認我放過狠話,在朋友麵前說過要找人弄死這個樊世濤,當時也就是說了一句氣話而已,就因為五十萬塊錢弄死一個人,再把我搭進去,這也不值得。從那次生意後,我再沒有和樊世濤聯係過,樊世濤也沒有和我聯係過,我們就當做誰也不認識誰。”王軍在我們麵前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很氣憤。
“這個人,還真是不厚道!”馮思超聽了王軍的話,搖著頭嘟囔了一嘴。
“小周,跟著樊世濤五年了,對樊世濤很忠誠,五年來給樊世濤是做牛做馬的賺錢,樊世濤卻一點恩情都不講,小周想讓樊世濤漲點工資,樊世濤不說漲,也不說不漲,就那麽拖著小周。小周眼圈含著眼淚把辭職報告交給樊世濤,樊世濤當時就簽字批準了,以此能想象到,這個樊世濤有多麽的無情。對他來說,一個月多支出兩千塊錢根本就不算什麽。這個樊世濤把錢看的太重了,一個把錢看的太重,無情無義之人,他前麵的路會變得越來越窄,到時候是無路可走。得知小周在樊世濤那裏不幹了,我親自去找了小周,因為我知道小周的能力,就把小周挖到了我這邊做事。我這個人做事交朋友,從不把錢放在第一位,我把仁義和誠信放在第一位。在我看來,這人要是把錢放在第一位,那就是太沒有人情味了!”
聽了王軍說的這些話,我也算是真正的了解了王軍的為人,這個人確實是俠肝義膽之人。
“我想知道,還有誰跟這個樊世濤鬧的不好?”馮思超繼續問道。
“以前樊世濤身邊的朋友不少,因為樊世濤太看重利益,大家慢慢的也就跟樊世濤斷疏遠了,樊世濤認識的那些朋友,我也都認識,現在我們有時間還在一起聚,大家坐在一起也會談論樊世濤,大家雖然不喜歡樊世濤,但也不會去殺他,畢竟沒到不死不休的那一步!”
“行,那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馮思超從沙發站起來,微笑的向王軍伸出了右手。
“配合你們,是我們應該做的!”王軍站起身子和馮思超握了一下手。
離開王軍的辦公室,王軍和周大偉兩個人客氣的將我們送了出去。
“若是你們想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打個電話!”馮思超對王軍和周大偉說了一聲,就掏出兩張名片遞給他們兩個人。
離開廟嶺鎮,我們開著車子前往市裏去找丁天慶。
“老丁,有什麽發現沒?”找到丁天慶,馮思超急切的問了過去。
“我帶著人,查了一下金太陽洗浴中心附近的監控。凶手昨天晚上騎著電瓶車,跟著樊世濤來到金太陽洗浴中心後,把電動車停到了一個小胡同裏。凶手殺死樊世濤,就走進胡同裏騎著電動車離開了。我們按照凶手逃離的方向查監控,結果卻沒有查到,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丁天慶皺著眉頭對馮思超匯報著情況。
“昨天把你送回家後,我就開著車子去雲港市找徐濤了,今天早上,我讓徐濤看了一下我們調取的監控視頻,他給出的分析是凶手有偵察和反偵察能力。也就是說,凶手在殺樊世濤之前,已經對金太陽洗浴中心周圍的地方進行了偵察,哪個店鋪有攝像頭,哪個店鋪沒有,他都清楚的記在了腦子裏,凶手出手殺死樊世濤後,可以巧妙的避開各個店鋪的攝像頭,逃離現場。換做是我的話,我也能夠輕鬆的做到。”我對丁天慶說了一句。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件案子就有點難查了!”說這話的是苑金龍。
“這件案子不僅難查,凶手還是個硬茬子,徐濤還分析出凶手可能是一個退役特種兵王。你們對特種兵的了解,可能隻限於在電視劇上。我對特種兵是非常的了解,他們不僅懂得殺人技能,熟練各種先進武器,包括冷兵器,有的甚至會開坦克,開飛機,他們能夠適應任何環境,還懂得偽裝,隱藏自己。”我對大家說了一句。
“小高還有一句話沒有跟大家說,估計是怕大家聽了後,心裏麵有壓力,所以才不說的。徐濤提醒小高,讓我們二隊的人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若是查到凶手的話,對凶手進行抓捕,那麽我們二隊的九個人,都有可能載進去!”馮思超慎重的對大家說了一句。
大家聽了馮思超的話,除了王育坤,其餘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那這案子咱們還查不查了?”陳勁霖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看向馮思超問道。
陳勁霖問完馮思超這句話,其餘的人一起看向馮思超。
“當時聽了小高說的這番話,我心裏有那麽一點後怕。如果因為害怕,我們就不查了,我覺得咱們對不起身上穿的警服,也對不起頭上頂的這枚警徽。不就一個退役的特種兵王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們可別忘記了,我們的背後是強大的祖國,我們的背後還有十四億老百姓的支持,該害怕的是凶手,而不是我們。”馮思超將陳局長的話說給了大家聽,並激起了大家內心的鬥誌。
“我要是害怕,那我就不當警察了!”說這話的是王育坤。
“查,繼續查,必須把真凶給找出來!”丁天慶義正言辭的說道。
“同意!”大家異口同聲的喊道。
接下來,我們返回到了公安局,大家坐在辦公室裏麵,馮思超將周大偉和王軍對我們說的話,又對大家說了一遍。
“老丁,你怎麽看待這事?”馮思超講述完後,讓丁天慶發表意見。
“吳珊珊,周大偉,王軍三個人嘴裏說的樊世濤幾乎是相同。也就是說樊世濤這個人隻注重利益,他的眼裏隻有錢,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因為利益也得罪了不少朋友。他得罪的那些人,或許會有那麽一個人表麵裝作不在乎,但內心卻十分的想讓他付出代價。”丁天慶對我們分析道。
“現在咱們手裏掌握的線索很少,咱們應該怎麽繼續往下查?”馮思超又問向丁天慶。
“小高之前不是說了嗎,分析凶手可能是退役特種兵,那我們就查查這個樊世濤身邊有沒有當兵的朋友,主要查樊世濤有沒有坑過當兵的朋友!”丁天慶說的這句話,讓我們找到了接下來所要查找的方向。
“馮隊,我覺得這事,還是要找那個周大偉再聊一下,他應該知道樊世濤的朋友裏麵,有沒有當兵的朋友!”我看向馮思超說道。
“當時我隻是給周大偉留了電話號碼,卻沒有跟他要電話號,還要再跑一趟廟嶺鎮找周大偉麵談!”馮思超對我說道。
“對了,咱們還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人沒有詢問!”丁天慶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嘴。
“誰?”眾人們望向丁天慶。
“樊世濤的前妻!”丁天慶對我們提醒道。
“這樣,老丁你帶著小高去找樊世濤的前妻了解一下情況,我帶著顏子銘去一趟廟嶺鎮找周大偉,其餘的人留在辦公室待命吧!”馮思超對大家吩咐了一嘴,就帶著顏子銘先離開了。
我和丁天慶,先是找到吳珊珊,吳珊珊沒有樊世濤前妻的電話,我們通過吳珊珊要到了樊世濤父母的電話,因為我們覺得這個時候樊世濤的前妻應該跟樊世濤的父母在一起,就算不在一起,那麽樊世濤的父母也能聯係到樊世濤的前妻。
“你好,我們是市刑偵二隊的警察,請問你是樊世濤的父親嗎?”丁天慶坐在車裏麵給樊世濤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我是!”電話那頭,樊世濤的父親用著沉重的語氣應了一聲。
“我們想要找您了解一下你兒子的情況,請問您在什麽地方?”
“我在咱們市中心醫院了,你們到住院部心腦血管科,二零一病房就能找到我!”樊世濤的父親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和丁天慶趕到中心醫院住院部二樓,在二零一室不僅見到了樊世濤的父母,還看到了樊世濤的前妻。躺在病**的是樊世濤的母親,此時樊世濤的母親看起來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