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都是為了錢
“除了這個叫王軍的,他還和誰的關係處的不太好?”馮思超繼續問道。
“那就太多了,你讓我一個個說,我還真說不過來,有一個叫周大偉的,之前是在樊世濤下麵做事,周大偉這個人做事勤勞,對樊世濤還很尊重,也很忠誠,在我看來他就是樊世濤的狗腿子,樊世濤就沒拿這個周大偉當會兄弟看。樊世濤跟著周大偉五年了,工資一直是四千塊錢,對普通人來說,這工資不少,但是對於周大偉來說,這工資絕對不高。周大偉不僅要忙著船上的活,還要忙著典當鋪的生意,甚至連我們家的事也都要操心,他真是像牛一樣起早貪黑的幫著周大偉賺錢。周大偉去年結婚了,樊世濤就隨了五百塊錢的禮,周大偉結了婚後需要錢的地方多,於是提出讓樊世濤漲點工資,樊世濤不答應,周大偉一氣之下就不幹了。我和樊世濤說,那你就給周大偉漲兩千塊錢的工資唄,人家勤勤懇懇的給你賺那麽多錢,天天喊著你濤哥,真是把你當親哥哥看,你就不能對人家大方一點。樊世濤是這麽跟我說的,這年頭兄弟算個屁,最重要的還是錢。聽樊世濤說這話,我就覺得這個人是真不咋樣。我有想過跟他離婚,可是我又不甘心,我這大姑娘的嫁了他,要是和他離婚的話,他肯定一分錢不會給我。說真的,我可期盼他有一天出了車禍,“嘎嘣”一下,就死了,這樣我可以分到他的家產,沒想到他還真死了!”年輕女子說到這裏,還有些幸災樂禍。
聽到這個年輕女子的講述,我們也覺得這個樊世濤為人還真不怎麽樣,實在是有點苛刻,不近人情,無情無義。
經過了解,我們得知這個年輕女子叫吳珊珊,家是滿甸市的。二十三歲來當新東市,在一家KTV做陪酒小酒,二十四歲認識了樊世濤。剛開始樊世濤對吳珊珊出手大方,吳珊珊也想綁個大款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樊世濤當時還有家室,吳珊珊就給樊世濤當小三。後來吳珊珊鬧著要轉正,於是樊世濤就和前妻離了婚,娶了吳珊珊。吳珊珊在對我們說這話的時候,表現的很坦**,然而在我看來,這個人的三觀實在是太不正了。當然了,那個樊世濤也不是個東西,為了年輕女子,拋棄發妻。
等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小時,一輛白色的豐田MPV駛入到了殯儀館,隨後從車上下來了兩個老人,還有一個中年女子。兩個老人一邊哭泣著,一邊相互攙扶著。中年女子的年紀也就四十二三歲,大高個,長得很白淨,大眼睛雙眼皮,整個人很有氣質。
“爸,媽!”吳珊珊上前一步對著兩個老人喊了一聲。
“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就一個兒媳婦!”老太太沒好氣的對吳珊珊數落了一句,就向中年女子看了過去。
我望了一眼中年女子,心裏麵猜到了這個中年女子可能是樊世濤的前妻。樊世濤的前妻長得不不醜,反而我覺得還挺好看的,而且很有氣質,身材也好,她和吳珊珊比起來,唯一差的就是年紀,不如人家年輕。
接下來,我們又帶著樊世濤的父母,還有前妻去看屍體,吳珊珊沒有跟著去,她也不願意再看樊世濤的屍體。
剛哥將裝屍體的冷藏櫃抽出來,打開屍袋的那一刻,樊世濤的父母張著大嘴是嚎啕大哭,之前兩個老人沒看到屍體的時候就很傷心,現在看到屍體了,那是更加傷心,更加難過。樊世濤的前妻,望著樊世濤的屍體,捂著嘴也是嚎啕大哭,我每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麵也跟著難過。
老太太哭著哭著兩眼一閉,身子一軟就暈死了過去,中年女子趕緊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攙扶著老太太的胳膊,不讓老太太倒在地上。我看到這一幕,也走過去,伸出雙手幫忙攙扶著老太太。
“別顧著死人了,先把老人照顧好吧!”馮思超指著老太太對中年女子說道。
“好!”中年女子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後,就和我們一同將老太太帶了出去。
我幫忙將老太太攙扶到車上後,老頭也跟著上了車。
“你先帶老太太去醫院!”馮思超對中年女子說了一聲。
“嗯!”中年女子對馮思超應了一聲就開著自己的車子駛出了殯儀館。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得回去睡覺了!”吳珊珊打著哈欠對我們二隊的人說了一嘴。
“你有王軍和那個周大偉的聯係方式嗎?我們想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馮思超問向吳珊珊。
“我沒有周大偉的電話號碼,但是我有他的微信,在微信上可以聯係到周大偉。我沒有王軍大哥的電話號碼,也沒有微信,隻要你們聯係到周大偉,就能聯係到王軍大哥,因為周大偉和王軍大哥私下的關係不錯”
“這樣吧,我讓我的人先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我們還會找你幫忙聯係一下周大偉,希望你能給予我們配合!”
“這個沒問題!”吳珊珊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道。
“小高,麻煩你開車送她回家,我們還要去現場看一下!”馮思超對我吩咐了一嘴。
“好的馮隊!”我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
“安法醫,什麽時候解刨屍體?”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解刨屍體!”
“行!”馮思超點著頭對安法醫回了一嘴。
我開著車子載著吳珊珊駛出殯儀館,吳珊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拿著手機查遺產怎麽分割。
“你是警察,你懂法,你跟我說說,我老公現在死了,我是不是第一繼承人,他的錢,他的房子,還有他的門市房,以及他的船都是我的吧?”吳珊珊在問我這話的時候,表現的很興奮。
聽到吳珊珊的問話,我覺得這個女人挺奇葩,丈夫剛死,她一點都不難過,還惦記著丈夫的遺產。
“如果你丈夫上有老人,下有兒女的話,那麽遺產一共要分三份,一份給老人,一份給孩子,一份是給你的。也就是說,一百塊錢,平均分成三份,每個人是三十多塊錢。”我對吳珊珊說道。
自從我當了警察後,隻要一閑下來,我就會看一些法製類的書還有資料,所以我現在懂的很多。
“分成三份,我隻拿一份,估計也有個千八百萬,那我知足了!”吳珊珊高興的說道。
我將吳珊珊送到小區門口,吳珊珊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一臉深情的看向我。
“小哥,上樓喝杯茶水再走吧!”吳珊珊說這話的時候,左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還對我的手背撫摸了兩下。
“請你自重,你趕緊下車,我還要去現場!”我將手縮了回來,拉著個臉子對吳珊珊說了一嘴。
“哼,你這個人,真是沒情趣!”吳珊珊對我冷哼了一聲,就下了車,邁著大步向小區裏麵走去。
望著吳珊珊的背影,我想起了農村人經常說的那句話“這年頭就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了個鱉親家”,樊世濤那人不怎麽樣,找的這個女人也是不咋樣,這女人一心就想著錢,根本不在意自己男人的死活,實在是悲哀。
我開著車子來到了案發現場,我們二隊的人分散開在周圍尋找線索,可是凶手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再就是周圍店鋪都關著門 ,我們要想調取監控,要等到白天九點,店鋪開門後,才能調取。
“馮隊,我覺得繼續找下去,也再找不出什麽線索來,時間不早了,還是讓大家回家睡覺吧。”丁天慶露出一臉疲憊之色對馮思超提議道,此時大家一同看向馮思超。
“行,那大家都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八點到單位!”馮思超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
我開著車子載著王育坤,丁天慶兩個人回家,其餘的人坐在陳勁霖,和苑金龍的車上,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丁天慶和王育坤坐在我的車上,是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的打。
“老丁,那個吳珊珊看到自己男人死了,一點都不難過,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就惦記著自己男人手裏的那兩個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買凶殺害了自己的男人!”王育坤對丁天慶說了一嘴,他說的話,馮思超之前也說過。
“那個吳珊珊是有點三觀不正,但她絕對不是那種買凶殺人的人,因為她沒有那腦子。若是真是吳珊珊買凶殺人,她不可能在我們麵前表現的那麽坦**,有什麽說什麽,她一定會盡力的去隱藏自己。”丁天慶對王育坤回道。
我先是將王育坤送回了家,接著又送丁天慶。
“小高,你怎麽看這件案子?”丁天慶問向我。
“從視頻上看,這凶手的心裏素質很強,而且還會殺人技,他肯定受過轉業訓練,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在樊世濤車旁徘徊的時候,表現的很謹慎,凡是有路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隻將自己的背影給人家,正麵衝著別處。雖然他極力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但從他的一舉一動,我能看出他可能也當過兵。在部隊,有著殺人技的士兵。可不多,我能想到的是特種兵,再就是在前線戰鬥的偵查兵。”我對丁天慶發表著我的看法。
“小高。我知道你就很厲害,換成你是凶手的話,你能不能做到一刀斃命?”丁天慶問向我。
“在視頻中,我們看到凶手是正麵一刀割斷了樊世濤的喉嚨,這一刀看起來簡單,但操作起來十分的難,入刀不能深,也不能淺。換做是我的話,從正麵出手,我拿捏不好這個尺度。如果讓我出現在他的身後,左手捂住對方的嘴,然後右手持刀抹他的脖子,可以準確的拿捏好尺度,因為匕首抵在我想要殺死的那個人脖子上後,心裏麵就有了分寸,該入刀幾分!”我對丁天慶說道。
丁天慶聽了我的話,他衝著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將丁天慶送到地方後,丁天慶下了車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要離開。
“丁哥,把你兜裏的U盤給我,我想好好的研究一下凶手!”我衝著丁天慶喊了一聲。
“好!”丁天慶從兜裏掏出U盤就遞給了我。
從丁天慶的手中接到U盤後,我開著車子就向雲港市駛去,我打算到雲港市找徐濤,把調取的監控視頻給徐濤看一眼,或許他能給我點線索。在我眼裏,徐濤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我一直很想跟他過兩招,看看他實力的深厚。
淩晨四點半,我來到了皇馬KTV,此時KTV已經關門了,我從兜裏掏出手機想要給徐濤打過去,結果沒有打,這個點徐濤可能已經睡著了,要是因為自己的事把人家吵醒,實在是不好。
我本打算在車上睡會,早上再聯係徐濤,可睡在車上實在是太冷了,住賓館的話,又不值得,於是我就近找了一家網吧,開了一台電腦,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一覺睡到早上八點半,馮思超給我打來電話,我才睜開眼睛醒過來。
“喂,馮隊!”
“小高,這都早上八點半了,你怎麽還沒來上班,大家都到了!”馮思超在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隨和,並沒有發火,要是換成別人八點半還沒去上班,他早就火冒三丈了。
“馮隊,我不在新東市,我現在在雲港市!”
“你跑雲港市做什麽?”
“昨天回去的路上,我和丁哥談了一下凶手,我認為凶手有著很厲害的殺人技能,也懷疑凶手當過兵,不是特種兵就是偵察兵。昨天晚上把丁哥和王哥送回家,我就開車趕到了雲港市,想要找徐濤了解一下線索,畢竟他是特種兵出身。到了雲港市是早上四點半,我不好意思打擾徐濤,就跑到網吧開了個電腦,湊合在網吧睡了一宿,結果睡過了頭,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自己能睡到什麽時候!”我尷尬的在電話裏對馮思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