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肯定有破綻

聽了顏子銘的話,我歎了一口出粗氣什麽都沒說,我認為這殺人凶手不應該是史蕾和牛勇。牛勇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人的膽子比較小 ,他可沒那個膽量殺人,就算是有也不敢分屍。

“你好,我是新東市公安局刑偵二隊的警察,我叫高翔,這是我的警官證!”來到國泰賓館,我對值班的吧台工作人員說了一嘴。

“你有什麽事嗎?”吧台工作人員打了一個哈欠問向我,此時的吧台工作人員掛著一臉困意。

“我們要調查一件命案,根據我們抓到的嫌疑犯交代,他臘月十六那天,在你們國泰賓館居住過,我們要查你們的監控視頻,希望你們配合一下!”我對吧台工作人員說明了我的來意。

這吧台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也就二十四五歲,人長得一般,有點微胖,性格看起來不錯。

“我們這前台的電腦就能調取監控視頻,但是我不會,隻有白班的人會調取視頻!”吧台工作人員皺著眉頭對我們回了一句。

“我們自己來吧!”顏子銘對吧台工作人員說了一嘴,就和我一同走進吧台。

顏子銘對電腦操作,可以用“出神入化”這四字成語來形容。那手指敲打鍵盤的時候,真是劈裏啪啦的響。現在部隊實行信息化戰爭,我在部隊也學過電腦,但是在顏子銘的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過了沒多久,顏子銘就調到了年前臘月十六那天的監控視頻,晚上八點多一些,牛勇自已一個人來到國泰賓館開房。牛勇開的房間是三樓三一一,牛勇坐著電梯來到三樓走進三一一房間就沒有再離開過。晚上九點,穿著一件銀色棉服的史蕾出現在國泰賓館,史蕾站在一樓大廳先是左顧右望了一下,然後坐著電梯來到三樓三一一房間。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史蕾先出來離開了賓館,六點半左右,牛勇下樓退房也離開了。

可以確定的是,周春軍是臘月十六晚上遇害的,而牛勇和史蕾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再就是開著周春軍車違章的那個人,雖然戴著帽子還有口罩,但我能分辨出那個人的體型有些幹瘦,和牛勇的體型根本就不相符。

“顏子銘,你把視頻拷貝一份,我們帶回去!”我指著監控視頻的畫麵對顏子銘吩咐了一嘴。

“明白!”顏子銘點著頭對我答應了一聲,就把我們查到的監控視頻下載到了U盤裏麵。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臨走的時候,我客氣的對吧台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嘴。

“沒事,沒事!”擺台工作人員微笑的對我回了兩聲沒事。

回到雲港市公安局,我將我和顏子銘所查到的監控視頻播放給馮思超和丁天慶看了一眼。

“馮隊,丁哥,這牛勇和史蕾在臘月十六的那天晚上,確實到國泰賓館開房,第二天早上六點分開,現在可以排除兩個的嫌疑了!”我指著顏子銘播放的監控畫麵對馮思超和丁天慶說了一嘴。

“馮隊,咱們就放人吧!”丁天慶看向馮思超說道。

“放!”馮思超皺著眉頭隻回了一個字。

我們放了牛勇和史蕾後,這兩個人走到公安局大門口處,大叫大嚷的吵了起來,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坐著出租車離開了。

“剛查到一絲線索,結果又斷了。”馮思超歎了一口粗氣並在大家麵前嘟囔了一嘴。

“馮隊,今天時間不早了,先就這樣吧,咱們找個賓館先住下來,大家都累了!”丁天慶指著筋疲力盡的我們對馮思超說了一嘴。

“咱們先去開房,然後吃點宵夜!”馮思超點著頭對我們說道。

我們出來辦公,吃喝都是報銷的,馮思超找賓館都是找那種便宜的私人賓館,因為我們九個人要開五間房,跟老板講講價,價格一百二十塊錢的標間,八十塊錢就拿下了,我們要是去那種高級點的酒店,還有連鎖賓館,是講不下來價的。老板給我們省錢,其中跟我們的身份也有點關係,當然了我們也沒拿著自己的身份去壓榨人家老板必須給我們省錢。

開好房後,我們九個人又到附近一家還在營業中的麵館點了九碗麵,這麵館還提供免費的小菜,一人限量一碟,這個點來吃麵的人也不少,除了我們這九個警察,其餘的都是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

“馮隊,現在咱們接觸的這件案子,實在是有些難辦,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查了。”丁天慶吃了一口麵對馮思超說道。

“是命案,就會有破綻,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到破綻。一會吃完飯回去,大家睡不著覺的話,躺在**好好的想想,這件案子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咱們九個腦子,我就不相信想不出來!”馮思超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

“我出力氣行,想這種事可不行,你們就別算上我這個腦子了!”王育坤笑著對大家說道,我們聽了王育坤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吃完麵回到賓館,我躺在**閉著眼睛想著今天與史蕾之間的談話,與周春軍朋友之間的談話。

“馮隊,從周春軍朋友的嘴裏麵得知,周春軍這個人有些好色,你說這周春軍是不是被女人下套弄死了!”我睜開眼睛對馮思超說了一句後,就轉過頭看向馮思超。

此時馮思超打著輕輕的鼾聲,已經睡著了。馮思超睡著的時候,鞋子也沒脫,隻是把棉服脫掉了。

我從**爬起來,幫著馮思超把鞋子脫掉後,又拿起被子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們二隊的人起床後,就聚集在賓館附近的一家早餐的吃早飯。

“大家有沒有想到什麽頭緒!”馮思超喝了一碗粥問向眾人。

眾人們對馮思超點點頭,表示沒有想到什麽頭緒。

“馮隊,周春軍的朋友們都說周春軍有些好色,你說這周春軍的死會不會 跟女人有關係,會不會是被女人下套弄死的?”我將我昨天晚上想到的事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大家聽了我的話,就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向我看了過來。

“很有這個可能!”丁天點著頭讚同我的看法。

“小高,你來說說這件案子,咱們該怎麽繼續往下查!”馮思超問向我。

“周春軍最好的朋友是侯寶山,侯寶山說了,這周春軍有什麽事都跟他說,或許這侯寶山知道周春軍和哪些女人瓜葛!”

“這樣,吃完飯後,我和小高帶著子銘再去找一下侯寶山,詢問一下這件事。”丁天慶望向馮思超說了一句。

“行,那你們三個就跑一趟!”馮思超點著頭對我們應道。

吃完早飯後,丁天慶先是打電話給史蕾,詢問侯寶山的電話,史蕾把電話給了丁天慶後,丁天慶又打電話給侯寶山。

“你好,我是新東市刑偵二隊的丁警官,我們想要找你再次了解周春軍的情況,你現在有時間嗎?”丁天慶打通侯寶林的電話問了一嘴。

“我八點半去公司,你們到我的公司找我,我把我公司的地址發到你這手機上!”侯寶山在電話裏回了丁天慶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過了沒一會,侯寶山就給丁天慶發來了一條短信。

“咱們先過去吧!”丁天慶對我和顏子銘說道。

我們三個人趕到侯寶山的裝修公司正門口是早上七點半,我們還要等上一個小時才能見到侯寶山。

早上八點二十五分,侯寶山開著車開到了他家的裝修公司,看到侯寶山過來,我們三個人才一同從警車上跳了下來。

“外麵挺冷的,有什麽事進去說吧!”侯寶山指著他的裝修公司對我們三個人說了一嘴。

這侯寶山的裝修公司一共有上下兩層,一層麵積能有七八十平米,上班的人有五個,四個人坐在電腦前設計圖紙,一個女孩打著電話聯係客戶。我們上到二樓,二樓也是七八十平米大,除了一間總經理辦公室,一個衛生間,其餘的地方都客廳。

“請坐!”侯寶山客氣的指著真皮沙發對我們三個招呼了一聲。

我們三個人對侯寶山點點頭,就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喝茶,還是咖啡,我這裏還有飲料?”

“侯老板,不用那麽麻煩,你給我們三個人倒杯熱水就行了!”丁天慶對侯寶山說道。

“行!”侯寶山對丁天慶答應了一聲,就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三杯熱水送到了我們三個人的麵前。

“謝謝!”我們一同對侯寶山說聲謝謝。

“我兄弟的那件案子,有進展了嗎?”侯寶山坐在單人沙發上看向我們一臉關心的問了過來。

“查到了點線索,結果全都中斷了,現在我們又要重頭查!”丁天慶對侯寶山說了一句。

“你們想知道周春軍的事,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

“侯老板,我們想知道這個周春軍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

“你問的這個問題可難到我了,周春軍玩的女人真就是多了去了,隻要他看上的女人,十個能有九個被他拿下,一個女人最多也就睡兩次。現在的女人都現實,周春軍提出想和她們睡覺,有那麽一些女人裝純不答應,周春軍有錢,就用錢砸,給女人買包,買新款手機,買衣服,用不上多久,就把人家給睡了,睡個一兩次就不再搭理人家了。我經常勸周春軍,少在外麵沾花惹草,多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周春軍對我說,他投胎到這個世上,就是來享樂的,他不可能在他媳婦的那棵書上吊死,孩子有兩個老人關,也不用他操心。”

“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也該死!”顏子銘聽了侯寶山的話,氣憤的嘟囔了一嘴。

此時我心裏麵想著,若是周春軍不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作,常回家陪陪老孩子,自己也不會遭此解難,老婆也不會跟著他們家的司機出軌。

“那你知不知道,這周春軍都和哪些女人好過,有沒有那種因愛生恨的,有沒有住在新東市的女人和他關係比較好,因為我們查到了他臘月十六的那天,周春軍開著車向新東市駛去。通過調查他的通話記錄,我們判斷他遇害的時間是臘月十六的晚上,因為臘月十七的那天,雖然有人給他打過電話,但顯示都沒打通,從那兒以後,周春軍再也沒給別人打過電話!”丁天慶繼續問道。

“我隻知道周春軍有很多女人,具體和哪些女人好過,我還真不知道。你說到這兒,我想起了一點事。臘月十五那天我過生日,我們吃完飯,唱完歌後,就跑到洗浴中心洗澡按摩,技師給我們按摩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隨後周春軍拿出手機,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看一個漂亮女孩子直播,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穿的比較露骨,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露著半個大胸,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褲,露著白花花的大腿,說的那話也是挺騷的,女孩的年紀應該不大,看著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我掃了一眼周春軍的手機屏幕問了一句這女孩是誰,周春軍說是一個主播,家住在新東市,周春軍說要把這小姑娘睡了。當時我還說了,人家年紀太小了,你可別霍霍人家姑娘了。周春軍說他給這個女孩打賞了兩萬塊錢的禮物了,要是不睡的話,這兩萬就打水漂了,所以必須睡,他還說已經跟這個女孩約好見麵了,但他沒和我說具體是在哪一天見麵。你們說周春軍臘月二十六那天開車去了新東市,他會不會是找那個漂亮女主播了?”侯寶山反問我們。

“有這個可能,你知道那個女主播在哪個平台直播,她叫什麽名字嗎?”丁天慶繼續問道。

“我當時掃了一眼,並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在哪個平台直播,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侯寶山搖著頭對我們回了一嘴。

“女孩那天晚上直播的時間是幾點?”

“大約十二點到一點左右。”

“侯老板,謝謝你的配合!”丁天慶將杯中水喝光後,他站起身子向侯寶山伸出了右手,並道了一聲謝。

“你說這話就客氣了,希望你們能早點破案抓到凶手!”侯寶山握了一下丁天慶的手說道。

離開侯寶山的裝修公司後,我們三個人向所住的賓館趕了回去。

“馮隊,在侯寶山那裏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周春軍在一個直播平台上認識了新東市的一個主播,那個主播也就二十二三歲,穿的衣服比較露骨,上身黑色吊帶,露半個大胸,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說話還特別的騷。周春軍為了睡這個女主播,沒少給這個女主播打賞,說是打賞了兩萬多的禮物,而且這個女主播也答應了跟周春軍見麵,我們覺得這個女主播和周春軍的死有些關係!”丁天慶對馮思超匯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