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確定死者身份

“我們找你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周春軍的為人,看看你能不能提供一些重要的線索給我們。”

“行,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吳華強點著頭願意配合我們。

“那你說說,這個周春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馮思超問向吳華強的時候,陳勁霖用執法記錄儀開始拍攝。

“我軍哥那人敞亮,做事大方,對兄弟絕對夠意思,出去吃飯,唱歌,洗澡,按摩,都是軍哥搶著付錢,誰要是跟他爭,他就跟誰急,從來不把錢當錢用,我覺得錢在他眼裏就跟紙一樣,我們誰家裏麵要是有個大事小情的,軍哥也是隨喊隨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車出車。軍哥那人很講原則,你要是和他借錢,他也不用你打欠條,你保證在一定時間內還給他就行了,他也不要你利息,你要是借錢不還的話,那軍哥真就弄你,因為借錢不還那就當他不是兄弟,認識軍哥的人也都知道軍哥的為人,跟他借錢到了日子,手裏沒錢,也得想辦法湊出來還給軍哥,過些日子再借出來,也就是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軍哥這個人三十七八歲了,玩心特別重,他幾乎是天天在外麵,平時很少回家,那日子過的也瀟灑,說心裏話,我們這些跟著他玩的兄弟們,都很羨慕他有個能賺錢的爹,有個大方的媳婦。軍哥這個人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雖然好玩,但他不動毒品,再就是.......。”吳華強把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他顧忌的看了一下史蕾。

“強子,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雖然我不管你軍哥,但是你軍哥在外麵的那點事,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我不是個傻子。”史蕾是個明白人,她見吳華強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便知道吳華強有些話不適合當著自己的麵說。

“我軍哥那人喜歡玩女人,但是有婦之夫,他從來不碰,尤其是軍人的老婆,更不碰,他說人家男人在前方保家衛國,咱們在後方睡人家婆娘,那特麽的就是禽獸不如。我軍哥睡的那些女人,不是離婚小媳婦,就是沒有對象的大姑娘。”吳華強對我們繼續說道。

史蕾聽到吳華強說的這番話,重重的歎了一口粗氣,什麽都沒說,此時史蕾的臉上露出的表情是倍感無奈。

“你最後見到周春軍的時候,是哪一天,你有沒有印象?”問吳華強這話的是丁天慶。

“這個我還真有印象,臘月十五那天,猴哥過生日,軍哥請我們去春華酒樓吃飯,吃完飯後,猴哥又請我們到KTV唱歌,那天晚上我們一共十多個兄弟,都沒少喝。我們喝多就回家了,軍哥和猴哥喝多酒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洗浴洗澡去了。對了,猴哥和軍哥兩個人的關係特別好。兩個人隻要沒事就能整一塊,白天喝喝茶,晚上喝酒吃飯,我們經常開猴哥和軍哥的玩笑,說你們倆在一起過吧,別跟自己媳婦過了!你們要是想知道軍哥的具體情況,應該找我猴哥談談。”吳華強對我們說道。

“強子說的沒錯,猴子和我男人周春軍的關係特別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有時候我找不到周春軍,我就給猴子打電話,猴子能找到我男人。”史蕾補充了一句。

“那麻煩你把這個叫猴子的喊過來!”

“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他說一會就過來!”史蕾對馮思超回道。

從史蕾的嘴裏麵了解到,這個叫猴子的男人姓候,叫侯寶山,外號猴子,大家都稱呼他為猴哥,今年四十歲,家裏是開裝修公司的。侯寶山這個人雖然好玩,但是知道賺錢,而且生意幹的是紅紅火火。因為周春軍的人緣特別好圈子也大,侯寶山依靠著周春軍也搞到了不少裝修的活。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左後,侯寶山開著一輛百八十萬的奔馳SUV趕到了向安派出所。

“弟妹,春軍出什麽事了嗎?”侯寶山走進派出所直接問向史蕾。

“春軍,春軍被人給害死了!”史蕾流著眼淚對侯寶山回道。

“弟妹,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呀!”侯寶山有點難以接受史蕾說道話。

“周春軍確實遇害了,屍體在新東市東郊區的江邊被人發現的,初二發現的屍體。”馮思超對侯寶山說道。

“你們初二發現的屍體,今天都初六了,怎麽才處理這件事,你們這些當警察的也太沒有作為了吧!”侯寶山生氣的質問著馮思超。

“這位朋友,你現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們發現周春軍屍體的時候,他被人分屍成了一百二十八塊裝進了一個編織袋裏麵拋入到江邊的草叢裏,我們發現碎屍塊的時候,不見死者的頭顱,還有內髒,這不見頭顱就很難確定死者的身份。初二那天我們發現被肢解的屍體後,就開始聯係當地區鎮派出所的民警進行調查,接著我們又聯係附屬的縣級市公安局幫忙調查,直到今天,我們得到消息,說有人到向安派出所報過失蹤案子,失蹤的男子與死者的年紀相仿,我們就立刻趕過來了,經過證實還真就是死者本人。發生這麽大的殺人案件,我們公安人員不可能不作為,,我們原本是初四上班,因為這件案子,我們初二就上班了,難道我們就不想過年放假在家陪陪家人嗎。我們也希望早點的破案,給死者一個交代,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更不能讓犯罪份子逃脫,你是個成年人,不要拿起話就說,容易傷到人!”丁天慶拉著個臉子對侯寶山數落了一嘴。

“對不住,得知春軍被害的消息,我心裏難受,剛剛說的話有點重了,你們別放在心上!”侯寶山抱歉的對我們這些人說了一句。

“聽說你和周春軍走的很近,那你跟我們談談這個周春軍的為人吧!”馮思超問向侯寶山。

“周春軍這個人,特別重義氣,他這個人說話,向來是說到哪兒,做到哪兒,隻要他答應你的事,那肯定會做到。我是幹裝修公司的,這周春軍可沒少幫我攬活,我說你給我攬活,我不能讓你白攬,我要給他提成,他說什麽都不要。春軍和我的關係最近,有什麽好的東西都要給我送來一些,我這邊也是,有好東西都想著送給他。周春軍這個人哪都好,就是交友這一點不慎重,什麽人都認識,我經常叮囑他,交朋友,一定要挑質量好的交,那些人品不好的朋友,盡量少交往。周春軍嘴上是答應,但私下還是什麽人都交,說來也怪了,他交的那些人雖然很雜,但都很給他麵子,春軍要是遇到難事,這些人也都願意站出來幫春軍。有一次我的車被人碰了,碰我車的人在新東市還算是有點能耐,就要下車揍我,我給周春軍打了個電話後,周春軍找了三十多個人過來給我撐場子,碰我車的那個人還認識周春軍,看到周春軍也是客客氣氣的,最後碰我車的人拿了錢給我修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春軍做兄弟夠了,但是我覺得他絕對不是個好丈夫,我這個人好玩,也隻是偶爾出去吃飯喝酒,唱歌,還是以家庭為主以工作賺錢為主,但這個周春軍把吃喝當成了主業,經常不回家,我知道就有一次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家一次。這事我也跟他說了,我說你老大不小了,別總想著玩,多照顧照顧自己媳婦,自己孩子,再就是你爹的生意,你應該接手了,你爹都六十多歲了,你還指望他養你一輩子嗎,道理他都懂,聽我說這些也都點頭答應,從我那裏離開後,該幹嘛就幹嘛了,後來我也懶得說了。”侯寶山說到這兒,重重的歎了一口粗氣。

“那你知不知道,誰跟周春軍的關係鬧的不好,仇恨特別大的那種?”馮思超繼續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就知道的春軍跟身邊兄弟們處的關係都不錯,他那個人有什麽話都跟我說,要是有仇人的話,也會告訴我!”

“你最後一次見到周春軍的時候,是哪一天,還有印象嗎?”

“最後一次見到春軍的時候,是我過生日的那一天,臘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唱歌,後來我們倆去洗浴洗澡按摩了,淩晨一點我回家了,春軍那天晚上留在了洗浴中心過夜。之後我有聯係春軍,可春軍的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消息,前幾天我還給弟妹打電話找春軍到我們家吃飯,弟妹說春軍失蹤了。當時我也沒在意,我覺得他肯定是躲在哪個老娘們的被窩裏,家都不知道回了,誰曾想他居然......。”侯寶山說到這裏,忍不住的掉下了兩滴難過的眼淚,

接下來,又有幾個周春軍的朋友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派出所,從他們嘴裏我們了解的到周春軍,跟吳華強和侯寶山嘴裏說的大致一樣。

“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號碼,你們要是想到了什麽,可以給我打電話。”馮思超將自己的名片掏出來,分給在場的人。

“馮警官,我願意出二十萬懸賞凶手,你們要是能抓到凶手,這錢就給你們,若是別人能提供線索抓到凶手,提供線索的我再給十萬。”侯寶山看了一眼名片,對馮思超說道。

“我願意出十萬!”說這話的是吳華強。

其餘的人望著侯寶山和吳華強,是什麽都沒說。

“別跟我們說錢,為人民服務是我們黨警察的職責。這件案子,我們會盡力的去辦!”馮思超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

接下來,周春軍的這些朋友和史蕾打了一聲招呼,就相繼離開了派出所。

我們這邊雖然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但是沒有從死者的親人還有朋友的嘴裏麵得到任何線索。

“周春軍,最後一次和朋友見麵,臘月十五的那天,然後就不見了蹤影,也就是說周春軍是臘月十六以後遇害的。周春軍人緣好,也沒有仇人,那是因為什麽事遇害的呢!”蘇林濤在大家麵前嘀咕了一句。

“我們好像忘記一個人沒有去調查!”我在大家麵前提醒道。

“小高,你想說的是周春軍家運輸公司對麵的運輸公司老板!”丁天慶笑著對我說道。

“是的!”我點著頭對丁天慶應道。

“這樣,老丁你帶著小高,去那個運輸公司找老板談談,我帶著人去一趟公安局找胡局長,屍體在咱們地界發現的,死者是他們地界的人,我和他協商一下,這邊能不能派人協助我們調查。”馮思超對丁天慶和我吩咐了一句。

離開向安派出所,我們分兩路,我開著車子載著丁天慶和史蕾去找周春軍家對麵運輸公司老板。馮思超開著警用麵包車去了雲港市公安局找胡局長,讓胡局長派人調查。

在史蕾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之前跟周春軍家運輸公司有矛盾的那個運輸公司的老板。

“他就是這家運輸公司的老板,叫董建”史蕾指著開著叉車的老板讀我們說道。

董建,四十多歲,身高一米七,長得比較黑。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開著叉車正在給自家的掛車裝貨。

“史妹子,你們這是?”董建看到史蕾帶著兩個警察來找他,他有些疑惑。

“董老板,這兩個警察是來找你了解一下我們春軍的事!”史蕾指著我和丁天慶對董建說了一嘴。

董建聽了史蕾的話,就從叉車上跳下來,走到了我們的麵前。董建腦袋上戴著一頂老式的綠色軍用棉帽,身上穿著一件軍大衣,腿上套著一條黑色男士棉皮褲,這皮褲起到壓風的作用。在我印象中,老板就算不是西裝革履的,穿的也是人五人六的, 而這個老板穿的就像個打工的。

“找我了解春軍什麽事?”老板望向我們不解的問道。

此時我和丁天慶都在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老板,我們倆覺得這個老板與周春軍的死,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