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碎屍案

“姐夫,這是給你買的茶葉!”我將在超市買的一盒茶葉送到了我姐夫的麵前。這茶葉包裝的很精美,外麵的是一個紅色的鐵盒子,然後裏麵有十個小瓷壇,瓷壇裏麵密封著茶葉。

“一看這包裝就不是便宜貨,上千了吧?”我姐夫望著我遞給他的茶葉問向我。

“這一盒兩千塊錢,便宜茶葉也送不出手!”我對我姐夫笑道。

“高翔,你就給你姐夫買個百八十塊錢一斤的茶葉就行了,你買那麽貴的幹嘛,有錢沒地方花嗎!”我姐對我埋怨了一句。

“你們兩口子平時對我那麽大方,我要是對你們小氣的話,那我高翔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對了,原本也想給你買點東西,可是逛了一大圈超市,不知道給你買啥,衣服,包,化妝品,你都不缺!”

“你給你姐夫,和小寶買就行了,我什麽都不缺!”我姐在對我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淚光閃閃。

“姐,媽,你們倆為這個家,為我付出太多了,我謝謝你們。還有我姐夫,謝謝你對我姐姐的包容,也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前一直看不上你,現在我是從心裏麵接納你!”我說完這話,對這三個人鞠了一躬。

“媽,高翔長大了!”我姐在對我媽說完這句話後,捂著嘴就哭了起來。

我媽聽到我姐說我長大了,在看到我姐哭了,她也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爸爸,姥姥和媽媽為什麽要哭!”小寶問向覃鬆安。

“她們是高興的流眼淚!”覃鬆安笑著對小寶說了一句。

脫掉鞋子,我跳到炕上,就和我媽,我姐,還要我姐夫聊起了家常,小寶在炕梢處,玩著玩具,吃這零食,根本就沒時間搭理我們。

我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馮思超打過來的。看到馮思超打來電話,我心想肯定會是有案子發生,若不然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

“小高,我實在是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但沒辦法,現在出現案件了,馬上趕到局裏報道!”接通電話,馮思超在電話那頭對我說了一句。

“好的,我馬上就往局裏趕!”我對馮思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有任務了?”我掛斷電話後,我姐望向我問道。

“嗯,我們隊長說出現案件了,需要我們馬上趕到局裏報道,對不住了,不能陪著你們了!”我很抱歉的對我媽,我姐,還有我姐夫三個人說了一句。

“既然你選擇了這行,就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姐夫微笑的對我說了一聲。

“我走了!”我對三個人說了一嘴,就從炕上蹦到了地上,穿上鞋子,披上警服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唉,真不舍得讓他離開!”我姐望著我離去的背影念叨了一句。

我 跳到車上,將車子打著火,向屋子裏麵望了一眼,我看到我媽,我姐夫,我姐,還有小寶趴在窗戶上用著一臉不舍的表情看向我。看到他們依依不舍看我的表情,我這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趕回到刑偵二隊辦公室,馮思超,丁天慶,苑金龍,蘇林濤,付煜涵,陳勁霖都趕來了,現在就差王育坤和顏子銘。

“小高來了!”丁天慶看到我打了聲招呼。

“剛從農村趕回來,什麽案子?”我回了丁天慶一嘴,又反問道。

“碎屍案,一個老頭帶著自己的外孫子去江邊滑冰,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帶血的編織袋在江邊的草叢裏麵,老頭好奇的將編織袋打開,就看到了一隻斷手滾出來,然後就嚇得跑到當地派出所報案了。”丁天慶簡單的對我說了一句。

“王育坤要一個小時候才趕回來,顏子銘馬上就到,等顏子銘過來了,咱們就趕往現場,安法醫和技術科的警察已經過去了!”馮思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嘴。

“大年三十那天,給我們家老祖宗上高香,希望這大過年的不要出案件,結果沒好用!”付煜涵當著大家的麵開著玩笑嘟囔了一句,可大家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說心裏話,接到局裏領導的電話,說是有案件發生,我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感到特別的為難。”馮隊不好意思的對我們在場的人說了一句。

“馮隊,你跟我們說這話,就太客氣了!”大家一同對馮思超說道。

“平時遇到案子也就算了,這大過年的,實在是。。。。。。。”馮思超說到這,無奈的搖了搖頭。

顏子銘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後,我們就離開了辦公室,開著兩輛警車前往案發現場。發生案件的地方不在市裏,而是在東郊區。

我們到了現場,看到了兩個派出所的警察拉出一根警戒線把現場圍住,安法醫和技術科的人在勘查現場。在現場我們就看到了一個五十五六歲的男子,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一旁,現場再沒有圍觀的人了。大年初二,大家都窩在家裏麵過年,平時死人大家喜歡看熱鬧,這大過年死了人,大家可不願意湊那個死人的熱鬧。因為中國人都很講究風水時運,認為這大過年的跟死人接觸,會影響自己一年的運勢,習俗中的運勢是指一個人的命運走向,包括健康,家運,運氣,權勢,走勢,財運,感情等等。

在現場的兩個民警的年紀不大,一個年紀在二十八九歲,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剛出頭,兩個民警站在現場拉著個臉子,露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嘴裏麵嘟囔著“這大過年的遇到命案,真是晦氣!”

“大叔,你是怎麽發現碎屍的?”馮思超走到報案人的麵前詢問了一句。

“今天早上,我女兒和我女婿帶著孩子來我們家聚會,然後我這小外甥就就纏著我,讓我帶他到江邊來滑冰,於是我就帶著爬犁,騎著電動車來到這裏了。我們下去到冰麵上滑了不到十分鍾,就看到這江邊的草叢中有一個帶血的塑料袋,然後我就想著這裏麵裝的是什麽,是死豬,還是死羊,但我沒想過是死人,於是我好奇的走上前,就把編織袋給打開了,打開編織袋後,一隻手就從裏麵滾了出來,當時給我嚇壞了,然後我帶著我孫子就去我們小鎮的派出所報警!”報案人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副驚恐之色。

馮思超聽了老人的話,站在原地向四周望去,我們所在的位置在東郊區,離市區很遠,這地方附近根本就看不到什麽人家,而且靠近這江邊的路段,更是沒有車經過。

“大叔,我給你留個電話,你這邊要是還有線索,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馮思超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報案人。

“好!”報案人從馮思超手裏麵接過名片應了一聲。

“行了大叔,這天挺冷的,你趕緊帶著外孫子回去吧,別給孩子凍感冒了!”

“嗯,那我走了!”中年男子對我們應了一聲,就用電動摩托車載著自己的外孫子離開了。

接下來,馮思超帶著我們幾個人走入到案發現場,顏子銘知道江邊的草叢裏麵的編織袋裝的是碎屍塊,她害怕的沒有跟我們上前去看,而是坐在車裏麵。

走到現場,我們看到裝著碎屍塊白色的編織袋,已經被安法醫剪開,看到一堆凍硬的碎石塊堆放在編織袋上麵的一幕,我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這場麵看著既讓人害怕,又讓人惡心。

“我剛剛數了一下,大小碎石塊加在一起,一共有一百二十八塊,其中沒有看到頭顱和內髒。凶手把一具屍體分屍後,應該分成兩個地方拋屍的。因為屍體被肢解的零碎,而且還看不到頭顱,我很難分辨出屍體的真實年紀,但我能確定屍體為男性,年紀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安法醫看到馮思超,站起身子指著碎石塊匯報著。

“安法醫,這男子身上有沒有標記,可以幫我們尋找到屍源?”

“在男子的右臂上,發現了紋身,因為屍體被肢解的太過零散,需要把屍拚接在一起,才能看出是什麽紋身圖案,再就是屍體的左手無名指上,有戴戒指摩擦出來的繭子,可以說明這個男子是已婚。”安法醫隨手拿起一個手掌遞給馮思超看。

馮思超見安法醫拿著一個斷手掌遞給自己,他嚇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這娘們,可真虎!”付煜涵望著安法醫在我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王超,羅威武,你們還有什麽發現嗎?”馮思超問向技術科的兩個警察。

“沒有任何線索!”王超走到馮思超的麵前,摘掉口罩搖著頭對馮思超回道。

殯儀館的靈車將屍體帶走後,安法醫和技術科的人也跟著離開。

“等安法醫把屍體拚接出來,給了我們線索,咱們再查找屍源。屍體被分為兩部分拋屍,現在我們隻發現了軀幹部位,頭顱和內髒還沒有發現,咱們就以這個位置為中心點,向東西兩個方向查找!”馮思超對在場的人說了一句。

大家聽了馮思超的話,分成了兩組,沿著江邊向東西兩方向找,馮思超留在現場,我和丁天慶還有陳勁霖三個人沿著江邊向東尋找,苑金龍,蘇林濤,付煜涵三個人向西麵尋找。

“早上接到馮隊長的電話,我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陳勁霖在我們麵前說了一句。

“陳勁霖,你還好了,起碼你大年三十,初一連著休息兩天了,我和馮隊大年三十值班,小高和付煜涵初一值班,算起來,我們也就放了一天的假!”丁天慶對陳勁霖說了一嘴。

說來也巧了,大年三十和初一天氣都不太冷,這大年初二,開始降溫了,我們向前走了不到五十米,天空中就沸沸揚揚的飄起了雪花。剛開始飄的也就是小雪花,過了沒多久,就飄起了鵝毛大雪,沒一會功夫,地麵上就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這對我們的搜索工作帶來極大的不便。

“丁哥,下這麽大的雪,把什麽都蓋住了,咱們還要繼續找嗎?”陳勁霖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小陳呀,你在咱們公安局實習實習了一年,在咱們公安局正式上班也有一年了,加起來差不多有兩個年頭了,咱們這個工作就是這樣,你要是怕吃苦的話,一會回去的時候跟馮隊說一聲,讓他把你調到別的部門去。”丁天慶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麵不高興,但是從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丁哥,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我可不舍得調出二隊!”陳勁霖知道丁天慶有些不高興,賠著笑臉對陳勁霖說了一句。

“陳勁霖,心裏麵即便有負麵情緒,也不要說出來,你要是說出來的話,也會影響到別人的情緒,尤其咱們是幹刑偵的,幹刑偵的人出現負麵情緒,會影響對案件的判斷和分,你真該跟你高哥學學,有不該說的就放在心裏,不要說了!”

“丁哥,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有負麵情緒了!”陳勁霖不好意思的對丁天慶回道。

我們向前又走了百米遠,馮思超跟我們打來了電話,讓我們不要再繼續尋找了,他覺得這大雪天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

“這還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等我們返回到警車旁,馮思超望著天降的大雪,愁眉苦臉的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

小時候,我特別喜歡下雪,謝歡在雪中與小夥伴們堆雪人,打雪仗,包括長大後我也喜歡下雪,感覺整個世界披著白色的衣裳,看著是格外幹淨和安靜,可今天這場雪下的,我很不喜歡,這對我們對案件的偵查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馮隊,接下來怎麽辦?”丁天慶問向馮思超。

“目前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的線索,咱們回辦公室等安法醫那麵的線索。”馮思超對我們說了一句,就跳到了車上。

我們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王育坤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們老家住的實在是太遠了,而且這大年初二也沒什麽車,好不容易攔了一輛私家車趕回來!”王育坤走進辦公室,看到大家都在,他慚愧的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