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沒有任何線索

“你認不認識曹旭?”丁天慶問向王山河。

“不認識?”王山河搖著頭,表情淡然的對丁天慶回了一嘴。

看王山河臉上的表情,他應該是沒有跟我們說謊。

“這張銀行卡的主人叫曹旭,我們查到這銀行卡每個月都在你們這個店的POS機刷過卡,這事你怎麽解釋?”

“這,這,這.......。”老板聽了丁天慶的話,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們就帶你到公安局裏去好好的談談!”丁天慶對王山河說完這話後,王育坤和蘇林濤一左一右走到了王山河的身邊,王山河臉都嚇的發青了。

“我說,我說,你們可別帶我去公安局。其實,我也沒幹犯法的事。我真不認識你們嘴裏提到的那個曹旭,我除了幹這個家具店,我私下裏還幹著信用卡墊還的業務。墊還一萬塊錢,我隻要五十塊錢的手續費。來找我墊還信用卡的人有很多,我是真記不住他們的姓名,我連他們的樣子都記不住,我這裏做生意都是自願的,可沒有強迫!”王山河如實的告訴我們。

“墊還信用卡,是一種違法的行為,以後還是別幹了,你開這麽大的店,那錢不夠你賺的嗎!”馮思超拉著個臉子對王山河說道。

“以前買賣是好,近幾年老百姓買家具,裝修材料,都是在網上買,來實體店買東西的客人越來越少了,我租的這個地方,一年租金就要兩百多萬,加上給員工開工資,我挺難的。”王山河無力的對我們說道。

“再難,也不能幹缺德的事,也不能幹違法的事,好了,我們再沒什麽事了,你自己也好自為之吧!”馮思超對王山河說完這話後,我們就跳到了警用麵包車上。

“馮隊,咱們接下來怎麽辦?”我問向馮思超。

“苑金龍和付煜涵要是找到死者的丈夫,那麽會在第一時間內帶著死者的丈夫去殯儀館認屍,我們去殯儀館等著吧,希望從死者丈夫的身上了解到死者的情況!”馮思超對我說了一句。

到了市殯儀館,我們看到安法醫也在,安法醫這邊正準備對屍體進行解刨工作,屍體已經推到解刨室裏。

“安法醫,先不要對屍體進行解刨,我們已經查到了死者的身份,苑金龍和付煜涵去找死者的丈夫過來認屍!”馮思超在解刨室中找到安法醫並交代了一聲。

“好!”安法醫點著頭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

接下來,馮思超打了個電話給苑金龍,詢問對方有沒有找到曹旭的丈夫,苑金龍咋電話裏說已經找到了曹旭的丈夫,並帶著死者的丈夫往殯儀館趕過來。

過了沒一會,苑金龍開著車子載著付煜涵還有死者的丈夫張洋趕到了殯儀館。

我們將死者丈夫張洋帶到解刨室的時候,死者曹旭的身上蓋著一層白布單。安法醫將白布單掀開後,張洋看到躺在解刨**的屍體,“哇”的一聲就痛哭了起來,並撲到了死者的身上。

眼前的這一幕場景我看的實在是太多了,心中也有些麻木了,但心裏麵還是比較同情這個男子的遭遇。

“老王,小高,你們倆把他拉出來吧!”馮思超指著張洋對我和王育坤吩咐了一嘴。

我和王育坤對馮思超點點頭,就上前一步去將撲在屍體上的張洋拉了下來。

“你們別拉我,你們別拉我!”張洋掙紮的對我們吼道。

“現在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希望你節哀順變!”馮思超走到張洋的身邊,拍拍張洋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把張洋拉到解刨室外麵後,張洋蹲在解刨室大門口,雙手捂著臉是嚎啕大哭。這一場景讓現場不少人都為之動容,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好上前勸說什麽。

“外麵太冷了,把他弄到麵包車上!”馮思超指著張洋對我們吩咐了一聲。

我和丁天慶走到張洋的身邊,把張洋扶到了麵包車上。

張洋身高約有一米八,長得很壯實,毛寸短發,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棉衣,下身穿著一條棉睡褲,腳上穿著一雙帶毛的棉拖鞋。

張洋在麵包車上哭了將近兩個小時,情緒才穩定下來,我們見張洋的情緒穩定下來,就開著車子來到了公安局,並將張洋帶到了我們二隊辦公室。

“喝杯水?”馮思超找來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水遞給了張洋。

“謝謝!”張洋抽泣的對馮思超道了一聲謝,就把水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咱們就開始吧!”馮思超這話不僅是對張揚說,也是在對我們說,陳勁霖掏出執法記錄儀進行拍攝。

“今天我們接到報警,一個老大爺在南山公園的鬆柏林子裏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也就是你愛人的屍體。經過法醫初步的判定,你的愛人是被人用一根鋼絲勒死的。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的愛人從事什麽工作?”馮思超問向張洋。

“我的愛人在安匯中介公司賣二手房子。”

“最近有沒有覺得你愛人有什麽不對勁地方?”

“沒有,我們倆平時很少見麵,就算見麵也沒什麽溝通。我是做海鮮批發生意的,白天在家休息,晚上出去到船上抓貨,然後把海貨批發給小商小販。”

“那你的愛人有沒有和你說過,她和誰的關係比較差?”

“我記得一個星期前,我愛人和我說過,她和她們領導吵了一架,想要跳槽不幹了。我就知道我愛人和他的領導關係不好,和別人的關係都還成。”

“你愛人三天沒回家,你沒有報警,出去找找嘛?”

“我愛人第一天沒回家,我沒在意,我以為是去她娘家了,第二天還沒回來,我就給我丈母娘打電話,詢問我丈母娘我愛人回沒回娘家,我丈母娘說沒有。然後我就給我媳婦的兩個朋友打電話,詢問她們我愛人有沒有在她們家,她們都說沒有,我這心裏麵就有點慌了。我開著車子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我就到我們當地派出所報了警,警察隻是受理了案件,並沒有幫忙尋找。知道我媳婦失蹤後,我就一直待在家中,哪也沒去,希望能把她等回來,結果等來的是一具屍體!”張洋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這樣,你把你愛人最好的兩個朋友的手機號給我,我想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張洋衝著馮思超點點頭,就把自己媳婦兩個朋友的電話號給了我們。曹旭的這兩個朋友一個是發小,叫周芳,一個是在單位上班的好朋友,叫魏雪。

“行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今天咱們就到這裏了,大家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有的忙了。”馮思超對我們說了一聲後,就安排著我開車將張洋送回家。

我開著車子送張洋回家的路上,張洋沒有再繼續哭泣,而是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看向窗外的風景發著呆,心裏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哥,現在你兒子誰來照顧?”我隨口問向張洋。

“因為我和我的愛人平時比較忙,孩子一直在農村,我爸媽幫忙帶著,現在孩子上小學三年級了,還算是比較省心!”張洋對我回道。

“現在雙方老人和孩子,知道你媳婦失蹤的事嗎?”我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沒敢告訴他們。我老丈人血壓高,丈母娘身體也不太好,輕微腦梗,我母親身體好,但我父親身體比較差,我要是跟他們說曹旭失蹤的事,我怕她們急出病來,現在這事隻有我愛人的兩個好朋友,還有我妹妹知道,我特地囑咐過她們,這事不要跟別人說。說心裏話,我之前還想過,我媳婦是不是跟別的男人私奔了!”張洋說到這裏,又流下了兩滴淚水。

到了江畔小區,我將車子停到了我的停車位上。

“你也住這裏?”張洋下了車問向我。

“是的,我也住這裏,我住三號樓,你媳婦的案子是我們刑偵二隊負責的,這樣吧,咱們倆互相留個電話號碼,我這邊要是有什麽事需要你配合,我會給你打電話,你這邊要是有什麽想要了解的,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張洋連應了三聲好後,就和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此時的張洋已經不是那麽傷心難過了,情緒好了很多。

和張洋分開後,我沒有回家,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小飯館吃飯。在吃東西的時候,我腦子裏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案件。安法醫的話讓我銘記在心,死者是被人用鋼絲勒死的,而且死者的衣服整潔,身上錢財沒有丟失,安法醫推理是熟人作案,這一點我是比較讚同的。

晚上回到家中躺在**,我掏出手機就給丁天慶打了過去。

“丁哥,今天的這件案子你怎麽看?”打通丁天慶的電話,

“技術科那邊根本就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估計安法醫那裏也不會有什麽線索,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凶手與曹旭應該是認識的。明白上班,咱們先從曹旭的兩個女朋友身上先調查一下,希望能得到一絲線索!”丁天慶對我回道。

“咱們倆想的倒是一樣,希望能從曹旭兩個女朋友的身上得到線索。明天也得讓顏子銘查一下曹旭的最近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看看她和誰走的比較近!”

我和丁天慶聊了差不多十多分鍾,就掛斷了電話。

.......

第二天早上來到公安局後,馮思超開始給我們二隊的人分配任務,我和丁天慶還有付煜涵三個人去找曹旭的發小周芳了解情況。他帶著陳勁霖和苑金龍和蘇林濤去安匯中介公司去找魏雪了解情況,再就是找曹旭的領導談談,顏子銘和王育坤去調曹旭的通話記錄。

“你好周芳,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二隊的警察丁天慶,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曹旭的情況!”丁天慶打通周芳的電話說了一嘴。

“我現在在公司上班,可能不太方便!”

“我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是不是曹旭出什麽事了?”

“是!”

“她出什麽事了,方便告訴我嗎?”

“這事,等咱們見麵說吧!”

“行,我的單位名字是日林電機廠,在咱們市南郊區,你們到了後,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好的,我們這就過去!”丁天慶掛了電話後,就讓我開著車子去日林電機廠。

到了日林電機廠後,我們見到了周芳,周芳年紀跟曹旭的年紀差不多大,但長得到是很年輕,她看到我們後,就把我們三個人熱情的接待到了辦公大樓的接待室中,並給我們三個人倒了一杯溫水。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丁天問向周芳。

“我是總經理助理!”周芳坐在我們對麵的沙發上回了一句。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曹旭被人給殺害了!”丁天慶如實的對著周芳說道。

周芳聽了丁天慶說的話,先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後她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從曹旭丈夫張洋的嘴裏麵得知,你是曹旭的好朋友,我們這次過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這個曹旭的情況。”

周芳聽了丁天慶的講述,沒有說什麽,而是流著眼淚對我們點點頭,意思是願意配合。

“你先說說曹旭為人怎麽樣?”丁天慶問向周芳。

“我和曹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曹旭。我們家住前後院,她比我大一歲。曹旭性格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我們村子裏的人都叫她假小子。她那個人還比較隨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高興不高興從臉上就能表現出來,說話嘴也沒有個把門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她這個人不記仇,這一刻和你吵起來了,下一刻還會跟你說話,全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周芳說到這裏,就拿起茶幾上的紙巾擦了一把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