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噩夢中驚醒 (1)

“我推理是這樣的,到底是不是這麽一回事,我也不太確定。可能有人開著車子,把這個取錢的人先是送到了這個小區,然後男子下了車後,走出小區去取錢,取完錢後,男子返回到小區又坐著車子離開了!”丁天慶點著頭對我說了一句。

“那丁哥,咱們還要不要繼續在這個小區裏麵查了?”顏子銘問向丁天慶。

“再查下去,也是毫無意義了,咱們回去吧!”丁天慶搖著頭對我門裏啊說了一聲。

我開著車子載著丁天慶還有顏子銘就向唐家村駛去,我們剛駛出市區,丁天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給丁天慶打電話的是馮思超。

“陳局長安排人,給我們二隊的人買了盒飯送了過來,你們那邊要是沒什麽進展的話,就趕緊回來吃飯吧!”馮思超在電話裏對丁天說道。

“我們已經往回趕了,用不上十分鍾就能返回去!”丁天慶對馮思超回了一嘴,就把電話掛斷了。

返回到唐家村,天色已經放黑了,我們在小洋樓二樓的東麵臥室找到了馮思超他們。他們坐在一起探討著案情,那盒飯就放在地上誰也沒有動,大家應該是在等著我們一起吃飯。

“老丁回來了,咱們一邊吃,一邊聊吧!”馮思超看到我們三個人回來說了一嘴,就彎下腰將放在地上的盒飯拿起來分給大家。

“咱能不能換個地方吃呀,待在這屋子裏麵,我總覺得鼻子前飄著一股血腥味!”顏子銘接過盒飯對馮思超說了一嘴。

這顏子銘不說還好,她這麽一說,我們大家都覺得鼻子前飄著一個血腥味。

“這房子,離最近一個村民家有三百米的距離,你要是不嫌遠的話,就去別的村民家吃,你要是不嫌冷的話,可以到外麵的去吃,女孩子別那麽矯情!”馮思超對顏子銘說完這話,繼續給大家發盒飯。

顏子銘嘟著嘴蹲在床頭櫃子前,打開盒飯就吃了起來。陳局長給賣的盒飯確實很豐盛,隻有一個麻婆豆腐是素的,其餘都是葷菜,溜肉段,一條小鮁魚,還有一個雞小腿。顏子銘吃上飯後,就顧不上這屋子裏麵有沒有血腥味了,她拿著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裏麵扒拉飯菜,吃的那叫一個香呀。

“老丁,我聽苑金龍說你帶著小高顏子銘去查死者的銀行卡,查到什麽線索了嗎?”馮思超吃了一口飯問向丁天慶。

“顏子銘,你把咱們查到的資料給馮隊看一下!”丁天慶對顏子銘吩咐了一句。

“還是顏子銘吃完飯再給我看吧,這孩子都餓壞了。”馮思超看到顏子銘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根本就不忍心打擾顏子銘。

“技術科的王超還有羅威武的指紋收集的怎麽樣了?”丁天慶問向馮思超。

“唐家村有一百多戶人家,總人口差不多能有五百多人拋去老人,孩子,婦女,能有一百五十多個成年男性,有一部分男人待在家裏,還有一部分男人在外麵上班,下午他們把待在村子裏的成年男子指紋都收集好了,現在派出所的警察帶著王超和羅威武在村子裏收集那些下了班的男子指紋,沒有被收集到指紋的人,派出所的人都會登記在一張紙上。”馮思超對丁天慶回道。

大家吃完飯後,顏子銘從兜裏掏出U盤插在了電腦上,播放著我們下午所查到的監控視頻,顏子銘先播放的是凶手取款的視頻。

“我們查到鄭川和錢嘉慧在中國銀行有存款,鄭川的銀行卡是十萬多,錢嘉慧的銀行卡是三萬,中國銀行的銀行卡每天最多能取兩萬,凶手用了五天時間把鄭川和錢嘉慧的錢全部取光了,最後一次取款時間是前天晚上九點,凶手穿著一件紅色的女款棉衣,戴著黑色的口罩,身高一米六五,身材較瘦,從這個人露出的眉毛還有眼睛能看出來,這個人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二十歲左右!”丁天慶將視頻定格,指著視頻中的取款人對丁天慶講述道。

“接下來,我們沿著中國銀行周邊的監控進行追查,發現這個穿著紅棉衣的男子進入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就消失不見了。我不認為這個穿著紅色棉衣的男子就住在這個老舊的小區裏麵,他可能懂一些反偵察力,利用這個小區作為幌子,來隱藏自己的身份。這小區裏麵沒有監控設備,樓與樓之間存在著不少胡同,人進入這個小區裏麵繞兩圈後,根本就很難發現行蹤。”丁天慶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隻要確定一個人的身份,並將其抓住,那其餘的人就好抓了!”馮思超對我們大家說道。

“現在,咱們雖然有不少線索,但無法確定嫌疑人,就很難查下去!”付煜涵歎了一口粗氣說道。

“想要一口氣吃個胖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俗話說的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咱們現在追查的這起命案的線索還是很多的,追查到凶手也是早晚的事。”馮思超樂觀的說道。

“馮隊,咱們今天晚上什麽時候下班?”顏子銘問向馮思超。

“今天晚上,我和小高,老丁,王育坤,付煜涵,蘇林濤,陳勁霖留在這裏!苑金龍和顏子銘你們倆回去吧!”

“你們都待在這兒,為什麽讓我和顏子銘回去?”苑金龍指著我們大家問向馮思超。

“你兒子不是生病了嗎,光讓你媳婦一個人照顧,你媳婦也挺累的,你晚上回家幫忙照顧一下孩子。這房子死了兩個人,讓顏子銘留在這裏睡,這丫頭肯定害怕,就帶著她一起回市裏吧,你們倆明天早上過來!”馮思超對苑金龍說道。

“那我們明天走上早點過來!”苑金龍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和顏子銘離開了。

這棟二層小洋樓有自己的鍋爐房,鍋爐房裏麵是環保爐子,環保爐子連通著小洋樓的地熱管道,隻要把這爐子點燃,那麽整個小洋樓的溫度就會快速的上升起來。但是我們沒有點著爐子,因為一樓客廳還有大量的血漬,二樓西麵的臥室地麵上也有大量的血漬,要是把這爐子點燃的話,那屋子裏的血腥味會變得越來越濃,到最後會變成難聞的腐臭味。

我和蘇林濤,陳勁霖三個人睡在一樓東麵的小臥室裏,馮思超和付煜涵,丁天慶,王育坤三個人數字睡在二樓的兩間臥室,西麵的臥室沒人敢進去睡。

“這唐家村,距離市區也不遠,我搞不明白,馮隊幹嘛讓咱們睡在這剛死了人的房子裏麵,想一想就晦氣,渾身還不自在。”陳勁霖在對我和蘇林濤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客廳地麵上殘留的血漬。

“馮隊長這麽做,肯定有馮隊長的道理,咱們就聽從安排就是了!”蘇林濤對陳勁霖笑道。

不僅陳勁霖不願意待在這剛死了人的地方,我心裏麵也有點排斥,即使我們把這屋子門關上,還是能聞到客廳裏麵的血腥味。

剛走進這屋子的時候,屋子裏麵是陰冷陰冷的,蘇林濤將控製電炕的開關打開後沒多久,電炕就熱了起來。然後我們三個人就躺在炕上一同玩起了手機,蘇林濤在鬥地主,陳勁霖在打王者榮耀,我打開微信看到王琳娜給我發了好幾條微信消息。

“在嗎?”“怎麽不和我說話?”“帥哥在不在?”“你在幹什麽呢?”這些都是王琳娜近幾天給我發送的信息。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沒時間看手機,這剛打開微信,就看到你發來的信息!”我給王琳娜回了一條信息,其實我是不想回的,但不回的話,有點不尊重對方。

“我聽安靜說了,你在公安局是幹刑偵的,遇到案件的話是特別的忙,也特別的辛苦。”

“確實是這樣的,我這也是剛閑下來,翻看手機微信,看到了你給我發的消息,就給你回過去了!”

“等你不忙了,咱們倆一起出來吃個飯,唱唱歌放鬆一下。”

“最近這段時間是不可能了,有案子要查,等不忙的時候,咱們一起約!”

“行,那就等你你不忙的時候,咱們一起約一下!”

我和王琳娜聊了沒多久,就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不再聊下去了。

晚上九點,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徐濤。

“徐哥,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我劃開電話問向徐濤。

“小高,這麽晚了打電話給你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們的皇馬KTV,遇到了一點麻煩,之前橋東區派出所所長調走了,現在換了一個新派出所所長過來,這個派出所的所長知道我以前是白玉剛的手下,對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他三天兩頭的帶著一些民警到咱們這裏查黃賭毒。咱們這裏倒不涉及這些違法的東西,可他們這三天兩頭的來查,對咱們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影響,我記得你和新東市剛上任的公安局局長胡東升關係挺好的,你能不能給胡局長打個電話,讓胡局長跟橋東區的派出所所長說一下,讓他放我們一馬。”徐濤在電話那頭對我商議道,聽了徐濤對我說的這番話,我心裏麵有些為難。

“徐哥,這事我明天給你答複吧!”

“也行,那你就早點休息吧!”徐濤對我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晚上我們睡在東麵的屋子,不敢脫衣服,也不敢蓋這戶人家的被子,就穿著警服棉衣睡覺。這電炕溫度上來,屋子裏麵是一點都冰冷,但沒有睡在自己家舒服。

我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變得很沉重,隨後我聽到客廳裏麵傳來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和救命聲,同時我還聽到有男人的**笑聲。我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醒過來,可我根本就醒不過來,我想喊,也是喊不出來,感覺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裏。接下來,我的身子出現在客廳裏麵,我看到有五個渾身**麵部模糊的男子圍著一個女子進行**,女子的雙手背在後麵,被一根白色的尼龍繩緊緊的綁著,我隱隱約約的能看清受虐女子的長相,她與牆上掛的那副婚紗照的女人長得是一模一樣,此時女子表情痛苦的吼叫著,並哀求著**他的男人們放了自己,然而那五個人根本就不聽她的哀求。看著五個麵部模糊的男子霍霍這一個女子,我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我想要衝上前,把這五個人打趴在地上,而我站在原地是一動也不能動,身子就像似被定住了一般,喊也喊不出來。

“呼”的一下,當我從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身上布滿了一層冷汗,此時的天有一些微微放亮。回想到剛剛做的那場噩夢,我感覺特別的真實,我甚至懷疑我夢到的場景就是真實存在的場景。

此時的我是睡意全無,我坐在炕上,眼睛無神的望著外麵的即將放亮的天,回想著昨天我們所查到的線索。我清楚的記得我們二隊向離這層楊樓不遠的河邊走去的時候,我記得丁天慶說了一句話,說那河邊肯定會有重要的線索。想到這兒,我跳到地上,穿上鞋子就向外走去。離開了二層小洋樓,我直奔著西麵的那條結了冰的小河邊走去。

昨天我們在附近苞米地裏發現的鞋印,還有煙頭都被技術科的人收集完事了。我來到河邊,順著堤壩緩緩的向前走著,眼睛盯著河岸邊一人高的蘆葦看。

我向前走了沒多遠,就走到了國道邊,國道下麵有一排三個直徑兩米的水泥管道,貫穿國道南和國道北的河流。因為河水凍成冰,三個水泥管道隻有三分之一的部位露出來。我走到河麵上,蹲下身子就向這管道裏麵望去,管道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於是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著裏麵照射著,在中間管道中央的位置,我發現了一條染著血的褲子,看到這條染著血的褲子,我有些激動,同時心裏麵佩服著丁天慶的推理。

###第208 農商銀行卡

這條帶血漬的褲子距離管道口差不多能有四五米遠,應該是被人使勁扔進去的,此時我想著,這條褲子我是給弄出來,還是讓技術科的人過來取。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了能有十多分鍾,最終想到的結果就是通知一下馮思超,讓他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我返回到二層小洋樓,馮思超,付煜涵,丁天慶,王育坤四個人已經起床了,此時是早上六點,陳勁霖和蘇林濤還在一樓東麵的臥室睡覺,陳勁霖那家夥睡的是口水直流。

我望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又看了一眼沙發,腦海裏麵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做的那一場噩夢。當我看向地上的血漬時,我又想到了那具渾身**麵目全非的女屍。

“馮隊,你們起的可真早呀!”看到馮思超他們出現在一樓客廳,我走進來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別提了,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怎麽睡,二樓溫度太低了,那被子我們也不敢蓋!”馮思超說到這裏,就打了一個哈欠。

聽了馮思超的話,我再打量一眼這四個人,發現這四個人的眼圈發青,臉色還有點蒼白,這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陳勁霖和老蘇這兩個人睡的可真香。”王育坤站在東麵屋子門口,望了一眼躺在炕上的陳勁霖和蘇林濤羨慕的說了一嘴。

“對了小高,你怎麽起這麽早?”丁天慶向我問了過來。

“傍天亮的時候做了一場噩夢驚醒了,然後就睡不著覺,於是我就坐在炕上回想著昨天我們所查到的線索,我想到了你昨天說的一番話,那群凶手從案發現場離開後,穿過苞米地向河邊走去,那麽河邊可能就有線索,於是我就沿著那些凶手鞋印向河邊走去,再勘查一下,還真就讓我發現了一些線索!”我對丁天慶說了一句。

“什麽線索?”馮思超,丁天慶,王育坤,付煜涵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向我。

“那條河貫穿國道南北,在國道下麵有三個並成一排的水泥管子,我在中間的水泥管子裏發現了一條帶血的褲子,應該是凶手扔進去的,那條褲子距離管道口能有個四五米遠。當時我想著要把那條褲子拽出來,可是又不敢亂動,馮隊咱們要不要把技術科的人叫過來?”

“早上我給王超打了電話,他說自己和羅威武忙了一個通宵對比在唐家村收集到的指紋,到現在還沒有對比成功,就別讓他們倆過來了,咱們去把那條帶血的褲子取出來。”馮思超對我們說了一句後,我們就一同走出小洋樓。

走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