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苑金龍是個烏鴉嘴

“付哥,你拉著我幹嘛?”陳勁霖回過頭不解的問向付煜涵。

“我發現你小子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傻的讓人不可理喻,現在安法醫正在氣頭上,你去找她表白,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你要是自尋死路的話,我不攔著你!”付煜涵好心的對陳勁霖勸阻道。

“老付說的沒錯,這節骨眼,你就別往槍口撞了,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去表白吧!”說這話的是丁天慶。

“好,那我聽你們的,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她表白!”陳勁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

“安法醫這個人性格冷冰冰的,話語不多,而且還很強勢,你要是跟她再一起了,你覺得你自己能幸福嗎,我覺得你能被她一天虐八百遍?”馮思超走到陳勁霖的身邊說了一句。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安法醫,我就喜歡這種強勢的女人,要,我想正副安法醫!”陳勁霖笑著對馮思超回道!

馮思超聽了陳勁霖的話,歎了一口粗氣,就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自己的花花草草澆水去了。

“這個人,真是有自虐傾向!”顏子銘望著陳勁霖,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轉過頭看向陳勁霖的時候,陳勁霖坐在自己凳子上上仰著頭露出一臉笑意正在想入非非。

我從辦公室走出來,掏出手機給趙熬宗那小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趙熬宗,你再別給安法醫打電話了!”我打通趙熬宗的電話,美好的對他說了一句。

“怎麽了?為什麽不能打電話?”

“就在剛剛,安法醫火冒三丈的跑到我們的辦公室,衝著我一頓喊,說是你再給她打電話,她就跟我沒完。”

“高翔,她問我電話號碼是誰給的,我沒說是你給的,我沒出賣你。”

“人家是法醫,偵探推理的手段十分的高明,都不用你說,人家自己就猜出來是我給你的電話號碼,當時我也傻逼,幹嘛要給你她的電話號碼,你要當我是哥們,就別再給人家打電話了。”

“高翔,為了兄弟的幸福,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我挺喜歡那丫頭的!”

“滾你大爺的,你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就算我求你了,你再別打了!”我對趙熬宗說完這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將電話揣進兜裏後,就邁著大步向技術科走出。

走到技術科門口,我伸出右手對著門輕輕的敲了三下。

“門沒鎖,進來吧!”裏麵響起了安法醫聲音。

我推開門的時候,看到技術科裏麵就安法醫自己一個人在,那個王超和羅威武不在,安法醫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

安法醫抬起頭看到是我,她拉著個臉子低著頭繼續看書。

“那天你和你的朋友走後,我那哥們就跟我說他看上你了,希望我在中間搭個線,我就和他說人家安法醫根本看不上你,趙熬宗這個人就是固執,然後就一直的磨我,讓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我那天晚上喝的有點多,於是我腦子一抽筋,就把你的電話號告訴了他,告訴完他,我就後悔了。我這次過來,是向你賠禮道歉的,對不起,這事是我做的有點過分了,你要是氣不過的話,你就罵我兩句,我受著!”

“你,算了,我不想說什麽!”安法醫指著我想要數落我兩句,她看到我臉上的表情誠懇,就不再為難我了。

“安法醫,你這個人還真是大人有大量,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離開了!”我對安法醫說完這話,就要離開。

“你先等一下!”安法醫見我要離開,就喊住了我。

“你還有什麽事嗎?”

“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王琳娜看上你了。”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你看我像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聽了安法醫這話我搖搖頭。

“她和我說,她給你發了好幾條微信你也不回,她希望你能給她回個消息。王琳娜家裏條件不錯,父親開了一家非常大的製藥公司,家裏還投資房地產生意,固定資產上億,你要是找了王琳娜,下輩子可以說是吃穿不愁了!”

“現在雖然不是舊社會,但是找對象這事還是要門當戶對,人家的門檻太高了,我邁不過去,我找對象可不圖對方有沒有錢,看著順眼,互相喜歡,互相尊重,孝順父母就行了。”我對安法醫說完這話,就離開了技術科。

我走後,安法醫望著技術科的門愣著神發著呆,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近的案子可不多呀,我們坐在辦公室裏麵都要閑長毛了!”說這話的是苑金龍。

“烏鴉嘴!”我們辦公室裏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對著苑金龍喊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苑金龍說的話,我心裏麵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要有大案發生。

下午兩點,我們接到上頭領導通知,在市西郊區的唐家村發生了一起命案,有兩個結婚不久的年輕夫妻被人給殺死了,領導讓我們立即趕赴現場偵查。

“我這嘴是開過光嗎!”苑金龍當著大家的麵自責的說道。

發生命案,可不是大家想看到的。我也希望這天下太平,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但有些事就不會如你所願。現在有命案發生了,我們二隊的人是鉚足了勁往前衝,也希望在短暫的時間內偵破案件,將凶手繩之以法。

唐家村在市西北方向,發生命案的房子,就在二零一國道邊。這房子是獨門獨院周圍根本就沒有鄰居,距離這房子最近的一戶人家,能有三百米多遠。這家房子是一棟二層高的新式小洋樓,院牆高兩米半,大門高約兩米八,是不鏽鋼材質的。我們來的時候,大門是敞開的,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封鎖了現場,不得任何人進入。我們到來後,派出所的民警把安法醫和技術科的兩個警察放了進去。在大門口,有四個老人抱在一起是嚎啕大哭,這四個老人正是新婚夫婦的父母,他們得知自己的兒子女兒被人殺死是痛不欲生。

在現場,我們找到了報案人。報案人叫孔雲路,今年四十五歲,他是這小洋房主人的親舅舅。

“你是怎麽發現這屋子裏死人的?”馮思超問向孔雲路,此時的孔雲路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臉頰上還掛著淚水,表情很痛苦。

“我姐和我姐夫他們倆跟我說,前些日子來這兩個孩子家竄門,可這大門是鎖著根本進不去,打電話也不接,然後就沒在意,心想著兩口子不在家也不接電話可能是出去旅行了,因為我外甥和我外甥媳婦說了,兩個人結了婚後要到三亞度蜜月。一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兩個人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於是我姐和我姐夫就找到我,讓跳進這院子裏看看裏麵是什麽情況。我就住在這個村子裏,於是我從家裏麵搬著梯子就過來了,跳到院子裏,我發現屋子正門也是上著鎖,然後我就趴在窗戶前往屋子裏望了一眼,雖然一樓的門窗都擋著窗簾,但我透過窗簾的小縫隙,還是看到屋子的客廳裏麵全都是血跡,而且還看到我外甥媳婦身上沒有穿衣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我就打電話報了警,這派出所的警察來了後,就封閉了現場。接著我又掏出電話給我姐還有我姐夫打電話,告訴他們兩個孩子可能是遇難了。”孔雲璐說到這兒,他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就嚎啕大哭起來。

又經過一番了解,我們得知死去的男主人姓鄭,叫鄭川,今年二十七歲,死去的女主人姓錢,叫錢嘉慧,今年二十五歲。原本鄭川家條件很一般,因為自己家承包的山地被一個老板征用,賠償了二百多萬,然後就在舅舅住的村子裏賣了一塊地蓋了一棟二層樓的小楊樓當婚房。鄭川是一名醫生,在市中心醫院急診科,錢嘉慧是一名醫生,在市中心醫院住院部當護士。

安法醫和技術科勘探案發現場的時候,我們大家站在外麵等著的同時,也在了解著鄭川和錢嘉慧的情況。鄭川和錢嘉慧是外來人,在唐家村也就跟自己的舅舅孔雲路有交際,跟村子裏的其餘人都沒什麽交際。

過來一個小時,安法醫表情沉重的從小洋樓裏出來走到我們的身邊。

“馮隊,裏麵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在二樓的臥室,一具在一樓的客廳。二樓臥室死的是一具男性,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頭部被鈍器砸過,頭顱與身體幾乎是分開的,隻有一點筋皮連著頭顱和身子,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星期左右,死者身上穿著一套睡衣,可以確定死者是在晚上遇害的。樓下發現的是一具年輕的女性屍體,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渾身**,雙手被一根尼龍繩身子綁在身後,腦袋被砸的稀爛,腦漿都溢了出來,身上的肋骨也折斷了五六根,女子被性侵過,女子的死亡時間在四天前。王超和羅威武在現場隻發現了一個帶血的指紋,再就是發現了好幾個帶血的腳印,我們認為,這是一起團夥作案,作案人數應該是超過四個人,雖然這些人做完案後,對現場進行處理,但還是留下了很多證據,在女子的**中我們發現了男人的**,再就是現場一片狼藉。王超和羅威武在裏麵勘查現場,還需要一點時間!”安法醫對馮思超和我們刑偵二隊人說了一嘴。

聽了安法醫的講述,我望著這棟二層小洋樓,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副慘狀畫麵。

“老丁,打電話給殯儀館的人,讓殯儀館先派兩輛靈車過來等候!”馮思超對丁天慶吩咐了一句。

“好!”丁天慶對馮思超答應了一聲,就掏出手機給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打電話。

因為新東市的殯儀館就在市西郊區,丁天慶打完電話沒多久,殯儀館就派了四個個工作人員開著兩輛警車趕到了現場,其中一個開著靈車的司機是李彥剛。

“剛哥!”看到李彥剛,我上前主動的打著招呼。

“小,小,小高,好,好,好久不見,你,你挺好的嗎?”剛哥眉開眼笑的跟我說了一句。

“我挺好的。”我和李彥剛站在一起就閑聊了起來。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在殯儀館當司機的那幾天遭遇,實在是太有體驗了,當然了我也忘不了李彥剛對我的照顧。

技術科的王超,還有羅威武從屋子裏走出來後,王超摘下臉上的口罩,蹲在地上“哇”的一下就吐了起來。

我們刑偵二隊的人看到技術科的王超蹲在地上吐起來,都有點不敢進屋了。

“因為死者是在冬天死亡的,雖然屍體沒有出現腐臭,但屋子裏麵還是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你們還是帶著口罩進去吧!”安法醫對我們二隊的人說了一句,就從自己的隨身攜帶的銀色工具箱裏麵,找出一袋沒有開封的口罩遞給我們。

馮思超從安法醫的手裏麵接過口罩後,就開始給我們每個人發口罩。

“我就不跟著你們進去了,我在外麵站著!”馮思超發到顏子銘那裏,顏子銘擺著雙手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馮思超見顏子銘不願意進去,也沒有為難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

“馮隊,我也就不進去了!”當馮思超把口罩發到陳勁霖那裏的時候,陳勁霖擺著手對馮思超說道。

“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好意思追求人家安法醫!”馮思超拉著個臉子對陳勁霖說了一句。

陳勁霖聽到馮思超說的這句話,趕緊伸出右手接過馮思超手中的口罩就戴在臉上。

站在一旁的安法醫聽到馮思超對陳勁霖說的話,她露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白了馮思超一眼,因為周圍人比較多,安法醫沒好意思去懟馮思超。

馮思超看到安法醫白了她一眼,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還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