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兔子急了還咬人

“人手不夠,那你就跟上頭領導提呀,讓上頭領導給你派人!”

“何局長在的時候,我都提過一次,陳局長上台,我也提了一次,結果他們都沒有落實,我再沒好意思提這事。”

“何局長和陳局長是幹實事的領導,你要是在他們麵前提了這事的話,他們沒給你辦,十有八九是把這事忘記了,畢竟他們這一天天的事比較多。這樣吧,等我回去了,我跟陳局長提一下這件事,讓他盡快落實。”

“馮隊長,那就謝謝你了。”周所長很感激的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過了沒多久,安法醫和技術科的兩個警察就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馮隊,在屋子裏麵發現了頭發,還有**,其中一根頭發還很長,應該是女人的頭發,在屋子裏我們還提取了不同人的指紋,再就沒有別的發現了!”技術科的一個年輕警察走到馮思超的麵前說了一嘴。

“安法醫,你有什麽發現嗎?”馮思超問向安法醫。

安法醫沒有說話,而是對著馮思超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麽發現。

接下來,我們二隊的人進入到了馬誌國的家,剛走進屋子裏,我們就聞到了一股發酸的黴味。走進東麵屋子,我們看到炕上的被褥髒的是不成樣子,還有一個破枕頭掉落在地上,枕頭上麵是黑一塊,黃一塊的,看著就讓人感到惡心。

東麵臥室裏麵有一個炕櫃,有一個衣櫃,一台老式的彩電放在電視櫃上,這屋子裏的家具上全都是灰塵。地上有不少的垃圾,啤酒瓶子,飲料瓶子,熟食包裝袋等等。打開衣櫃,我們看到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是胡亂的堆在裏麵,而且這衣櫃裏麵也是散發出一股發黴的氣味。

“安法醫,在屍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死者身上有致命的傷,比如說被人掐死,被人用利器刺中了要害,或者被人用硬物砸到了頭?”馮思超轉過頭問向安法醫。

“屍檢的時候,我都認真的檢查了,死者的身上沒有致命傷,如果說他是被人勒死的話,那麽喉骨會出現損失,死者沒有。”安法醫搖著頭對馮思超說了一嘴。

“安法醫,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現在隻能懷疑這個馬治國就是那具燒焦的屍體,你們通過頭發檢驗DNA,什麽時候能夠出鑒定結果?”

“最快今天下午,晚點的話,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出結果!”

“行,那就拜托你了。”

“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安法醫對馮思超回了一嘴,就帶著技術科的兩個警察離開了。

由於馬治國家裏的味道有點嗆人,大家沒在屋子裏待多久就離開了。

“馮隊,這牆怎麽辦?”王育坤指著倒塌的牆問向馮思超。

“先就這樣吧,別管了!”馮思超擺著手對王育坤回了一嘴。

“如果說,那個燒死的屍體是馬治國,他的身上還沒有致命的外傷,那他是怎麽被人給弄死的?”丁天慶在大家的麵前問了一嘴。

丁天慶的這個問題,也是難住了不少人,大家望著丁天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下毒!”顏子銘說道。

“若死者被下了毒的話,安法醫應該肯定能檢測出來,她也會如實的稟告我們,屍檢報告上並沒有記載死者中過毒,所以說中毒是可以排除。”說這話的是馮思超。

“沒有致命傷,不是中毒,那是怎麽死的?”我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聲。

“大家就別在這裏費腦子了,現在咱們隻是懷疑死者是馬治國,又沒確定死者的身份就是馬治國!”說這話的是王育坤。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死者就是馬治國,在我看來,死者的身份就是馬治國。安法醫那邊進行檢驗,咱們這邊也別怠慢,繼續就著這個線索往下查!”丁天慶對我們大家說道。

“我讚同老丁說的話,咱們就當死者是馬治國,繼續往下調查!”馮思超點著頭對我們大家說了一聲。

“叔,你們趙家堡的人,誰跟馬治國的關係最差,差到要置他於死地的那種!”馮思超問向趙有才。

“我們趙家堡的人跟馬治國的關係都很差,要是說殺人不犯法的話,全村人都想殺了他。就前兩天,他去我們家要錢,要不是我老伴拉著我,我都想用殺豬刀捅死那個王八犢子,他就是一禍害精!”趙有才說到這裏,情緒還有點激動。

“全村人都想弄死他,這就有點意思!”馮思超聽了趙有才的話,他苦笑的嘟囔了一嘴。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家裏還有活要等我去幹!”趙有才對馮思超說了一嘴。

“叔,你就先回去吧,要是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們還會麻煩你。”

趙有才對馮思超點了點頭,就向自己家走去。

“如果受害者是馬治國,全村人都想要殺死他,那麽真正殺死他的人很可能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苑金龍對大家說了一嘴。

“我讚同老苑說的話,之前趙有才說了,一個叫李斌的與這個馬治國有過節,我們就先去李斌家裏看看!”馮思超對我們說道。

經過一番打聽我們找到了李斌家,這李斌家住在村子西頭,他們家的大門緊鎖著,透過門縫我們往裏麵望了一眼,屋子門也是上了鎖。

李斌家院子很大,收拾的也很幹淨,院子右麵是車庫,院子左麵是一塊小菜地,菜地裏麵沒有一根雜草,說明這個李斌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

“家裏沒人!”付煜涵回過頭對馮思超說道。

這個時候,我和丁天慶一同發現了大門口處有一排車軲轆印跡。這車軲轆的印跡,與我們在案發現場的車軲轆印跡是一模一樣。

“趕緊打電話給技術科的警察,讓他們返回來,勘查現場,大家小心腳底下,別把這車軲轆印給踩壞了!”丁天慶急迫的對馮思超說了一句後,又對我們大家囑咐了一嘴。

大家聽了丁天慶的話,自覺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馮思超聽了丁天慶的話,他趕緊掏出手機給技術科的兩個警察打電話,讓他們馬上返回來。

馮思超打通技術科的警察電話,他們開著車子還沒有走太遠,於是馮思超又將兩個人連同安法醫一起喊回來。

“我們發現這車軲轆印跟案發現場的一樣,你們用尺子量一下距離!”馮思超指著地上的一排車軲轆印對技術科的警察吩咐付了一句。

技術科的警察聽了馮思超的話後,就從車上拿出尺子開始進行測量,一個人在測量的時候,一個人在進行拍照取證。。

“馮隊,車軲轆的印跡,還有兩個車軲轆之間的間距與案發現場幾乎是相似。”技術科稍微高一點的警察站起來對我們說了一句。

技術科的兩個警察,一個叫王超,一個叫羅威武。王超個子比較高,差不多能有一米八五,長得還白,濃眉大眼,是一個很精神的小夥,號稱是新東市公安局第二帥哥,今年二十八歲,已經結婚了,媳婦是一個中學的老師。羅威武,身高一米七多一些,皮膚黝黑,也是一個農村孩子,性格特別的憨厚,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父母身體有病,自己賺的那點工資錢都搭在家裏了,他今年三十歲了,還沒結婚,主要是因為自己沒房沒車。現在的女孩都比較務實,你光有一份好的工作還不行,最基本的是要有房子。

聽到王超說車軲轆印跡與案發現場幾乎相似,我們大家的心裏麵都很激動。

“走,咱們去找趙有才了解一下這個李斌的情況!”馮思超對大家說了一嘴,就快步的來到了趙有才的家裏麵。

到了趙有才的家中,我們看到趙有才和自己的老伴坐在家裏麵正在扒苞米。

“叔,我們找你了解一下李斌的情況!”馮思超對趙有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李斌怎麽了?他犯事了嗎?”趙有才抬起頭問向馮思超。

“我之前聽你說過,那個馬治國動手打過李斌,那麽說這個村子裏麵與馬治國仇恨最深的就是李斌,我們想從他的身上開始調查!”

“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李斌殺了馬治國?”

“也不是懷疑,在沒查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李斌不可能殺馬治國,李斌那孩子是我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的,他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長大也是很老實,就是脾氣有點倔強,他認定的事,一定會堅持到底。李斌人不但老實,膽子也小,平時在家裏麵都不敢宰雞殺鴨,要是家裏有宰雞殺鴨的活,就會跑過來麻煩我。那次馬治國打李斌,李斌都沒敢還手,而且還嚇哭了。李斌被馬治國打了以後,這李斌看到馬治國都繞著走。”趙有才對我們大家說道。

“我們剛剛去了李斌家,發現他們家大門鎖著,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李斌去哪了?”馮思超繼續問向趙有才。

趙有才剛要對我們說話,坐在他對麵的老太太使勁的瞪了他一眼,趙有才把想要對我們說的話,又咽進了肚子裏。

“叔,我們找李斌就是想了解一下馬治國的情況,如果你相信他不是殺人凶手,那李斌也不怕被查呀。我說的對吧!”丁天慶露出滿臉微笑對趙有才說了一嘴。

“你說的有點道理,我相信那孩子不是殺人凶手。李斌不在家的話,那一定是在草莓大棚幹活。李斌兩口子在餘家堡子承包了一塊地蓋了兩個草莓大棚種草莓,平時很少回來,吃住也都在大棚裏麵。”

“謝謝你了叔!”馮思超對趙有才說了聲謝謝,就帶著我們向外走去。

“馮隊,我們是回公安局,還是繼續跟著你走!”安法醫指了一下技術科的兩個年輕警察問向馮思超。

“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忙你們的,我們去一趟餘家堡子找李斌,有事電話聯係!”馮思超說完這話,讓周所長開車帶著我們向餘家堡子駛去,安法醫和技術科的警察開著麵包車向市公安局駛去。

“我覺得這李斌的嫌疑很大!”在往餘家堡趕去的路上,丁天慶對我和馮思超說了一嘴。

“一個平時連雞鴨都不敢殺的人,怎麽可能會殺人,我覺得凶手不會是李斌,那車軲轆印或許是個巧合!”說這話的是顏子銘。

“你們女人判斷案子,就會感情用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老實人要是被逼急了,也會幹出殺人放火之事。”馮思超對顏子銘反駁了一句。

“馮隊說的沒錯,在我小的時候,我們村就發生過老實人被逼急了,殺了人家四口的案子。這個老實人叫吳權,他爸叫吳財,我們村子裏經常開這爺倆的玩笑,說他們家這這輩子注定無權無財。吳權家的鄰居姓張,家裏有一對雙胞胎兄弟,這雙胞胎兄弟一個叫張德彪,一個叫張德武。張德彪和張德武與吳權的年紀一般大,小的時候三個人玩的特別好,等上了學後,張德彪和張德武就開始欺負吳權,當著班裏所有學生的麵扒他褲子,隔三差五就會修理吳權一頓,吳權也不明白這哥倆為什麽要欺負自己。張德彪和張德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欺負吳權,就這樣他們哥倆從小學一直欺負到中學畢業。中學畢業後,張德彪和張德武沒有考上高中,哥倆去了職高學校,吳權考上了高中,平時都是借宿學校,一個月回來一次,再就是寒暑假回來一次。高二的暑假,吳權剛回家的第二天,張德彪和張德武趁著吳權爸媽不在家,就跑到吳權的家裏麵,把吳權從家裏麵拽出來,然後扔到了前麵的稻田地了,吳權弄得一身都是爛泥。張德彪和張德武看到吳權一身爛泥,哥倆笑的是前仰後合。於是吳權氣得就去找張德彪和張德武的父母,讓他們好好的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然而張德彪和張德武的父母根本就沒把這事當回事,還護著自己家的孩子,說吳權少惹自己家的孩子,要不然被打也活該,吳權聽到張德彪和張德武父母說這話,當時就氣哭。吳權回家先是給自己父母寫了一封遺書,然後拿著父親的殺豬刀就來到了張德武和張德彪家,將他們一家四口全部給殺了,後來吳權也用刀抹脖子自殺了,吳權那個時候才十八歲!村子裏知道這件事後,都罵那老張家人,因為大家知道這張德彪和張德武平時沒少欺負吳權,大家心裏麵也同情著吳權,覺得那孩子可憐。那個時候,我就有了當警察的想法,長大後當一個正義的警察,為老百姓伸張正義。”丁天慶說到這裏,長歎了一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