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發高燒暈過去了

小飯店老板把我們點的飯菜送上來後,我們沒有再繼續聊下去,而是拿起筷子一同吃起了飯。自從付煜涵上次餓出急性胃炎住了院後,馮思超不敢再讓大家餓著肚子工作了。

還沒等我們大家吃完飯,付煜涵就偷偷的去把賬給算了。

“大家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以後在一次吃飯就AA製,誰也別裝大頭掏錢請客!”馮思超對我們大家說了一句,就從兜裏掏錢給付煜涵。

看到馮思超從兜裏掏錢給付煜涵,我們大家也從兜裏掏出錢遞給付煜涵。

“我住院的時候,你們大家買著東西去看我,我說我要請你們吃飯,可你們就是不同意,正好今天這頓飯我來請,你們要是給我錢的話,那就太不看不起我付煜涵了,況且咱們大家吃這頓飯也沒花多少錢。”付煜涵對馮思超說了一嘴,沒有接馮思超手裏的錢。

大家呦不過付煜涵,隻好把錢收了起來。

“行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話休息吧,明天早點上班!”馮思超對大家說了一聲,就帶著我們從飯館裏走出來。

馮隊對我們好是好,但要求的也很嚴格,上班期間不允許喝酒,不允許賭博,更不允許開著警車辦私事,如果真有事的話,那就請假。對於馮思超的要求,我們大家都很恪守。其實馮思超也是為了我們好,現如今這年頭,老百姓的一雙眼睛都在盯著我們看,並監督著我們,我們做的不好,就會遭到投訴,遭到投訴後,有可能會丟了現在的這份工作,我們大家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特別的謹慎。

回到家中,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我到衛生間裏麵洗了一個澡,就跑到臥室的**躺下來擺弄著手機。

丁天慶把他今天照下來的農用車車軲轆印跡相片發到了群裏。

“丁哥,你說這車軲轆印跡,會不會是之前拉苞米杆的時候留下來的!”問丁天慶這話的是陳勁霖。

“你沒在農村待過,你對這個不了解,這車軲轆印一看就是新壓出來的,若是之前拉苞米杆的時候壓出來的,那泥土會泛著白,就跟旁邊的泥土是一樣的!”丁天慶在微信裏對陳勁霖回了一條信息。

“馮隊,安法醫那邊的報告有沒有出來!” 發這條消息的是蘇林濤。

“剛剛安法醫給我打電話了,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可以確定死者是被殺死後焚屍的,明天早上,安法醫會到咱們二隊辦公室做報告,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了,大家也別在群裏聊了,明天肯定會很忙也很累,大家早點休息!”馮思超說完這話後,再就沒人說話了。

我今天開著車子東奔西走了一天,也確實是累到了,我將手機放在枕頭旁,兩眼一閉就睡著了。

睡到淩晨兩點,我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正在撫摸著我的臉和我的頭,那感覺很真實,根本就不像似做夢,我迷迷糊糊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我的床邊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當我驚慌失措的從**爬起來的時候,站在我床邊的黑人影不見了,此時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下來,我是睡意全無,隻要我一閉上眼睛,那黑色的人影就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臨近天亮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子有點不舒服,頭有些發熱迷糊,身子還有點無力。

早上六點半,我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簡單的喝了一碗粥,吃了個茶葉蛋,就開著車子去公安局上班。我來到刑偵二隊辦公室,是早上七點,辦公室裏麵是一個人都沒有,今天我來的有點早了。

此時我的身子比早上剛起床的時候還難受,我覺得自己的臉是呼呼的熱,身上是熱一陣冷一陣,熱的時候想把衣服脫了,冷的時候是渾身直哆嗦。身子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覺得自己現在站起來走兩步都很困難,於是我難受的趴在桌子上休息著。

早上七點半多一些,丁天慶哼著小曲推開到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丁天慶看到我趴在桌子上,還愣了一下。

“小高,我以為我自己來的就夠早了,沒想到你比我來的還早。”丁天慶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笑著對我說了一嘴。

“嗯!”我難受的對丁天慶就回了一個字。

“你小子今天的狀態不是太好呀,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丁天慶站起身子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並問向我。

丁天慶見我沒有回他的話,他接完一杯水就走到我的身邊看了我一眼,丁天慶看到我臉通紅,就伸出右手摸了一下我的腦門。

“臥槽,好燙呀,起碼能有四十度!”丁天慶把手縮回來,皺著眉眉頭嘟囔了一嘴。

就在這時,苑金龍吹著口哨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老苑,小高發高燒了,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咱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丁天慶指著我對苑金龍說了一句。

苑金龍聽了丁天慶的話,就跑到了我的身邊和丁天慶一同將我從凳子上扶起來走出辦公室,此時我感覺自己是暈乎乎的,身子已經沒有了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下到一樓大廳,趕來上班的陳局長看到苑金龍和丁天慶攙扶著我,他關心的向我們詢問道。

“小高發高燒了,燒的還挺嚴重,我們帶他去醫院!”

“現在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有紅綠燈的地方都堵著車,你們開著警車拉著警報去,這事我特批,有事我擔著!”陳局長對丁天慶吩咐了一句。

“好的陳局!”丁天慶對陳局長答應了一聲,就和苑金龍帶著我走出了公安局大樓。

丁天慶把我扶到一輛警車上後,苑金龍開著警車拉著警笛就向醫院駛去,這一路上要是有私家車不讓道,苑金龍就會降下車窗就是一頓大罵,那些被罵的司機乖乖的就把路給讓了出來。其中有一輛開著一百多萬的奔馳SUV車主不服氣的對苑金龍回了兩句,當丁天慶從腰間掏出手銬的時候,那個車主瞬間就閉上了嘴,把自己的車子往一旁開,讓出了路。

丁天慶和苑金龍將我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知覺徹底的暈過去了。

當我再一次新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二隊的人都圍在我的病床看著我。

“小高,你感覺怎麽樣?”馮思超關心的問向我。

“我,我沒事,你們別在這裏陪著我了,快去忙你們的吧!”我搖著頭對馮思超回了一聲。

“沒事個屁,你都燒暈過去了!”馮思超望著我埋怨了一嘴。

就在這時,安法醫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安法醫看到我躺在**打著點滴,什麽話都沒說,我心想這個女人也真是無情,就算我們不是朋友,那也算得上是同事,論理說,她應該詢問一下我的情況。

“不好意思安法醫,讓你往醫院裏跑了一趟!”馮思超抱歉的對安法醫說了一嘴。

“沒事,咱們可以開始嗎?”

“可以開始了!”馮思超點著頭對安飛說道。

“因為屍體燒傷比較嚴重,我們無法判斷其死亡時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在被人殺死後焚屍的,這與我在現場所判斷的一樣。判斷死者是燒死的,還是死後焚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死者的氣管內有沒有煙灰和碳末沉著,如果說死者是被人殺死後焚屍的,那氣管裏就沒有煙灰和碳末。昨天我解刨屍體的時候,就沒有在氣管內發現煙灰和碳末。再就是周圍組織酶活性,燒死的會有增高,而死後焚屍的不會發生增高,我解刨的這具屍體的周圍組織酶活性就沒有增高.......。”安法醫說了一堆,大家也都聽懂了一半,總之結果就是一個,那就是死者是被人殺死後焚屍的。

“安法醫,還有其他線索?”馮思超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有,我能確定的是死者的年紀在四十一二歲左右,身高一米八,體重大約在一百六到一百八十斤,死者的右腿中發現了兩個鋼釘,也就是說死者生前可能發生過車禍撞斷了腿,也可能出過意外把腿給摔骨折過,我能給你的就這一條線索!”

“這條線索對我們來說倒是很重要!”馮思超聽了安法醫的報告,眼睛亮了一下。

“這樣吧,顏子銘留下來照顧小高,我們其餘的人繼續去查屍源,也把安法醫給我們的線索告訴給慶陽鎮派出所的人,讓他們根據這條線索,重新在慶陽鎮摸查一下,說不定會找到屍源!”馮思超情緒高漲的對大家安排道。

“馮隊,你們破案也不能少了顏子銘,我自己一個人待在醫院裏沒事,我隻是發了個小高燒而已,用不著人照顧!”我不好意思的對馮思超說了一句,主要是不想拖累他們。

“我們破案,確實不能少了顏子銘!”丁天慶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不能把高哥自己一個人留在醫院,他的身邊需要有人照顧,我想留下來!”顏子銘撅著個嘴對馮思超說道。

“這樣吧,我是沒什麽可忙的了,我留下來,你們趕緊去忙你們吧!”安法醫站出來一步對馮思超還有我們二隊人說了一句。

“安法醫,那就拜托你了!”馮思超對安法醫拜托了一句,就帶著我們二隊的人向病房外走去。

顏子銘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離開的時候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二隊的人全部離開後,這病房裏麵就剩下了我和安法醫兩個人在,看到安法醫站在我的床邊,我感到有幾分尷尬。

“安法醫,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對安法醫說了一嘴。

安法醫沒有理會我,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從兜裏掏出手機玩起了消消樂遊戲。

“讓安法醫留下來照顧小高,我怎麽有點不放心呀!”丁天慶走到馮思超的身邊說了一句。

“怎麽,你還害怕安法醫把小高給活吞了呀!”馮思超對丁天慶笑道。

“你還別說,我真有點怕安法醫把小高給吞了!”丁天慶笑著嘟囔道。

在醫院裏掛了一瓶點滴,打了一支退燒針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但還是在發高燒,溫度一直持續在三十八度左右。

“我想喝水!”我對正在玩著消消樂有些的安法醫拜托了一句。

“你先忍著,等我玩完這一把就去給你倒水!”安法醫頭也不回的對我說了一句。

聽了安法醫的話,我感到特別的無奈,這人到了生病的時候,真的是特別想念自己的家人,現在我特想給我姐還有我媽打個電話,讓她們來醫院。不需要她們來照顧我,隻要他們待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說說話就行了。

安法醫玩完遊戲後,她找到護士要了一個紙杯,給我倒了半杯水。

“謝謝!”我客氣的對安法醫說了聲謝謝,就把紙杯接過來,把杯中的水一口飲盡。

“對了,那天你在小區摟的那個女的是你女朋友嗎,年紀好像比你大很多!”安法醫望著我問了一嘴。

聽到安法醫問我的這個問題,我還有點懵。

“昂,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女的是我親姐姐,她叫高媛媛!”我拍著腦門對安法醫說道。

“看起來,你們姐弟倆的關係不錯!”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的擔子就落在了我媽的身上,我媽為了賺錢養我們姐弟倆,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平時家裏麵,就我和我姐相依為命,我姐隻是比我大五歲,我是孩子的時候,她也是個孩子,但她卻不把自己當成是孩子,每天照顧我吃喝拉撒睡,她上學的時候沒人照顧我,有時候把我放在鄰居家,有時候還帶著我去學校。直到現在,我姐對我還是像小時候那般照顧,平時給我買衣服買吃的,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上!”我在對安法醫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濕潤了,我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再安法醫的麵前哭出來。

“真羨慕你,有個好姐姐!”安法醫聽了我的話,羨慕的說道。

“你家就你自己嗎?”

“是呀,我家就我自己。”

“你爸媽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母親是腫瘤科醫生,我父親做著小買賣。”

“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什麽問題,你問吧!”

“法醫這工作,通常都是男的在做,你一個女孩子,怎麽選這份工作,你每次解刨屍體的時候,不覺得很壓抑很害怕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選擇法醫這工作,可能跟我的性格有關係,我這個人比較好強,覺得你們男人能做的工作,我們女人也能做,而且會做的更好。剛開始解刨屍體的時候,是有點壓抑,有些害怕,時間長了以後,就沒覺得怎麽樣了。”安法醫想了一會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