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演技爆表,孫家父女有些門道
孫記。
“啥!”
孫愚吃驚地看著麵前的夥計:“你說,你說小姐帶著陌生的男人來店裏了?”
“對啊!”
夥計比了比自己:“這人身形修長,長相俊朗,看著器宇不凡的……”
“哦對了,好像小姐稱呼他朱公子!”
朱二!
孫愚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圈:“去,盯著這個人,要是他有什麽異動,回來告訴我。”
“去吧。”
他看著夥計跑向了前麵,心裏卻七上八下,這朱二身份神秘,且出自凱旋火鍋店。
要知道漢王可不是什麽省油燈。
越想越不對勁,孫愚是坐立不安起來。
而此時的朱瞻圻,已經和孫若薇走進孫記酒樓。
打量了眼麵前的“反賊總部”,看起來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酒樓。
幾個夥計看著不是那麽的靈通,倒是很像是看家護院的,眼神犀利,且是人高馬大。
朱瞻圻心道,這種貨色怎麽能招攬生意,不過,倒是和這孫若薇他們的地下勢力很配。
畢竟,他們幹的都是打打殺殺的事情,當然,真正來這裏吃東西的,其實也沒人會觀察這些。
“怎麽樣?”
孫若薇笑著問:“我帶你去後麵轉轉。”
她說著朝後麵走去,朱瞻圻其實明白,此刻自己要是真的讓他們這些人知道身份,那估計是被亂刀砍死,剁成肉泥。
好在這位孫大小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朱瞻圻再次打量了眼那幾個時時刻刻都在偷瞄自己的夥計。
記住你們了。
孫記後院。
“爹,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凱旋火鍋店的朱二。”
孫若薇笑著看向朱瞻圻:“他是我爹。”
朱瞻圻微笑著走到孫愚麵前,稍稍躬身,但他能夠感覺到,孫愚和孫若薇不同之處。
在這張看著人畜無害,滿臉堆笑的老臉背後,是一柄刀子。
孫愚這人若是第一眼,普通人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老江湖,哪怕是笑時嘴角的弧度,還是眼角的彎度,都是無懈可擊。
讓你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朱瞻圻卻掃了眼孫愚的最右手虎口,那裏稍稍還遺留著一層淡黃色的老繭。
顯然,這是常年持握刀柄留下的,像孫愚這樣的人,你總不能說他是莊稼漢出身吧。
能在這裏留下老繭,隻能是拿刀的人才會,加上孫愚人高馬大,根本不像是孫若薇說的南方人。
而且五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看不出一點駝背,整個人就像是一棵鬆樹,筆直筆直的。
這腰馬合一才能做到,朱瞻圻心裏明鏡似的,眼前的孫愚是個高手。
“朱公子,請。”
孫愚不露聲色,但他已然在仔細觀察朱瞻圻,第一眼,他就被朱瞻圻的那雙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神說震撼。
見的人多了,孫愚自然就有了敏銳的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朱二?
太隨便的名字了吧。
孫愚笑著看了眼孫若薇:“若薇啊,去,泡杯我們家鄉上好的岩茶來。”
“哦!”
孫若薇笑著看了眼朱瞻圻:“你坐。”
看著孫若薇走出,朱瞻圻道:“看來老先生是福建武夷人?”
“是啊,朱公子好眼力。”
“哦,我家中世代經商,曾聽父親說起,這岩茶是福建獨有。”
“原來如此……”
孫愚笑著問:“這麽說朱公子也算是商賈世家,難怪我家若薇說,這凱旋火鍋店開的火爆,定是出自朱公子的辦法。”
“不敢當!”
朱瞻圻笑了笑:“孫小姐和我也是一見如故,很是投緣。”
“若薇這孩子,就是太過調皮,聽說,她是去貴店給你們出了不少難題是嗎?”
“哈哈……”
朱瞻圻忙笑了笑:“那裏那裏,隻是孫小姐喜歡美食,恰巧我也是對此道有些了解……”
“哦,對了。”
他說著看向孫愚,道:“既然你們家是福建,可為何我聽孫小姐說,年幼時曾於東北常駐呢?”
朱瞻圻其實早就猜到了,孫若薇定是和靖難遺孤有關,他這才看著孫愚,想要從他的反應看出端倪。
這一問,倒是讓孫愚心裏一驚,埋怨孫若薇什麽都跟朱瞻圻講,不過,他畢竟是經驗豐富。
“早年經商曾在東北販賣皮草……”
“唉!”
“那種苦寒之地,真的不是我們這種習慣了溫暖氣候的南人能習慣的,想起那時候……苦啊!”
孫愚說到這裏,竟然眼中浮現一絲的淚光,似乎勾起什麽常年往事般。
其實,早年他確實和孫若薇,曾因靖難獲罪,那時候的日子也確實苦難的很。
“那時,若薇的娘也是在東北染了病,後來就……”
他說著擺了擺手:“不說了,想起來我都覺得對不起她們娘倆啊!”
就在此時,孫若薇拿著泡好的茶水走進,微笑著放到朱瞻圻身旁:“是不是又跟你說我們在東北的事呢?”
朱瞻圻忙略帶歉意地道:“是我多嘴,不該讓孫叔叔勾起往事,徒增傷悲啊!”
“無妨!”
孫愚抬手在眼角擦拭了下。
這些舉動,朱瞻圻卻看在眼中,心裏不免感歎這孫愚果然是比孫若薇要更加的沉穩老道。
演技爆表!
接下來的談話,自然是圍繞孫記酒樓的經營進行,朱瞻圻也不保留,給孫愚提出了一些改進的想法。
這方麵,孫愚也是聽的雲裏霧裏,連連點頭,當是卻又說不出什麽一二三來。
天色漸晚,朱瞻圻說店內還有事,便就離開。
等孫若薇送他回來,孫愚臉色陰沉地看著她:“你怎麽把他帶來這裏了?”
“你應該知道規矩的!”
“爹,我也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他就真的答應了啊!”
“決不不能有下次,知道嗎!”
孫愚皺著眉,表情凝重:“這個人不簡單,朱二,哼!我總覺得這不是他的真實名字。”
他說著看了眼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孫若薇:“你想什麽呢?”
“其實……爹你說的對,起初我也沒有懷疑他,可剛剛他來到酒樓來,我就感覺他不太對勁了。”
“哪裏不對?”
孫若薇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也說不太好他哪裏不對,就是覺得……他有些緊張,不,是很緊張的那種。”
“雖然他在努力的表現著很平常的樣子,但,我就是感覺他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