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外麵很棒，家裏也很棒
聽著這個數字，胡亥氣得咬牙切齒。
“李斯，你知道朕現在什麽心情嗎？
“恨不得活撕了你！”
李斯的頭緊緊地貼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姑且念你輔佐始皇帝平定天下，製定法度，還有一些功勞的份上。
“暫留你一條性命，收上來的這一百三十萬充公吧。
“餘下的那個零頭，算是朕賞你的。
“朕法外開恩，不予追究。”
聽到自己辛辛苦苦搜刮來的，一百三十萬兩黃金盡數充公，李斯不免有些肉疼。
隻不過現在被皇上抓住了小辮子，他還有什麽說的？
隻好叩頭說：“謝主隆恩，臣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朕會派宮裏的總管太監李方去你家裏，協助你把金送入內府庫，這錢就算你捐贈的。
“稍後朕會在朝堂上表彰你，另外朕還有一項工作，希望愛卿的支持。”
李斯知道現在這位少年天子，可不是從前任人拿捏的那個少年小白了。
單憑他不動聲色幹掉趙高，就誰也不敢小覷他。
更何況他同樣在不動聲色之間，居然搜集到自己收受賄賂的證據。
更要命的是有些禮單還是自己堅而重之的放起來的，他怎麽會找得到？
由此可知，皇帝身邊已經有了一群忠心耿耿為他做事的人。
到了現在，再想欺上瞞下也是不可能。
想逃走又舍不得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於是隻好應承。
“皇上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上次帶領眾位愛卿去阿房宮前殿的路上，朕無意間看到許多黔首，臉上都刺著字。
“難道我大秦的刑徒居然這麽多嗎？天下人十個個有九個都犯了罪？”
李斯猶豫了，作為一個律法專家，他哪裏不知道其中的弊病。
在秦始皇時期，大臣就以嚴刑峻法多如牛毛而遭黔首怨懟。
隻不過黔首懾於始皇帝皇帝威嚴，都敢怒不敢言而已。
始皇帝已死，百姓們都在翹首瞻望，都期望新繼位的皇帝是一個寬待百姓的仁君。
誰想到經過趙高一番胡鬧，原本的律法變得更加繁雜，更加嚴苛。
現在早已到了民不堪命的地步，整個天下就像一個堆積了幹柴的高山，隻要有一點星星之火，馬上就會毀了所有的榮耀。
他雖然已經看出這些問題，但卻畏懼趙高的權威，更害怕胡亥的糊塗，也是敢怒不敢言。
聽到皇帝這麽問自己，就試探的問了一句。
“皇上，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胡亥氣的抓起一根散亂的竹簡，丟在地上。
“你對朕撒的謊還不夠多嗎？朕想聽的是真話！”
李斯這才戰戰兢兢的把自己發現的大秦境內的一些問題，撿胡亥能接受的說了一遍。
他說的這些情況，其實胡亥早已得到鳳舞衛的秘報，現實比他說的還要嚴重。
於是他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朕想廢出一些目前執行的嚴刑峻法，比如連坐法，比如《誹謗妖言罪》的處罰。
“現在天下已定，正需要一部寬厚平和的律法來安定人心。
“這次我們製法，必須要做到製法公平，寬厚為主，但執行起來必須嚴格。愛卿是律法界巨擘，能不能做到？”
李斯這才知道皇帝的用意，打天下的時候，法律固然可以嚴一些，但治天下的時候卻不行。
於是點了點頭，“老臣將竭盡全力。”
“不是叫你竭盡全力，而是你必須做到！”
胡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現在天下早已危如累卵，百姓就差揭竿而起了。
“如果這時還要嚴刑峻法，殘害百姓，我們這些廟堂高坐者，又如何能安下心來？”
李斯唯唯諾諾，一連聲的答應。
“今天咱們先製定一個基本的原則，詳細的條文，還需要你們法家詳細斟酌。
“既要行之有效，又要考慮到黔首能夠接受。
“愛卿費點心思，等事成之後，朕再論功行賞。”
眼見皇帝有事還是喜歡跟自己討論，就證明自己不會失去聖心。
他非常欣喜地退了下去。
胡海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收服了那個善於察言觀色的老狐狸。
伸了一個懶腰，說了一句。
“搞定，收工。”
剛想走，忽然又有人前來稟報。
“公子京父子請求皇上把造紙的事情交給他們去做，人就在外麵候駕。”
胡亥聽了就非常不舒服，冷笑一聲。
“李斯來了，好歹還是有一些重要的政務，這家夥居然來討好處了。告訴他，朕睡了，誰也不見！”
說完徑自坐上龍輦，奔皇後宮中而去。
皇後果然望眼欲穿地看著門口，發現他回來，欣喜若狂。
“陛下！”
胡亥一邊叫隨侍的宮女為自己寬衣，異變笑著說。
“說好了，隻要不在外人麵前，叫夫君！”
皇後非常想知道胡亥見李斯究竟有什麽事？
但後宮不得幹政，這個原則他還是懂的，於是也沒有問。
見胡亥過來，屏風重新合上，就溫柔的偎依在他的跟前。
“皇上剛才去的時候還怒氣衝衝，回來的時候就變得歡天喜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聽他這麽問，胡亥哈哈大笑。
“婉兒你不知道，李斯那老頭子從前見到朕，雖然不敢明麵頂撞，但一口一個先帝，從來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今天卻被朕找到了他的短處，狠狠的給收拾了一頓。
“你不知道那老頭剛才在朕的麵前溫順的像隻綿羊。
“以後朕再發布什麽詔令，看他還敢不敢陽奉陰違！
“哈哈哈哈……”
一邊笑著，一邊在皇後的耳邊傳授龍嘯鳳吟和合功的基本要領，皇後羞得粉麵通紅，仿佛要滴下水來。
眼見皇後也變得情意綿綿，就開始按這第一重地要領和她修煉起來。
皇後天資聰穎，又是名將之後，武功也非同一般，學起來事半功倍。
再加上她對胡亥天然的愛戀，一顆心都在胡亥身上，有的事兒不用他說，早已配合的天衣無縫。
比之徐芷柔的敬畏，多了一份默契。
比金鳳凰的自暴自棄，多了一份靈性。
不知不覺中從一到九重已經練成，甚至，在皇後的主導下，一直練到第十重龍飛鳳舞。
兩個人內力不足，隻好收了功。
收功以後，胡亥忽然在皇後的耳邊說。
“你的二哥王巽，練出來的衛隊甚合朕意，真想按著他的部署組建一支新禁軍，作為朕親將的飛龍衛，你看如何？”
皇後勉強支撐起疲憊不堪的身體，就要跪地謝恩。
胡亥趕緊攙扶起來。
“等明天朕找人去頒旨，你再謝恩吧。來，陪朕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