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準備親征
在鹹陽城的館驛中，並排著擺著五個高大的鐵籠。
裏麵裝著五匹汗血寶馬，這些馬都沒有鞍韉和籠頭，就算在籠子裏頭也警惕異常。
一旦有人靠近，四蹄亂踢，踢得籠子咣咣直響。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都大驚失色。
胡亥神定氣閑地坐在龍輦上，看著文武群臣的表現，一言不發。
就聽龍輦之下，壺衍赫朗聲說：“這天馬乃是大宛貳師城人以犧牲百餘人為代價捕獲的，送給大單於陛下。隻可惜敝國無法將它馴服。今日進獻給大秦國皇帝陛下，還請大秦國能人出來露一手。”
胡亥抬眼望去，蒙恬蒙毅以及王離章邯等人，雖然都是大秦的猛將，但馴馬這種高難度的活，恐怕也幹不了。
胡亥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下麵得意揚揚的壺衍赫。心中暗歎一聲，這裏麵出生牛犢不怕虎的，隻有當年那位年輕的李信將軍。
隻可惜到了秦二世一朝，他也已經變老了。至於其他那些將二代將三代，調到邊關的調到邊關，在家裏裝死的裝死，也真不知道還有誰能用。
看到手下的文武大臣裝慫，他的臉色相當難看。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壺衍赫冷笑一聲。
“大秦皇帝，如果你們誰也無法降服這五匹汗血寶馬。那就請你們把長城哥讓給我們匈奴，然後再把我們的大閼氏送回去。”
就在這時候，胡亥的身後有人說。
“皇上臣妾願意試試。”
正式胡亥的無為夫人呂雉，看到這麽一個嬌怯怯的婦人想要出來馴馬，壺衍赫哈大笑。
“陛下的這批胭脂馬也真有意思，不如你把它獻給我們的大單於，大家互通有無之後。我家大單於親自派人過來給陛下馴馬如何？”
麻蛋！
是可忍，孰不能忍，叔不能忍？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胡亥重重地拍了一下龍輦的扶手，站了起來。
“匈奴真的欺我大秦無人了嗎？哼！”
這時候呂雉跪在了胡亥的腳下。
“臣妾馴馬，隻要三件武器：鐵鞭，鐵錘和匕首！”
這話真特麽麽耳熟！
暫時沒有想到出處，於是繼續問下去。
“你打算怎麽降服它？”
“如果他不聽話，我先用鐵鞭鞭打它。還不聽話，再用鐵錘敲它的腦袋。如果仍然不聽話，就一匕首殺了它！”
說完這話，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了壺衍赫一眼。
這一個眼神裏，沒有淩厲的殺氣，但卻有一股陰險怨毒的光芒。就像一頭藏在角落裏的毒蛇，正找機會給對手以致命一擊。
嚇得胡彥赫不要跟後麵冒涼風，撲通一聲跪倒在龍輦下邊。
“化外小臣言出無狀，得罪了這位娘娘，還請陛下恕罪！“
眼見他這番策略沒有嚇到汗血寶馬，反而把禁限汗血寶馬的使臣下的肝膽俱裂。
胡亥一看大為過癮，冷冷地說道。
“念在你不懂我大秦禮儀，又誠心認錯，暫且饒你一命。再敢胡言亂語，朕必將親帥大軍，踏平爾陰山單於廷！”
整個匈奴人都知道這位秦二世不好惹，在大月氏的時候，曾經同時叫匈奴和馬頓帝國吃癟，到現在大單於還耿耿於懷。
因此這位使者默然不語。
呂雉仍在堅持要討那三樣的東西，胡亥忽然想起來。
尼瑪這是一千年以後，則天大聖皇帝武瞾的事跡呀。
如果不是對呂雉知根知底，還真想問她一句。
大姐，您是拿錯劇本了還是進錯片場了？為啥總要搶別人的台詞呢？
隻不過這話問出來，大家會更糊塗，隻好給咽到肚子裏。
看了看自己身邊這個美人，又看了看籠子裏麵野性難尋的那些寶馬。你莫說拿鐵鞭打，就算走到他跟前不被踢死，也都是奇跡。
這女人剛才是借馬喻人，借著訓馬這一件事比喻帝王禦下之道。說說就算了，具體操作下來，可執行性為零。
想到這裏，就攔住了她。
“無為夫人，你是朕後宮得力助手，斷然不許有任何三長兩短，你先退下休息吧。”
當年武則天的馬沒有馴成，而現在呂雉照樣也沒有馴成馬。
那個匈奴使者雖然被呂雉氣勢所奪，但終非一嚇就倒的懦夫。於是還在較勁。
“大秦還有能馴馬的好漢嗎？”
胡亥站了起來，“那匹汗血寶馬既然是馬王，朕又是人王。人王來馴服馬王，天經地義。來人，把馬籠子打開，放它出來溜溜。”
說著他已經換了一身短小簡便的衣服，接過了一條馬鞭，大踏步的來到了籠子跟前。那些匈奴的使臣打開了籠門，汗血寶馬並沒有著急，慢慢的踱出了鐵門，警惕地四周看一下。然後來到館驛外麵的廣場上，在地麵上刨了刨蹄子，然後仰起頭來，咻咻的一串長叫。
這時候胡亥拿了一條馬鞭到了跟前，果然這匹馬警惕異常長長的鬃毛，登時炸了起來。尾巴亂搖，屁股輕輕一調，就衝向了胡亥。
胡亥多機靈，身形輕輕一閃，突然發現兩條粗壯的馬腿，貼著自己的下巴殼飛了出去。
我尼瑪，簡直就要命呀。
很難想象，如果換了呂雉，不管他拿的是匕首也好，鐵鞭也好，恐怕還沒有接，盡早已領盒飯了吧。
胡亥繞過這一飛踢，縱身跳上了馬背。隨即緊緊的抱住了馬脖子，兩腿緊緊的夾住馬腹。
這匹馬忽然看到身上多一個人登時不幹了，又是人力又是爆跳，總想把背上的人摔下去。胡亥掄起拳頭，照著馬脖子狠狠的錘。
那匹馬帶著他，在大大的教場上來回兜圈子。一人一馬相持不下，折騰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那匹馬接連被胡亥暴擊，早已經耗盡了大半力氣。最後乖乖的站在地上，不動了。
胡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知道這匹馬從此開始臣服於自己。於是翻身跳下了馬背，那匹馬非常親熱的蹭著他，舔著他的手。
胡海看了看那些匈奴使臣，把其餘四個馬龍的馬也都放出來吧。這四匹馬眼見頭馬都投降了，誰也沒有再堅持。
胡亥很輕易的降服了這五匹馬，這幾個使者麵上無光。象征性的說了秦匈友好的話，把馬留在了大秦，轉身回了匈奴。
這時候韓信從關外傳回了消息。他們在漠南草原上縱橫馳騁，雖然也見了一些效果，但並不顯著。眼見快要到嚴冬時節，匈奴要大舉進犯大秦。而他們這些隊伍已經有些頂不住了。
胡亥大怒：傳令下去，叫各地抽調人馬組織軍隊。朕要禦駕親征，把匈奴掠走的百姓全部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