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子之樂
田馥聽了這話，沉默一會，才說了一句：“你不該救我的，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是感激你，還是繼續反對你。”
千萬不要以為慷慨就義那麽輕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究竟下了什麽樣的決心。
醒了以後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中毒，又是慶幸，又是後怕。
無論如何，也沒有死第二次的勇氣了。
胡亥對於人性有著深刻的理解，知道這時候她其實有些動搖了，隻不過過不了心裏那道坎而已。
“六國既然已經被滅，斷然沒有死灰複燃之理。
“世人都知道胡亥是一個好色的昏君，你被捉到了這裏，就算你說貞潔如玉，別人也未必會信你。
“痛恨朕的人，會鄙夷你。巴結朕的人，會痛恨你。
“與其這樣進退兩難，還不如就此歸順了朕，也不枉擔了這個虛名。”
田馥頭上汗涔涔的，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突然被胡亥一把抱住，慌忙掙紮。
“你別，我還沒有想好！”
胡亥不管那些，直接把她抱在懷裏。
“這些年江湖漂零，疲倦了吧？你應該找一個強壯的懷抱休息了。”
感覺到對方強烈的男子氣息，她不由得筋酥骨軟，嘴裏仍不肯服氣。
“剛剛我們還和你的人大大地打了一架，現在這樣，是不是太虛偽太無恥了些？”
胡亥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觸即分。
但就這一下，仍叫她驚駭不已。
啊的一聲，隻覺得心中一陣空白幾乎喘不上氣來。
腦袋暈乎乎的，失去了任何的表達能力。
作為一個擁有多年泡女孩子經驗的一個昏君，胡亥知道她其實已經動搖了。
隻要自己再堅定一下她信心，她就會全心全意地依賴自己。
“跟著朕吧，絕不會委屈你的。
“朕的江山有多大，日後你的舞台就會有多大。
“良鳥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別的人，斷然無法給你這大的舞台！”
這時候田馥恢複了一些理智。
“在你的後宮裏，當你三千粉黛中的一個？
“和其他女人一樣，對你畢恭畢敬，唯唯諾諾，那我還是火鳳凰嗎？
“不，那是金絲雀！不是我要追求的生活。”
胡亥開始解她的衣服，卻被她抓住手，卻沒有劇烈的反抗。
“如果想找順從的女人，也不多我一個，不是嗎？”
胡亥知道她想要什麽。
“朕答應你，這散布於江湖的玉女軍，仍歸你統領。
“如果願意做事，就替朕搜集各地情報。
“如果倦了，朕這裏，永遠是你停泊的港灣！
“除了忠於朕以外，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
聽了他這句許諾，田馥阻攔他胡作非為的手鬆開了。
感覺到他頗有侵略性的動作，閉上了眼睛。
在胡亥溫柔的攻勢下，她終於感到男人的濃烈情義，也放得開了。
嬌矯白龍子，盈盈火鳳凰。繡鞋仙履也成雙，何況紅綃帳暖睡鴛鴦？
我恨佳期短，君嫌錦帶長。紛纏難解費思量，直把並刀輕挑綺羅香。
火鳳凰一旦有了情，就像噴發的火山一樣，猛烈的熱情瞬間把整個寢宮逗熏暖了。
過了良久，滿臉紅暈的火鳳凰果斷地穿好衣服離開了鴛鴦帳。
“答應你的事，必須給你辦到。
“既然你得到了姐姐的授權命令，隻要再填上我的名字，就可以指揮外麵的任何一個玉女軍成員了。”
說完果斷的拿起那根竹簡，向外麵走去。
剛邁了一步，忽然啊的一聲痛呼，眼裏轉淚，再一次栽回到男人懷裏。
“時間多著呢，別這麽拚，休息一會。”
胡亥臉上帶著笑意，勸了一句。
一向脾氣火爆的火鳳凰突然變成鄰家小女孩，滿臉通紅。
胡亥突然大為愛憐，把她再度拉到帳裏憐惜。
看到男人臉上隻有疼惜，並沒有任何鄙夷和輕蔑，她這才放了心，又和他膩歪一會。
感覺到身體恢複差不多了，她這才小步小步地挪到矮案前。
腿還不敢完全合攏，緩緩地跪在坐桌案前。
拿起了刻刀，補簽自己的名字。隨即用筆在刻痕上描了一番，又吹了吹，這才扶著桌案緩緩地站了起來。
胡亥體貼地扶著她的腰，去見那些玉女軍首領。
這些人見到最難征服的二首領都已經歸順了，還有什麽好說。
於是就全部拜服於地，向胡亥發誓效忠。
胡亥叫他們全部歸孫皇貴妃率領，負責搜集情報以及一些機密任務。
孫晚曦就住在望夷宮裏，聽到消息後，過來做交接工作。
胡亥再度歉然看了孫貴妃一眼，推說有事要去鹹陽宮邊上的萬年宮，帶著一些護衛，揚長而去。
徐芷柔見了他，非常高興，忽然帶給他一個好消息。
“臣妾學會了造紙術後，嫌它黃而粗糙，就用丹房儲備的硫磺熏了一下，發現它們都變得潔白如雪。
“就給它們取了個名字，叫雪浪紙。用上蒙恬將軍發明的毛筆，就可以直接寫字畫畫，簡直比竹簡還便利。”
胡亥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她，這簡直是一個天才的發明家啊！
朕隻簡單說了一下造紙方法，她舉一反三，居然用熏硫磺的法子造出來第一張白紙。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原本有些急躁，就想早日推廣出去，改進大秦的書寫方法。
轉念一想，這事還要慎重。
一來這項技術還不成熟，特別是用硫磺的煙來熏，這種漂白技術從前是聞所未聞。唯恐操作不當，把紙引燃造成火災。
二來，任何發明都是一個雙刃劍。推廣出去，朕固然能用它造福於民。敵人同樣也可以用它傳載一些大逆不道的信息。
於是珍而重之的告訴徐芷柔，這種技術隻能限於你們研究，千萬要保密。
另外，實驗陶瓷炸彈也不要過於頻繁。
偶爾有一兩次爆炸，還可以說是丹藥配方不合適，引起了炸爐，打消別人的疑慮。
如果爆炸頻發，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不管是後宮的衛尉，還是前朝的禦史台，都會利用這事大做文章。
那麽自己發明出來的利器也就沒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徐芷柔珍兒重之的答應了，說是要完善一下這兩種發明。
忽然見胡亥還不願意走，就問他還有什麽事。
胡亥附在她耳邊說：“你有沒有通過雙修傳給朕一身功力的法子，身上沒有武功，心裏不踏實啊！”
徐芷柔低聲說：“有，是九天玄女所傳龍嘯鳳吟和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