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七
第一次見到七師娘的時候，我的心就砰砰直跳。
那時候我才十來歲，對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
七師娘熱情的將我一把攬入懷中，那溫潤的感覺，讓我在當天晚上失眠。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著後，我就做了一個“小男孩要成為男人”都會做的夢。
醒來後，我竟然非常迷戀那種感覺。
那種朦朧的躁動，讓我興奮、衝動又感到壓抑。
在這一係列複雜情緒的影響下，我躲在門縫後麵偷看過七師娘洗澡……
她從浴缸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我第一次有了“尿褲子但並不是撒尿”的神秘感覺。
如今，七師娘就在我的身邊，我回憶起那些年少時候幹過的朦朧往事，不由得羞得麵紅耳赤。
我低下頭去，因為內心的羞愧不敢去看七師娘。
七師娘對此毫無察覺，她輕聲歎息著，問我：“靈風，我已經死了幾年？三年還是五年？”
“都不是！”我回答，“是四年！準確的說，是三年多三個月！”
七師娘有些驚訝我的超強記憶，歎息的點點頭：“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
“其實，七師娘，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回答得非常認真。
七師娘盯著我看了許久，我看見她的眼中有一種異樣的光，熱烈而又真摯。
我知道那種光代表著什麽。
我不再躲避七師娘的目光，因為我的眼中有著和她同樣的光。
強烈、真摯、躁動。
我們說不清楚如何，就纏綿了在一起。
然後一切像是一場夢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又是那麽的虛無。
當然，我還是童子身。
隻是，我做了一個“春天的夢”。
突然之間，一切都變得非常的美妙。
趙德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九陰一陽乾坤秘法》，我竟然已經完成了第一層的修煉。
秘籍第一層修煉完成，我的身體並未有什麽明顯的變化，我隻覺得自己似乎輕了許多。
七師娘溫柔如水的躺在的懷中，我輕輕捋著她的頭發，從這一刻開始，我再不叫她七師娘，而改口叫她小七。
她也喜歡我這麽稱呼她。
小七是溫柔的，溫柔得像水一樣。
她也是體貼的，她包容我的一切，無論是好的、壞的，她都包容我，對我溫柔以待。
小七能給我，她竭盡全力，能做到做好的。
這讓我在後來漫長的歲月，感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我回來的時候，麵的九師娘，內心就有了愧疚。
盡管小七隻是一道鬼魂，我們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在身體上根本沒有實質的接觸。
但我依舊覺得自己像是背叛了九師娘。
九師娘並不是一個溫順的女人。
事實上，九師娘非但不溫順，而且熱烈、暴躁，像是火一樣猛烈。
我的耳根處如今還在隱隱作痛，那是九師娘給擰傷的，原因是翠翠給我送來了野味，並幫忙打理好……
於是，九師娘開始吃飛醋，對我痛下殺手。
然而，那天晚上，翠翠送來的野雞燉好後，九師娘是吃得最多的……
“趙德本捆在那裏，一直嚎叫，我打了他一頓！”
九師娘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哦！”我點點頭，心想：“趙德之前打過你那麽多次，你打他一頓也不過分！”
但等我見到趙德之後，才徹底明白，當時九師娘似笑非笑的神情後麵的深意。
趙德全身發紫，密密麻麻的鞭痕隱隱滲透出血來，穿在身上的衣褲直接被打成了絲縷。
趙德看見我就發出了狗一般的哀鳴聲：“趙靈風，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不要再讓那個小賤人再折磨我了……”
我坐在了趙德的身邊，戲虐的笑了笑，然後冷著臉說：
“你再敢罵一句小賤人試試？”
趙德全身哆嗦了一下，我從口袋裏麵抓出來了一把鹽，趙德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徐黑山陰沉著臉站在門外，我用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神情打發了他。
他是來查看青銅屍棺的情況，我則采取徹底無視的態度應對。
徐黑山走後，九師娘走過來，抬腿就在青銅屍棺上踢了兩腳，咬著牙罵：“沒用的東西！”
我被九師娘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趕緊將九師娘抱住，“姑奶奶啊，這裏麵的東西咱們可惹不起！”
九師娘卻罵罵咧咧嫌不夠解氣：“連一個結巴都弄不死，咱們還怕它做什麽？”
九師娘說的結巴是徐大才。
青銅屍棺裏麵的麵具罩在徐大才的臉上過，但徐大才卻毫發無損，這的確讓人覺得古怪。
我這種時候，我知道不能在跟九師娘講道理，我索性將她抱了起來，使勁在她臉上親一口。
九師娘任由我親著，過了半響，她惡狠狠的歎息了一聲：“哎！”
“怎麽了？”我輕聲在她耳邊問。
“難道咱們就這麽讓姓徐的兩兄弟欺負了？”九師娘一雙秀眉緊皺著，看著我問。
“絕不會！我一定會找機會報仇！”我回答。
九師娘卻使勁的搖頭，“這口氣我忍不了，我現在就要報仇！”
我楞了一下，用手輕輕指了指青銅屍棺，說：“將這東西埋了，咱們再動手！”
九師娘卻像是火一般躁動起來，她掙脫了我的手：“我不，我現在就要報仇，我就忍不了！”
看著九師娘任性的模樣，我心中歎了一口氣，我想給她說道理，但我知道女人天生就不講道理。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講道理。
“好！”我也不再猶豫。
九師娘的眼睛裏麵裏麵綻放出得意的光，對我說：“你去將他們捆來，我要像收拾趙德一般收拾他們！”
“好！”我立即答應：“我就這辦！”
我出了院子門，並不準備去找徐氏兄弟。
九師娘不講道理，我不能沒有分寸。
徐黑山畢竟是村長，將他一家得罪太狠，事情不好處理。
我決定出去溜達一圈，然後回去給九師娘回複，說人跑了，沒找到。
當然，不是不報仇，而是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我正準備想著，遠遠就看見徐氏兄弟賊頭賊腦的往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