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追蹤
趙德被九師娘用一瓢冷水潑醒。
他在短暫的迷茫後，第一時間跳起來要跟我們拚命。
我早料到他會這麽做，早已經係好了套馬索，等他上套！
趙德被捆了個結實，立即就衝著我破口大罵了起來：
“趙靈風你個狗雜種，白眼狼，王八蛋……”
我想來不喜歡跟人多說廢話，對趙德也不例外。
他罵得難聽，我便輕輕拿起來了一旁的剝皮刀。
趙德用這把刀割開過我的手腕，取走了我身上的一碗血，我決定讓趙德也嚐嚐這割腕取血的滋味。
“趙，趙靈風，你，你要幹什麽？”
趙德看見我手中寒光閃閃的刀，整個人瞬間就慌了。
說到底，趙德就是個慫人。
我用雪亮的刀身拍打著趙德那張老樹核桃皮一般的醜臉，對他說：“再罵一句我聽聽？”
九師娘在一旁，頗為欣賞的看著我。
“靈風，靈風我的好徒弟……你，你不要開玩笑……”趙德滿臉諂媚的笑，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說：
“我，我是全村的希望，你，你可不要做傻事！”
趙德雖然慫，但並不傻！
我本準備再恐嚇恐嚇趙德，但忍住了。
趙德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在過去的十八年裏也總有對我好的時候。
我決定為自救而殺趙德的時候，也在心裏告訴自己：“趙德死了，我一定給他一個體麵的葬禮，算是報答他十八年養育之恩！”
趙德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整個人不停的收縮、伸展， 像是一條掙紮的大蟲子一般可怕。
“我，我，我要死了……快，快救我！”趙德哭喊著向我求救。
“別耍花樣！”我冷冷的回應。
“我，我靠狐狸皮……續，續命……”趙德五官也抽搐了起來，口中不斷噴出白沫。
我正疑惑，九師娘在一旁提醒我：“他說的應該是真的，狐狸皮不在他身上，他的確有可能會死！”
我吃了一驚，急問趙德：“說，快說，要怎麽才能封印那座大墓，不讓裏麵的東西出來？”
“救，救，救我……”
趙德隻是抽搐著向我求救，隻字不提封印大墓的事。
我知道那是趙德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絕對不會吐露半分。
那張狐狸皮逃走了，但它終究隻是一張皮，必須要去找自己的本體。
我們將趙德捆好放在了棺材裏，確保他無法逃脫後，急忙去荒山老墳找那具狐狸幹屍。
那張狐狸皮畢竟成過精，我和九師娘未必是它的對手。
但我有五位師娘的鬼魂作為幫手，我也不必怕一張狐狸皮。
美中不足的是，我身上有八位師娘的鬼魂，但卻隻有五位願意出來幫忙。
我們在山間小路上飛跑，我的手始終緊緊抓著九師娘的手。
我們靠得那麽近，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我回頭看了一眼九師娘俏生生的臉，她也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的氣血一下子湧了上來，年輕力壯的身體充滿了火一般的欲望。
如果不是事情緊急，容不得耽擱，我真想停下來好好和九師娘親熱一番。
在名分上，九師娘是我的師娘，是趙德的第九個媳婦，他們拜過天地，村長徐黑山他們都是見證者。
但，趙德與九師娘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而且，我知道：我喜歡九師娘，九師娘也喜歡我，我們願意永遠在一起。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什麽的都是浮雲，我不在乎！
深夜的荒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煙，像是一層薄紗，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是朦朦朧朧的一片，不時有一聲鳥兒的鳴叫傳來，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悚懼感。
“九師娘，你怕不怕？”我輕輕捏了捏九師娘的手，小聲問。
“不怕！”她回答得很幹脆，聲音中果然沒有一丁點的害怕。
“靈風，我都為你解毒了，你還叫我九師娘嗎？”九師娘不滿的盯著我問。
“啊……”
我想起了九師娘為我解毒的那一幕，瞬間羞得麵紅耳赤，同時心中又升起一股巨大的甜蜜感。
“我，我知道了，我不叫你九師娘了……”我連忙說。
“叫我杏兒吧！”九師娘主動說。
“杏兒，杏兒……”我重複了兩遍，忍不住感慨：“九師娘，你名字真好聽……”
“你還叫我九師娘……”九師娘皺著眉，拍了一下我的腦袋。
“對不起，對不起……九……不不，杏兒……”我連忙改口，“杏兒”兩個字卻叫得無比的生硬。
九師娘歎了一口氣，輕輕的說：“其實叫什麽也不重要，隻要你心裏有我，一心一意對我好也就足夠了！”
我心中一陣歡喜，忍不住在九師娘的臉上親了一口，高興的說：“九師娘，我心裏永遠都會有你的，絕對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九師娘臉色紅撲撲的，將我的胳膊緊緊摟在懷中。
我們趕到老墳那裏才發現來晚了一步，老墳已經裂開，小棺材碎裂在一旁，狐狸的幹屍不知去處。
“糟糕，來晚了！”我大驚。
九師娘彎下腰去，仔細查看小棺材。在一塊木板上看見了血跡：“看樣子狐狸皮也受了傷，應該跑不遠，咱們追！”
狐狸再聰明也是動物，即便要逃也隻會往山上跑。
我們沿著山上追，追出去三十多米就在地上發現了一塊血跡。
“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我大聲對九師娘說。
追出去了七八百米，遠遠就看見了一座破廟。
我們警覺的走進破廟，發現裏麵有一尊失去了麵目的神像。
“路到這裏就沒有了，那狐狸大概率躲在這裏麵！”九師娘很肯定的對我說。
我讚同九師娘的觀點，抽出了那把剝皮刀。這把刀剝過火狐狸的皮，對狐狸來說有著很大的威懾力。
破廟二十平米左右，並不大。我們找了一圈，並沒有收獲。
九師娘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神像，對我說：“你覺不覺得這尊神像有些古怪？”
我順著九師娘的提示看了過去，還未發現神像有什麽古怪，那神像竟然開口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