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佳作

隻見一道人影直接跑了出去,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文瑤公主直接跪倒在地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

猝不及防的一幕,讓在大殿上端坐的太夏皇帝微微有些錯愕。

很快錯愕就迅速變為憤怒。

見到這幅模樣,林洛暗道一聲壞事了!

“來人,給朕把文瑤公主帶下去!”

太夏皇帝壓根就沒有理會文瑤公主的請求,直接招呼人就要將她帶了下去。

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太夏皇帝麵容上的憤怒。

隻有努爾祿看到文瑤公主之後,便是微微有些失神,很快卻是被一陣冷笑所取代。

一個女人而已,換取太夏邊境和平數百年,這一筆交易很劃算。

“且慢,依我之見,不如陛下直接讓我帶回去吧,這樣也能夠永結同好。”

此時努爾祿站了出來,做輯開口說道。

眼神時不時看向文瑤公主的方向,透露著垂涎的目光上下掃視。

此時的太夏皇帝眉頭微皺,想要開口說些什麽。

張了張嘴,還未發出聲音,隻聽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側殿傳來。

“你配嗎?”

當這一句話傳出來的時候,群臣的目光皆是驚訝的看著這走出來的人影。

林洛走到大殿之上,跪伏下去。

“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平身。”

太夏皇帝麵無表情的開口。

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一道人影,努爾祿眼神之中充斥著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努爾祿略帶怒氣的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又在哪裏說話?”

林洛聞聲側過頭來,語氣輕蔑的開口。

兩人目光對視在一塊,頓時努爾祿的氣勢就下去了一半。

“沒想到堂堂太夏禮儀之邦,居然會有這等無理之人,真是可笑!”

見少主不得勢,站在後麵的一個中年人走了上來,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頓時引得一群文臣議論紛紛。

“這是哪來的豎子,居然公然在殿堂之上敗壞我太夏的聲譽,應該拖出去嚴懲!”

“莫不然讓外朝都以為我太夏都是野蠻之人!”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站了出去,振振有詞的開口說道。

林洛循聲望去,頓時想起來,這可不就是上次護犢子的老東西。

“陳老賊,你孫兒比不過我孫兒是你該,但你要是公報私仇就有點過分了。”

“況且,我孫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育。”

不等林洛開口,林國公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

按理說,國公本不應該在這朝堂之上的。

但這匈奴國的人卻又是他引薦的,故而的陳國公在朝堂上也不意外。

“你……”

陳國公欲要開口。

“都給朕安靜點,是不是都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太夏皇帝語氣低沉,猶如悶雷。

那從軍中曆練出來的氣魄,頓時讓所有人都心中一寒。

沒有人會忘記,眼前這個皇帝究竟是怎麽坐上這個位置的。

當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之後,太夏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林洛的身上。

“你可知我太夏曆來皆是禮儀之邦?”

太夏皇帝開口。

“當然知道,可禮儀之邦向來都是對禮儀之邦,又何來對一群畜生?”

“若是讓外朝知道我太夏對一幫畜生有禮儀,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還是說,陛下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畜生?”

林洛站在大堂之上,望著太夏皇帝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

然而林洛這一席話,卻是引得匈奴人群情憤怒。

努爾祿的麵色更是陰沉無比,伸出手攔住了身後的人,整理了一下情緒,走上前來。

“既然你稱我匈奴人為畜生,那我倒要看看,你這禮儀之邦是否是名副其實,還是說連一幫畜生都不如。”

努爾祿看著林路,開口說道。

林洛眉頭一挑,開口說道:“畜生學的三分文化,就要知道謙虛的道理。”

“有什麽手段隻管拿上來吧。”

林洛衣袖一揮,不屑的看著他。

這輕蔑的眼神讓努爾祿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卻是隻能夠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轉而看向太夏皇帝。

“我匈奴國地大物博,何其不有,我們這裏有一幅畫,若是能為我們的畫題詩一首,便為勝出者。”

隻見他身後一人陡然展開一幅畫卷,畫卷之上一座山,山上有一個牧童,牧童坐在牛身上,旁邊有一人在問路。

有一種雲裏霧裏的山中,有人迷路尋牧童問路的效果。

可以說的上是意境極好,畫境更勝一籌,讓人見了都讚不絕口。

可是,朝堂上卻是鴉雀無聲,無一人說話。

“這就是我匈奴收藏的畫卷,今日若是能夠有一首配得上的詩詞,那更是極好。”

努爾祿望著忽然沉默了下來的大堂,笑了起來。

那笑容笑的讓人覺得有些刺眼,卻又非常的嘲諷。

短暫的沉默之後,太夏皇帝環顧朝堂。

“諸位愛卿,可有上來一展雄風的?”

安靜……

許久的安靜,所有人都低著頭,沒有人站出來。

“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處,難道朕這堂堂大夏,連一首詩都寫不出來?”

太夏皇帝冷哼一聲,威嚴不由自主的展現出來。

下麵的人頓時一陣冷汗直冒,把頭低的更深了。

“這些廢物不要也罷,尤其是這個老家夥。”林洛笑了笑,看向陳國公的方向。

“難道你就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了?”陳國公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慍色,忍著怒火低沉開口。

“拿的出手的倒沒有,不過我這裏剛好有一首能夠應景的詩詞。”

林洛施施然的開口,似乎胸有成竹。

“你什麽德行,早已經是傳遍整個帝都,莫要在這裏丟了整個太夏的臉,被天下所有人恥笑。”

陳國公冷哼一聲,迎來眾多文臣武將的暗自點頭。

不過礙於林國公在這裏,也沒有人敢表現的太過放肆。

隻有當朝兩位宰相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麵對眾多的嘲笑議論搖頭的聲音,一道喝聲陡然響起。

“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隨著話音而落,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林洛。

“不知道,這一首詩,能配得上你這一幅畫的意境嗎?”林洛笑了笑,看著努爾祿,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