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開精神病院
蘇辰恨不得整個人掛在陳妙可身上：“漂亮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出去找你，都怪老李說什麽都不讓！”
“你鬆開！”
一見麵就被人這麽光明正大地揩油，旁邊還有人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盯著，陳妙可臉燙得快燒起來。
“怎麽了嘛老婆。”蘇辰順著陳妙可的視線看過去，拍了拍果果的腦袋，“這是……我的妹妹！果果，來，叫嫂子！”
果果沒有說話，就這麽仰頭看著他們。
周圍很安靜，陳妙可尷尬的能用腳趾把地麵摳穿。
“果果有自閉症，不太願意跟人說話，老婆你別生氣。”蘇辰一點都不覺得哪裏不對，自顧自地繼續說，“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還真是。
陳妙可假咳兩聲：“沒錯……”
話還沒說完，蘇辰就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把話茬接過：“我就知道老婆也想和我舉辦婚禮！我一定會盡快給你準備一間婚房的！”
他真考慮過這件事，他爸媽那邊還有點遺產，再加上他去靈異局工作，或者替人收錢平災，口袋應該不會太癟。
“誰要跟你結婚！”陳妙可忍無可忍地怒喝一聲，下一秒又擠出一個笑容，“我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先把工作做完了再說好不好？”
蘇辰笑容很純澈：“好啊，那我們就先當男女朋友！”
反正他身上有天師係統，就算碰到靈異也不在怕的，隻要能跟老婆在一起就好了。
陳妙可點點頭，暗中咬緊牙關。
從進入靈異局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發過誓，願意為了公安獻出自己的生命，現在隻不過是哄一個精神病人而已，根本不算什麽！
果果這時候才終於有了反應：“哥哥，走，果果，走。”
她很久沒有好好開口說話，已經出現一定的溝通障礙，說話含糊，隻能一邊聽一邊猜其中的意思。
蘇辰笑意淡了些，他搖頭：“不行哦，哥哥是要去做特別危險的工作，等果果身體好起來了再來找我，好不好？”
他當然也願意看到一個生命重新鮮活起來，但不可能為了一個剛認識幾個小時的人放棄自己的生活計劃。
更何況果果身上尚有陰氣殘餘，跟著他太危險。
果果沒有說話，隻是用力抓住蘇辰的衣角，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三人僵持了一會兒，陳妙可在知道果果的情況後也有些心疼，蘇辰就更不可能強硬地離開了。
這時，一個神一般的男人從天而降。
“果果該吃飯了。”
陳醫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和哥哥一起去吃飯，身體才會變得更好。”
果果沒反應，還是蘇辰主動帶她到了食堂，意識到果果沒辦法在人多的環境下久待，他又把人帶回病房。
自閉症嚴重到一定程度，會淡化患者對外界的感知。
這是之前李陽光告訴蘇辰的，他也不知道果果還有沒有味覺，隻是一看到果果麵無表情地糟蹋雞腿，他的心就在滴血。
在他守著果果吃飯的時候，陳醫生把陳妙可帶到病房外，不知聊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李陽光和武安國居然也過來了，四人之間的氣氛相當嚴肅。
這是百無聊賴的蘇辰通過門上的玻璃觀察到的。
“哥哥，不走。”
身旁傳來女孩稚嫩的嗓音，蘇辰歎氣：“不走，你好好吃飯。”
都十多分鍾了，餐盤裏的食物就沒怎麽動過——他是真的不會哄小孩，該不會還要他喂吧？
顯然，他這種想法是多餘的。
沒過多久，陳醫生就推門走進來，他對果果的情況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道：“果果該吃藥了。”
哪有飯吃到一半摻著藥吃的？
蘇辰剛想製止，就看到果果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乖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碟子。
一顆白色的藥片吞下去，果果的狀態更沉默，又是幾分鍾過去，她已經昏昏欲睡。
把自己的衣角抽出來，安置好小家夥後，蘇辰才得以離開這間病房。
在陳醫生的解釋下，他才知道，果果願意乖乖吃點東西已經是意外之喜，這還是因為今天有了運動量。
飯後吃藥是果果的個人習慣，但是她特別抗拒別人的接觸，所以一般會用自己的小碟子來吃。唯一的不同是，今天的藥是特製的。
小家夥又可憐又可愛，蘇辰還想繼續問藥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時，武安國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兩個外行人不懂他在說什麽，陳妙可卻十分嫻熟地牽住蘇辰另外一隻手：“我們走吧。”
“我們結婚去了！”蘇辰又恢複那個笑的憨傻的精神病模樣。
“是工作！”陳妙可忍不住糾正，拽著他離開。
車子一路開到城南某個居民樓，周圍已經停著幾輛警車，一些警員在周圍布控，看到武安國過來，表情都十分難看。
“局長，我們根本無計可施。”
黃昏已經徹底過去，天上點綴著幾顆閃耀的星星，蘇辰就在旁邊乖乖站著，拉著陳妙可的手數星星。
“說說具體情況。”武安國把帽子往上抬了抬，同樣是一臉嚴肅。
“靈異的具體位置在C棟，目測是一個跳樓死亡的鬼，正在反複經曆自己死前所做的事情，同時會隨機砸死經過的幸運觀眾，以及帶人一起跳下去。”
“有人報案並聯係到我們的時候，小區裏已經出過幾條人命，他們一開始還打算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後來調檔案才發現。”
“比較奇怪的是，另外幾個人的死亡時間分別是去年五月，十月，今年年初。”
蘇辰表麵上在數星星，實際一直都在偷偷聽他們的對話，心裏不免有了疑惑。
一般靈異沒有自己的想法，隻會一味地殺人奪命，在殺過人後實力會增長，盡管如此，區區兩年的鬼，就足以讓這麽大的靈異局束手無策？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幾分鍾後又有一聲， 聽起來像是在慢慢靠近。
與此同時，蘇辰腦海中出現一聲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