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翻臉
剛要跟他們走，沒想到趙欣怡急匆匆趕出來，那些士兵將她攔住：“不好意思趙老板，章爺隻想單獨見他！”
趙欣怡柳葉眉一皺：“我不管，我就要跟他走！”
那些士兵麵麵相覷，後來隻好任由她跟著。
韓裳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我們。
我望她一眼，揮手讓她回去休息，她也默默點頭。
跟著士兵一路前行，大約走了十多分鍾，我們到了白虎街，這條街大多都是木樓，有的是瓦片屋頂，更多的是茅草房。
和趙欣怡那條街不同的是，這裏住的大多數都是軍人，街邊也停著各種車輛，其中還有二戰時期的軍用摩托。
那些穿迷彩服的家夥看起來都很散漫，有的靠著門口睡覺，有的聚眾打牌，還有的喝酒抽煙，更詭詐的是，有些軍人還抱著女人當街親吻。
他們對我根本無視，反而對趙欣怡很熟悉。
路過時，他們都會笑嘻嘻地和趙欣怡打招呼，趙欣怡也不冷不熱地對他們點頭。
我們走進一幢三層高的黑瓦木樓，外麵有重兵把守，在木樓前的街道都修建了防禦工事，堆疊的沙包，還有攔截車輛的水泥墩子。
讓人惡心的是，在木樓門口懸掛著幾隻竹鳥籠，裏麵赫然擺放著猙獰人頭。
人頭表情或絕望或驚恐，看得人觸目驚心。
估計為了防腐，那些人頭底部都用白石灰鋪墊，但仍然彌漫著一股惡臭。
進入木樓，裏麵還有個院落，一路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
和外麵軍人不同，這些軍人個個表情肅穆，處於警戒狀態。
外麵看起來是木樓，其實裏麵是三重別院，我們走到最裏院子最大房間，那叼雪茄的胖子正在院子裏和幾個女人聊天。
那些女人個個膚白貌美，氣質特別，而且服裝看起來也很華貴，估計是胖子的情人們。
看到我們進入，胖子揮手讓女人們離開，邁著軍靴步子走過來，當他看見趙欣怡時，表情有些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微笑。
“趙老板，你還真是賞臉啊，平時請都請不到，今天居然主動登門！”章胖子抽了口雪茄，笑容可掬。
“章爺說笑了，我這種卑微身份哪裏敢來汙染你的官邸？再說了，就算我想過來，你的太太們也未必答應啊！”趙欣怡也是笑微微地應答。
“哈哈哈！趙老板就是這麽會說話！”
胖子發出一陣爽朗狂笑，然後帶我們進房間。
木樓雖然外表粗陋，但裏麵布置得卻很華貴，寬大空間裏，竟然四處擺放著紅木家具和明清時期的圈椅，甚至還有很多插著畫軸的青瓷大花瓶。
四壁都有木架，上麵層層疊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古玩物件。
雖然看起來華貴，但擺布混亂，有點像是古董倉庫。
胖子命令手下收拾出一張桌子，然後就讓人上酒上菜，圓桌瞬間就擺滿雞鴨魚肉，香氣撲鼻。
我有點懵圈，胖子這是啥意思？
這家夥看起來就是壽池的土皇帝，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禮儀接待我，感覺實在有點詭譎。
胖子開了一瓶茅台酒，那酒居然還是1988年生產的，已經有些年份了！
他讓人給我們倒酒，趙欣怡受寵若驚：“章爺，您實在太客氣了，您有話就直說吧！要不然讓人緊張呢！”
胖子哈哈笑：“趙老板，你知道我的為人，我這個人一直嫉惡如仇！但也懂得欣賞英雄！今天我有幸觀摩了這位兄弟身手，覺得這兄弟很有彩，所以想和他交個朋友！”
原來是這樣！
暗暗鬆了口氣，之前的各種擔心立刻灰飛煙滅。
和我們喝了幾杯後，章爺又漫不經心地問：“趙老板，這位兄弟是你什麽人？”
“他是我遠方表哥，這次是專門從華國過來投奔我的！”趙欣怡有點緊張，筷子都差點抖落了。
“章爺你好！我叫唐小七！這次來到寶地，還要章爺多多關照！”
“唐小七！不錯的名字！”章爺遞給我一支雪茄，我也接過來點了，然後他含著雪茄抽了幾口，吞雲吐霧，姿態優雅：“小七，你一個華國人，幹嘛要往這邊跑？”
看來胖子要審我來曆，但這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我直說：“我也是沒法了，家裏惹了點禍脫不了幹係，所以隻能到這邊避避風頭！”
章爺饒有興味地抽了口雪茄，頭頂的燈光照著他的頭發，胖子剃了個有趣的飛碟頭，穿著迷彩軍裝，看起來有點像喜劇人物。
“我還有個疑問哈，壽池這邊處於交戰區，既然是避難你就該去緬南，為啥要往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跑？”胖子抽著雪茄，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表情詭譎。
“我是他表姐，他不投奔我投奔誰？”趙欣怡突然插話，雖然她替我發言，但我感覺她仍然很害怕，身體微微顫抖。
章爺望了我半天，氣氛緊張，突然他又開口狂笑：“哈哈哈，當然當然，要是我有這麽漂亮的表姐，我肯定也要投奔她的！”
聊到這裏，胖子又招呼我們吃菜喝酒，扯了一些壽池的傳說故事，胖子口訴能力不錯，聽得我津津有味，精神也逐漸放鬆。
開始我以為今天隻是一場普通的酒席，但後來才發現，事情根本沒那麽簡單。
吃喝半天，酒精讓人舒緩，美食讓人愉悅，酒酣耳熱，胖子突然又問：“小七，你跟我說實話，章爺我不怪你！你到底來壽池幹嘛？”
氣氛又尷尬起來，趙欣怡瞠目結舌：“章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是來投奔我的！”
章爺哈哈狂笑，然後表情變得詭譎：“你們還真把我當傻子搞啊！”
說完，胖子突然反手撥出一把沙漠之鷹，猛然對準趙欣怡！滿臉殺氣！
“唐小七，你來壽池找的不是她！而是陳羽良！”
突然間我想到粉館那些人的叵測表情，瞬間明白過來，自從我進入壽池就被人盯上了。
“說吧，你為什麽要找那個叛國者？”章爺舉槍對準趙欣怡，他身邊幾名士兵也惡狠狠用槍對著我。
這時外麵一聲女人驚叫，原來韓裳也被抓了，她被人推搡著進門，差點跌翻在地。
“說！你們找那個特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