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獨守空房

第108章獨守空房

何叔何媽先他們回去。

藍雨霈坐在後車座上,一言不發,隻顧瞧著車窗外的野草枯枝。風酷晨坐在主駕處,麵無表情,專心開車。

一路上,兩人一直保持沉默。

到了別墅後,藍雨霈匆匆下車,想要回屋。

“記得準備好洗澡水!”風酷晨的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囑咐道。

聽他像個使喚丫頭一樣來使喚自己,藍雨霈怒目皺眉想要回口,想到他說出那句“想談自由,看你表現”,便強壓住內心的怒火,無奈說道:“知道了!”

風酷晨得意地開車去了車庫,她在他背後罵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何媽,我回來了!”推門,低頭換鞋之際,藍雨霈看到何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少奶奶,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麽這麽晚才到家?我和老何都快急死了!”何媽笑嗬嗬地起身,走到她身邊,接過脫下的外套說道。

“臨時有點事,所以耽擱了。”藍雨霈微笑著說道,“何叔呢?”

“這個老家夥閑的沒事,回屋裏看書了。少奶奶找他有事?我去叫他!”說完,何媽就打算回屋。

“不用了!”藍雨霈忙阻止道,“我隻是問問,沒事!不用去打擾何叔了!”

“忙了一天,都餓了吧!我去廚房幫你弄點吃的!”

“何媽,我不餓!”藍雨霈搖搖頭,“這麽晚了,您去休息吧!”

何媽確實累了,在婚禮一直招呼著,忙來忙去,整得全身酸疼,回來的時候就想回屋休息,可是他們兩個還沒回來,休息也不應當,強裝著躺在沙發小眯著。“好吧!少奶奶早點休息!”她歎息道,“一把老骨頭了,折騰不起啊!”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風酷晨進屋了。

藍雨霈起身,匆匆走到他身邊,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幫他舀出拖鞋換上。她不滿地撅起嘴巴,暗自罵他:“笨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還非得讓我伺候你!我都沒有這麽侍奉過我的老爸老媽!你就得瑟吧你!”

“你在罵我?”風酷晨突然說道。

藍雨霈還沉醉在自己構想的幻象之中,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他蹲下,細看著她的臉龐,饒有玩味的計劃著陰謀。

“啊!”突然看到一張再討厭不過的“醜臉”,一時間受了驚嚇,蹲在地上的身體失去平衡,向後仰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風酷晨緊追不舍,也向前撲去,壓在她的身上說:“怎麽?你想要在這舉行洞房花燭之事?”

想到何媽剛剛上樓,聽到自己那一聲慘不忍睹的叫聲,會不會衝出來,然後再發現她與風酷晨這麽親密躺在門口處,羞紅之色迅速爬到臉頰兩次,條件反射般地想要掙脫出去。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新婚之夜,門口一戲,新穎也不缺乏情調。”風酷晨笑地越來越邪惡道,“老婆,你覺得呢?”

“老婆”兩個字眼瞬間電擊著藍雨霈的心髒,莫名地有些感動。他在叫自己老婆?他真的叫了一聲老婆!這是不是代表著從此以後,自己的心有了依靠?是這個意思嗎?

藍雨霈兩眼怔怔地看著他,眼眶中漸漸泛起晶瑩的淚花,這是感動!突然,眼角處的淚珠不爭氣,跑了出來,流至太陽穴出,一陣微涼。

風酷晨見到此時的她,自從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境,真誠的淚水,一直都想從眼眶中解脫,掙紮,掙紮。這一刻,他好像看到真正的她展現在眼前,這兩滴淚水代表著頑強的她。

他伸手,輕輕擦拭著,低語道:“難道你不是我的老婆嗎?為了這句話,就不爭氣地掉眼淚!以前反抗我的勇氣去哪兒了?”

“切!得瑟!”藍雨霈將頭轉向一邊,無視道。

“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行夫妻之事吧!”說完,風酷晨的腦袋突然湊到她眼前,兩眼盯住肉嘟嘟的嘴巴,想要吻去。

“喂,你別這樣!一會被何媽他們看到了!”藍雨霈閃過頭去,躲開了。

“怕什麽!這是我們的家!”為了防止她不聽話的腦袋左右亂擺,風酷晨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固定住。

藍雨霈還是一味地掙紮,為此,他突然鬆開手,起身說道:“準備洗澡水!”

“哦!藍雨霈坐起,低聲說道,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也許自己做得有些過分,可是內心深處,確實不能接受,暗自道了一句:原諒我!

她去了樓上,換了一身簡單寬鬆的睡衣,準備洗澡水;他坐在書房裏,一言不發,認真看書。

“晨,好了!”她敲門,輕輕地說道。

他沒有理會她,放下書,徑自去了浴房,在她身旁走過時,甩出一句:“不用等我了,早點睡覺!”

雖然是一句關心之語,可是總感覺聽到心裏涼涼的。她點點頭道:“哦!”氣流驟然凝聚在上空,壓迫得人們喘不過氣來。

藍雨霈回到房間,倚身在床頭處,環視著四周皆為紅色的家具,有些刺眼。她的手指緊緊攥著鮮紅色的床單,原來他還沒有回來。

她起身下床,去了浴室,並沒有看到他!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會去哪兒?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挺在乎他!

看著臥室門口貼著一張大喜字,她才意識到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可是新郎呢?她跑到書房,輕輕推開門,露出一道縫隙,慢慢向裏麵探頭,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隻聽,輕微的鼾聲回響在書房上空。

他竟然丟棄新娘,跑到書房睡覺!

藍雨霈倚身在門框處,內心掙紮著,想衝進去質問他為什麽不回臥室睡覺。可是,腳步總是邁不出去。

算了,一切終究是她的錯!

他累了,需要安心休息。

她輕輕掩上門,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直視著房頂懸掛的吊燈,光線刺眼得很。她害怕孤零零地躺在這張大床上,拉過血紅色絲被蒙頭,整個身體蜷縮在裏麵,周圍靜得有些讓人害怕。

新婚之夜,獨守空房,輾轉反側,不得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