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蘇澤所害

景安看著地上的屍體,整個人呆在原地。

“父……父親?”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麽也不敢相信這麽一幕!昨晚還和他推杯換盞的父親,現在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景安如遭雷擊。

周欽見狀,失望的歎了口氣。

看這樣子,景安估計是什麽都不知道。他走到桌邊,在一堆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剩飯中撥弄,想要試圖找到什麽證據。

突然,目光撇到一個湯盅。

湯盅下壓著一張紙。

他立馬打起精神,把紙拎起來,仔細打量。

上麵赫然是景長鬆的認罪書!

周欽連忙把信收好,交給身邊的手下:“此物務必妥善保存,回去上交太子殿下!”

手下連忙答應。

景安卻突然像回了神一樣,箭步衝過去,一把將信奪下來!他仔細的打量著信上的內容,草草閱讀下來,再次定在原地!

“什麽叫我父親竊取皇上情報,賺取國庫銀兩?我父親到底犯了什麽罪,要寫下認罪書?”

景安雙目赤紅,瘋了一般地拽住周欽的衣領,厲聲質問!

周欽不悅地把他推開!

景安被兩個大理寺的官員按在桌子上,死命掙紮,再無當初第一公子的風采!

周欽整了整衣領,淡淡道:“此事乃是絕密,本官無從告知,自己去打聽吧!另外,你這幾日自己在外麵尋找住處,莫要進入景家!一旦破壞了景家證據,即刻押入監牢!”

說完,周欽不耐煩地衝旁邊的手下喝道:“押出去!”

最後,景安怔怔地站在自己家門前,看著裏麵的大理寺官員進進出出,找著所謂的“罪證”!

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

為什麽,往日和藹慈祥的父親,居然成為所謂的罪人!

“是景安公子嗎?”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景安呆呆地轉頭。

隻見一個穿著錦袍,但眼眶發黑,腳步虛浮的青年站在身邊,臉上帶著幾分假笑。

景安聲音有些沙啞:“你是?”

武陵安笑道:“我是武陵安,當朝大司馬之子。”

景安想起來,微微施禮:“見過公子。”

武陵安欣賞著景安失魂落魄的樣子,笑的高深莫測。

“我父親聽聞你家中變故,念在昔日情誼上,願暫時收留你去大司馬府住下。如若景安公子不嫌棄,請隨我來。”

武陵安側身,讓他看清身後的馬車。

景安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

依稀記得,大司馬似乎和父親確實是好友。

景安垂首:“多謝公子收留。”

他默默地跟在武陵安身後,走上馬車。

路上,景安雙眼失神地看著地麵,似乎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法回神。

武陵安故意問道:“景安公子,此事我也聽說了,那蘇澤真不是個人!唉,可惜景老爺了!”

武陵安假裝歎息的搖頭,一臉惋惜。

景安猛地抬頭,急切的問道:“公子剛剛說什麽?我父親的死,難道和蘇澤有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雙眼發光,隻想知道真相!早上起床,就受到了如此大的衝擊!對景安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武陵安佯裝不解:“什麽?景安公子還不知道?哎!我又多嘴了!”

他急忙閉嘴,一副顧忌著什麽的樣子。

景安眼底閃過焦急,幹脆一掀衣服,雙膝跪地:“請公子告知!”

他跪在地上,姿態放低!

武陵安眼裏閃過嘲笑,手上連忙把他扶起來:“景安兄這是幹什麽!我說還不行嗎?”

景安坐在旁邊。

武陵安煞有其事道:“其實景老爺之死,都是那蘇澤一手坑害啊!”

“蘇澤購買了景老爺本想買下的礦產,景老爺想要做鐵礦生意,就去找蘇世子詢問願不願意把鐵礦轉讓。”

“誰知,蘇澤不僅不願意,還設下局,坑害景老爺!說景老爺派人砸他的礦場!”

“更是把景老爺告到皇上麵前,誣陷景老爺和我父親!我父親之前收到皇上密令,說調查京城周圍鐵礦,誰知道,蘇澤居然借題發揮,說什麽我父親泄露消息,景老爺賺取不法之財!”

“皇上寵信蘇澤,自然信他的話,便讓太子調查此事,景老爺無奈,為了保全全家,隻能自殺,把罪名攬下來,再讓我父親周轉一番,保住景家!”

“否則,到時候景安兄也得一同沒獄!”

武陵安說的口水四濺。

就像真是這麽回事一般!

景安眼裏猛地閃過殺意:“什麽!居然是蘇澤害的我父親!”

悲傷過度,他已然失去了判斷能力!加上早就知道父親和大司馬是摯友,以至於,景安一下就相信了武陵安所說!

武陵安看景安這麽輕易就相信了,眼神嘲諷,嘴上安慰道:“這也沒辦法,誰讓皇上寵信蘇澤!不過景安公子不必擔心,我父親念在昔日情誼,願意收留景安兄。景安兄可繼續前往城內監學司學習,考取功名,日後金榜題名,便能進入朝堂,為景老爺平反!”

武陵安若有其事道!

景安握緊拳頭,滿眼仇恨!

蘇澤是吧。

他記住了!

路上,武陵安不斷的安慰景安,順便給他透露虛假消息。

景安氣憤當頭,自然全數相信!

到達大司馬府後,武陵安把景安安置在一處偏院中,隨後自己抽身前往書房,麵見大司馬!

“父親,事情辦完了,景安全都信了!”

武陵安高興地請功道。

大司馬哈哈笑道:“好兒子!為父早就看中景安學識,以他的實力,在本次科舉中不說考個狀元,但考個榜眼或是探花絕對不難!到時候,為父便扶持其進入朝堂,作用非凡!”

大司馬老奸巨猾地打著算盤!

武陵安好奇:“父親,我看那景安也不聰明啊,我說什麽他就信什麽,這麽容易輕信他人,以後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父親何不找兩個聰明的?”

大司馬嗬笑道:“我兒這便年輕了,他這種人雖然耳根軟,但也好拿捏。現在他和蘇澤隔著殺父之仇,必然反目!”

“你不是一直想報複蘇澤嗎?這不正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