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京城首富林鼎天

景長鬆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不快,嘴上笑道:“無妨,不知趙先生賣給了何人?景某再買回來便是。”

趙二垂首道:“不瞞景老爺,昨日小人將那鐵礦賣給了蘇澤蘇世子。”

誰?

景長鬆聽到蘇澤的名字,臉上的笑容霎時消散不見。對方是別人還好說,大不了多花點錢買回來。

但偏偏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蘇澤!

蘇澤行事陰晴不定,性格乖張,囂張跋扈,又受皇帝寵愛,全憑喜好,壓根不在乎錢財!要想從蘇澤手裏拿東西,簡直難如登天!

退一萬步來說。

他也並不想和蘇澤扯上關係!

“既然如此,那便隻能說是遺憾了。”景長鬆客套了一句,立馬讓人把趙二送走。態度轉變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景長鬆皺眉,沉思,趙二手裏的鐵礦被蘇澤買走,那他隻能再找其他賣家了!

“但蘇澤平日行事荒**無度,怎麽突然要買鐵礦了?”

景長鬆心中疑惑。

買礦產,便是做生意的意思。

蘇紈絝做生意?

這話說出去,三歲小兒都不信!

“罷,先不管了,收集鐵礦才是第一位。”

景長鬆搖頭,將腦海中思緒驅散,去繼續調查其他鐵礦賣家。

反正趙二手中的鐵礦資源不多。

給蘇澤也無妨!

“老爺,今日是林家舉辦的詩會,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景家總管恭敬地問道。

景長鬆看了眼將黑的天色,想到景安也在詩會,點頭:“去看看。”

……

詩會在京城中央的朱雀街上舉行。

首富林家召集京城文人,於朱雀街上設高台,早有人將會場布置完畢。

因林家詩會的緣故,不少商販也都聚集在朱雀街周圍,大小的吆喝聲響徹整條街。

天色將黑,林家特意又點了上百的紅燈籠在朱雀街上,一時間,入目之處,紅燈滿映,摩肩接踵,煞是熱鬧。

京城大半的達官顯貴也都來林家詩會捧場。

一片繁華之景象。

文人們看到這幅場景,紛紛有感而發,吟詩作賦,想要在詩會還未開始時,就引起旁人注意。

“紅燈懸長街,盡展好詩性!”

“浩瀚星河綴夜空,紅塵煙火震京城!”

“諸位好詩性!皆是佳作!但小生總覺得好似差了些什麽……”

文人們的吟詩聲,成為朱雀街上一處別樣的風景。

文無第一,不管誰的詩句吟出口,都有人覺得不夠。

高台上。

京城首富林鼎天,看著朱雀街上的繁華熱鬧,笑意吟吟。尤其聽到文人們踴躍吟詩,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今日這般熱鬧,不枉此生!”

林鼎天對身側的管家笑道。

管家跟著笑:“是啊,老爺,旁人都道我大周是虎狼之國,隻知征戰討伐,如今這次詩會卻是向眾國證明,我大周,亦有文人雅士!這一切,都歸功於老爺您啊。”

林鼎天擺手:“哎,不必說這個。這些書生,吟的詩倒是都挺不錯!”

管家點頭。

全場喧鬧時,不知是誰,突然高聲開口。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霎時,全場安靜!

尤其是眾文人,更是麵麵相覷。

這首詞,他們不知看了多少遍。

這是蘇澤在宮宴上的第一首詞!

最初,他們隻是覺得這首詞很是不錯,意境絕美。但此情此景,這番熱鬧場麵,再吟出來,卻顯得那麽應景!

跟蘇澤這首詩比起來,他們剛剛吟出來的東西,簡直膚淺至極啊!

那人還在繼續吟。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諸位,不覺得這首詞,更適合此景嗎?”

那人哈哈大笑。

眾人看過去,隻是個普通書生。

但書生說的沒錯,這首詞,太合適了!

台上的林鼎天,更是讚同不已。

“不知今日那蘇澤,會不會來參加詩會。”

林鼎天摸著胡子,期待道:“老夫很想親眼見見這位才子!”

台下。

唐浩混在人群裏,表情複雜,有些不甘,但也心服口服。

看到大周這番盛景,再想想蘇澤那首詩。唐浩覺得,自己輸的不冤!

但是!

他依然對蘇澤,很是厭惡!要不是蘇澤,此次出使,他便大勝而歸了!

眾文人聽到了蘇澤的詩詞後,都不太好意思繼續吟詩。

幹脆直接轉移了話題。

來討論蘇澤本人!

“能寫出這等詩文的才子,定然風流俊逸吧?”

“也不知蘇澤和景安公子比起來,誰能更勝一籌?”

“嘖,實話說,我覺得景安的詩文美則美矣,卻比不上蘇澤!”

“什麽狗屁實話,景安年少成名,那時候蘇澤還在青樓呢!一個紈絝,怎配和京城第一才子景安相比?”

眾人議論紛紛。

這讓剛到不久的景安,莫名其妙的成了話題中心人物。

但景安對此早已習慣。

倒是方緒,看蘇澤這麽久都沒到,大聲嘲諷道:“不過一介紈絝,也配和景安兄相比?”

“如今詩會都將開始,那紈絝卻連個人影都不見,照我看,他那幾首詞怕不是抄來的,害怕在詩會上被拆穿,所以才不敢出現!”

方緒說的言辭鑿鑿。

聽上去還有那麽幾分道理。

一部分文人半信半疑道:“不會吧?如果那是抄來的詩,豈不是欺君之罪了?萬一人家隻是有事耽誤,或者來不了呢?”

方緒笑容嘲弄:“他一個紈絝,能有什麽事耽誤他?青樓頭牌嗎?再說,今日詩會如此盛大,誰會錯過?分明是他害怕!”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立刻,有人義憤填膺道:“虧我還將他的詩詞寫了百遍,原來是抄的!真是丟了文人風骨!”

大部分人還保持中立態度。

方緒趁機大說蘇澤的壞話。

景安蹙眉,對此有些不滿,想要阻攔。

但方緒壓根不理他,還在自顧自的編排蘇澤。

直到一道囂張的聲音,在街上破空響起!

“放汝母的狗屁!”

“哪條惡狗在這邊亂吠?本世子的詩詞獨此一家!”

“抄抄抄,本世子抄你親娘的臭狗屁!你們特麽的天天是不是沒事幹?除了說本世子抄,還會說什麽?吾日汝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