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鹽商
“對了,世子殿下,那麽鹽商明天午後時分差不多就能夠到達京城,屆時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價格的問題。”
武殷朔此刻又說道。
蘇澤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經過今晚之後,你家恐怕是去不了了,你大哥現在肯定已經恨死你了,這時候回去恐怕落不到什麽好處。”
“今天晚上先找個客棧落一下腳,等到明天的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去和那位鹽商商討。”
“你之前不是說對於這些事情有興趣嗎?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有幾分誠意。”
“另外不瞞你說,你的母親我已經暗中派人給接了過來,這也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目前就先放在我蘇家後院當中吧。”
聽到蘇澤的話,武殷朔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喜。
他跟了蘇澤這麽長時間,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救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對方身上的能力和那未來強大的變化。
在他看來,蘇澤可不是一個紈絝子弟,隻不過是一直在藏拙而已。
越是跟在蘇澤的身邊,他越是能夠看得透徹,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堅定了他跟在蘇澤身邊的決心。
而現在對方所說的這些話就已經表明了,蘇澤願意去接納武殷朔。
早知道鹽礦商家的尋覓雖然一直是他在尋找,但是對方卻從來沒有讓自己過問過,更不要說是插手進去。
而他也非常乖巧的,從來都沒有插手進去,生怕贏得對方的厭惡。
現在看來自己的做法正確的,隻有自己不碰,對方才會願意施舍自己一些。
雖然現在還沒有看到事情的價值,但是總會出現。
這就像是蘇澤之前就曾經說過的話一樣,他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隻要是答應過的事,蘇澤都能夠做到。
“多謝世子殿下!”
武殷朔感激不盡,差點就跪下。
蘇澤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趕緊回去休息吧,等到明天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諸葛連弩需要我去做,下午還得商量鹽礦,還得去東宮再找太子一趟。”
“話說回來我一個京城第一紈絝,怎麽感覺上班比996還要勤奮,簡直就是社畜一樣。”
蘇澤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越活越累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先行告退。”
王子良和武殷朔也不再多說。
王子良是蘇澤從來都被拉攏的,因為對方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邊。
王子良的父親也從來都沒有觀察過他的關係點,反倒是非常支持。
也正因為如此,蘇澤不需要去拉攏對方,就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
刑部尚書的意思恐怕也是希望,蘇家能夠在關鍵時刻照顧他兒子幾分。
開玩笑,蘇澤重生的這段時間可沒有少照顧王子良。
要不然的話,憑借之前那些狐朋狗友,王子良恐怕會走了蘇澤的後塵。
好在現在一切都還能夠挽回,沒有釀成慘劇。
最後送別的自然就是武將軍了。
“叔叔,一路順風!”
蘇澤拱手。
武將軍微微點了點頭,便騎著馬離開了。
今天晚上武將陣營來的雖然是他一個人,但是僅僅是他一個人就足以代表整個陣營。
在整個大周的朝廷上,分為文武兩邊。
文這邊原本是大司馬為首,憑借著皇帝的寵愛,曾經在整個朝堂上叱吒風雲。
不過文官這邊看起來雖然受寵,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文官反倒是最為不團結的一邊。
反倒是武官基本上一直都站在同一陣線上,尤其是在蘇大將軍這一方麵從未有改變。
這也是一件必然發生的事。
蘇景洪身為國家第一戰神代表著可是武將的臉麵,同時也是他們的榮耀。
武官從來都不會吝嗇,在朝廷麵前去誇讚蘇將軍幾句。
隻是這幾句誇讚,如果不能夠給蘇景洪帶來好處的話,那麽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做。
而且有很多的將軍原本就是從蘇景洪的手裏麵帶出來的。
可以說,隻要是但凡上過最慘烈的戰場的,基本上都會站在蘇家這邊。
即便是那些平時看不慣蘇家的將軍,也絕對不會落井下石。
畢竟蘇家是第一個,但是並不代表著以後就沒有第二個。
武將想要在朝廷上站的穩,首先就必須要在共同的利益上站在一起,絕對不能夠自亂陣腳。
別看他們平時好像大字不識,一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
但是要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又憑什麽能夠率領著千軍萬馬在戰場上殺敵?
夠坐在高位上的武將,絕對是一個比一個心思縝密,想的通透。
戰場上能夠懂得不自亂陣腳,就更不要說在朝廷了。
武將軍今晚這一過來,意義可以說是最為重大的,不亞於太子殿下過來。
“總算是結束了,我竟然還有一些意猶未盡。”
眼看著所有人離開了蘇家,蘇澤靠在一邊放鬆下來。
蘇景洪蹲在門欄上笑了起來,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似乎還沒有喝夠,要不要我再陪你喝上一場?”
聽到這話,蘇澤趕忙擺手。
他可不想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疼。
“不過話說回來,父親你為什麽要讓方叔在今天晚宴的時候講那個皇宮以前的舊事?”
趁著現在沒有外人,蘇澤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疑問。
“他的殿下可就在旁邊呢,就算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可是讓他聽到的話必然也會有所影響吧。”
“我看太子殿下雖然聽到這些故事表麵如常,其實內心之中同翻江倒海,原本習武之人的氣勢就非常的穩當,他卻出現了一絲紊亂。”
“這些故事對於他的影響可是一點都不會小。”
皇子為了爭奪王位殺的血流成河,這樣的故事對於現在的太子來說確實是有一些太沉重。
蘇景洪嘿嘿一笑,拍拍蘇澤的肩膀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身為太子以後肯定是要經曆,何況他身邊的那幾位皇弟可是野心勃勃,他總該是要小心。”
蘇澤將信將疑的調了一下眉頭:“父親想的這麽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