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鮮衣怒馬少年郎

蘇澤表情凝重:“跟出事了也沒差多少!”

他換完衣服,立馬拽著方叔前往府門前,本想趕上蘇景洪的馬車一起入宮,結果蘇景洪的車已經離去!

他目光轉向馬廄,拍板道:“方叔,咱們騎馬去,把赤兔牽過來!”

方叔忙聲答應,把赤兔和自己的坐騎一並牽來。

蘇澤直接翻身上馬,趕往皇宮!

一路上,引起不少姑娘的注目。

花滿樓中,林琅穿著白衫,注意到底下一閃即過的蘇澤,目中露出驚豔。

“鮮衣怒馬少年郎,不外如是。”

她感歎道。

蘇澤的顏值本就優秀,在整個京城的公子哥兒中都稱得上一句帥氣,數一數二的存在。

俊郎男兒今日穿著一身張揚高調的紅色長袍,又騎著紅鬃烈馬,意氣風發地走在街上。

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般帥氣?”

林琅掩唇暗道。

之前隻欣賞蘇澤才氣,反倒忘了他的風姿。

“唉,這麽久沒見麵,倒不知蘇世子有沒有忘了我。”

她複又歎口氣,不再多想。

蘇澤高調的行頭,不僅在街上引起反響,在宮門前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個俊郎男兒!”

葉佩玉驚呼一聲,眼中欣賞更盛!

大宋使者邵弘毅和駱棋的表情則不太好看。

邵弘毅是單純不爽。

蘇澤在朝堂上把他們大宋完全比了下去,如今又看到蘇澤高調經過,他能舒服才怪!

至於駱棋,則更多的是年輕人間的爭鬥和嫉妒。

他感覺自己也不差啊!

蘇澤不就是比他好看了一點,機關術比他精進一點,文采學識比他優秀一點嗎?

他也沒比蘇澤差太多!

怎麽大家把蘇澤都看成寶,卻沒人欣賞他駱棋?

西蒙則是輕蔑。

太子在宮門前遠遠的看到蘇澤,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鮮衣怒馬,蘇世子好風姿,這京城男兒,恐怕沒幾個比得過他的。”

他笑著誇道。

穆英撇嘴:“殿下可不比蘇世子差。”

太子殿下各方麵都不比蘇澤差多少,隻是二人風格迥異罷了。

蘇澤是目空一切,自由隨心的高調做派。

殿下則內斂儒雅,從容隨和。

太子笑著搖頭:“我二人沒必要作出比較。”

說完,他走上前,問道:“蘇世子怎麽先來了,蘇將軍呢?”

蘇澤騎在馬背上,露出訝異的表情:“啊?我老爹還沒到?”

太子點頭。

方叔在後麵說道:“我剛剛看到蘇將軍的車駕,本要提醒世子,但世子走得太快,怕是沒聽到。”

蘇澤一拍腦袋。

他怎麽就忘了,騎馬比馬車要快上許多!

他還想過來提醒老爹呢,結果老爹人都沒到!

太子笑道:“既如此,世子不如稍等一會兒?”

蘇澤點點頭,從馬上跳下來,上下打量著太子,道:“殿下怎麽出來了?受了傷不需要……”

“咳咳,蘇世子!”

太子咳嗽兩聲,打斷他的話。

蘇澤頓了下,轉頭看向豎起耳朵,偷聽二人聊天的各國眼線,了然。

“這麽冷的天,殿下身體尊貴,何須親自出來?”

蘇澤果斷轉移話鋒。

太子笑道:“無事,我大周乃是東道主,孤怎能不盡東道主之禮?”

蘇澤豎起大拇指。

太子是真會演戲。

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被孟姝放血治療,現在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雖說臉色比之前白了一些,但大差不差,尋常人難以看出差別。

二人聊了些有的沒的,總算是等到了蘇景洪的馬車。

蘇景洪看到蘇澤時,也是十分意外。

“蘇澤?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回去休息了嗎?”

蘇景洪走向蘇澤和太子,朝太子施禮:“臣見過殿下。”

太子忙把他攙扶起來:“將軍快快請起。”

“老爹,走,一會兒我再跟你說。”

蘇澤朝蘇景洪擠眉弄眼道。

太子露出好奇的表情:“何事,孤可否一起聽聽?”

蘇澤訝異:“殿下不是要盡東道主之誼嗎?”

太子眨眨眼:“各國使臣不都到了嗎?孤現在走掉也無妨的。”

蘇澤會意,示意太子也跟上。

蘇景洪在旁無奈一笑。

怎麽覺得太子跟蘇澤混久了,也沾了點蘇澤那種胡說八道的習慣了?

不過他也沒多說,隻是跟著一起往宮中走。

蘇澤特意走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從衣袖裏拿出那封信,交到蘇景洪手上。

蘇景洪狐疑著把信打開,太子湊過來一起看信上的內容。

“昨夜子時三刻,匈奴使者西蒙出現在街頭,身披甲胄,和一行黑衣人密謀。”

信件署名是林遠湘。

蘇景洪猛然抬頭,不可置信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封信?”

太子最先反應過來,沉吟道:“林遠湘是京城首富林家的一個分支,城中最大的酒樓花滿樓便是他所經營,蘇世子詩詞優秀,跟林遠湘和花滿樓合作許久。”

蘇澤點頭,道:“這應該是林遠湘的人昨晚所見到的場景,他知道父親在查這件事,所以遞來消息。”

太子跟著道:“林家是京城首富,跟皇家關係不錯,林遠湘作出此舉也不奇怪,倒是這西蒙……”

林遠湘把消息告訴蘇澤,既是向蘇家示誠,也是向皇家示誠。

林家行事一直十分小心,這也不奇怪。

真正的重點,在於信裏麵的內容。

蘇景洪表情凝重:“難道昨晚的真正凶手是匈奴?”

蘇澤若有所思:“老爹,你不是說凶手確定是使者團裏的人嗎?西蒙也不奇怪吧?”

蘇景洪卻是搖了下頭:“話是這麽說,但沒有實證,便不能問罪,而且昨夜的事隻是城中哄亂,城門處並未出現異樣,為父至今還不知道那夥歹人搞出這麽一出亂子,究竟是什麽目的!”

總不可能隻是為了報複吧?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就連調查都會陷入被動!

“不管怎麽說,現在嫌疑人已經確定了,到時候在晚宴上試探試探,便知真假。”

蘇澤把信收起來,滿不在乎道。

太子無奈:“但誰能去試探西蒙?”

這件事算是機密,絕不能告訴他人。

蘇澤拍了拍自己:“那還用想,當然是我啊!”

他就是衝著這個目的,才趕來宴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