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舉擊殺蒙麵人

聽得陳淵要跟自己比試比試,韓嘯天走近陳淵,雙手拿住綁縛在陳淵身上的繩索,一拉一扯,繩索應聲而斷。

陳淵心裏一驚,那繩索是棕絲與苧麻皮混合擰成的粗繩,他被韓嘯天解開穴道後,曾暗中運功掙紮過,可是徒勞無益——越掙紮那繩索越是繃得緊。

粗若兒臂的麻繩,此時被韓嘯天隨手一扯,竟然立即繃斷。

陳淵本對韓嘯天有小覷之心,現在都變成了畏懼之意了。

陳淵明白,要是拚內力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是韓嘯天的菜。

陳淵心裏雖然對韓嘯天存了懼意,但武林中人說話自然得算數。陳淵定了定神,對韓嘯天說道:“是比拳腳功夫呢?還是比兵刃?外麵寬敞些,我們到外麵去比吧!”

韓嘯天淡淡一笑,說道:“剛才是我用銅錢打中了你的穴道,你竟以為是仙子前輩對你們使了什麽法術?真是可笑之極。嗯,從你躍進來時的身法來看,你是衡山派門下弟子了?”

陳淵心裏又是一驚:“我和同伴進大廳的時候,明明看見那黃衫道姑和這小後生興致勃勃的聊著天,誰也沒抬頭看我們一眼,怎麽我的一舉一動全被這小後生看進了眼裏?真是蹊蹺。”

陳淵知道瞞不過韓嘯天,隻好點點頭回答:“沒錯。我是衡山派弟子。”

“那好,我們也不用到外麵去了。”韓嘯天看了一眼陳淵,早猜透了陳淵的心思:“就在這裏比劃比劃吧。”

陳淵又問道:“能否賜告尊駕的高姓大名?”

“不忙。”韓嘯天說道:“等你打贏了我,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陳淵雖被韓嘯天的內力震懾了一下,但自恃外家功夫不弱,麵無懼色的從椅中站了起來:“小心,我可來真的了。”邊說邊左手護胸,右拳半握,雙腿微分,擺好架勢等著韓嘯天站起來向自己進攻。

看到陳淵擺好了架勢讓自己去攻擊,韓嘯天坐在木椅中不動,笑道:“我就這樣坐著跟你比試。隻要你能把我推動一下,就算你贏,立即放你回去;如果你推不動我,那又怎麽算?”

陳淵哈哈大笑:“那時我若再不認輸,豈不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無恥小人?今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嘴裏這樣說,心裏卻想:“這小後生初入江湖,不曉得天地之大,自以為有點內力,就這麽小看我。啊,是啦,他見我相貌粗俗,以為我是個有勇無謀的莽漢呢。瞧著吧,到底是你的眼力好些還是我的本事大些。”想到這裏,對韓嘯天說道:“這樣比有些不公平吧?”

“嗬嗬,不必客氣,”韓嘯天微微一笑:“有多少絕技一起使出來吧,別隱藏實力。”

陳淵不再說話,力貫雙掌,一招“驚雷觸電”猛然向韓嘯天的左臂推了過去。

陳淵的手掌剛觸到韓嘯天的手臂,隻覺得韓嘯天左肘下壓,滑如泥鰍,已把自己的勁力卸了開去。陳淵一擊不中,左掌成陰,右掌為陽,想把韓嘯天的一條手臂夾在雙掌中,隻要他稍一用力,韓嘯天的肘關節非被他扭脫臼不可。

韓嘯天裝作不知危險迫在眉睫的樣子,說道:“你的這招陰風陽火正是衡山派的絕技,看來我還真的蒙對了。

陳淵見韓嘯天將自己的武功家數說得一點沒錯,心裏又吃了一驚。

這時,陳淵已將韓嘯天的手臂夾在了雙掌之中,他連催動幾次內力於,韓嘯天的手臂在他的雙掌之中竟然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突然間,韓嘯天的手臂一動,就像一條魚般從他的雙掌間滑了出來。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陳淵的雙掌重重的拍在了一起。

變起倉促,陳淵沒來得及消去勁道,重擊之下覺得雙掌陣陣發麻。兩擊不中反而吃了虧,陳淵老羞成怒,他施展出衡山派絕招暴風驟雨向韓嘯天猛攻了過去。

一時間,整間房裏都是竄動的人影,陳淵每攻出一招都帶出了氣爆之聲,

麵對陳淵風掣電閃的攻擊,韓嘯天依然端坐木椅中,或用拳,或用掌,瀟灑自如的將對方來招一一化解。

就在此時,韓嘯天聽到房上似乎有人在奔跑打鬥,連忙出指如電,封了陳淵的昏睡穴。

陳淵正向韓嘯天進攻呢,突然覺得身上一麻,眼前一花,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韓嘯天將昏迷在地的陳淵挪到一邊,吹熄蠟燭。推窗躍了出去。到了院中,抬頭一看,隻見房頂上有三條人影在廝打。人影中兩黑一白,兩條黑色的人影分兩邊夾擊白色的人影。

三人的輕功都極是高明,在房頂上打鬥竟然不發出大的聲響。

那條白色的人影身材婀娜,進退之間輕靈飄逸,韓嘯天一看那身法就知道是金燕仙子。兩條黑色的人影步履穩健,出招快捷狠辣,攻守之間配合默契。

三人都沒有使用兵刃,拳來腳往之間隱隱夾有風雷之聲。

來者不善,我必出手。

韓嘯天拔地而起,直向房頂躍去。

“仙子,有架打您也不喊上我。”韓嘯天一上去就埋怨金燕仙子:“真不夠意思。”

“見你正忙,我就沒通知你。”金燕仙子閃過對方打來的一拳,笑著說道:“有沒有問出什麽來?”

“沒有。”韓嘯天邊回答金燕子的話,邊揮拳擊向一名黑衣人的後心:“我正在審他呢,就聽到了這裏的打鬥聲。”邊說邊揮掌迎擊一名黑衣人打向自己的鐵拳。

拳掌相交,砰然有聲。

韓嘯天站在原地不動,黑衣蒙麵人被震退半步。

這名黑衣蒙麵人的功力竟然比快刀山莊的周氏三老還要深厚雄渾。

這是韓嘯天出道以來碰到的第一個內功高手。

韓嘯天和那名黑衣蒙麵人俱各一愣。

黑衣人的雙目在暗夜中閃著兩點寒光,沉聲問道:“閣下何人?”

“你又是誰?”韓嘯天笑著說道:“讓我教教你,一上來就問對方的姓名是很不禮貌的。你可記住了?”

被韓嘯天拉去了一個對手,金燕仙子覺得壓力大減,邊和對手過招邊對韓嘯天說道:“這兩個家夥的功夫套路和四大瘋魔有些相似。但功力卻不及四大瘋魔的三分之一。”

“如此功力還不及四大瘋魔的三分之一?”韓嘯天暗想:“看來四大瘋魔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我能對付得了一名瘋魔嗎?世間之大,真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啊。”正愣神間,那名黑衣人冷聲說道:“既然閣下不肯說出名號,那就再打吧!”

黑衣人話音剛落,雙手上陡然多了兩把精芒耀目的匕首。

武林高手對決,講究公平,既然自己亮出了兵刃,也要提醒對方使用兵刃跟自己對決。

那黑衣人晃了晃手中匕首,對韓嘯天道:“亮兵刃吧。”

“你真的要跟我拚命?”韓嘯天開始生氣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一上來就要對我動刀子算什麽意思?

“今晚,我們之間總得有人倒下。”那名黑衣蒙麵人語氣森冷的說道:“因為你阻礙了我們辦正事。”

“你們跟陳淵是一路的?”韓嘯天冷然說道:“如果是,那我告訴你,你死定了。”韓嘯天話音剛落,雙手手掌向下一壓,運起了威力無比的混元神功。

那黑衣蒙麵人也不知道韓嘯天突然雙手下壓是什麽意思,總之對方出手了。黑衣蒙麵人再無猶豫,右手匕首直刺韓嘯天的咽喉。

匕首堪堪刺到韓嘯天身前兩尺處,韓嘯天雙掌上翻,猛然催出積蓄已久的混元神功。

遇上韓嘯天催出的九成混元神功,黑衣蒙麵人就如被旋風卷起的一片秋葉,飄然落下了院子。

這是韓嘯天自出道以來,第一次使用九成的混元神功催動掌力。

見同伴被韓嘯天一掌擊落院子,跟金燕仙子打鬥的那名黑衣蒙麵人心下大駭,準備撒手逃命。金燕仙子哪容他逃跑,見他轉身,已知其意,揮手射出三枚鋼鏢,三鏢皆中黑衣蒙麵人要害。

看著黑衣蒙麵人的屍體從房頂滾落,金燕仙子笑著道:“既然一路來的,當然得一塊兒回去。”

“仙子前輩的暗器功夫當真是出神入化。”韓嘯天歎道:“我敢說,當世沒有幾個人能躲過前輩的飛鏢。”

“你小子就躲得過啊。”金燕仙子笑著道:“沒想到你的混元神功如此渾厚,我的飛鏢射到你麵前,還不被你以牙還牙自己遭殃?”

“仙子就是喜歡誇嘯天。就不怕這樣下去把我誇驕傲了啊?”

“也不是誇你啦,你確實優秀嘛。”

說笑間,韓嘯天和金燕仙子翩然下房,同時落在院裏。

“輝府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劫,”金燕仙子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對韓嘯天道:“以免引起他們再次恐慌,最好別讓輝府的人知道這件事,”

一代武神就是一代武神,為他人消弭了災難也不願讓人知道。

“那我去將這兩個家夥的屍體扔在偏僻處。”韓嘯天說道。

“我們一起去吧。”金燕仙子道:“這樣也省些兒力氣。”

韓嘯天和金燕仙子將兩個黑衣蒙麵人的屍體扛起,飛奔出了輝府,將其丟棄在一個偏僻處,又悄然返回輝府。

金燕仙子洗了洗手,回房休息,韓嘯天繼續去審問那個陳淵。

回到房裏,韓嘯天點亮蠟燭,解了陳淵的穴道。

陳淵悠悠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上,連忙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

韓嘯天點的是陳淵的昏睡穴,並不阻止經絡運行,如果點的是麻穴,陳淵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

陳淵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臉微笑的韓嘯天,又看了看地上,自己確實是從地上蹦起來的。歪著頭想了一陣,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啦?

韓嘯天也不想跟他廢話,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們繼續。”

陳淵想起來了,剛剛自己跟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比拳腳,也不知怎麽了,自己忽然就失去了知覺。想起這些,陳淵心裏更驚懼了,不知這場比試是不是該繼續下去?自己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就被對方給玩死了啊?

“到底比還是不比?”韓嘯天笑著問猶豫不決的陳淵。

陳淵心想:“比吧。比不比都是個死,輸了就死的快些兒,反正我也贏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