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局中局
兩個月後
程會走進書房，李泰業站在窗前，程會走了過去，發現這裏風景非常好
李泰業：是時候讓你去見一見你父親之前的朋友了
李泰業將一張照片交給程會：這位是泰國的榮籟，他負責整個泰國境內的白粉生產，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助他把這些東西輸出到世界各地，
程會：我父親之前就是這麽做的嗎
李泰業：當然，不過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李泰業伏在程會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之後露出邪魅的笑容看著他
李泰業：我會讓林至和你一起去
此時林至正好推門而入，李泰業和程會轉身看向他，
李泰業：來的正好，你和程會一起去西蒙處理一件小事，我會安排人跟著你們
林至走過去：西蒙
程會：這位林先生好像不會打架，我帶著他會是個累贅
李泰業：我們國師確實應該好好學習幾招防身，不過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程會和林至坐在同一輛車內，車子走著山路顛簸不斷
林至拉住扶手，看著程會，
程會：國師待會兒就在車上吧，我會讓他們留在原地保護你
林至：我是來辦事的，不需要保護
程會：這些人殺人不眨眼，我怕待會兒打起來國師來不及逃命就死在他們手裏了
林至不再理會他，轉頭看著外麵的情況
程會等人來到龍潭坡頭，這裏四處都是用草搭建的房子，周圍全是罌粟種植地
程會剛走到塔台處，兩個漆黑的守門人端著刀就上前攔住
守門人甲：幹什麽的
程會：榮籟在哪裏
守門人甲：我問你是幹什麽的
守門人問第二次就把大砍刀架在程會的脖子上
大砍刀實在太重，已經劃破了程會的皮膚，林至看在眼裏，馬上攔住那守門人
林至：我們是來和榮籟談生意的，你這樣做小心他饒不了你
守門人隻好放下刀：跟我來
程會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手上沾了血，林至拿出手帕遞給程會，程會並沒有接，而是走在他前麵然後冷冷的說：看見了嗎，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林至依然沒有理會他，將手帕放進西裝口袋，跟著走了過去
守門人將程會等人帶進去，上麵坐在女人堆裏的中年禿頭男子喝著酒，囂張的望著程會和林至
守門人對著上麵介紹：這就是榮籟大人
榮籟：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林至：是神明讓我們來見榮老板的
榮籟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朝林至等人看了又看
榮籟：原來是神明的人，來請坐
榮籟指著旁邊的位置，林至看了一眼程會，發現他沒什麽反應，林至便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林至：你怎麽了
程會突然笑嘻嘻的朝榮籟走過去：榮老板還是帶我們先去看看貨吧
榮籟：好，馬上
榮籟說著從那女人堆裏站起來，拿起他那件睡衣般的外套披上，然後兩步走到程會跟前，正要上手拉著程會的手，程會下一秒就躲開了，榮籟看在眼裏但沒有做什麽反應，
榮籟：幾位跟我來
榮籟帶著程會和林至來到他的製毒工廠，裏麵設備簡陋，所有的員工都戴著防毒麵具，室內塵分飛揚，桌子上擺著的東西一目了然
程會：隻有這些？
榮籟：這隻是在西蒙的四分之一，我們有成套的生產線，倉庫，所有的成品全部都在另外一個地方，當然這都是為了防止有條子找到我們
看完之後榮籟將程會兩人帶了出來
林至此時跟在身後，準備偷偷拍照，但馬上被程會發現，程會突然撞到林至前麵，擋住榮籟的視線
程會：國師先回車上等我吧，我想和榮老板單獨聊聊
此時林至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好，我在外麵等你
林至說完轉身離開
見林至走遠，榮籟又朝程會說：程老板請
榮籟走到前麵帶路，程會此時掏出手槍對準榮籟一槍打在他的腿上
林至剛走到車的旁邊，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槍響，林至愣在原地
榮籟慘叫嚇的倒在地上：你幹什麽！
程會扣動扳機：做生意要講誠信，你貪了我父親的還想貪我的，說，緬甸那幫人給了你多少錢買我和國師的命！
榮籟拖著自己受傷的腿往後退：你在說什麽，我真的聽不懂，你別殺我
程會將槍對準他：當年就是你把證據交給那幫警察，我父親才出事的，你忘了嗎！
榮籟：你，你父親？
程會：既然給你做人的機會你不做，那就去做鬼吧！記住這個名字，他叫程家海！
程會對著榮籟的頭又是一槍，榮籟當即斃命
又是一聲槍響，林至瞪大眼睛心想：糟了
他馬上轉身朝身邊的手下喊道：抄家夥！
齊刷刷的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槍，跑了進去
此時聽見槍響，榮籟的手下都抄家夥趕了過來，拿槍的拿槍，拿大砍刀的拿大砍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程會趕去
程會擊殺了幾個，當即躲到旁邊的掩體才逃過飛來的子彈
林至帶人趕了過來，程會找到機會突出重圍跑到自己人的後麵
他一把拉住林至的手，林至猛的轉身看著他，那一刻，林至似乎看見了程會
程會：走
林至被程會帶走
其他人也都在最後撤離出來
此時車子已經離開龍潭坡頭，山路崎嶇不平，林至再一次看向程會
林至：為什麽殺榮籟
程會：他該死
林至心中暗自想道：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程會
此時林至發現他和剛才救自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林至打消自己心中的想法，望向窗外
李泰業站在門口迎接程會等人
見程會和林至下車，李泰業張開懷抱，大笑
李泰業：歡迎回來
程會走了過去，林至也跟在後麵，李泰業打量著他們兩：有沒有受傷
程會搖了搖頭，林至朝李泰業問道：所以隻有我一個人意外這次過去是真的談生意
李泰業又笑笑：別想這麽多，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為了保護你讓你學習學習經驗
林至知道李泰業的手段，不敢說太多反抗他的話，隻好作罷走了進去
林至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手機裏的手機卡換成另外一張，然後找到伍嘉豪的號碼給他發去消息：龍潭坡頭，泰國負責人榮籟被殺，製毒工廠現身四分之一
伍嘉豪站在那張巨大的關係網牆麵前，然後將手裏榮籟的照片貼在上麵並且標注龍潭坡頭製毒場，然後在照片上畫上巨大的紅叉
此時兩人正好都出現在走廊，林至並沒有打招呼的想法，準備從他身邊走過
但正好被程會一把抓住胳膊，林至詫異的看著他
程會低聲說道：今天白天在西蒙，你在給誰發消息
林至回想起當時，程會有意擋在他麵前，而他當時是準備給伍嘉豪發照片的
林至：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程會：那你總分得清是非好壞吧
程會說完，鬆開林至的胳膊，轉身離開
程會回到自己的房間，女巫已經站在那裏等著他
見程會進來，女巫轉身拿著盒子：該吃藥了
程會走到女巫身邊，女巫將藥放在水杯中，然後將杯子遞給程會，程會在女巫的監視下將水喝的一幹二淨，女巫這才離開
程會突然覺得頭暈，眼前一片眩暈，出現很多畫麵
林至：都是因為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者，她才會死的！為什麽不救她！
程會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躺在化學罐子裏的死者
伍嘉豪：封鎖現場！所有人地毯式搜索周圍所有的一切！務必找到凶手！
程會：小五......她不應該死的....
伍嘉豪：事情已經發生了
警察甲：有人舉報程家海先生與本市一起違法販賣毒品案有關，現請程家海跟我們回局裏接受調查
程父鎮定的看著兩位警察
程母睜大雙眼捂住嘴巴
程會：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抓住程父，程母拉住程父的手不放
警察乙：請配合調查
程父：照顧好你媽
一幕幕淩亂的片段在程會的腦海了上演，他捂著腦袋，用力撞擊試圖讓自己清醒
程會：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
程會獨自開車出去，穿梭在雲南的大街小巷，最後停留在一家超市的外麵
林至在離他後麵不遠的距離也停下車，然後迅速的趕了過去
程會走進超市，林至躲在人群裏監視著程會
程會挑選了一些生活用品，還拿起一個一把小湯勺放進購物車
林至繞到程會後麵，最後跟著他去前台結賬
程會回到車上
林至也回到車上
程會將車停下，林至為了不讓程會發現將車停在路邊
程會下車，走到門口，朝林至的方向招了招手
林至這才發現程會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在身後
林至隻好下車走過去
程會：如果你今天跟蹤的目標是你的敵人，那你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林至：你是怎麽知道的
程會：反偵察
這句話再次讓林至想到程會
李泰業：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去做
李泰業看著林至，繼續道：我之前讓你負責海外那條線，但是現在被人挑唆那個老東西不是很相信我們，這次你們兩去見他，隻要他不提太過分的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
林至：這個人很重要嗎
李泰業：非常重要，老黃狗在海外可以說的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如果我們失去和他合作的機會，那麽將會是一筆很大的損失，不僅僅是錢財方麵，更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了
程會：既然這個人這麽重要，你放心讓我們去
李泰業：當然，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記住這一趟的結果是和我們所有人的命都緊緊的連在一起，一定要謹慎
程會等人到達曼弄山，這裏四周黑暗，程會等人下車，周圍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林至想起上次和李泰業去見黃催的時候的場景，於是提醒程會：小心
程會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黃老板出來吧
沒有回答，周圍的人四散擴開，程會突然停在原地，林至走過去：怎麽了
隻見程會慢慢舉起雙手，從黑暗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他正用槍頂著程會的胸口
此時探射燈再次打開，燈光照射在程會這邊的人的臉上，所有人頓時失去可見度
等所有人再慢慢看清楚麵前時，才發現自己早就被團團包圍
林至：你們是什麽人，黃老板呢！
敵方甲：黃老板讓我們來取你們性命
程會：怎麽，玩黑吃黑啊
敵方甲：少廢話
他們並沒有開槍的打算，而是用繩子將所有人都捆住，然後蒙住所有人的眼睛
程會感覺自己被帶上了一輛車，隨後就是一直顛簸的路段
程會和林至被放在一起，兩個人都被蒙上了眼睛，程會隻能感覺到顛簸的路段
程會低聲喊道：林至，林至你在哪
林至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耳邊響起那熟悉的聲音：我就在你旁邊
程會慢慢靠近他：你能動嗎
林至：你說什麽
程會：我說你的手能動嗎，我們可以解開對方的鎖扣
林至：我試試
林至慢慢移動，用手去觸摸，沒用多久就找到了程會的手，程會將他一把抓住
程會：我先解開你的，你別動
林至便待在原地不動，程會摸索著用了幾分鍾解開林至的鎖扣，林至鬆開手，撤下遮住眼睛的黑布，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保姆車的後排，前麵兩排除了司機，還有三個人，林至急忙打開程會的鎖扣
林至伏在程會耳邊悄聲說：別說話，他們在前麵
程會鬆開手，慢慢撤下黑布，才看清前麵果然有四個人，他們個個都端著槍
此時路段突然一個大的顛簸，那些人朝後一看，程會和林至馬上恢複剛才的模樣
之後程會找到機會一把抓住前麵兩個人的喉嚨將脖子一扭斷了氣，林至使出渾身解數保住另外一個，程會拿起槍朝那人爆頭
副駕駛的那個準備朝程會開槍，程會一腿過去踢在他的臉上，然後又是一腳那人便從車窗翻了出去，司機拿出槍，朝程會打了幾槍，但程會都躲開了，程會抓住方向盤，司機也從車門掉落在地上
程會坐到副駕駛，掌控了車子，但眼前有些昏暗，撞下了山坡
林至慢慢掙紮著醒來，發現自己還在被撞爛的車上，他突然想起程會，朝前麵一看，程會依舊趴在氣囊上臉上，身上全是血跡
林至用力的搖了搖程會：程會，程會你醒醒
程會依舊沒有反應
林至抽出自己被壓的腿，打開車門查看周圍的情況，此時他們正處在不知名的山林，周圍除了植物什麽都沒有
林至又打開程會的車門，然後拍了拍他
林至：程會，你醒醒，醒醒！
林至將程會拖了出來讓他半依在自己懷裏
林至：程會你給我醒醒！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快點給我醒啊！
程會有了反應，咳嗽了兩聲吐了一點血
林至：程會
程會：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