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山的背後，是另一座山

看過古惑仔的人都聽過那首經典的歌《刀光劍影》。刀光劍影，讓我闖為兄弟顯本領，此刻，沒有刀光，有的隻是月光反射的棒球棒的銀光，同樣的刺眼，張烙也沒有兄弟，有的隻是一份對雨嘉至死不渝的愛戀，愛情，同樣的熱血。

混子們提著棒球棒子衝向了張烙，轉眼就把張烙淹沒在了棒子的銀光海裏。周圍的人們看著這一幕，眼神裏有著莫名的亢奮和激動，雖然大多數都是在校的高中生，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對熱血的渴望，都是青春飛揚的年紀。這一刻，華楓的感覺好極了，手一揮就有人去為他拚，這就是權勢帶給人們的**。高興之餘，華楓又看了一眼雨嘉，他想從這個女孩子的臉上看出，她到底對這個張烙有沒有在乎，他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心裏有別的男孩的影子。畢竟，華楓還是對雨嘉有一點的動心，不是單純的占有，雖然這個女孩是個物質化得女神，但是自己是真的有點動心了，同時他也很開心自己有錢，有錢不勁任性，好多事情上，有錢還很隨性。

奇怪的是，華楓竟然發現雨嘉在微笑著，她的微笑裏麵還帶著一種輕視。輕視，她在輕視什麽？也許連她都在嘲笑這個窮小子的不自量力吧，華楓這樣的想著，然後又這樣的開心了。

華楓這樣的想得時候，張烙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一般在古代打仗，衝在最前麵的士兵叫做敢戰士，屬於那種敢打敢拚不怕死的人物。這一場戰鬥裏的敢戰士卻是一個滿頭金發的小個子，當他揮舞著棒球棒的時候，人們都覺得這小子或許還沒有那一根棒球棒子高。盡管如此，他還是揮著棒球棒子狠狠的砸向了張烙。張烙快步往前一走，就走到了小黃毛的懷裏。小黃毛的棒子砸空了，由於用力過猛，整個人都向前摔了過去。可是他還是沒有摔倒，因為他發現自己那滿頭我愛拉芳式的金發被張烙抓在了手裏。張烙提著小黃毛猛的甩了出去，瞬間小黃毛像一顆小流星一樣飛出去，連帶著把正衝向張烙的另一個混子給撞翻了。

這還沒有開打，已經幹趴下兩人了，這還怎麽打，其餘的混子手下又開始帶點猶豫了。唯一不怕的是個叫蘿卜的小混子，他今天雖然年齡小，隻有十三歲，但是他有一顆不安的心。他想出頭。當別人猶豫的時候，小蘿卜揮起了那根和他很不想稱的棒球棒，可是棒子還沒有到張烙麵前就被張烙抓在了。張烙轉身揮拳，拳頭到小蘿卜麵前的時候停住了，準確的說，張烙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小混子會這麽小，身手再好，張烙始終邁不過他那顆善良的心，真的不忍傷害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就在張烙愣住的那一刻，善於抓住機會的吳浩趁機舉起棒球棒向張烙的後背砸了過去。吳浩真的很會把握時機，這一擊打中了張烙，棒球棒狠狠的砸在了張烙的背上，把張烙砸的向草地上倒了下去。

善於抓機會的不是隻有吳浩，被人遺忘的出糗小王子馬二也在這個時候，向著快到倒地張烙的出手了。可惜，小王子永遠都是小王子，馬二又落空了，張烙倒地的那一刹那，他單手撐地，一個側翻，又站了起來，順手撿起了小黃毛掉在地上的棒子。張烙沒有再留手，一棒，馬二又飛了出去，同時陪著他的還有兩顆門牙，又一棒，吳浩也倒地了，再一棒，又停在了小蘿卜的麵前。“都回來。”小雷低沉的聲音響起了，小混子們好像得到特赦令一樣，趕緊背起吳浩和馬二跑了回來，小蘿卜有點感激的看了張烙一眼，也跑了回去。這一刻，華楓終於明白了雨嘉為何會有那種微笑了，原來她早就知道這結果了。看來，他們真的是青梅竹馬的朋友，這樣想的時候，一種叫做嫉妒的心情在華楓的心尖彌散。盡管如此，華楓還不是不會有任何的擔心的，因為他的底牌從來不是一張，出生在商業世家的他早就學會了，從多個角度安排來確保把一件事情完成。

看著混子們退去，張烙又轉身看向了雨嘉，他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打架，隻是為了一個答案。雨嘉看著張烙那清澈的雙眼，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其實她心裏知道答案，隻是這個答案隻屬於她自己。此刻，她需要做一個取舍，雨嘉不但美麗而且聰明，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你走吧，張烙”雨嘉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絲的冷，也許是因為那帶著寒意的午夜的晚風“我很感謝這麽多年來你對我的照顧，一直以來都是你陪著我的，我開心不開心的時候，你都在。曾經，我也認為我是喜歡你的，一直是在一起的，那我們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所有的人都這麽想，連我們自己都在這麽認為。可是，愛情不是想當然的，我們以為的隻是我們以為，後來，你開心的時候我也會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有點難過，但是你知道嗎？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感覺，真的，無論你和別的女孩子在幹什麽，我都沒有一點難過的感覺，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驚訝，吃醋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該做的事情嗎？可是我沒有。很多時候，我孤單失落的時候，都會覺得我是一個人，甚至不想讓你陪著我。

現在，我明白了，我們也許是因為太熟了，也許，從來我隻是把你當做我哥哥一樣的角色，這些和愛情無關。”張烙靜靜的聽著雨嘉的訴說，回憶像一部電影一樣，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現，他拉了拉身上的夾克，突然覺得有一點冷。不遠處桌子上有一杯紅酒，晶瑩的高腳杯裏一抹絢爛的紅色，月光下，這杯酒看起來是那麽的美，他走了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杯酒，僅僅因為這一刻，他覺得這杯酒真的很美。張烙明白了雨嘉的意思，就像這杯很美的酒一樣，那麽炫麗的色彩，可是真的喝到了嘴裏就會發現，與想象中的滋味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事物一樣。

“今天你問我，有沒有愛過你？”雨嘉還沒有說完“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真的對你無法說出，”雨嘉停了一下，溫柔的夜風輕撫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帶著午夜的迷霧，讓人看不清。停了大概有一秒的時間，她繼續說完了對張烙最後的話“我愛你。”

這是張烙早就知道的結局，可是垂死掙紮是人的天性，他指了一下華楓“那他呢？”這次，雨嘉沒有絲毫的猶豫，她對著華楓甜甜的笑了一下，“對他，我會吃醋，也會說出那句話。你明白嗎？”這句問話，隻有一句，但是卻是說給兩個男孩聽的，其中含義，各自領悟了。

山的後麵是什麽，為了追逐這個答案，人們千辛萬苦的翻過了山，但是山的後麵是另一座山。張烙心裏早就知道的答案，親耳聽到的時候，身體還是痛苦的顫抖了起來，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像一個墳墓一樣，隨時會埋葬了自己，此刻，他隻想快快的離開，飛一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