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國師叫尉遲溫良

想必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心灰意冷,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吧!

宋陽想明白這點,心情變得煩躁起來。

他不想失去燕長歌這媳婦!

正苦逼的想著時,隻聽春桃再次從外麵進來。

“威國公,國師大人來了。”

宋陽聞言,連忙收斂起臉上的愁緒。

“快請國師進來。”

不一會兒,一身黑色長袍的國師踏步走了進來。

隻見他朝著宋陽行了一禮,恭敬道:“微臣參見威國公。”

宋陽笑著扶他起身,“國師不必客氣,請坐。”

國師點了點頭,隨即落座。

待宋陽泡完茶,二人便開始寒暄。

寒暄過後,宋陽終於切入話題。

“不知國師今日來訪所謂何事?”

國師抿了一口清茶,溫聲道:“威國公,陛下說了,這幾日由我督促你學習禮儀,所以我今日便過來通知你一聲。”

說完,他從懷裏取出一卷竹簡,交給了宋陽

宋陽接過,仔細翻閱了一遍。

這是一門非常繁瑣的禮儀課程,要求他先背誦《禮》《訓》《孝經》《孝經義》等書籍,並且熟讀每一頁。

而且,這門課程是由國師親自教導。

宋陽憋嘴。

他怎麽想到,自己堂堂一介男兒,竟然被迫學著寫四書五經,還有所謂的閨宮禮儀。

他不喜歡啊!

可是燕長歌的旨意已下,他能拒絕嗎?

不能!

隻是,這個國師也忒討厭了,居然把他當成三歲娃娃來教育!

宋陽鬱悶的想吐血。

“既然話已經傳到,臣府中還有事,便不打擾威國公了,你切記,明日一早便來國師府報道,不可遲到!”

國師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

他剛邁出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轉身說道。

“哦對了,忘記告訴威國公,明日早上寅時,國師府門口會集合,希望威國公能準時到達。”

丟下這句話,國師揚長而去。

知道了,知道了。

這國師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嘮叨,怕他聽不見?

春桃見宋陽一副不悅的模樣,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威國公,您別不高興嘛,陛下都吩咐下來了,您要是敢違抗聖令,陛下可是會生氣的。”

宋陽撇了撇嘴巴,“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去,怎麽連你也囉嗦死了!”

“嘻嘻,這是威國公應該做的。”

說完這話,春桃便退下了。

宋陽則是拿著手裏的禮儀規範,唉聲歎氣,不知道該如何辦。

這禮儀太過繁雜,根本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

不管如何,明天他還是得去學。

…………

翌日。

宋陽頂著兩個熊貓眼,頂著濃密的黑眼圈,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兩坨肉嘟嘟的臉頰,慢吞吞的往國師府走去。

真的太痛苦了!

他怎麽就招惹了這麽一尊大佛!

“噗嗤!”

馬車上,春桃一邊給宋陽梳頭,一邊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人家知道的,是威國公去國師府學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起這麽早是去打仗呢!”

看看他滿臉不情願的樣子,讓春桃想不笑話他都難。

宋陽抬腳踹向她,“閉嘴!”

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調侃他。

春桃連忙躲閃開,“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嘛。”

“哼!這還差不多。”

“對了,這國師到底是什來頭?怎麽這整個大燕皇朝所有的大臣以及皇上都是女的,可他卻是男的?”

要知道,這可是女權天下。

國師雖然每日一身黑袍,就連臉上也是帶著一個黑色帷幔,可宋陽還是看得出來,國師是男人。

隻不過他戴著黑色帷幔,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樣貌罷了。

“您有所不知,這國師本名叫尉遲溫良,是多年前蠻夷一戰中,陛下受了重傷時被國師所救,為了報恩,陛下這才把國師留下來的。”

宋陽一邊聽著春桃的介紹,一邊翻閱自己手裏的書籍。

尉遲溫良?

嗬,還真夠文藝的!

“原來是這樣!”

他聳了聳肩。

嗬嗬,不禁冷笑一聲。

宋陽還以為對方是多大來頭,沒想到也是對燕長歌有恩的人。

不同的是,燕長歌讓他當這個威國公,完全是為了讓她能盡快修複自己的修為。

等她的修為恢複,他怕最終也難逃一死。

所以這就是,宋陽這些天一直這麽努力的原因,他不想死在女人的手裏。

“我還以為這國師來頭多大呢,沒想到跟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最終還不是被利陛下用完了,就一腳踹了的人。”

春桃自然是知道宋陽,對燕長歌的用途。

不由的安慰道:“其實威國公也不用這麽傷心,最起碼,等您功成身退的那一天,你也算是一個大功臣,被世人敬仰歌頌,這不是挺好的嗎?”

嘖嘖——

這是什麽思想?

被別人利用了,最後功成身退殺死,徒留一些好聽的名聲有什麽用?

還不如逍遙自在,做個市井之徒,種兩塊田地,養幾條狗,日子不是很愜意嗎?

宋陽搖頭,覺得春桃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把視線移到書籍上。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國師府!

國師府的位置距離皇城不遠,但是這國師府卻建造得極為宏偉壯觀,占地極廣。

這樣的府邸,在大燕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威威國公,咱們到了。”

春桃跳下馬車,伸手去攙扶宋陽。

宋陽將書放下,緩緩從馬車上下來。

此時他一襲白衣,頭戴綸巾,倒真像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

不過,宋陽現在沒空理會這些,而是急匆匆的趕緊進了國師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書房外,宋陽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

宋陽推門而入。

書桌前,正伏案奮筆疾書的國師抬眸掃了他一眼。

“來了?”

宋陽頷首,“嗯,國師有何吩咐?”

國師淡淡一笑,“不需要什麽吩咐,你按照我的吩咐做便好。”

然後用眼神示意外麵的水缸,“外麵那幾口水缸你都看見了嗎,去把它們挑滿,這是一上午的任務。”

宋陽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他剛才進來時就感覺到奇怪,這好端端的院子裏,怎麽放了這幾口大水缸?沒想到竟然是為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