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攻守交替

“你說子嗣?開什麽玩笑。”

徐渭熊的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目光向著旁邊撇了撇,確定周圍沒有人盯著看之後稍微,神色更鎮定了一些。

一旁林天開口道。

“怎麽了,你難道對繁衍子嗣一事非常反感不成,又或者是對我這個人你的夫君,有什麽別的看法?”

“還是說,你其實已經心中另有所屬,移情別戀了?”

林天開玩笑道,雖然話語似乎是在質問,不過臉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並且說話之時,完全沒有流露出一絲緊張之意,似乎隻是在進行著最平常不過的家常談話一般。

此刻徐渭熊的耳根,竟然又是一紅,大概是感覺有些羞怯,轉過頭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盡力掩飾和壓製自己剛剛神色間的異樣。

“嗬!”

徐渭熊佯裝淡定地冷笑了一聲。

這一幕被林天看在眼裏,林天心中隻感覺這一幕饒有趣味,此外自己的娘子徐渭熊甚是可愛。

畢竟,就算徐渭熊再極力地掩飾自己的表情變化,但是那紅彤彤的耳根,卻還是藏不住的。

林天接著道:“沒有嘛,沒有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古語有雲,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娘子你雖然雖然不是大丈夫,不過經常被人稱讚是氣魄,才華膽識等都不輸男兒,如此一來……”

此刻聽聞旁邊林天的“胡嘞嘞”,徐渭熊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將頭又轉過來,眼中有些挑釁之意,似乎是被逼到不耐煩後,觸底反彈似的回擊,一對清澈之中又迸射有些銳利之光的眼眸,瞪著林天開口道:“林公子,你是言下之意,真的是為了和我誕下子嗣才這麽說的嗎?”

“難道不是為了滿足你的狎侮**褻之思?”

徐渭熊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遍林天的如冠玉的麵龐,然後又看了看遠處後麵的一行人中的女子。

而後麵的人裏麵徐鳳年看見了自己的二姐目光看過來,連忙側身躲開,將自己的身子退在了侍女紅薯身後。

不過徐渭熊這次回望,並不是看徐鳳年的,而是目光看向了林天的侍女扈從舒羞和魚幼薇。

看了一下,再次回過頭來一幅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並且似笑非笑地對著林天道:“怎麽了我又說錯麽,如果你是為了要讓你的私欲得於解脫,大可以尋你的侍女來解決。”

“放心,我不會有什麽意見。”

徐渭熊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去並且目光下視,看想自己手裏麵握著的馬韁,稍一用力,駕馭**亮馬發出應聲馬嘶,就要接著轉向往旁邊前而去,並且是和林天分道揚鑣。

不過林天卻隻是輕輕說了一句:“停!”

徐渭熊的這一匹馬再次停下。

饒是從小就精通馬術的徐渭熊也難以駕馭此馬在此前行。

林天看出了徐渭熊嘴上說是可以讓他由著自己的性子隨意而來隻要是徐渭熊之外的女子,林天要收入房中,用於暖床,侍寢,徐渭熊都不會過問。

不過林天不管是依靠著剛剛的觀察還是自己的意念感悟,都覺得怎麽事實和徐渭熊說的完全不是一樣呢?

徐渭熊這說的分明是反話。

甚至遇徐渭熊這麽說的原因林天也能夠猜到個一二。

甚至於要說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也並非不可能。

那就是這徐渭熊,因為出身比較特別的緣故,雖然是徐家的一員,但是血脈上卻並非如此。

而自從繼承了自己的父親兵甲葉白夔在用兵之術上的天賦後,她成長一路都備受矚目,此外她也對於北涼和徐家有深厚的感情。

隻是……

沒有血脈,就是沒有血脈。

徐渭熊她和薑泥不同。

徐渭熊對於成王敗寇看得很透徹。

沒有因為身世緣故,就對北涼又愛又恨。

她把徐家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也把北涼和北涼軍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在此之下,即便名聲遠揚,也有對自己敬畏有加自己的弟弟們,不過內心之中,仍有些時候會有孤獨蒼涼之感。

這是一種由身世決定了不能夠改變的東西。

此外也不排除是因為徐渭熊平時總是喜歡規矩,做事都是錙銖必較,對自己和他人的要求都頗高的緣故,又因為自己確實很有能耐,別人惹不起,所以……

容易受到疏遠?

就比如說徐鳳年,雖然內心還是非常敬愛自己的二姐的,不過因為害怕被自己二姐懲罰,所以有一種避之不及的感覺。

至於剛剛徐渭熊說允許他隨性而為,則明顯是逞強之餘,也有些吃醋後故意說反話的原因在其中。

“真的嗎,我怎麽不信?”

林天跟了上去。

忽然再次伸手將徐渭熊的手放入手中,這次卻並非之前那樣的握著,而是從其手指關節上撫摸而過。

徐渭熊雖然是上陰學宮的學子,算是個文人,但也不完全。

因為她所學絕不僅僅是詩書之道,吟風弄月,也包括了戰場兵術,地理堪輿,尋龍點穴,望氣觀天!

此外徐渭熊的舞蹈境界雖然並不算高,但是也有每日練劍的習慣。

所以雖然身為北涼王府的千金,但自然手,並不像是尋常的閨閣之中長成的女子的手那麽細膩。

林天的手撫摸著,體味著雖不算非常膩滑,但仍是有些柔弱的觸感。

心裏不由為之一**,開口道:“徐渭熊,我是你的夫君,你若有什麽想法,大可以直白地說與我聽,我知你平生所經曆的曆練並不算少,所以……”

“所以什麽?”

徐渭熊聞聲,心裏似乎有些許觸動,回過頭來。

臉上神色,是有些不像是喜悅,而更像是玩味的樣子,看著林天。

即便兩人相隔距離並不遠,不過卻沒有任何如之前一樣的羞怯之意。

當然似乎也沒有之前那股若有若無的“吃醋”感覺,仿佛心扉真的有所敞開。

近距離端視了林天的麵龐,似乎要將他臉上的每個表情細微變化都看在眼裏。

當然她沒有看見什麽閃躲或者是心虛。

“那……”

“若我讓你將你的侍女給辭了……”

“能不能換一個?”林天以非常自然的語調迅速回答道。